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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衙门对峙

      看着郑母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县令也是为这个母亲感到一阵子的伤心,虽然儿子不好,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这看着长大的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任谁都会转不过神来吧,更别说是为人母的了,肯定是会感到伤心欲绝的。

    无奈之下长叹了一口气,县令敲了敲桌,正正色,示意安静一点。郑母闻声也稍稍收了点声音,但是那抽泣却断不了,或长或短,或重或轻,总让人不由得放些注意力在这上面,有些心烦。

    “嗯咳,”县令咳了咳,转头看向一边的方景阳,“我说了不管用,方大夫,你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景阳点了点头,直起身子来转向哭得正伤心的郑母,走了两步,这才解释道:“郑夫人,您先别哭,您儿子这只是普通的心悸罢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是疑难杂症啊。”

    可郑母又不像方景阳那样是读过书接触过真正知识的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粗人罢了,这些什么“心悸”之类的她哪里懂这些啊,反正放在她眼里就是天大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承认你的错误吗?”郑母厉声喝道,愤愤地看向方景阳,“还是普通的?你别看我是一介粗人,但是这身体上的事我还看得出来,我家的儿子都已经那样了,你还说这是普通,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说着郑母越哭越伤心,脸上挂满了泪痕,好不伤心,这一下方景阳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依照郑母的心思来就是想知道她儿子的死因以及犯人是谁。

    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自己,可是自己既没有看错了药方,也不是杀人犯,要他承认?这不是要他自己为真正的杀人犯背锅吗?这可使不得,绝对不能承认的!

    方景阳揉了揉太阳穴,稍稍的养了养神,才睁眼来。“方大夫,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也看到了,药方是你开的,药是你抓的,人也是你医的,但是这人被你医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看向方景阳的眼神敛了敛,重重地一拍桌子,再次说道:“方大夫,你是大夫,是为民救助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一个老百姓死了呢!”

    “县令大人,我方景阳行医这么些年,都没有看错,抓错,医错,所以我是绝不会看错这小小的药方的。”方景阳深吸了一口气,对此绝不怀疑。

    就在此时,一旁郑屠夫的妻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俯身在郑母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郑母原本还有些相信方景阳的话的念头一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这一切是背着别人来的。

    经过郑屠夫的妻子这么一说,郑母怒目瞪着方景阳,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就算他没有看错也没有抓错,但是难保他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对啊对啊,这大夫一年到头也不见有多少次会去拿新的药材,怕不是这药材都坏了,见我们一家这样了,不会怎么样就抓给我们了吧?真是可怜我的丈夫了,呜呜呜......”郑屠夫的妻子一听郑母说完了便附和道,还低下头来用袖子假装地擦了擦眼泪,除了自己外,其他人看上去就是一个为丈夫去世伤心的好妻子。

    如果是之前说自己看错了,抓错了,方景阳还能忍,但是说到药材他便不能再忍了。自己的药材可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劣质呢?这,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方景阳怒哼一声,肯定地说道:“不可能的,我的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糊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是不是真的没问题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当然,郑母是肯定不知道的,不然怎么会说着这么一番话来?

    “怎么不可能?这药材的好坏可是只有你们药馆才知道,只要你们矢口否认,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不就全被蒙在鼓里了吗?”郑屠夫的妻子不相信地质疑道,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让在场的大部分皆是一皱眉。

    此时此刻,县令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一言不发地坐着,任下面的吵起来。

    “对啊,你要是不承认难道我们还能怎么着?”郑母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只手拍着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指着方景阳,仿佛是认定了方景阳就是犯人一般。

    见此状,坐在一边的沈灵清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屠夫是她抓的药,要说最大的嫌疑人的话应该是她才对啊,不应该是方景阳来被这个锅!

    坐在沈灵清旁边的宋景湛见沈灵清这番着急的模样也猜到了她心里想的二三,伸出手握住沈灵清的手,并未说什么,但是沈灵清却知道这是让她别着急。

    转头看向宋景湛,笑了笑,回握着他。

    “反正我不管,我儿子就是被你这个庸医医死了,我家还有没有吃的药,难道你还想赖着不成?”郑母狠狠地看着方景阳。

    “等等,你说还有没有吃的药?”县令突然出声叫住了郑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啊,”郑母还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台上的县令。“快,快来人去她家去取那还没吃的药,哦对了,把西堂的大夫叫来。”

    下属遵从县令的命令,立马便往郑母家里去取还没有吃的药,不一会,便拿着药以及带了西堂的大夫。

    这大夫行医的时间比方景阳多了不知道多少年,对于药材什么的,简直是倒背如流,个人的药馆也是非常好,可惜的便是价要高上一些,要不然的话,郑母一家就去这大夫那里去了。

    “这药......”大夫先是平了平气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才开始查看起来。

    用手撮起一小抓药渣放在鼻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一边的小棍在里面翻了翻,点点头。

    这老半天不见答案,可算是急坏了所有人。

    “大夫,这药,可是有什问题?”县令问道。

    “禀大人,这药完全没问题,就连药材都是上好,”大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