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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锦衣玉令 第545节

      听到赵焕的声音,庞淞猩红的眼睛有短暂的戾气,随即慢慢收敛,转过头来,朝赵焕低头拱手。
    “回殿下,这老东西什么都不肯说,问不出来究竟。”
    “哼!”赵焕冷冷看着他,脚步慢慢地走近,目光变得尖锐起来,“玉堂庵是你派人炸的?”
    庞淞一惊,连连摆头,“不是我。不得殿下命令,我怎敢擅自行动?”
    赵焕冷冷逼近,目光仿佛要吃了他一般,“不是你是谁?”
    庞淞思忖着,小意地道:“是那些狼头刺所为吧?赵胤私囚二皇子来桑,兀良汗大妃一心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趁乱作掉他的女人,也未可知?”
    顿了顿,庞淞轻轻抬眼,看着赵焕皱眉。
    “方才听到后山传来几道炸响,仿佛是玉堂庵的方向,难道让他们……得手了?”
    赵焕星眸微凉,上下打量他片刻,放下了戒备心,嘴角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哼,他们想暗地里算计本王,分明就没有合作的诚意。仔细一些。”
    说话间,赵焕突然又转脸,冷冷地盯住庞淞:“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
    庞淞见状,哦了一声,“殿下所言何事?”
    赵焕斜斜睨着他,“那些炸药为何在玉堂庵的后山就炸了?而玉堂庵里却只有少量炸药?”
    什么?在玉堂庵后山就炸了?
    庞淞眼睛微沉,“莫不是疯了?”
    “是疯了,我看是你疯了。”赵焕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狠狠皱眉,“本王只想要人,你却搞出这么多事,让我如何收场?”
    庞淞低下头,声音冷冷地道:“恕属下直言,殿下想要那个女人,便早已没有了后路,与朝廷翻脸,同赵胤掀桌,只是早晚的事情,属下原本想撬开这老和尚的嘴,找到道常法身,查出当年那妖僧和先帝的秘密,以便让殿下占据先机……”
    赵焕冷笑,“无非说些国运天道而已,还能有何先机?我只是父皇看不上的那个儿子。”
    “殿下此言差矣。”庞淞看一眼高燃的烛火和眼前的菩萨像,冷冷道:“殿下与赵胤同年同月同日生,道常批了他的命数,为何却不言殿下您的命数?后来没过两年,先帝就突然禅位给赵炔,然后有道常逆天改命的传言,殿下不觉得此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吗?”
    赵焕眉心微微拢起,“你是说……先帝隐瞒了什么?”
    庞淞阴恻恻一笑,“说不定,道常推算出来的天机,便与殿下有关。这江山社稷的真龙,也是殿下您,而不是光启帝赵炔。先帝为稳定朝堂,不可能废皇太子而另立殿下您为太子吧?那他能怎么办?只能逆天改命了。而且,道常圆寂多年,法身却不知所在,就连圆寂之处,这老和尚也绝口不提。属下相信,那个地方便埋藏着这个秘密,只要找到它,找到殿下您才这天下之主的证据,何愁不能万众归心?”
    看赵焕不言语,庞淞加重了语气。
    “殿下犹豫不得了。光启如今昏迷不醒,赵云圳岁数尚小,正是殿下你的大好时机。更何况,你若要那个宋阿拾,就必然与赵胤势不两立,就算殿下您肯退让,赵胤肯吗?如今他是远在京师,尚不知庵中变故。可如今玉堂庵一炸,用得了多久,他就会赶来?殿下!机不可失啊。”
    赵焕慢慢侧目,望向奄奄一息的觉远,眉头紧锁。
    “觉远法师,庞淞之言,可是实情?”
    觉远徐徐睁开眼睛,一字一顿缓慢地道:“楚王殿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你无心,天命不归,纵是机关算尽,仍是空空如也。老衲劝你,勿迷此心,回头是岸吧。南无阿弥陀佛——”
    赵焕哈哈一笑,“你还想教训我?老和尚,你可知你如今的命,掌握在谁的手上?”
    觉远看他剑眉星目,本是俊秀之人,却满脸戾气,不由重重一叹,再次阖上双眼。
    “我佛慈悲,却无力去渡不自渡之人。楚王殿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赵焕微微眯起眼,冷冰冰回他,“佛不渡我,我便成魔,又有何妨?”
    嘭!
    话落,外面传来一道尖利的喊叫。
    “殿下不好了,赵胤带大批锦衣卫上了霄南山!”
    第530章 为她收尸吗
    霄南山是庆寿寺和玉堂庵所在的山峦,群山环绕,山势起伏,幅员辽阔,山中林木葱翠,是有名的仙山福地。山下小镇名称霄南镇,镇上百姓靠山吃山,民风淳朴。
    战马的嘶鸣打破了霄南镇的寂静,这个点儿,镇上不见行人,刚刚入睡的镇民被惊醒,不敢开门来瞧,只能从窗边门缝里往外张望。
    一束束火把宛如长龙似的从镇中间的青石路面疾驰过去,马蹄的嘚嘚声如雨点一般密布地敲打在心上,铺天盖地地从长街流泄而去,不过转瞬便没入了山间丛林的上山之路。
    寻常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上山的。
    霄南镇离玉堂庵还有些远,这里的人听到天边几道炸响,还以为是春雷,毫不知山上变故。
    “大都督,前方分路,我们从哪里上山?”
    上山的路分岔路就在眼前,一条通往前山庆寿寺,一条通往后山玉堂庵。
    赵胤坐在乌骓马背上,黑色披风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火把的光晕里,看不出他脸上情绪,但声音极为低沉有力。
    “我去后山。盛章,你带几个人去前方。”
    盛章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扬起手臂,指挥身侧的几个锦衣卫。
    “你们几个,跟我走!”
    赵胤勒住马缰绳,正要转向,只见山林深处便传来咕咚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摔了下来,接着便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吟。
    谢放连忙拔刀,“谁?”
    黑暗的山林里面,安静了片刻,才听到一个人弱弱的声音。
    “是……是大都督吗?”
    谢放回头看了赵胤一眼,“出来说话。”
    那人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听那语气,几乎快要哭出来,“我出不来,我,我起不来了。大都督,我是诚国公府元世子的长随宗远,我受了伤,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
    一听这话,赵胤神情一凛,用眼神示意左右。
    “把他带出来。”
    “是。”
    不到片刻,两个锦衣卫将鲜血淋漓,狼狈得几乎认不出模样的宗远抬出来,放在了赵胤的面前。
    赵胤问:“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弄的?”
    宗远吃力地抬头,看到面前的人果然是赵胤,眼泪当即滚了出来。
    “大都督,快……救我们世子爷,快去救救他啊。”
    接着,宗远把他和元世子一道从玉堂庵下山,碰到一群抬棺的僧人,再到元驰发现棺中所藏之物竟是烈性火器的事情告诉了赵胤。
    “世子爷……怕他们拿那些东西去害人,搏斗时,用火把引爆了棺材里的火器,炸死了很多人。而世子爷他,他在火器炸裂时,滚入了山涧……”
    说到此处,宗远喉头哽咽不止,呜咽有声,已经说不下去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入山涧会有什么结果?
    元驰十有八九已不能生还了。
    宗远所谓的“救”无非是自我安慰。
    四周一片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浪荡如诚国公世子,也会在关键时候与敌人玉石俱焚。
    赵胤微微吸气,声音仿佛夹着冰棱出口,“你为何没有去玉堂庵求救?”
    宗远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嘶吼一般,痛苦地大叫,“玉堂庵……炸了,炸了。我原是准备去的,还没到地方,就听到砰的一声,浓烟冲天……”
    炸了?
    玉堂庵炸了!
    宗远的话让在场众人猝不及防。
    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心头升起,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赵胤的脸上,而他俊朗的脸,在夜色下幽暗难辨,仿若鬼魅。
    “盛章。”赵胤慢慢攥紧缰绳,看了看深幽的密林,双眼烁烁生寒,“你安排人营救元世子。其他人跟我走!驾——”
    众人齐声应是,一转头却发现赵胤去的不是后山,而是前上庆寿寺的方向。
    谢放略略诧异,打马跟上赵胤:“大都督。我们不去玉堂庵了?”
    赵胤冷声道:“来不及了。”
    谢放心里一紧,大概意识到什么,不再细问,驾一声,跃马扬蹄,迅速冲入上山的道路。
    乌云遮住了整个天际,一轮冷月下,霄南山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熏笼,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山影重重,庆寿寺在望,赵胤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耳边却听到“嗖嗖”几道箭矢的破空声。
    赵胤身子后仰,“熄火!”
    冰冷的箭矢从头顶急射而过,没入路边的树干。
    黑暗的密林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却仿佛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令人毛骨悚然。
    弓箭手就隐藏在黑暗中,熄了火,谁也看不清谁。
    山风凄厉,短暂的寂静后,赵胤沉声道:“锦衣卫赵胤在此,要命来拿!”
    话音尚未落下,箭矢再次循声而来,赵胤看准方向,屏气凝神,突然策马冲入林中,直接从马背上跃起,攀着一棵大树,几个起落就把藏在山上的弓箭手扯落下来,咚地一声摔落地面,发出一道惨烈的叫声。
    谢放和朱九迅速将人制住,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埋伏了多少人?”
    那人借着惨淡的月光看着冰冷的刀背,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就,就十来人。”
    赵胤慢慢走近来,“寺里多少人?”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正想说话,黑暗的密林里再次传来箭矢射出的嗖嗖的声,这一次比方才更为密集,他们很显然也没有在乎过同伴的生死,乱箭中,那人没出口的话被一只利箭封在了喉间。
    “呃!”
    他瞪大眼,脑袋慢慢垂了下去。
    羽箭纷纷扬扬,一波过去,又来一波。好在锦衣卫训练有素,没有了火把,就没有明确的目标,借着山中粗大的树木,堪堪避过危险。
    “我倒要看看,狗日的带了多少箭!”
    朱九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对谢放道:“放哥,你掩护我,我上去宰了他们。”
    谢放:“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