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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准点狙击 第14节

      苏鹤亭已然跃起,在冷蛇相撞间一腿劈下。
    “轰——”
    巨大的蛇头被压进地面,砸碎了地板。然而它们身披白甲,那质地细腻的机甲和蝰蛇的尾巴非常相似,却要比蝰蛇的尾巴更硬,在苏鹤亭这一击下毫发无伤。
    “哇哇!”主持人连续大叫,“猫崽勇气可嘉,但冷蛇太硬了!至今为止,还没有选手能够击穿冷蛇,猫崽必须另想办法。”
    申王前肢撑地,甩动那膨胀数倍的粗壮后腿,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使出飞踢。他的动作毫无章法,等苏鹤亭抱臂时,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猫像是弹射的炮弹,直接撞进了地面的水浪里。水“哗——”地炸开,两条冷蛇迅猛出现,张开嘴咬向苏鹤亭。
    两条冷蛇陡然交错,震动的水面上空空如也,苏鹤亭竟然从原地消失了。
    “好快,”主持人说,“在上面!”
    苏鹤亭的黑发被强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眼神专注,从半空猛地下坠,踩住申王的后脑勺,申王的面部立刻陷进地面!
    风遽然荡开,水花扑打。
    “啊……”申王用手掌扒住地面,拔出脸来,使劲甩头,号叫着,“蛇!”
    两条冷蛇贴地滑行,外部机甲应声变化。那坚不可摧的机甲鳞片自动掀起,犹如炸鳞,只听“乒乒乒”一阵拼接声,蛇背鳞片重组成型,变作两尊多管机关炮。
    “我草!”观战的隐士倒吸口凉气。
    申王抬起上半身,双手擒住两条冷蛇,架在肩膀上,对准苏鹤亭开炮。炮弹“嗡——”地冲出管口,追着苏鹤亭脚后跟,发生连串的爆炸。
    苏鹤亭疾步飞驰,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了。背后的炮弹乱掉,赛场被炸得千疮百孔,溅起的地板碎砖以逼真的模样掉进观众席,砸出阵阵惊呼。
    “猫!”申王暴怒,“别跑!”
    他话音方落,稳住下盘,把双臂“嘭”地合并在身前。两条冷蛇相互缠绕,蛇口齐张。蛇身内部火光一亮,两发闪亮的“蛇弹”霎时间发射。
    蛇弹砸在苏鹤亭后方,威力惊人,爆炸范围覆盖半个赛场。苏鹤亭只慢了一点,炸开的气浪一瞬间吞没他。他像只失控的风筝,被烈风拍向赛场边缘,险些横撞在灰色的建筑物上。
    全场爆发喝彩,“申王”的名字回荡在观众席。直播弹幕已经刷满,比赛打出了爆炸效果。
    “这是全新的冷蛇!”主持人激动地加快语速,“机关炮的轰鸣还在我耳边,申王差一点就结束了战局!可是猫崽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的眼睛根本追不上他,我稍后需要镜头来慢放!”
    镜头前硝烟滚滚,赛场被炮火蹂躏,一片狼藉。
    苏鹤亭单手握着倒吊建筑凸出的横杠,挂在空中。他轻巧地抡出个半圆,落在了横杠上,然后蹲下身体,打量地面上的申王。
    “你在哪儿?”申王举着硕大的冷蛇炮,环视赛场。他的腹部在行走间下滑,垂在大腿附近,好像即将融化的奶油堆。
    苏鹤亭注意到,不论那两条冷蛇怎样变化形态,它们的尾巴都牢牢缠绕在申王的肉沟里,不会脱离申王单独行动。
    “你在哪儿!”申王怒不可遏,他跨开双腿,向下一压,骤然起跳。那十几米高的身体撞到上方的建筑,紧接着落回地面。赛场以他为中心,犹如山崩地裂,震起无数碎块,发出骇人巨响。
    主持人不得不堵住自己的一只耳朵:“这威力不亚于炮弹轰炸……”
    申王宣泄着怒火,用重量统治赛场。整个赛场都随着他的起跳而震动,就连上空的鬼车鸟都被震得向下滑动。
    “……不知道猫崽将如何应对,这是暴怒的申王……”
    苏鹤亭的尾巴在摇晃,他朝申王吹了个口哨。
    申王落地,两条冷蛇瞬间分开,变回游动的原样。他浑浊的眼珠转动,锁定了苏鹤亭的位置。
    “你能不能再展示一下别的,”苏鹤亭双手握住脚下横杠,身体微微倾向下方,表情好奇,“腿啊手啊什么的。”
    申王回应了,他在眨眼间起跳。那庞大的身躯跃起时极具压迫感,只是一个呼吸间,他已经一头撞在了苏鹤亭刚才的位置上。
    建筑物“哗啦”坍塌,巨石纷纷掉落。
    申王趁机甩出两条冷蛇,它们贴着倒吊的建筑物游走,把申王成吨的身体挂在半空。
    苏鹤亭在“嘭”声爆开的建筑物里起落,申王的拳头紧紧跟着他。那比苏鹤亭大出几倍的拳头把倒吊的建筑物都砸得稀烂,偶尔还会伸出手指,去够苏鹤亭的残影。
    “跑来……跑去!”申王猛地扒开建筑物,伸长脖颈,一口咬在苏鹤亭的脚底下方,神情狰狞,“你烦死人了!”
    苏鹤亭在空中旋身,蜻蜓点水般地落在建筑物墙壁上,借力蹬腿,蓦然闪现,用拳头回答了申王。
    申王面部挨打,脑袋骤转,“嘭”的一声磕在建筑物墙壁上,墙壁顿时四分五裂。申王张嘴咳出血,口腔内部被打伤,有颗牙正在摇摇欲坠。
    一条冷蛇从建筑物中探出头,冷不丁地扑向苏鹤亭。苏鹤亭在空中没有使力处,差点被冷蛇咬住。他伸臂抱住蛇头,蛇头立刻甩头,侧撞向建筑物。
    建筑物登时破开,苏鹤亭在烈风中被带上高处,周遭的碎块劈头盖脸地往下掉。
    冷蛇在疾速中狠力甩动,它的鳞片滑手,苏鹤亭被甩出了些距离,滑到了它嘴前。
    “我的牙齿……”申王越发暴怒。
    冷蛇头部机甲“咔嚓”一声重组。它双眼下沉,中间凸出,刹那间变作炮口。
    火光一亮,蛇弹轰在建筑物间!
    “哎呀!”主持人也分不清高兴还是失落,“又差点!”
    申王凭靠蛮力扑向爆炸处,在建筑物间一顿乱咬。他蹬着脚,企图爬上去。
    苏鹤亭尾巴差点着火,他动作敏捷地抱住鬼车鸟下探的一颗头,跟那猩红眼对视一秒,接着翻身而上,竟然踩住了鬼车鸟。
    申王眼里只有苏鹤亭,他双手扒住鬼车鸟,用变形的那条冷蛇直接开炮。蛇弹炸在鬼车鸟背部,鬼车鸟当即发出惨叫,九颗钢铁脑袋乱晃,影子映在地上像是群狂乱的蛇。
    “警告选手,”鬼车鸟的电子音刺耳,“远离监督设置!三、二、一!”
    苏鹤亭从高空一跃而下。
    背后的倒数声终止,鬼车鸟的九颗头瞬间爆炸。申王的一条冷蛇被炸毁,气浪如同狂风,把他掀了下来。
    “猫!”申王吃痛喊叫,双手和面部都被灼伤。他着地后翻滚一圈,坦克般碾过苏鹤亭落地的位置。他睁开那双眼睛,吼叫声变调:“我要杀了你!”
    监督设置爆炸是斗兽场头一回,主持人没喊停。直播弹幕汹涌冲来,就像是文字组成的浪潮,席卷全场,漫过苏鹤亭的小腿。全场的声浪整齐划一,人脸都埋藏在交错斑驳的灯光里,扭曲成尖叫的面孔。
    【杀了他!】
    杀人弹幕血红刺眼,它们围绕着苏鹤亭,好似梦魇低语。浑身沸腾起来的血液都在催促苏鹤亭,他听见自己胸口逐渐加速的心跳声,那股杀戮的快感先一步袭击大脑。
    申王的眼睛布满不正常的血丝,他似乎也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里,喘着粗气:“杀了你、杀了你、杀了……”
    他的嘴唇翕动,腰间仅剩的冷蛇“咝咝”着竖起头部。它的眼睛和申王的眼睛一样,都盯着苏鹤亭。
    苏鹤亭捏紧了右手,那里发出轻微的“咔”声。但这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申王略略弓起了背部。
    佳丽以为自己看错了,凑近屏幕:“什么东西?”
    一条全新的褐色蛇从申王背部探出头,它像极了蝰蛇的尾巴,只是更加完整。它钻出皮肉,头部呈现三角形,在恶心又可怖的黏物撕裂声里盘上申王的身体。
    苏鹤亭皱紧眉,退后两步,十分嫌弃:“怪恶心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申王就消失了。
    那双腿奔跑的声音已经逼到面前,苏鹤亭想也不想,猛地闪身。申王一脚跺在他身侧,踩碎了就没修复好的地板。
    苏鹤亭要起跳,但申王用身体阻挡住了他,那鼓起的肚腹几乎要压到苏鹤亭脸上。
    “今晚送你……”申王一脚踢出,“下黄泉!”
    这条腿的肌肉紧实,力量凝聚,和申王的上半身截然不同,加上虚拟变大是种优势,这一脚竟踢出了毁天灭地的气势。
    两条蛇头从后包抄,速度极快,尤其是那条褐色蛇头,张开的嘴里还有毒牙。地面碎块在两面夹击里飞溅,蛇身拖出了长长的沟壑,大有把苏鹤亭困死的趋势。
    灰尘如浪,扑打在周围,快要把苏鹤亭的身影埋没。
    “猫崽分身乏术,”主持人遗憾地说,“这场比赛恐怕……”
    莫名的风盘旋起来,扫开灰尘。
    隐士看到风,突然一拍大腿,激动得结巴起来:“欸!来来来来来了!”
    苏鹤亭的改造眼微亮,瞳孔隐约发生了变化,像是二维动画,里面出现个小小的“x”。火星在右手指间爆溅,以他为圆心,火浪骤现。
    蛇头撞击时苏鹤亭已不见踪影,申王落地的腿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眼前只剩火光拖出余浪。
    猫的手指枪正对申王眉心,他说:“啪。”
    “轰——!”
    火弹带着燃烧的拖尾,瞬间穿透申王的眉心。片刻后,申王轰然倒地。
    比赛结束。
    第15章 诡异
    全场屏息敛声,只有弹幕还在一波一波地刷新。两秒过后,苏鹤亭自动断开了脑机接口。
    世界颠倒回来,欢呼声紧随其后。
    “结束了,”主持人回过神来,把惊愕都嚼烂,用老练、专业的语气为苏鹤亭喝彩,“胜者为王!观众朋友们,让我们高喊猫崽的名字,他就是今夜的满贯王!”
    现场气氛狂热,镜头追着苏鹤亭。但是他站在那里,不和观众互动,像是一锅沸水中的石头,连笑容都欠奉。
    “猫崽的排名正在飞速上升,这是本月积分赛第一名!让我们再来看看他的总榜积分排名……”
    聚光灯闪到苏鹤亭的眼睛。
    看屁啊。
    他拉紧卫衣兜帽,脸都快要埋进去了。
    “赢了还摆臭脸。”隐士的心还沉浸在战局里,紧张得怦怦直跳。他松开自己攥袖子的手,发现掌心湿了一片:“我都以为他人要没了。”
    “你不挺兴奋的吗?”佳丽直回被隐士拽歪的身体,端详着屏幕上的特写,“他干吗把脸藏起来?”佳丽敲打着自己的显示屏,“臭小子把脸露出来,多好的宣传机会。”
    苏鹤亭听不到佳丽在场外恨铁不成钢的喊声,他目光游走,穿过吵吵嚷嚷的赛场,看到了申王。
    申王靠在躺椅上,垂着沉重的脑袋。他后颈上的连接线没有拔掉,保持着进入比赛时的坐姿,仿佛睡着了。裁判蹲下身来检查申王的生命监测器,一分钟后,正式宣布了他的死亡。
    “恭喜恭喜!”经理从人群里挤出来,献宝似的给苏鹤亭送水,喜不自胜,“又赢了,赢得漂亮!这个月你放心休息,接下来就看总榜积分怎么排。”
    苏鹤亭和经理的交流仅限比赛,他不关心总榜积分,而是反问:“申王经常换腿吗?”
    “他什么都换。”经理此刻巴不得和苏鹤亭多讲话,于是主动解释,“申王资金雄厚,植入体能按月改造。他上次比赛换过手臂,上上次换过……”
    苏鹤亭问:“都是植入体?”
    “当然是植入体啊,”经理费解,“哦,你是不是想问他对自己的肉体做过什么改造?”
    不是。
    苏鹤亭想问的是那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