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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5节

      ☆、第74章

    顾三娘酣睡一夜,次日醒来,她睁眼没看到两个孩子,顿时吓出一声冷汗,屋外的丫鬟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掀起帘子进来,并说道:“哥儿和姐儿在姨太太院里用早饭,姨太太知道你还睡着,吩咐我们别吵醒你。”

    顾三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她犹如惊弓之鸟,只要孩子们不在眼前,她就会惊慌不已。

    丫鬟出去端洗漱水,顾三娘望了一眼窗外,外头明晃晃一片,时辰已不早了,她下床梳洗一番,往她二姐的院子里去了。

    这会子顾二娘正领着两个孩子用饭,她看到顾三娘进来了,笑道:“我只当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

    屋里有伺候的丫鬟给顾三娘递来手帕,顾三娘擦了手,便挨着两个孩子坐下,桌上的早饭十分精致,两个孩子虽说感十分觉稀奇,却还是规规矩矩的,顾三娘又见御哥儿精神好了许多,心里便彻底放下心来。

    吃完早饭,仆妇们撤去残席,顾三娘对顾二娘说道:“二姐,我今日就要带着两个孩子上京了。”

    顾二娘刚刚和妹妹团聚,又如何肯放顾三娘走,她道:“这一路千里迢迢,你一个妇道人家拖家带口,岂是那般容易的,你老老实实待在府里,我打发人去京城寻妹夫回来。”

    顾三娘欲言又止,沈拙卷入科举舞弊案,背后的隐情或许还要更加复杂,她又该如何去跟二姐说呢。

    顾二娘见顾三娘默不作声,问道:“怎么,你有甚么顾虑不成?”

    顾三娘张了张嘴,她正要开口说话,听到外头一叠声的说道:“老爷来了。”

    正在说话的姊妹两人停下来,顾二娘整了整衣衫,主动迎了上前,不一时,就见一个体态微丰的男人走进来,他穿身锦袍,头戴方巾,下巴留着一把胡须,显得十分有福气,不必说,此人正是桐城刺史薛永洲。

    进屋后,薛永洲朝着顾二娘说道:“听说你找到娘家的妹妹,你如今可算是能安心了罢。”

    从昨日起,就不断有各房派人来询问,故此薛永洲知道了也不稀罕,顾二娘喊来顾三娘,那顾三娘上前,对薛永洲行了一个福礼,口中称呼他为薛大人。

    那薛永洲只是微微颔首,他略微在顾二娘院子里坐了片刻便要走,顾二娘想着要跟妹妹亲亲热热的说话,巴不得薛永洲到别的院里去,自然也没留他。

    待他走后,屋里只剩顾家姊妹二人,顾三娘决定不再隐瞒,她正色说道:“二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讲。“

    顾二娘说:“自家姊妹,作甚么吞吞吐吐的,有话你只管说就是了。”

    顾三娘深呼一口气,她说:“我实与你说罢,相公的好友被抄家,他原本上京去探望他,谁知不久有消息传来,说是相公卷入科举舞弊案,已被下了大牢,我此行就是带着孩子去见他的。”

    妹妹的这番话让顾二娘大惊失色,这几年她跟着薛永洲到过不少地方,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举凡科举舞弊之人,都要被夺去功名,罪情严重者更可能带累全族。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薛大人现今还在朝为官,弄得不好,此事说不得还会连累到他,我已是决意要带着孩子走,若是此次能逃过一劫,我再回桐城来寻姐姐。”顾三娘说道。

    顾二娘迟疑片刻,她说道:“要不然我去找老爷说一说,兴许他能帮上忙呢。”

    顾三娘按住她的手,她摇头说道:“莫要为难薛大人了,这事你也不要声张,我俩是姊妹的事,除了这内宅,知道得没几个,想来累及不到薛府。”

    听完顾三娘的打算,顾二娘泪水涟涟,她拉着她的手苦劝道:“三娘,听二姐一句话,别往京里去,你好好守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也算对得起妹夫了。”

    想起身陷囹圄的沈拙,顾三娘红了眼圈,她说:“二姐,你就别劝,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心。”

    顾二姐气得打了顾三娘两下,她骂道:“你为何跟小时候一样犟?妹夫犯的是重罪,你这是不是带着孩子们去送死么?”

    顾三娘直挺挺的坐着,顾二娘打了她两下,见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停下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看到二姐被气哭,顾三娘抿着嘴唇,过了许久,她方才说道:“二姐,你是一定要上京的。”

    顾二娘哭了半日,她擦干眼泪,看着妹妹说道:“你执意要上京,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好歹要好好划算一番,你暂且在府里住两日,我打发人送你们上京。”

    实则顾二娘想施一招缓兵之计,她明知劝不住妹妹,却又不想她上京涉险,于是私心想着偷偷把她先送到乡下去避一段日子,到时着家的里仆妇好生看管,待到事情过了再说。谁知顾三娘见她二姐这般轻易就被说动了,免不了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毕竟是亲生的姊妹,她二姐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她,这么一想,顾三娘就点头答应了。

    顾二娘嘴上答应几句,还喊来媳妇子去找得力的下人安排事议,顾三娘见她二姐这般上心,疑虑倒是打消了几分。

    顾三娘陪着姐姐说了半日话,心里始终惦记着上京的事,可顾二娘一心想留她多住两日,她们姊妹二人多年不见,她不忍伤了姐姐的心,是以只得姑且耐着性子等候。

    话说小叶子,因着顾二娘自己没有孩子,她又是顾二娘的亲外甥女,况且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故此顾二娘实实在在将她疼到心坎儿里去了,这两日新裁的衣裳鞋袜送来不少,金锁项圈也打了几把,将她打扮得像个富家姑娘一般,后来顾三娘说是恐折损孩子的福气,顾二娘才罢手了。

    说起来,小叶子虽说认了亲姨妈才几日而已,但她对顾二娘却很是亲近,这两日更是时常来找顾二娘说话,这日,小叶子又到她院里来了,顾二娘本来正跟一个婆子说话,她见她来了,笑眯眯的搂着小叶子,问道:“你娘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小叶子回道:“明日不是要启程上京么,娘在屋里收拾行囊,我见屋里有那些姐姐们帮忙,就来找姨妈顽儿了。”

    顾二娘停顿一下,随后摸着小叶子的头顶,她问道:“你娘和弟弟去京城,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着姨妈,到时等你娘回来了,再家去好不好?”

    小叶子犹豫一下,她低头想了半晌,闷声说道:“姨妈对我是极好的,可我还是想陪着娘和弟弟去寻爹爹。”

    顾二娘装作生气的说道:“你娘不听我的话,你也要跟着不听我的话么?”

    小叶子见此,连忙拉着顾二娘的手,她说:“姨妈你别恼,我跟着一起去,全是为了替娘分忧解难,你别看我个子小,其实我会做的事可多着呢。”

    看到她小小年纪这么懂事,顾二娘又不忍心了,她叹了一口气,对小叶子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坏就坏在你娘,不听人的劝,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也不为你们着想。”

    小叶子想给她娘辩解几句,到嘴的话却又咽下肚里,只因她也知道,为着她娘要上京的事,她姨妈心里存着气呢。

    中午,小叶子在顾二娘屋里吃完饭,顽了一会子,顾二娘喊来丫鬟看着她午睡,这小叶子睡得迷糊时被尿憋醒,意外听到外间传来她姨妈和人说话的声音,起先小叶子没在意,后来听到提起她娘,便彻底醒了。

    只见她姨妈问道:“车马都准备妥当了么,庄子里留了几个人伺候?”

    小叶子大惑不解,不是说要上京,为何又说甚么庄子?就在她暗自思量之时,回话的人说道:“都万分妥当,想着顾娘子还带着两个孩子,还特意多留了两个婆子,一应的吃穿用度都已提前送过去了。”

    外面静了一下,不一时,又听顾二娘叹气说道:“我这妹妹要是知道我没把她送上京,反而送她到偏远的庄子里去了,指不定要怎么恨我呢。”

    想必那回话的妇人是她的心腹,她说:“三姨太太不必过于自责,你这也是为了顾娘子好,想必等再过一段时日,她自然就能体会你的苦心。”

    顾二娘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说:“恨就恨罢,我只望着能保住她的性命就是了。”

    听到这里,小叶子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她暗自吃惊不已,要不是她今日无意听到姨妈和人的谈话,她娘至今还要被蒙在鼓里呢,虽说姨妈是一片好心,可是她娘性情倔强,就算被送到再偏远的地方,她娘也还是会想法子带着她和御哥儿往京里去。

    小叶子暗自思索一番,她估且没有作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淡了,小叶子这才穿衣下床,悄悄的回去找她娘商量。

    ☆、第75章

    小叶子找到她娘,立时就将姨妈打的主意跟她说了一遍,顾三娘听完后先是一惊,接着叹了两口气,她就猜到她二姐哪会这般轻易就让步,原来是想把她和两个孩子送到乡下去呢。

    “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小叶子问道。

    顾三娘坐在屋里半日没有言语,小叶子看她娘脸上神色黯然,便跟着一起安静下来。

    御哥儿坐在旁边,他眼圈儿红红的,说道:“娘,我不要去乡下,我想找爹爹。”

    顾三娘搂着御哥儿,她说:“好孩子,娘也不去乡下,放心罢,娘一定带着你去找爹。”

    说完这些,顾三娘又看着小叶子,她说道:“去往京城的路上必定很辛苦,你是跟着娘一起去找爹,还是愿意留下来陪着姨妈,等娘回家再来接你?”

    小叶子扬着下巴,她说:“我肯定是要跟着娘和御哥儿的。”

    顾三娘见此便点了两下头,她说:“既是这样,咱们还需得先划算一番。”

    顾三娘自打从小叶子这里得知她二姐压根没打算送她上京,她随即叫小叶子写了一封书信,信上先诚诚恳恳的对她二姐认错,又说了必须要去见沈拙的原由,还说等她回来了,随便二姐打骂,她绝不辩驳半句。

    做完这些,当夜她带着小叶子和御哥儿到顾二娘院里用饭,这顾二娘只当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丝毫不知妹妹已经知情,两个妇人带着孩子们吃饭,期间顾三娘一直心不在焉,她数次想开口跟她二姐好生商量,临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下去,她从小到大就很有主张,偏偏最怕的就是她二姐,只要二姐一哭,她就拿她没法子,到时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得她走的日子就又要往后推。

    次日,顾三娘和孩子们早早就起来了,昨夜降下一场厚霜,天气又比昨日严寒几分,为免惊动院子里的仆妇,顾三娘除了带上银子,原先的包袱一概不带。

    托她二姐的福,先前藏在孩子们棉衣里的银子没有遗失,加上昨日她二姐给了她一包银子,足有上百两,顾三娘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愧疚,临走的时候,她从中拿了二十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和书信,顾三娘全放在枕头底下。

    走出屋门时,有个婆子正在扫落叶,她说道:“顾娘子,早上露水重,你怎的不带着孩子多睡一会子?”

    顾三娘勉强笑了笑,她说:“孩子醒得早,我们随意逛一逛。”

    “哦。”婆子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一大早的,能有甚么可看的,只是虽是这么想,嘴上倒是没说出来,她只道:“那你略逛逛就回来罢,想来等会子姨太太那里就要打发人来请你到那边院子里用早饭呢。”

    顾三娘含糊答应几句,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了跨院,走出院门,她们先到小花园里转了一圈,园子里那些清扫的仆妇看见她,还会与她搭几句话。

    要想出府并非那般容易,这高门大户的,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院子,顾三娘来了两三日,通共也没去过几个地方,不过她记得,出了园子往北走,有一条夹道连着薛府的侧门,平日樵夫从把柴火运送到府里就是走的这个侧门,昨日夜里,她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屋里的丫鬟,得知那侧门是专门给她二姐的小厨房运送东西的,每日只有早晨才会开片刻,故此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从这里出府。

    在小花园里坐了半日,待那几个仆妇干完活儿走了,顾三娘观望片刻,看到左右没人再来,她连忙带着孩子就往夹道里走。

    小叶子和御哥儿知道他们要走府,两人谁也没说话,只管埋头跟着顾三娘走,穿过夹道,顾三娘一眼就看到侧门虚掩着,她像作贼似的环顾四周,直到确定没人,这才带着孩子匆匆走出薛府。

    这侧门开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母子三人出侧门,头也不敢回,一路小跑着往外走,直到离薛府远了,她们的脚步慢下来,御哥儿人小腿短,跑了这几步已是气喘吁吁,他眼巴巴的问道:“娘,我们到哪儿去呢?”

    “先别说话,跟着娘走。”顾三娘多余的话没说,她带着孩子,七弯八拐的离开巷子。

    顾三娘对桐城还算熟悉,母子三人走到街上,顾三娘先寻了一间客栈,依着她猜想,她二姐知道她带着孩子跑了,必定要打发家人往上京的路上去寻找,要是光靠两条路,还拖着小叶子和御哥儿,一准儿要被找到,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先在桐城安置一日,待到明日再租一乘马车送她们到京里去。

    在客栈住下之后,顾三娘托店家替她租赁马车,只因先前带的衣裳被褥都留在薛府,是以她把小叶子和御哥儿安顿下来,便独自出门置办要出行的东西,为免被薛府里的人认出来,她不敢在外久留,买完东西就匆匆返回客栈。

    此时,两个孩子都乖乖的呆在客栈里,顾三娘收拾着行囊,跟先前一样,除了随身带一些碎银,她把其他的银两都分开缝在棉衣里,她做活儿的时候,小叶子落寞的说道:“姨妈对我们这么好,她要是发现咱们不告而别,别提该多伤心了。”

    顾三娘缝衣角的动作停顿一下,她二姐那般疼爱她,她也知道自己没良心,可是姐姐重要,相公也重要,如今她只能先对不起姐姐了。

    小叶子自知说错了话,于是低下头,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店家替她租了一乘马车,赶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往常也送人去过京里,故此这条路都是认得的,顾三娘和店家相熟,倒也不怕被坑,她连价钱也没还,就直接定了下来。

    且说刺史府这边,等到顾二娘找到妹妹留下来的信和银子时,已过了许久,顾三娘先在信里跟她认错,说是等寻回丈夫后,就回来再给她郑重请罪,还说叫她不要怪罪屋里的婆子丫鬟,她要走全是她自己的打算,和旁人无关,莫要迁怒无辜。

    顾二娘看完信,自然气得大哭一场,可是终归还是担心自家妹妹的心思居多,况且她心知妹妹手上银两有数,更怕她的银两用完了,到时苦着她自己和孩子,于是当即打发下人沿路去找人。

    又说顾三娘,她和孩子们在客栈住了一日,第二日,天光微亮,她们三人就起床洗漱,简单吃完早饭后,租的马车就过来接人,这母子三人上了马车,只听赶车的老汉皮鞭一扬,马蹄就哒哒的往城外驶去。

    这一路风餐露宿,越往北天气越冷,不光大人受罪,两个孩子也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她们母子三人谁也没有叫苦,彼此都是你护着我,我护着你,如此走了半个多月的路,眼见离京城越发近了,顾三娘的心却揪紧起来。

    这日,赶车的老汉说再走半日路就到京城,小叶子和御哥儿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们每日坐在马车上颠簸,屁股都快生疮了,而今总算到了京城,最紧要的是能看到爹爹,光是这么一想,两个孩子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顾三娘却不像孩子们想得简单,等到了京城,估摸着并不能轻易就见到沈拙,到时第一要紧之事是先打听沈拙关在哪里,再想方设法见他一面,别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车一路行着,小叶子和御哥儿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致,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人来人往,附近有些人家在路边摆摊做买卖,这些人不管是说话的语调,还是穿着打扮,跟她们郦县都大不相同,这时,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城墙现于眼帘,小叶子对顾三娘欢喜的说道:“娘,我们到了。”

    顾三娘凑过来看了一眼,只见那城墙建得十分气派,城门上刻着几个簸箕大小的字体,随着马车渐渐驶近,她还看到城门口有将士把守,凡是进城都要交过路费,有时将士还会盘查来往的行人,她想了一下,摸出荷包里的碎银,又找出她和孩子们的路引,随时防着被查时拿给人家看。

    因为车马进城要另收过路费,赶车的老汉只将她们母子三人送到城门口就停了下来,这一路多亏有老汉照顾,顾三娘再三跟他称谢,又将余下的车马费结清,便和老汉道别了。

    排队进城的队伍很长,排在后面的顾三娘看着远处,心内不禁五味杂阵,不知不觉临到顾三娘,收钱的将士随意看了她两眼,收了她的银钱,却并没要看路引就放她们进去了。

    望着前方的路,顾三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已经来了,就算将来有再大的艰难险阻,都由她和沈拙一起承担,顾三娘牵着两个孩子,义无反顾的踏进京城的大门。

    ☆、第76章

    到了京城,顾三娘来不及看一眼这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就带着孩子先投店安顿下来,为了省钱,她特意寻了间偏僻的客栈,如今第一要务是打听沈拙被关押在哪里,她对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亲眷可以投靠,唯有先找店家询问这桩科举舞弊案的来龙去脉。

    离春闱结束刚刚不久,先前客栈里曾住过几个举子,故此店家颇听说过一些传闻,原来,这件舞弊案,案犯者多达七十余人,为本朝以来最猖獗的一次,无数举子被牵连其中,当今圣上为此龙颜大怒,所有案犯者已被羁押大牢,大理寺正在查办此案,誓要揪出幕后黑手。

    店家的掌柜说起这件事,引来不少人过来听八卦,有人插嘴问道:“这黑手抓着了么?”

    掌柜的摇了摇头,他说:“没听说过呢,依着我来看,主谋沈拙的杀头大罪是逃不掉了。”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顾三娘脸色一变,她默不作声,耳边是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顾三娘见大家伙都在拍手叫好,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

    “请问他们这些人都关在哪里呢?”顾三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