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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7节

      可他要的,当真只是这些吗?

    他从不肯踏足翊王府半步,自那日怡月阁出现之后整个颐都遍寻无踪,他在躲避的,又会是什么?

    “且不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现在所做之事于我们并无不利,暂时先静观其变吧!”苍翊最是见不得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伸手抚平他的眉眼,低低的笑。

    南宫若尘微微颔首,不再多想。

    心神放松,本就疲乏的身体,此刻只觉得异常困倦,须臾片刻,便靠在身后人的怀里,再次睡过去了。

    苍翊嘴角带笑,将人暖暖地搂在怀里,肆意打量着他令人沉醉的睡颜,贪恋地腻了一会儿,待人熟睡之后,才翻身下床。

    自己动手将屋内整理了一番,苍翊轻声关上房门,吩咐了灵犀准备早膳,他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没料到来的这样快。

    瞧着时辰才刚下朝不久,宫里便来了人。

    “皇上有旨,宣翊王殿下即刻入宫觐见!”

    由喜乔亲自传旨,可见旨意刻不容缓,苍翊低声对妙风交待了几句,忽视掉喜乔望着满院红绸一脸古怪的模样,径直出了府门。

    未央宫正殿,庆元帝一身龙袍站在殿中央,下了朝之后,他没去任何妃嫔的宫殿,亦不曾用过膳食,连身上的朝服都没心思换下,只等着某王爷入宫。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素来行事有度,从未给他添过任何麻烦的皇弟,一朝之间,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殿门被人从外推开,熟悉的人影逐步靠近。

    ……

    ☆、不负

    “启禀陛下,翊王殿下到了。”喜乔低垂着头上前。

    “你先下去!”

    喜乔应声转身,帝王面沉如水,他不由得替进殿的这位抹了一把冷汗。

    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苍翊上前行礼:“臣弟……”

    “啪!”

    清脆的声响骤然响起,刚至殿门口的喜乔惊了一跳,赶紧踏出去紧紧关上了殿门。

    苍翊微撇着头,突如其来的耳光没有丝毫留情,嘴角一阵刺痛,舔了舔,铁锈般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夹杂着诸多情绪的怒火,庆元帝气得发颤,连带着刚打过人的巴掌也在微微颤抖。

    苍翊伸手轻抚嘴角,抿了抿唇:“臣弟愚钝,请皇兄明示。”

    “你休要给朕装糊涂!”

    昨夜翊王府中明烛燃了整个府邸,在黑暗之中不亚于一场灯会般惹人眼,百姓口口相传,到现在他所做之事在整个颐都城内只怕少有人不知,他此举,做给世人看,或者说根本就是做给他这个帝王看的!

    苍翊沉静道:“臣弟不敢。”

    “哼!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庆元帝脸色铁青:“私藏敌国皇子,不顾皇家颜面与一男子成婚,荒唐至此,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苍翊手下一紧。

    他果然是已经知道了,瑾竹的身份!

    见他长久不语,庆元帝自认震慑见效,以为他是有所动容,脸色不禁缓和了些,转身朝着主位上走去:“他既为月华国皇子,又是医圣之徒,留在离洛皇城终是不妥,朕已派人修书一封通知月华国君,不日便会有使臣前来,至于你昨日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朕即刻下旨赐婚,抬你府中灵犀为妾,即日起,她便是你翊王府中唯一的侧妃!”

    钟情于一低贱丫鬟终究要比与男子成婚要妥当,且有城西别院的传言在先,这般处置是现下最好的方法。

    庆元帝在正位上坐下,却见殿中之人突然跪下,腰杆挺地笔直。

    苍翊垂眸:“臣弟,恕难从命。”

    “朕不是在同你商量!”不容置否的语气,昭示着帝王的决心。

    苍翊还是那一句:“臣弟恕难从命。”

    “你言下之意,是要抗旨吗?”

    庆元帝眸色骤沉,严肃冷冽的神情透出几分危险的味道,“朕告诉你,这天下你要和谁在一起,是男是女,身份贵贱,朕都可以应你,唯独他不行!”

    不止是因为他是敌国皇子,更因为他是医圣左彦的徒弟。

    “可臣弟此生,只认他一人。”似是没看到帝王愈加难看的脸色,苍翊平静道:“皇兄若担心臣弟的举动损及了皇家颜面,这皇室之尊,臣弟不要便是。”

    若是可以,他只愿守着一人,许他一生他最想要的生活。

    不待帝王回答,他又继续道:“臣弟自知身无所长,如今拥有的一切皆由皇兄赐予,若离了这皇室尊位,其实一无是处,可即便拥万千华贵,臣弟亦是凡俗之人,自明事至今十几载,只为他一人倾心,此生唯愿与他携手,纵然万劫不复,臣弟也绝不能负他。”

    苍翊俯身,行君臣之礼,然头未触地,殿内一声脆响,玉质的杯盏混着滚烫的茶水在他身前炸开,飞溅的茶水和碎片从他侧脸擦过,留下淡淡的血痕。

    庆元帝扔掷茶杯的手收回,一拍桌面,龙颜大怒:“混账东西!”

    “好一个万劫不复也不负他,身在皇家,你的身份岂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你可曾想过,你的决定,于母后而言,有多残忍?”

    辛辛苦苦数十年的教导,先帝离世,幼儿便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若让她得知翊王今日所言,必然大受打击。

    苍翊神情微变,双手紧握成拳,沉吟道:“若论残忍,皇兄所做之事,便对所有人都是好的吗?皇兄迟迟不肯立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

    苍翊抬头:“储君之位早有人选,皇兄却放任朝堂之上两虎相争,注定让人绝望的结局,却还让人在渺茫的希望中挣扎,皇兄的决定,不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