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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啊,他儿子的开场都没听清。

    “你别看电视了,咱们学校到处都说有人说你行为不检点,穿得用得都是当小三换来的,还被正室堵在屋里面打。”

    “哪个杀千刀在背后编排你?你最近得罪人了?”

    最近……

    丁汀左思右想,她最近除了慕言还能得罪谁呢。

    但是流言总不会平地自起,就算空穴来风,但总有个要陷害她的源头。

    这种话她曾经也听惯了,属于低级阶段的初级流言,比那什么“落魄官妓”平和得多,放现在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行吧,我让慕言去查一查,毕竟我丢人等于他丢人。”

    正说话间,家门被人打开,慕言站在玄关,眼神冷冽而疑惑。

    “谁丢人?”

    他手里还提着袋子,冲她举了举,“这是我从老福兴买来的烤鸭,你不是最爱吃吗?”

    难为他还记得。

    丁汀挂断电话,欢天喜地往他那边走。

    只是还没动两步,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下午那场不堪回首的脑补。

    仿佛真的见到了蛔虫,她胃里突然一阵反酸。

    “呕……”

    慕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底是谁不想过,还不一定呢。

    到火葬场还有几万字……

    毕竟我还真的不想十来万字就结束啊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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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一声干呕成功让两人陷入相顾无言的尴尬境地。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等着解释一个等着原谅。

    最终还是慕言先开了口,“你下午又吃什么了?”

    合理怀疑是她吃多了撑的。

    “没有啊,你闻闻家里也没味道啊,”丁汀咽下窘迫,千万不敢让慕言知道她那些小心思,若无其事走过去拿烤鸭,“可能水土不服吧。”

    假装相信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慕言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万一小姑娘恼羞成怒又跟他来个哪吒闹海。

    真遭不住。

    他将西装随手搭在玄关柜子上,挽着袖子就往厨房里走。

    丁汀拿着烤鸭正在中岛台上装盘,见他进来还诧异道,“怎么了?”

    打开冰箱往外一样样拿食材,慕言嘴角噙着笑,“给你做晚饭。”

    所谓无事献殷勤。

    钢筋直男突然转性,丁汀可不认为他是去上了什么恋爱专家课。

    但是,他可是慕言啊。

    还能有事求着她吗?

    眼见着他井然有序拿出各种食材摆放在流理太,凸出腕骨随着动作而移动,有股难以言说的禁欲感和违和感。

    尤其是他还专门带上了平时办公的无框眼镜。

    手起刀落在案板上动作时,不像厨师,像正在吸血的万恶资本主义家。

    西蓝花不是菜。

    是即将被摆弄的可怜员工们,下一秒就会被折磨的粉身碎骨。

    “你还会做饭呢?”

    丁汀对此表示好奇,毕竟她从来没见识过,甚至没听兰欣提起过。

    菜码被摆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备用。

    慕言又打开牛排的塑料袋,在平底锅刷上油,似笑非笑,“尝过就知道了。”

    大概率是自信的表现。

    但丁汀总有种“吃完看自己有没有被毒死就知道”的言外之意。

    打了个寒颤。

    她乖乖倚在中岛台上吃烤鸭,心想万一待会食不下咽,好歹也要做两手准备。

    直到满屋飘香,慕言端着两盘牛排摆在桌面上。

    丁汀也塞下了最后一个烤鸭卷。

    她趁着慕言转身洗手的机会偷偷切了一块尝尝。

    立马苦着脸后悔——

    她烤鸭好像吃多了。

    -

    上好的牛肋眼肉,还有不输于外面西餐厅的配餐,丁汀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有些崇拜。

    像她老公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风云驰骋在内洗手羹汤的好男人其实挺难找的。

    就是情商低了点,脾气坏了点,人不那么讨喜罢了。

    但是综合平分下来,娶她还是勉强有资格的。

    虽然慕言吃饭时也板着脸,给人按下了静音键的错觉。

    但今天他难得在家用餐,还是亲自下厨。

    丁汀也没再管这些规矩,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把今天邵卿的事情说了。

    “其实对我影响也不大,学校也不会因为这种无凭无据的谣传把我辞了,学生更不可能要因为这么点破事跟我作对连学分都不要,”丁汀嚼着鲜嫩的牛肉,言之凿凿道,“但要是被认识你的人知道了,会有麻烦吧。”

    世逸老板娘是个小三,人见人喊打的那种。

    搁谁都受不了。

    慕言把自己盘子里的西蓝花给她,沉吟片刻道,“这事我有所耳闻,也已经找公关部着手澄清,但是背后推手还没确定,委屈你了。”

    “他们干嘛要害我啊,我都退出江湖很多年了,难道是嫉妒我当年的传说?”

    丁汀支着下巴,细细咀嚼,眼神里都是疑惑。

    反而是慕言闻言放下了刀叉,一副我吃饱了的样子。

    “传说?临市名媛圈唯一不能正常英语交流的传说?还是花了三百万给偶像投票,结果人家一轮游的传说?”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照理说他们并不认识。

    丁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慕言,你最近叛逆期吧,还是人生受挫想要报复社会了?”

    “你要报复你出去威风,咬着我一个人不放算怎么回事?”

    “还有,不准说我爱豆一轮游!那是黑幕,是社会的阴影残害了我们纯真的花朵!”

    -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本来挺浪漫的晚餐,我还念他亲自下厨的好,结果最后给我来了个双重暴击,直接锁喉。”

    丁汀盘腿坐在地毯上控诉,发誓要把这男人的恶行传播到整个临市。

    不,是整个世界。

    邵卿那边还搂着孩子,听得津津有味。

    这可是旁人无法探究的豪门秘辛啊,富豪太太和老公的爱恨情仇,真赤几。

    “这样多好,至少你们有话说了,比以前见了面不如陌生人好多了,”邵卿哄了几声女儿继续说,“而且人家对你的事情记得多牢啊,真情可见,感人至深。”

    “你是被他收买了吗?他嘲笑我的英语诶,还辱我爱豆,这份仇不共戴天。”

    对于邵卿向来对慕言有滤镜这件事,丁汀不满很久了。

    外人夸夸他也就算了,她最好的朋友居然倒戈。

    不能忍。

    喊着“绝交”她挂断了电话,嘴上啃着苹果越想越气。

    一想起那年给爱豆打投失败还被整个圈子嘲笑的事情,丁汀就有些不自在。

    也许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

    丁汀见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想起的却是慕言上高中时的毕业照。

    像是经久不衰的鲜活存在,被挂在精英中学的光荣榜首。

    也被刻在她年少而不更事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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