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小表弟不爱说话,外表软萌。皮肤白净,身上是干净的少年味。林霜打死也想不到,就在这样一副人兽无害面庞下,有着怎样炙热可怕的黑心肠。
他只想用周身的炙热融化她,缠住她,溺死她,
他只想让全身的血液包围她,宠溺她,禁锢她。
甚至想让她手腕上带着链子,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完完整整,从身到心。
*简而言之男主角比女主角小两岁从一开始就痴迷(近乎病娇)的喜欢女主角并且要时时刻刻的跟在女主角身边不允许别人插足到了偏执的地步女主角上了大学有了偷偷喜欢的男生男主角气的发疯于是就开始不可描述(文案待定哦)
(喜欢就收藏一个吧,么么哒~)
☆、第 19 章
奶茶店在学校旁边, 平时的顾客大部分都是放了学的学生。
面积不大, 装修是暖色调,一杯红豆味奶茶很快就能好。
季寒枝身上穿的是校服裙子, 浅蓝色的裙摆闪进玻璃门。身后面跟着的是慢悠悠的大个子。她转头看着骆正阳,问:“你喝什么?”
骆正阳盯着她:“和你一样。”
季寒枝点了点头,朝吧台里面的小姐姐开口道:“两杯红豆薏米奶茶, 加冰。”
骆正阳从来没买过奶茶,都是别人给他送的。他一向不喜欢甜的东西。嫌腻。再说, 一个大老爷们喝什么奶茶。想是这么想的, 奶茶做好了后, 季寒枝接过来,递给他。骆正阳却什么都没说,漆黑的眼睛里荡漾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拿着那个粉色的纸杯低头叼住吸管,猛的一吸。
咦, 还挺好喝。
季寒枝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两个人坐下。落地窗外面种着高大的梧桐树, 阳光从细细的树叶间隙撒下来, 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在原木桌子上,雕刻了几丝纹路。
季寒枝犹豫了会儿,巴掌大的脸蛋上漫上一抹犹豫。想了想,她把奶茶放在桌子上,轻轻开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对你有点偏见。现在我道歉。”
她的眼睛也黑亮亮,满是认真。
这个傻子。
骆正阳心里发笑, 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嗯了声,咬着吸管的腮帮子却一鼓一鼓的。他好不容易把奶茶咽下去,又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不嫌弃我了?”
季寒枝手指绞在一起,捏住校服下摆:“没有。没有嫌弃你。只要好好学习,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
骆正阳一时半会儿接不了茬儿,他就想问一问,就只是当同学吗?看着对面小姑娘那股认真的劲头,骆正阳又泄气了。行,你把我当同学,可以啊。你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等着看我出糗?
季寒枝浑然未觉。她捧着奶茶咬了咬吸管,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搞好同学关系。而不是用一些尴尬的关系遮盖。想了想,她的视线又落在他身上,尽量柔声开口:“马上就第一次月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高老师很看好你。”
骆正阳的回答却没好气了:“就那样儿。”
他自己都放弃了的人生,就不指望谁能救了。
季寒枝一怔,想起之前何雪怜对她说过的话。别人都说他打架闹事,天生没有学习的脑细胞,也不适合学校。她有点奇怪,却没开口问。想了想,又解释:“没事。第一次月考没那么难,只要认真看看书,肯定会有进步的,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闻言,骆正阳邪气的哟了声,支起胳膊靠近季寒枝,眼睛捕捉到她的:“你关心我啊?”
季寒枝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语气变低:“关心……都是同学,应该关心的。而且高老师叮嘱我了。”
门口有人进来,挂着的银铃当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骆正阳盯着她,看着她饱满的额头上有个小小的浅月形状的疤痕,心里想的东西又变了味,只能冷笑几声,真是三两句话都离不开那个高老师。真是不解风情!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安菁。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嘴唇上的颜色变成了艳丽些的红色。
看见骆正阳,安菁没怎么显露出情绪。她把视线投向季寒枝,故作惊喜:“阿枝!你也在喝奶茶?”
说着,安菁就疾步走过来,带来阵香风。季寒枝脑袋有点晕,笑着打招呼:“是呀。好巧。”
安菁站在季寒枝身旁,瞧见对面的骆正阳坐着没动,又轻轻咳嗽了声,小声问:“阿枝,这是你的同学?”
她是明知故问,季寒枝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见过。安菁心里清楚,骆正阳肯定早就把她给忘了。要想认识他,还得通过别人。果不其然,季寒枝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个是我同学,骆正阳。”
安菁急切的想要得到回应,骆正阳却没起身,连视线也是扫了一眼就又离开。她自以为自己打扮得体,怎么着都比一般女生强。只一眼就泄了气,安菁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头,季寒枝看了她一眼:“安菁,你喝什么?”
骆正阳把桌子上的奶茶拿起来,单手抄着兜乜了季寒枝一眼:“走了。”
季寒枝愣了愣,跟上:“去哪里?”
骆正阳没有直接回答:“我可不想有外人在。”
安菁愣在原地,羞耻与怨恨一齐涌上心头。外人?什么意思?她就是这个外人?季寒枝连忙转头冲她笑了笑,柔声道:“那你先喝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出了奶茶店的门,骆正阳朝右走。季寒枝跟在他后面,低着头揣摩这位爷的心理活动。看这样子很平静,应该是没事了?她手里的奶茶已经空了,把被子扔在了垃圾桶里,骆正阳停下脚步。
他转身看着她。
季寒枝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就尴尬笑着开口,探究问道:“你……没事了吧?”
骆正阳依旧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打篮球的时候被人爽约,还被人瞧不起,机车坏掉,还好死不死的心软把校徽借给别人自己挨罚。”
季寒枝心里嘀咕,又不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她哪敢这么说,挤出来一个讨好的笑容:“你生气了?”
骆正阳手里仍然捏着奶茶,冷冷开口:“我哪敢。”
季寒枝完全是抱着不要惹事的心态,走到骆正阳身边:“呐,奶茶都请你喝了,就不要生气了。以后还是同学嘛,什么事都没有。”
骆正阳噢了声,又不说话了,梗着个脖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学生们快要走完了,暮色温柔,月牙旁边有几颗星星。晚间的风吹过来,干净舒爽。
高二高三的学长放学没多久,季寒枝朝身后边校门口看了看,琢磨着姜航哥快要放学了。她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骆正阳依旧没说话,敷衍的点了下头。他摸了摸鼻梁,心里不是滋味。说难受也谈不上,他这是怎么了?真他妈奇了怪了。他可不是这么一根筋的人。女生就是麻烦,哪有打篮球爽快烦死了,磨磨唧唧。
还有,她这是什么意思?给个甜枣再挨一巴掌?还同学?友谊,去她的同学友谊。连朋友都没得做!
骆正阳套上帽子,愤愤不平的磨着牙。他想了想,要把已经空了的奶茶瓶扔进垃圾桶,眼神却又不听话的落在季寒枝身上。
她在过马路,规规矩矩的站在角落等绿灯。脚尖还踢着个小石子玩儿。等绿灯一亮,就又垂着头走到对面。低着头走的认真,没有一点浮躁气。骆正阳的眼睛又往下瞟,隔着老远看见她脚踝上的红绳子,衬得脚腕真白,又细。骆正阳须臾收回视线,手掌压在胸前,他的心脏居然越跳越快。
跳这么快,又不是没见过女生。骆正阳心里骂了一句,扭头就看见季寒枝朝人群里挥了挥手,原来是那个男生出来了。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姜航。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果断收回视线,似乎是不耐烦的扒拉了下头发。以前的青茬长长了一点,成了刺头。他觉得头发长了没意思,太女气。看那个姜航,头发那么长干什么,小姑娘一样。还是刺头大老爷们。心里比较来比较去,骆正阳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骑上机车,一脚踩下油门。
骆钟明从德国飞回来,手里的文件不停。骆家也不是富贵大户,骆正阳的爷爷是军人。只是骆钟明年轻时发现商机,资产才越做越大。各个层面都有所涉及,跟着网络的发展发了笔横财。这也养成了骆大少爷骄奢跋扈的性格,家庭条件优渥,但是却没有什么耐心。
刚一进门,骆钟明就叫住他:“站住。”
骆正阳脚步一顿,面色阴冷:“爸。”
蒋妤忙里忙外的,指挥着家政阿姨把厨房里煲好的汤端出来,看见骆正阳,连忙走过来拉住他,脸上笑眯眯的:“我们的阳阳回来了。有没有想妈妈我叫阿姨煲了乌鸡汤,饿了吗?”
骆正阳点了点头,却不动,目光冷冷的看向骆钟明。
骆钟明也是冷冷哼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他走了几步到餐桌,拉开红楠木椅子,坐在主位上:“别忘了你的身份。学生就要学习,其余的一概别想。再发现你泡网吧打架,把你的腿都打断!”
蒋妤扯了扯骆钟明的袖子:“说这些扫兴话做什么?阳阳好不容易在家里吃顿饭。”
说完,她拿了个碗盛了碗汤,放在骆正阳座位的前面:“阳阳小心烫,吹一吹再喝。”
骆正阳摇了摇头:“妈,我不饿。”
骆钟明斜他:“叫你喝你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妈妈早上去市场亲自买的菜,有没有规矩了?”
骆正阳站着没动,高高的个子,肩膀却塌下来,有些慵懒颓废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补充道:“要喝您自己喝吧。”
骆钟明被他这副大少爷的高傲样子激怒:“你给我站住!”
骆正阳径直上了楼。这种气氛,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呆。
骆钟明生了气,蒋妤安慰他几句。的确,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能用小时候的态度来对待他呢?骆钟明把盛满了茶水的杯子拍在餐桌上,茶水撒出来了几滴。
骆正阳回了房间,打开电脑玩了几局游戏。微信里有联系人发消息,他划开屏幕,纪泽约打球。
骆正阳没多看,拒绝了。打了几盘游戏之后挺腻歪,百无聊赖的关了电脑。骆钟明和蒋妤吃了饭后又走了,他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呆。去哪里都是个问题,他站起身,脱了外套进浴室冲凉。水珠落到湿碎的发间,又从肌肉线条上滑落,他这个年龄浑身都是力气,又经常泡健身房,身材高大结实,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的躯体之间,紧扎的肌肉充满力量。
洗着洗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恬静的面容。
还有那个带着红绳子的白净脚踝。
骆正阳心烦意乱,把头擦干,披着大浴袍走出来。
他的房间很大,装修是黑色系。黑色的窗帘,灰色的桌椅,中间的床上每天都有阿姨收拾,干净整洁。骆正阳拉开床边的一个柜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翻了翻,找到了一条红绳子。
想了想,骆正阳把红绳子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了。
毕竟刚刚进入新的班级,有适应的,也有不适应的。季寒枝的成绩还算是不错,在前班级前十名,但是在年级里面依旧没有考到预想的那个结果。
考试的那一天,骆正阳根本没来。所以人家没有成绩。高老师特意给骆正阳家长打过电话,但是当时骆钟明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秘书把这件事情告诉骆钟明之后,骆钟明给骆正阳发消息警告他:考试怎么没去?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骆正阳收到了信息,脸上带着冷笑,把信息删除。
罗昊看了会儿成绩单,感叹道:“你还别说,咱们政治课代表成绩真不赖。不是我说,阳哥,你怎么没成绩?”
骆正阳翻开了本书,懒懒的回答他:“我没考。”
罗昊盯着他:“真的?阳哥,你可以啊。小弟得向你学习。”
骆正阳斜了他一眼,扔开手里空白的书,轻轻踹了踹前边女生的椅子。季寒枝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一向很轻,像是带着山涧里的泉水,潺潺悦耳。骆正阳心里暗暗想,她这个人,肯定不会说脏话。也不会骂人,要是打架怎么办那不只有挨打的命。
骆正阳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回她:“没事。你考得不错啊。”
季寒枝看着他:“谢谢。那天你怎么没去考试?”
骆正阳答的轻飘飘:“这还需要原因?就是不想答卷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姿态肆意,眼眸里全然都是不屑。季寒枝一时语塞,听高老师说,他似乎很有故事,而且极其不服管教。她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
骆正阳眼睛看着她的发梢,忽的想起那发梢攥在手里的凉意。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玩笑道:“包教包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何雪怜从外边上厕所回来,插了句话:“什么包教包会哎呀!成绩下来了千万别告诉我我考了多少分!我得自己去看!”
季寒枝面色未变:“如果我会的题目,一定会教给你的。”
这话听着挺像是承诺。骆正阳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愉快。他盯着她点头:“那我可相信。晚上放学晚回去会儿吧,有道数学题不会。请教请教你。”
窗户被推开了一道缝,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季寒枝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晚上,那姜航哥还得等她。仿佛是看出来了她在犹豫什么,骆正阳又劝她:“是不是你那学长让他先走啊。我脑子笨,一时半会儿听不懂。耽误人家时间多不好。”
可是……骆正阳又凑近她,气息都放慢了几分:“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晚上送你回家。都是同学,帮帮我,嗯你不会是嫌弃我脑子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