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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他轻轻哼了一声,转开脸去,虞宓好笑,踱到他跟前,捏捏脸,“这是我惹着你了?你说出来,若是我的错,任打任骂。”

    他眼睛黑黑的,肤色白皙,腮上有些红晕,低着声音开口,“这么快便想赶我出去了,咱们来的时候如何说的?”

    虞宓一愣,茫然瞧他,“说什么了?”

    他低头到她耳边,裹着热气的话一字一顿说出来,“咱们还未圆房呢,你倒要吊着我多久?”

    虞宓一窘,推开他道:“谁吊着你了?不准胡说!”丫头们还在呢。

    姜元让长长喔了一声,看她的目光很露骨,虞宓咬牙,“你去倒是不去?给个话,我都答应人家了。”

    他叹口气,“成家立业,我家虽是成了,却是有名无实,没心情立业。”

    虞宓更窘,“就这般定了,你身子渐渐好起来,往后就这般闲着可是无聊呢。过去鲁山学府教书,也打发时间,莫不是你对自个没把握,怕应不上?”

    毕竟才十七不到,这样的年纪去教书,在一群肃穆的老先生中却是稍嫩。

    姜元让淡淡看了她两眼,轻哼一声,就像昨儿她拿着鱼,逗弄的那猫儿。

    虞宓笑道:“莫不是真的怕?这可好笑了。”

    “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我不在家,无趣得紧。”

    “谁无趣,我事儿多着呢。”虞宓起身,到外头去,云桑进门,“三奶奶来信了,还送了东西,奶奶去瞧瞧?”

    虞宓点头,云桑口中的三奶奶乃是尚娇,自虞宓南下,便时常信笺来往。

    这回不但送了信来,还有京中东西,虞宓去瞧了瞧。将南方土产备了好些,叫来人带回去。

    晚间无事方细细读来,往下瞧着眉头一紧,云桑一旁看到,“三奶奶说了什么?”

    虞宓将信给了云桑,原是虞宸不知为何又回了娘家,这回竟然要闹着跟宋轶和离。

    虞宸自嫁入安王府,安王妃原还对她礼遇,只后来知晓在外头有酒楼,还是她自个抛头露面看着的。

    顿时不乐意,每每劝诫她安心在府里待着,虞宸如何会依王妃意向行事。

    一来二去便跟王妃面和心不和了,安王妃又嫌弃她善妒,世子屋里一个喜爱的丫头都没有。

    时常塞人进去,虞宸一律不管,全交给宋轶处置,冷眼瞧着罢了。

    宋轶自来是不理会哪些人的,当如无物,时常不乐意便撵了人出去。如此一来,虞宸欢喜了,安王妃却是心塞。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半点不理会她的用心良苦,只管护着儿媳妇。儿媳妇若是贤良倒罢了,却极不和她心意。

    于是府里鸡飞狗跳,王妃世子妃互不相让,到底王妃占了尊长,虞宸便是再足智多谋,一个孝字压下来也够她受了。

    尤其前几日安王妃接了宋轶表妹进府,时时留世子在上房用饭,表妹作陪。

    且安王爷因着虞宸钻石矿之事儿,对她很有些意见,眼里对她的印象便是个不安于室的。

    府里除开世子,竟是主子们皆不待见虞宸,可想而知,过的多憋屈。世子又对表妹温言软语,安王妃放话,表姑娘那样的才是她心里理想的儿媳妇模样。

    虞宸越发气怒,跟宋轶大吵一架,二人闹的天翻地覆,当即收拾了东西回娘家。

    巧是大老爷因着圣谕回京,虽说虞府太太奶奶们劝虞宸,道理掰开了讲。

    大老爷却是再不想女儿受委屈,一味依着她心意行事,老太太年老力衰,心灰意冷也管不了了。

    二太太更不会越俎代庖,虞宸在娘家住的舒坦,越发打定主意不回王府。

    原宋轶还来服软接人,这次不知王妃用了什么法子,硬是不叫人去。

    一气之下,宋轶直接请旨出京巡查去了,虞宸却是逍遥快活,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交好的朋友也多,做男子装扮肆意玩乐。

    云桑放下信,叹口气,“咱们五奶奶当真是今世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能把日子过成这般的,往后要后悔呢,姑娘家终是要有个好归宿。”

    虞宓也不赞同虞宸做法,笑了笑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在咱们看来不妥,或是正是她要的呢。”

    云桑道:“好歹咱们府里姑娘皆嫁了,有这么一位,其他的不知受多少连累。真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性耽怪癖之人,谁不说宋世子乃是难得的良人,这么着有什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了快完了……

    ☆、第九十三章

    姜元让因事出门几日, 虞宓一人闲在家中实是无趣儿, 云桑叫她好歹出门跟新认识的好友聚聚, 皆叫她摆手拒了。

    快到年底的时候,姜府虞府皆送了东西过来, 虞宓一一瞧过, 又备了礼物送回去。

    再者府里近来的吃用, 大年节下下人的封赏,细细点过, 皆备齐了方能歇片刻。

    一人坐在屋里, 虞宓手撑着腮, 瞧着外头, 南方不下雪,冬季天儿也不大寒凉。

    一时想起姜元让几次说的圆房, 轻轻咬唇, 因着他的身子,方来的时候大夫便说莫要房事过多, 把人闹了个大红脸。

    只是屋里事儿也不好跟哪个乱说,就默认得了。好歹现下他身子硬朗了些,是该圆房了。

    只到底从未经过这事儿,想来便是羞涩, 待姜元让回来, 虞宓便不敢看他。

    姜元让偏头瞧她,一眼便瞪回去,他轻笑, 拿了书籍出来细读。

    待到晚饭后要歇了,丫头们皆下去了,姜元让仍拿了本书靠在床边看。

    虞宓从盥洗室出来,站在屏风旁顿了顿,自个儿找事儿,瞧了瞧炉子里的炭火。烧的好着呢,管一晚的暖意不成问题。

    磨蹭了半日,仍是不近床榻,姜元让虽在读书,却是时不时瞧她一眼。见她东转西转,将丫头们去歇息前的事儿皆瞧了一遍,还不过来。

    忍不住了,走过去拉人,虞宓一惊,火烧似的抽回手,“做什么?”

    姜元让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将人按在床沿边坐下,轻轻擦拭她的头发。声音微低,“我还问你做什么呢,在屋里蹭来蹭去干嘛呢?”

    虞宓一顿,瞧他一眼,他眸子清亮,瞧着她专注认真,微微别扭,“没啊,我在想事儿。前儿你不在,两府里皆送了礼来,还有其他亲戚的。公主跟嫚儿皆有孕在身,我就备了好些的药材跟着养胎的吃食叫人送回去。还有咱们跟近的人,来往的好的,也准备了礼。”

    姜元让点头,站在她跟前,手上动作温柔的给她擦头发,听她说话便嗯一声。过了一会儿,虞宓抱住他的腰,“我头发干了,你歇罢。”

    她觉得这事儿若是她主动,该多不好意思啊,还是等他下次说罢。

    却不知姜元让早将她今日异状瞧在眼里,看着他时而一脸苦恼,时而紧张羞涩。

    不管她如何想的,已给了这么多日子适应,等不得了。

    于是吹了灯,只留了床头一颗夜明珠,泛着微微的亮光,瞧不清楚人脸。

    虞宓喟叹一声,抱住他腰,“好暖和。”

    姜元让伸手圈着她,吻了吻她额头,轻柔的缠绵,唇渐渐往下,随后印上她的唇,轻轻碾磨。

    虞宓主动伸手圈着他的脖子,以往他也喜欢这样吻她的。刚开始还羞涩,后来便好了,左右他过一会儿便会停了。

    殊不知,这次某人不会给她逃脱的机会。姜元让亲了亲她嘴角,亲吻往下,在她嫩滑的脖颈里蹭了蹭,吮吸一口。

    虞宓轻轻嘤咛一声,眸子里含着水光,挨着他的耳垂唤他,“让让......”

    姜元让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侧身,悬在她上方,一手枕在她头下,一手慢慢自亵衣下伸进去。沿着她玲珑光滑的曲线往上,吻也往下移,在锁骨处留恋舔舐。

    虞宓轻轻攒起眉头,他的手火热,一路上滑,停在她滑腻浑圆的尖端,慢慢揉捏。

    自那里有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激的她浑身酸软,不知这感觉是愉悦还是痛苦。

    也早忘了往日他并不是这般的,在她恍惚的时候,他却是异常清醒,从容褪下她的衣物,全部的洁白滑腻在他眼里、嘴下、身下。

    姜元让眸子里一片黝黑,浓重的欲.望在其中翻滚,尤其他的阿九这般美,想让她彻底绽放。

    身上有些凉,她稍稍清醒了些,见他赤着身子紧紧盯着她,忙别开脸。

    他低低的笑,俯下身温湿的唇含住她耳朵,“愿意吗?阿久。”

    她不敢看他羞的脸色绯红,像熟透的了虾子,感觉被褥里两人身无寸缕,他的腿轻轻磨着她的,越发羞的不行。

    他的手缓缓往下,来到芳草萋萋之地,轻轻捏了捏,她浑身一颤。用力抱住他脖子,努力平复快要跳出来的心。

    他不再犹豫,慢慢磨着她等她适应了,将她不盈一握的腿盘在腰上。缓缓往下沉身子,从未有人到过之处被强行破开,她轻轻拧起眉,抿住唇。

    他额上开始冒汗,她太紧了,让他进的艰难。眸子沉了沉,低头含住她的唇珠,慢慢亲吻吮吸,待她转移了注意力,身子猛的一沉。

    突如其来的疼,虞宓被他堵着嘴,唔了一声,抓紧他手臂,浑身轻颤。

    姜元让眼含心疼,理了理她额前汗湿的头发。疼的快要爆炸也没动,轻轻吻她,等她适应,然后开始起伏。

    身体泛起一阵愉悦的战栗,疼痛渐渐过去,异样的酥麻席卷全身,自相连之处感受到彼此的快乐。

    他紧紧盯着她泛着情.潮的脸,动作却凌厉,快猛有力,虞宓受不住,嘴里溢出轻轻的呻.吟。

    他好似受到莫大的鼓舞,越发勇猛。屋子里帐幔后的架子床发出细小的咯吱声。女子似欢愉似痛苦的轻泣声时高时低,偶尔夹杂着少年的低吼,许久不绝。

    迷迷糊糊的,不知他做了多久,虞宓轻轻睁开眼睛的时候,摸了摸身侧,没有人,屋外头的光透过窗扉射.进屋子。

    愣了一会儿,她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皆是酸软。轻轻皱眉缓了一会儿,勉强坐起来,底下有些木木的,不过很舒服,没有滑腻的感觉。

    想来让让给她清理过了,虞宓脸蛋一红,便听见外头脚步声。忙又躺下,脸还朝着里面。

    熟悉的气息过了来,许久未动,她忍耐着也没动,然后感觉那人附身看了看她的脸,便把手伸到被子下,往她身下探去。

    虞宓一惊,忙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话说出口,方感觉嗓子刺疼,便闭嘴了。他轻轻笑,神色很高兴,“醒了?我瞧瞧你伤没伤。”

    她瞪他,“没有!”姜元让摸摸她的头发,起身去外头倒了杯水,然后吩咐云桑几个送饭上来。

    虞宓皆听到了,接过温水喝了一口还回去,他却没动。

    只得小声提醒他,“你出去,我穿衣裳。”

    他将杯子放在床前杌子上,依到她身旁坐下,看了一眼她肩上锁骨前的青痕红印,心情莫名的好。“我扶你起来,不若让丫头们进来伺候你穿衣。”

    若是叫两个丫头瞧见,没得羞死了,虞宓不想她们进来,看了看他,闷闷道:“你知晓我穿什么?”

    她的衣服自里到外重重叠叠好几层,怕是他不知呢,姜元让笑,“试过就知我会不会了。”

    便到衣柜旁将衣服都取出来,虞宓瞧的稀奇,竟是一样都没错,“你如何会的?”

    姜元让替她系上胸衣带子,把人用被子一包,笑道:“无师自通。”

    两人时时在一处,况且她的衣裳时常是他给脱的,如何不知。

    虞宓跟姜元让圆了房,自个羞的厉害,两个丫头倒是觉着理所当然,没什么反应,叫她暗自松口气。

    虽是远在千里之外,虞宓倒也瞧着京中事情,虞宸闹着跟宋轶和离,终是没离成。不说府里老太太不许,却说宋轶出了京还未回来,事儿也就耽搁下了。

    刘嫚跟三公主一同儿怀上,姜太太高兴之余,不免来信问虞宓这里的情况。她哪里好意思说什么,便叫姜元让回信。

    “你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