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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他死在这里了

      只听“砰”的一声,夏亦初收回手,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秘书,满意地点点头。
    “多半可以躺一夜了。”
    夏亦初想了想,扛起秘书,将他搬到值守的小屋里,再闪身进了内院,关上院门。
    这样,从外面看起来一切安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亦初走在内宅里,这里种满了各式花草和树木,白天看起来高雅贵气,但大半夜行走在其间,夏亦初心中升一股聊斋的味道。
    “不会跳出来一个蛇妖说我好喜欢你吧?”夏亦初摸了摸脑袋,想了想道,“其实我更喜欢花妖,不行的话兔子精也行啊!”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内宅走去,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里一阵阵发紧。
    他知道那是他的第六感在预示着什么。
    最可怕的是,他的第六感灵得很,以前出生入死以命相博的时候,他的第六感数次救了他,就像前几天救了阿诺,也是他的第六感起了作用。
    眼前渐渐看到那亮着灯的房间,他本该长舒一口气,可不知为何,他的眉头紧锁,在看到这道灯光的那一刻,他的心狂跳来。
    思考再三,他决定还是不走正门,翻窗进去。
    盛氏家主的卧房,哪有普通家宅那么容易翻的,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雕虫小计。
    夏亦初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三下五除二将窗户撬开,翻身进去。
    他翻进来的是和卧房相连的小书房,夏亦初只来过一次,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对这里的构造自然一清二楚。
    刚翻进屋,他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淡淡的香味,他深深吸了口气,眉头的川字更深了。
    夏亦初走到小书房门口,房门紧闭着,他想去推开房门,可不知为何,他的右手抖得厉害,根本捏不住门把手。
    “啪”一声,夏亦初的左手强硬的扣住自己右手,这才停止了右手的颤抖。
    夏亦初闭上眼睛,过了十几秒,再他睁开眼时,双眸己变得坚定清澄。
    “轰”的一声响,小书房的门直接被夏亦初踢开了,极静的夜里,这声巨响尤其惊心动魄,可院内院外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有几只黄鼠狼受惊跳起。
    院外没有动静那是因为整个夏宅几乎空无一人,而院内没有动静,那就令人玩味了。
    夏亦初走进卧室,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白烟,那股异香更浓烈了,刺鼻得夏亦初连打了几个喷嚏。
    床上的躺卧的人抬起头来,失神的眼睛看着夏亦初,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当看到夏亦初打喷嚏时,他像看到一个很好玩的事物,突然笑了起来。
    夏亦初深深地注视着盛忻然,他平时梳起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衬衣扣子胡乱解开,露出白到透明的肌肤,几乎可以看下皮肤下血管里血液在流动。
    平日里那双如雨后睛天的双眸,升起了深深的浓雾。
    那双没有焦点的视线散落到夏亦初身上,夏亦初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活物,他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只兔子,一只老鼠,他发出咯咯的笑声。
    夏亦初的眼睛里闪过哀怜、痛苦、悲伤,最后化为熊熊怒火,烧灼了他整个身体!
    他瞥眼看到案几上的茶壶,旁边还摆着半杯没喝完的茶水,他拿起冷茶,一把冲上去,从床上拉起盛忻然,将那半杯冷茶给他灌了下去。
    盛忻然软得像一根面条挂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双眸终有微光凝聚,他一边看着夏亦初,一边吃吃地笑着,“夏先生有何见教啊?”
    他的身体那样轻,像一片羽毛,夏亦初心下一酸,眼里的怒火熄灭了大半,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做什么?”盛忻然似乎有些吃惊,想了想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吸大麻啊!”他云淡风轻道,“想吸不就吸了呗!”
    夏亦初摇了摇头,双眸划过一丝痛苦之色,“我不是说这个。”
    “为什么有病不去看医生?你的家庭医生劝你多少回了?这个病不能再拖了,你……”
    盛忻然眼里的戏谑消失了,他双眸升起寒冰,冷冷地注视着夏亦初。
    “你监视我?”
    夏亦初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下去,“所以你的病毒在吞噬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对你发来信号,你浑身疼痛难忍,所以你就用这些东西来麻痹自己的身体?”
    “够了!这些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盛忻然白皙的面颊浮起一道不正常的红晕,他狠狠地甩开夏亦初的手。
    盛忻然没了支持,重新倒回床上,他无力地看着天花板,那是一片纯粹的白,没有半点别的色彩。
    他当上族长后,将这里全部换成这样统一的纯白色。
    “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你为什么千万百计接近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烦啊?”盛忻然突然暴怒,大声吼叫起来。
    自从上次岛上一别,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盛忻然拒绝了和他一切的联系,就像之前去救阿诺,夏亦初也是打电话给秘书才联系到盛忻然。
    夏亦初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深邃却又充满了悲哀。
    “你就那么恨我吗?一丝一毫消息都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就那么恨我吗?连一面都不愿意与我相见?你……”
    “是的!我就是恨你!”盛忻然大声打断他的话头,“我上次说过了,我恨你!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从阿妈死去的那一刻,我就在心底恨毒了你!”
    他突然坐起看着夏亦初,双目赤红,浑身发抖,“自从阿妈死的那一刻,那个叫小忻的男孩己经死了!”
    他仰头注视着夏亦初,纤长白皙的五指划过胸口。
    “他死在这里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你的小忻己经死了!他死在这里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想活了是吗?”夏亦初瞪着他,他浑身也在颤抖,他不得不扶住床头围栏,才能让这股入骨的战栗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