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不该产生的好奇心
“笃笃!”
电脑里传来敲门音效,提示对方已经下线了。
司徒琛抬眸望去,就见屏幕上的好友列表里,小天马的头像已经灰了下去。
这么早就睡了么?
司徒琛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可莫名的,他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名叫“一度轻风”的委托人。
鼠标光针轻移,点开了对方的空间。
空空如也,一片空白。
很显然,这只是对方的一个小号。
看来,这个“一度轻风”,也是一个防范意识很强的人,没有贸然用自己的大号在黑客论坛上发贴。
这个发现,令司徒琛感到莫名不悦。
他眉头微皱,正要动用技术手段,黑出“一度轻风”的真实身份,刚敲出一行指令,就倏地回过神,手指停在了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委托人起这种毫无意义的兴趣?
好奇心,对于他这种常年在钢丝上行走的人来说,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司徒琛及时清醒过来,掐灭了自己刚刚萌芽的好奇心,没有再继续探究下去,把注意力转回了那个叫沈望的学生身上。
半小时不到,司徒琛就扒出了沈望过去二十多年里的全部人生履历。
大到他祖上三代的人口变迁,小到他小学时期掀过哪个女生的裙角。
沈望的全部人生,如画卷般平铺直叙的展现在司徒琛面前,一目了然。
司徒琛的黑客技术,可见一斑。
作为意国黑手党少主,司徒琛需要学习的技能当然不只限于枪械火拼,他懂得的东西很多,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各种鸡毛蒜皮的冷知识,涵盖了各行各业方方面面,其中,自然包括了高级计算机技术。
黑手党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们这位黑手党史上最温润如玉、博学多才的少主,除了是位精通十几门外语的语言天才之外,还是一位天资卓越的电脑黑客。
这么多年里,司徒琛以兵不血刃的手段,为狄马家族清除了很多对手,这也正是乔治教父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狄马家族的很多敌人往往在始料未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重要机密,在弹指间被人窃取走了,无论藏得多深、加密多少道防护都没用。不仅如此,自己窝里的那点腌臜事还顺手被扒了个干净,登报大肆宣扬,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久而久之,黑手党内所有党派都知道了世界上有个喜欢揭人短的恶趣味黑客,专门为狄马家族做事。
这些深受其害的苦命家族,于是就联合起来,满世界悬赏通缉那个始作俑者的黑客,叫嚣着要将其五马分尸。
但谁能料想到,他们到处追杀的人,居然每天光明正大的在他们跟前行走呢?
司徒琛对沈望这个人并不感兴趣,一目十行的把沈望的资料粗略浏览了一遍,就开始着手入侵沈望的电脑,开始寻找“一度轻风”委托他删除的照片和视频。
在破解沈望电脑防护的时候,司徒琛意外发现,这个沈望,貌似也是一个黑客,当然,这点菜鸟水平,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沈望,充其量只能达到黑客的入门水平,而且还是那种走歪门邪道的黑客,专门以散布病毒、兜售账号为生。
这类低级黑客,在司徒琛这种真正专业的黑客看来,根本就是玷污了黑客二字,入不了流的垃圾玩意儿。
司徒琛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破解了沈望设置的防护,看也不看其他文件,直奔存放在电脑硬盘里,隐藏得最深的那个加密文件而去。
里面的东西,多半就是“一度轻风”要寻找的。
沈望人倒不傻,比起电脑那不堪一击的脆弱防护,这个文件夹他反倒设置了二十几道防护,而且写入了禁止被删除或拷贝的指令,破解虽不难,就是要花些时间。
司徒琛估计了一下,在不惊动防火墙的情况下,一层层破解下来,大概要花上十分钟左右。
不过,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噼里啪啦,司徒琛十根骨节形状优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指尖像是在键盘上跳舞,舞出一片幻影,比人家弹钢琴的还要好看。
沈望电脑里的加密文件,正在被隔空破解着……
而此时的沈望,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就摆放着他的电脑,睡成死猪的他,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琛电脑屏幕上的侨务进度条,也在逐渐的加载完成当中。
50%……70%……95%……
眼看马上就要破解完成了,正在这时候,司徒琛的手机响了。
他皱眉接起:“喂?”
下一秒,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动作过大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眼中寒芒乍现:“你再说一遍,心妍她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手下战战兢兢的重述道:“季,季小姐在酒吧被人污辱了,我们赶过来解救她的时候,已,已经晚了……”
砰的一声,司徒琛一拳在砸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微浅的凹印。
他清冷的声音里,染满了浓重的杀气:“看好她,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司徒琛迅速转身出了门。
身后,电脑孤零零的立在书桌上,屏幕定格在任务进度条加载完成的画面上,但再也没有人多看它一眼。
……
嘉尔市,一间名为霓国夜色的酒吧,最深处的包厢里,躺倒着一地身上挂了彩的男人,有的被打断腿,有的被打断胳膊,哀嚎声此起彼伏。
粗略一数,竟足有十几个,老的少的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衣衫不整,有的甚至光着屁股,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干什么勾当。
另一拔男人,则统一身着黑色的西装,衣冠整齐的站在门口,冷冷盯着这些哀嚎不止的男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不让他们有逃跑的机会。
包厢角落的沙发上,季心妍满身污秽的躺在那里,发丝凌乱,一张脸红肿不堪,布满了掌掴的痕迹,身上盖着司徒琛手下给她披上的西装外套。
可不难看出来,她外套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裸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淤青。一只手腕被折断了,红肿的像个馒头,歪歪的搁在沙发上。
此刻,她正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