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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爱的你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第30节

      司机顿了顿,为难道:“这边是单行道。”

    有泪滑下,涂杉嗓音发抖:“可以在这力放我下去吗?”

    司机见她情绪激动,不敢怠慢,往前开了几米,便找了个路口,让她下了车。

    脚一点地,涂杉立即掉头,朝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头纱飞扬,涂杉裙摆雪白,被风鼓得像一朵铃兰。

    路人惊讶地望向她,仿佛在看电影里的逃婚新娘。

    灼热的日光扑了满脸,涂杉汗流浃背,但她仍拎着裙子,奔跑不休。

    她终于回到他们方才道别的地方。

    他已经不在这了。

    不知是累,还是心痛,涂杉气喘吁吁,几乎直不起腰,她撑起上身四处找,人头攒动,却没有鬼哥哥的影子。

    涂杉瞬间涌出眼泪。

    她揉了揉左眼,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找附近的站台。

    前面就有一个,虽抽噎着,涂杉仍迈开腿往那跑。

    近在眼前,她看到那里停了辆公交,涂杉心一提,加快步伐。

    她动作太剧烈,沿路不由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抬眼时,公交车的自动门折了回去,车身已启动。

    涂杉绝望透顶。

    鬼哥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鬼哥哥……”涂杉喃喃自语,眼睁睁望着那辆车,渐行渐远。

    如元气尽失,涂杉塌下了肩膀,像凋敝的花,僵滞地回过头。

    倏然,她眼眶张大,一脸震动。

    本以为错过的鬼哥哥,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支水,面色冷峻。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下一刻,他丢掉手里的矿泉水瓶,大步朝她走来,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双脚陡得离地,涂杉惊呼,环紧他脖子。

    任旁人眼光异常,他也不管不顾,叫了辆车,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涂杉也跟着心慌。

    车在他住的地方停下了,方一下车,游寅又不由分说把她扛起。

    涂杉被压得胃痛,又不敢提出,他在生气,她知道。

    到了家,游寅单脚带上门,直接把女孩放在了床上。

    陷入一片柔软,涂杉心在颤栗,而他已经欺身而来,凶狠地吻住她。

    他气势汹汹压着她,她也情不自禁蜷缩身体。

    涂杉小脸酡红,手在他胸口推搡,但她周身发软,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

    耳边是男人是粗重的喘息,滚烫而迷醉。她被亲得神志不清,脖子、耳朵、下巴,都是他湿漉而无理的掠夺。涂杉的双臂,不自觉缠紧他脖子,嘤嘤地哼着。

    她惊惧,紧张,却也舒服,兴奋。

    眼前光圈闪烁,世界黏糊而梦幻。

    他温热的手指,往她裙子里摸索,顺着滑腻的腿线一路向上,像一条危险的游蛇……

    涂杉猛一激灵,惊醒过来。

    “不要……”她轻声恳求,夹紧双腿。

    游寅撑起上身,看向她。他眼光幽深,看一眼便叫人腿根发软。

    她避开眼睛,只听他哑着声问:“为什么回来,不怕我?”

    她看回去,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放:“不怕。”

    游寅不再动作,只注视着涂杉。

    她与他对视,目光不移一寸。

    游寅深深看她两眼,自嘲一笑,“杀人犯是你选的。”

    “是我选的,”女孩眼周都是懦弱的通红,出口的话却格外倔强有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游寅笑意未退,面容真挚了几分:“嫁给我吗?”

    “什么?”涂杉愣住。

    “嫁给我吗?”男人一边问着,眼睛也泛出了红,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激动,亦或两者皆有:“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做才能娶到你?”

    第24章 第二十四声尖叫

    游寅的话,让涂杉胸口震荡,好一刻,她都无法动弹,只能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也渗出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发现他有着雪川一般凛冽刻骨的眉眼,情感却像岩浆那样热烈,烫得她心痛欲裂。

    她也在这一瞬读懂了,他是如此恐惧失去她,他的保护壳全部粉碎,露出了脆弱澄澈的内里。

    涂杉嘴唇战栗,眼光震颤,想说话,却终究没有道出一个字,她往胳膊上使劲,更用力地圈紧了他。

    游寅感受到了她的接纳,周身一松,瘫倒她身上。

    他死死埋进她颈侧,像要把自己葬在那里。

    涂杉眼泪汹涌,几乎窒息,因为她听见了男人的低泣,像是释放,又像压抑。

    白色头纱被浸湿,窗帘投入了一隙光,微小尘埃像漂浮的雪。

    床上二人相拥许久,到泪痕风干,万籁俱寂,仍没有放开彼此。

    也许是哭得太久了,涂杉头昏脑涨,逐渐睡了过去。

    从一个疲惫的梦中醒来时,屋内已经一片黑暗,像夜晚的山谷。

    涂杉慌张起身,看到了窗边的人影,鬼哥哥正坐在那里,双眼像明亮的星子。

    “醒了?”他问。

    涂杉“嗯”了声。

    男人又说:“床头有水。”

    涂杉循着他话去找,手边确实有个马克杯,她把它端起来,抿了一口,还是温的。

    涂杉把杯子放回去,看向他:“你睡觉了吗?”

    游寅回:“没有。”

    涂杉垂了垂眼:“不累吗?”

    游寅摇头:“不累。”

    答完他便站起身往一处走:“我去开灯。”

    涂杉出声拦住:“不用开。”

    游寅停下脚步。

    她望着他:“我看得清你。”

    游寅没有再动。

    涂杉又问:“你看得清我吗?”

    游寅弯唇:“我第一次在鬼屋看到你,环境比现在还暗。”

    涂杉笑起来,抿了抿唇。

    她招手:“你到我旁边来,好不好?”

    游寅走回来,在她床边坐下。

    他托住她覆在毯子上的小手,拢在指间,像握着一簇久晒之后的洁白棉花。

    他心底只剩秋日的晴空,天高云淡,有一股子安宁而干燥的软和。

    涂杉低头,把另一只手叠到他手背上,男人静坐太久,此刻皮肤冰凉。

    她靠紧了,想替他捂一捂。

    游寅顺从一动未动,顺从地被她包围,等了会,他问:“你想听吗?”

    他语气郑重,也让她瞬间坐直身体。

    涂杉也煞有介事:“你想说吗?”

    游寅颔首:“嗯。”

    涂杉正声:“我会认真听的。”

    游寅莞尔,敛目瞟向他们交叠的手:“拉紧了。”

    涂杉牢牢攥住,像要坐跳楼机。

    ——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涂杉听到了一个在她最可怖的噩梦里都不会出现的故事,可它就是鬼哥哥的往日,即使他口吻平淡,说的稀松平常,像在诉说别人的经历,像在讲述一部事不关己的作品,可她还是周身冰凉。

    鬼哥哥的父亲,是一个异常残暴狠心的男人。

    从他知事起,他的生活就被碎裂、辱骂、以及母亲的鬼哭狼嚎充斥着。

    父亲酗酒嗜赌,隔三差五对母亲拳打脚踢,家暴的原因是,有时甚至只是妈妈在他面前无意打了个哈欠,他便感到屈辱,随即暴怒,掀翻餐桌,摔碗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