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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杀母之仇

      京都城外,离山宗庙,工部官员看着那从坑中挖出的血字碑战战兢兢。

    那十六个大字,关乎着大燕的国运,早在挖出的时候主修的虞长风当机立断命人将四周封锁了起来,递了消息去祁王府。

    “长风,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问虞长风的是工部尚书,徐昌文。

    原本工部尚书是崔颢,去岁崔颢被景安帝调去了蜀州,原本庞家是想将工部侍郎李成给推上来的,不过其中燕宸曦插了一手,由礼部推选,将翰林院的徐昌文给推到了工部尚书这个位置。

    徐昌文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了,为人谨小慎微,比起崔颢的行事轻浮,他倒是能干的多。此番修建宗庙,也是他一力劝阻,险些触犯了盛怒,还是虞长风拉了这位老尚书一把,后见祁王将此事担了下来方才没再继续以死相谏。

    他们这些有实干的老臣,只要不是有意讨好庞家巴结东宫的,都能看得出来祁王行事能干,为人端方,比太子靠谱的多。只是不知景安帝为何,这些年虽表面是偏宠祁王,可一旦东宫与祁王之间有什么分歧,比如说祁王几次遇到刺杀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何人所为,但景安帝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底是太子,只要行事未曾动摇国之根本,他们这些臣子的总不能死谏废太子吧。

    此次开年之后,景安帝心血来潮要修建离山的宗庙,如此大费国力人力又是在京中多事的节骨眼上,徐昌文本觉得不甚妥当。他历经三朝,见的听的多了,知道这离山并非是什么简单的地方,那可是两朝的龙脉啊!

    擅自动土,定然会招惹出来麻烦,却不曾想到竟然让工部的人挖出了这样要命的东西。幸好今日他亲自来了,虞长风也在,当机立断拦住了消息呈给了景安帝,但圣上病着,若被太后或者是皇后拦到消息,又是一场风波。

    可为人臣之本分,出了这样的事,他总不能知情不报吧。

    瞧着徐昌文唉声叹气的,虞长风悄悄道:“下官已经命人送消息去祁王府了,等祁王亲自来了,再做定夺。”

    闻言,徐昌文意外的看着虞长风,半响才道:“长风,你……”

    虞长风道:“大人别怪学生擅作主张,只是这石碑出现的蹊跷,若真的是针对祁王而来,于公祁王为人清正,乃是大燕的定国柱;于私,他……是学生的妹夫,学生也不能坐视不理。”

    见虞长风说的诚恳,徐昌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心急如焚的等着燕宸曦早宫里人一步来离山。谁曾想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祁王府来人了,却不是燕宸曦本人,而是他身边的近卫宁九。

    虞长风见只是宁九一个人来的,看了他身后一眼,眉心微皱问道:“王爷呢?”

    “王爷让属下前来,帮助各位大人护送东西进宫。”

    宁九如是回道,倒是让徐昌文颇为意外的再度问了一遍:“竟是……直接这样就送入宫中吗?”

    倒是虞长风愣了会儿,反应了过来,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若是发现血字碑,王爷就打马出城,传出去岂不是在说王爷自己心虚!无论这血字碑是何人搞的鬼,我们封锁住现场,扣下所有挖掘的人,当下立即送入宫中秉明圣上才是良策!”

    宁九倒还没想到这一层,原本燕宸曦原本得了消息,带着宁九等人直接出了城,但及至一半竟带着玄七折返回于城中,只让宁九带着人去了离山。见燕宸曦忽而改变主意,宁九一肚子的不解,但服从命令是他们的职责,是以并没有问出来。

    如今听虞长风如此解释,方才反应过来。

    那石碑有数丈之高,底下的人用粗绳绑了几百人合力,方才将它从巨石坑中拉了出来。

    徐昌文站在那,看着阳光下,那深坑中仿佛被鲜血浸润的血字碑被众人拉上了马车,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而那离山宗庙在巍峨群山之间,仿佛蒙上了一层浅浅青烟,看的不近真切。

    离山绵延百里,站在上京的城楼上看去,宛若是一条盘踞的青龙。传言上京兴盛于离山,从前朝慕容王室到如今大燕开国之后,便在那龙脉之上修建宗庙,以佑江山社稷,百代不绝之意。

    而此时,却见一骑快马,飞速的入了城中,到了祁王府。王府的是从不解为何自家王爷去而复返,正要问呢,便听燕宸曦冷声问道:“王妃呢?”

    “方才宁王殿下送了帖子来,请王妃去新开的碧沉轩喝茶……”

    ‘茶’字话音方才落下,便见燕宸曦又飞马离开了。去的并非是碧沉轩方向,而是宫中……

    但到了宫墙之外,燕宸曦却被谢安带着金吾卫拦住了。

    宫中,虞玦听到季扬一番话,心底又惊又惧。

    他们不过是要调查当年那桩旧事一个真相而已,为何会有动摇社稷之疑,莫非……

    虞玦看向景安帝,声音干涩的问道:“当年羽族灭族,都是您指使季大人,去做的?”

    如果一切真的是景安帝所为,虞玦第一个想到的是景安帝下令杀了琉璃夫人,血洗羽族,那么燕宸曦又该怎么办呢?

    她清楚的知道,燕宸曦看似清冷,实则极其的重情。更何况,这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一时间虞玦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事情的真相竟恰恰都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她的话,景安帝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泽,道:“我还以为你会问当年慕容仪的死,是不是朕下的令。”

    闻言虞玦掐着掌心没说话,但她脸上平静的神色有那些微的裂痕景安帝却是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扶着旁边内侍的手,缓缓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龙案前脸色苍白的少女。

    须臾之后,便听他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为何祁王明明早就查到了季扬,却迟迟不肯让你见他。他在害怕你知道些什么秘密,比如说……他的生父,是你的杀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