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洗了将近一整个小时，被翻来覆去、前前后后舔过一遍的女孩四肢乏力瘫软，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当自己是毛巾成精吗，大变态！
    躺在空旷大床上，鹿茸默默撇嘴，秦北锋把她抱回公寓后，就独自去了出租房打扫狼藉。
    “哎，一地的黏糊水，干了就难弄了。”临走，不忘揶揄两句。
    哇，他好意思讲，是谁害得呀。
    女孩越想越恼，可惜连挠被子的力气都没，只能憋得小脸通红。
    秦北锋拎着小白猫一回来就看到人满脸怨念，眼尾湿红，“一会没见，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鹿茸不理他，转过脑袋。
    脾气见长啊，秦北锋低笑了声把小猫放进猫窝，又回到床上连被一起搂住人，沙哑唤道，“茸茸。”
    温热气息钻进脖颈，鹿茸的心跟着一紧，当即软了不少，正想回应一声，余光瞥到墙上挂钟，猛地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办。
    “电，电脑……”她僵硬看向男人，结巴道。
    “关了。”
    “直播……”
    “结束了。”
    “啊……”鹿茸郁闷苦起脸，沮丧了一小片刻，小声求着男人，“大猫可以帮我拿下手机吗？”
    直播耽误了，例行聊天不可以再错过。
    秦北锋听她提过私信聊天的事情，起身前捏捏她下巴，“还有力气打字？”
    “没有……”鹿茸眨眨眼，巴巴望着他。
    数分钟后，男人一手揽着女孩，让她枕在自己胸膛，另一手拇指轻轻滑动屏幕，操纵界面。
    “鹿宝，我男朋友和暗恋过他的女生吃饭没告诉我，说是我一向信任他，没想到会在意这种小事，你觉得是我小题大做了吗。”秦北锋按循序挑了一条念出，笑容讥诮。
    鹿茸迷迷糊糊听着，正思考如何回复，见到男人神情，下巴抵住蹭蹭，“大猫笑什么呀。”
    “笑这男的还挺会。”把人往上托抱点，秦北锋低头亲亲女孩额头，“欲抑先扬，给女朋友设个框，在意了，就是不信任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男人说的和自己所想相差无几，鹿茸认同点点脑袋，委婉给了粉丝再重新考虑一下感情关系的建议。
    女孩喃喃说着，秦北锋负责键入。
    好，这个搞定，小情侣解决起下一个。
    “鹿宝，我前男友脚踏两只船，我好想去情感bot吐槽他，直接说他真名可以吗？”
    涉及真实信息多少会麻烦，鹿茸表示最好用个代称打码，防止对面倒打一耙。
    “可以说，那个畜生。”秦北锋敲完字，帮忙想代称。
    “……”你这是帮忙吗，明明是添乱，鹿茸嘟囔，“文明点。”
    “the  domestic  animal”秦北锋顺口。
    “？”
    “你喜欢别的语种？”
    面对男人无辜表情，鹿茸默默挥手，下一个下一个。
    “鹿宝，啊啊啊啊，我跟你讲，我遇到变态狂了。”秦北锋照常念着，发觉女孩神情有异，“怎么了？”
    “没……”鹿茸摇摇头，悄悄腹诽，我也遇到了，还是变态头子。
    第叁条私信问的是收到了变态的下体照，有没有什么话可以反击。
    反击显然超过了女孩的能力范围，她自己遇到这种事，都只敢拉黑。
    “大猫……”术业有专攻，鹿茸跟人软声。
    “既然喜欢发，博眼球，夸夸他呗。”秦北锋冷嗤。
    于是，这个在网络上性骚扰女生的变态男收到了如下夸赞——
    “了不起，长了叁个蛋。”
    鹿茸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叁个蛋的意思，男人是拐弯抹角骂人短小呢。
    目光不受控制往人身下瞥，女孩适才降温的脸颊重新升温。
    “我可不只叁个蛋，按比例得有……”秦北锋一本正经掰手指要算。
    鹿茸经不住逗，眼疾手快捂住他嘴，无言怒瞪，好了，不要趁机显摆。
    哑然失笑，秦北锋捏捏她，重新念起私信。
    夜已深，屋内角落，小白猫咬着前爪陷入沉睡柔软肚皮随呼吸起伏，一浪接着一浪，漾慢了空气流淌的速度，安宁温馨。
    鹿茸浅浅打着哈欠，一条一条私信念过，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冷硬的金属质感拢出无形的保护层，与宽厚胸膛一起熏得眼皮沉重。
    她有些坚持不住了，“大猫，还有吗？”
    听着女孩奶猫似的娇声，秦北锋快速翻阅，一些比较个人的私信都处理过了，剩下的大部分内容重复，无不在追问主播和榜一的关系。
    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秦北锋看了眼满屏的“嗑到了”，想起刚刚直播时，也有人说这几个字，他轻声复述，“嗑到了？”
    “大猫磕到了吗……”不等男人回答，鹿茸艰难撑起半厘米眼皮又垂了下去，她是真的困，小手在人胸膛胡乱摸索，“磕哪里了，疼不疼，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若说前半夜是欲，身得到了满足，后半夜便是心了。
    秦北锋拥着怀里毫不设防，一心依赖关心自己的女孩，唇角扬起弧度，“好，揉揉。”
    温情归温情，爱欺负人的破烂性格是一点没改，男人顺势捉起女孩小手往裤裆放。
    鹿茸阖着眼，神志不清，也不知摸的是什么，顺从握住，小嘴无意识砸吧几下，又乖又呆。
    以后是命和命根子都给她了，秦北锋喉间溢出惬意低喘，看着怀里女孩睡颜，他也渐渐感到疲累，毕竟“操”劳了一整天。
    最后一回拿起手机，嫌挨个回复重复信息耽误时间，直接点进粉丝群群体艾特。
    “她睡了。”
    说完，手机一抛，灯一关，被子一盖，任被外吵闹喧嚣。
    总之是，天大地大，和喜欢的女孩睡觉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