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信
“你说,你想帮佣人处理一下烫伤?”温琛的语气上扬,明显不信。
司夏无谓耸了耸肩:“你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房间,见了便知。”
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温琛还真有些疑惑:“你这么闲的吗?”
言外之意就是她有些多管闲事。
司夏笑了笑,趁他不注意抢过医疗箱,边走边说:“这就不劳九爷您费心了,您就当我闲的好了。”
回到房间,佣人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司夏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不听话,手都伤成什么样了还随便动弹。”
将她手上的抹布夺过来,注视着佣人有些怔愣的脸,训斥道:“本就没处理好,居然还去沾水,你的手怕是不想要了。”
“夫人……”佣人呆呆地看着司夏,肚子里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
司夏恍若没听见,只顾着低头摆弄伤口,时不时还低头吹一下,生怕弄疼了她。
这一幕被没忍住好奇心,躲在外面,透过门缝窥看的温琛尽收眼底。
离开时,他内心五味俱杂,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关注女人的心思,异性之间的好奇往往都是爱情的萌芽。
余光注意到男人应该离开了,司夏才松开手,扬起笑脸起身:“好了。”
佣人眼角噙着眼泪,哽咽着说:“谢谢夫人。”
司夏“哎呀”了一声:“你都谢了两次了,举手之劳而已。”
她扫了眼格外安静的房间,欣慰道:“我这可以了,你去歇会吧。”顿了顿又道:“记住,你的手暂时别沾水了。”
佣人再三感谢才离开,司夏淡淡一笑,眸中蕴含万千思绪,数不清,道不明。
她在司家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是不收揽人心,日后恐怕步履艰难,不过,也是那温婷将机会送到她面前。
虽说是小人物,可谁说蚂蚁不能撼动大象了!
鸡蛋碰石头会粉身碎骨,偏偏,她,司夏,就是那块石头。
此时的司夏,浑身张扬着自信,明媚的笑容仿佛能炫花人的眼。
温婷吃了憋,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佣人来打扫之时之间将人骂走,醒来早已腹中饥饿,她慢腾腾的起身,梳妆打扮时瞥见被她随意扔在桌面上的昂贵首饰。
登时,镜中的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与此同时,温父见过国内公司的一些股东,得知各项指标都超额完成,旁的公司效仿都办不到。
可见温琛在商业上的见地何其了得。
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那般优秀的儿子却娶了位平凡女人就有些呕气,回去的路上,他想了想,还是要找温琛聊聊。
他始终无法相信,温琛会喜欢默默无闻的女人,这不像他的作风,还是说,那女人真有什么不同是他没发现的。
温宅内,偌大的书房,不同于温琛的西式装修风格,温父的书房里面尽是红木股东家具,还摆着一些字画,极具收藏价值。
温琛正站在桌子前,温父执着羊毫毛笔在宣纸上书写着大字。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房间暗流涌动。
等到最后一笔写完,温父才说道:“你对她如此执着?”
温琛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他答非所问:“爸,你什么时候再出国?”
温父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再在意那个问题,而是回答道:“明天。”
“事情还没解决?”温琛蹙眉问道,国外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还以为父亲在那里一定没有问题,但是现在都没有解决完,想来应该很棘手。
只是父亲这次回来的如此着急,难不成真的因为司夏的事情?
“嗯,家里你照料好。”温父沉声说道。
温琛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待他出去之后,温父的眼神一片冰冷,从暗处走出一个人,那是温父的下属。
“老爷。”他很恭敬。
“你去查查那个叫司夏的。”
“是。”那人应声退下。
第二天的时候,温父便又出了国,那边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而他留下的人在着手调查司夏的第一时间时,就被温琛的人察觉了。
彼时,司夏正在和温琛一同在用餐。
为了表现出夫妻感情深厚,司夏甚至亲自扶手为君做羹汤。
“阿琛,你尝尝这汤,可是我亲自为你做的。”司夏温柔的端过来一碗汤放在温琛手边。
温婷冷着脸,急急塞了几口饭,猛地将筷子摔在饭桌上,“不吃了!”说罢便回了房间。
“好玩吗?”温琛没有反对,却在温婷气走时,蹙了下眉头。
汤的香气游走在的鼻尖,让他想起了那夜的青柚。
司夏仿佛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享用着她的饭食。
这时,温琛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犹豫:“九爷,老爷的人在调查司小姐,需要阻拦吗?”
温琛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司夏,后者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他正色道:“不用,让他查。”
“是。”电话被挂了。
温琛看着毫无察觉的司夏,带着一丝笑意:“父亲已经开始调查你了。”
“那又如何?我是司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舅舅才是鸠占鹊巢。”司夏毫无慌张,这事本就没有瞒着,只是温父怀疑罢了,趁这次机会让他早日看清了局势也好。
“随你。”温琛又品了一口汤。
近乎是将汤喝完,温琛想到这些日子倒是不曾见到司夏有什么行动,“你有什么计划?”
司夏难掩眼底的一抹凝重,正色道:“这很难,想让他承认更是难如登天,当年外公病急,舅舅说是什么都没留下。但是我知道,一定有遗嘱,就算是什么都没有,我妈也一定占有司家一部分的股份。”
她想了想,突然问道:“九爷,能不能借个律师?”她挑着眉。
温琛抬眼看她,沉声道:“可以,不过别忘了我是要回报的,别让我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他说完便直接离开了桌子,一丝停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