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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1节

      虞宸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是嫡亲的姊妹。”

    虞宓点点头,待前头说是开席了,方叫人请着往外走。

    虞宸是世子妃,将来便是王妃,主人家不敢怠慢,将人迎到尊位坐。

    本也是要请虞宓的,只二太太回来喊她一道,便给拒了。

    在外头回来,先到上房去,姜太太问了去了哪些人,席面如何等语,叫她回去歇着。

    虞宓回了屋里,换了身家常衣裳,开始盘算嫁妆。待姜元让回来,一道用过饭,洗漱过后方坐到一处儿说话。

    姜元让坐到她身侧,拿了本《子集》瞧,想了想说道:“阿久,明儿我得出趟远门,你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虞宓闻言转头,瞧了他一会儿,缓缓问,“去几日?”

    他道:“来回半月。”

    虞宓手下动作一顿,“这么久?到哪里去?”她没出过远门,他说了恐也不知在哪里,只是想问一问。

    果然姜元让说的地方她只听说过,虞宓道:“让让,现下你开心吗?”

    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姜元让自后头圈住她,笑道:“为什么这么问?每日回来都能瞧见你在家里,自是开心的。”

    虞宓道:“你的身子越发不好了,什么时候,我陪你去南边养病如何?”

    今儿虞宸说的话,她是放在了心上的,不是怕姜元让在皇帝身边做事,有个什么连累到家人。既嫁给他便决定往后一起走。

    只是他的身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她想尽量他可以多陪陪她,两人没圆房,他早出晚归见不到人,都没什么。

    往后日子还长,可他的以后实在玄乎,前儿在书房里待到三更方回房睡。

    今儿早上是辰时起来的,若是他的身子康健,她定满心支持他为官为宰。

    只是现实却是不行,人都虚荣,他在皇帝跟前有脸面,她在外头叫人捧着,有时觉得开心,但也仅此而已。

    尤其方才自他衣服里摸到染血的帕子,心头一阵恐慌,那些恩宠所带来的一切都不及他重要。

    姜元让愣了愣,眨眨眼睛,喉头有些痒想咳嗽,只虞宓在跟前,咽了咽唾沫,生生忍住了,“为什么这么说,我身子还好着呢,去南方养病的事儿,待我忙过这阵儿再说可好?”

    虞宓无奈瞧他,道:“莫敷衍我,我嫁给你,你便要长长久久陪我的。若是你如何了,我便嫁给别人去。”

    姜元让还要说什么,云桑过来,说是晚了,更深露重,请人回屋里说话。

    只得停了话头,姜元让今儿好容易跟虞宓一道儿睡,往常都是她睡了许久,他方从书房回来。

    她睡在里头,待他掀开被子上床,一个滚儿到他怀里。姜元让躺好了,舒服的喟叹一声。

    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心里满足的很,虞宓摸了摸他下巴,“快睡罢,你几日不曾睡过好觉了,旁人还有休沐呢。你就没有。”

    姜元让叹了一声,实在是三皇子登基之初,事儿太多,他也自是闲不下来。

    亲了亲她额头,低声道:“阿久,对不起。”

    他俩成亲快二十天了,这是第四次一道儿两个皆清醒着躺在床上,第一次成亲时候,第二次他回来那日再有昨儿,便再没了。

    越想越觉的对她不起,娶她回来是想疼她宠她的,却叫她一人守在空房子里。

    便是三哥在军营当差,每日也是陪着三嫂用晚饭然后一起盥洗休息。阿久嫁进来已是受了冷落,她却只担忧他身子,表现的没有半点委屈。

    ☆、第九十二章

    姜元让出了门, 虞宓越发没劲儿, 时常在刘嫚屋里磨时间, 久了也没意思了。

    一早起来,盥洗过后没事了, 云桑将出行的东西皆备好了, 虞宓跟姜太太禀了一声儿, 出了门去。

    她有嫁妆铺子在南城,今儿出来便是要去巡的, 街上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来往。

    市井气息扑面而来, 到铺子里瞧了一圈, 问了掌柜出入如何、哪样贩的最好等语,便出了门来。

    在外逛了一圈, 天上淅沥下起雨来, 忙驱车回了府。

    云桑打了伞,叫人送去姜太太处, 屋里姜太太正跟婆子话家常呢。

    瞧她回来,问了几句,虞宓一一答了,姜太太笑道:“小四如今事儿多, 阿久你多担待。他这样总也是为了你, 待日后,我跟你舅舅去了,他们总归是要分家的, 四房便靠他了。”

    虞宓微微笑道:“我知晓的,如何能为这个怪他呢。”

    姜太太点头,“你知便好。”

    这日,虞宓去三房屋里坐了会子,待刘嫚睡了方回来。

    不消片刻,听人来报,姜元让回来了,忙便迎出去。

    果见他满身风尘归来,虞宓随了他进屋,吩咐人上来热水。

    一面给他换衣服,一面问道:“事儿办的如何?不是说去半月,如何这么快便回了?”

    姜元让笑了笑,依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想你了,便回了。”

    虞宓微微笑,待姜元让进了里头,又叫人去嘱咐厨房一声,送饭菜上来。

    姜元让速速沐浴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虞宓拉他到桌前坐下,取了帕子给他擦头发。

    与镜子里的人对望,“是先吃饭,还是去娘跟前请安,回来再吃?”

    姜元让握住她的手,“回来在吃罢。”

    虞宓点点头,送他到门前方回来,待去过上房回来,底下饭菜也好了。

    虞宓坐在一旁,看着他吃,他放下碗,她道:“还要吗?我给你盛。”

    摇摇头,看了看她,眼里带笑,他道:“阿久。”

    “嗯?”

    “我们去江南罢。”

    虞宓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得到确切的回复,她仍是看着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握住她的手,眼眸深深的,低声道:“突然想去了。”

    却说虞宓由自不相信,姜元让雷厉风行,一面向姜太太说明了缘由,一面带虞宓回了娘家。

    二太太虽不舍,也只得交代一番,送人出门。

    待坐到了南下的船上,虞宓方似醒过来,丫头们都没出过远门,这会子在甲板上玩儿呢。

    虞宓不舒坦,睡了一觉起来,喝了口水清醒了。

    姜元让拿了本书,靠在窗边看呢,她依过去。

    瞧着窗外的水急急往后去,脑袋一晕,忙收回脸来,问他,“皇上跟前,你如何交代的?就这般放你走了。”

    姜元让道:“不放我走能如何,大夫可是说了,我身子弱当不得长久供职。”

    说完话,他低低垂下头,视线落在书上,思绪已飘远了。原是出门办差时候,又咳了血,当地的大夫看过便摇头走了。

    姜元让心下一沉,又请了一个来,仍是没说什么,只是透露若再这般费心费力,便是真个活不过二十。

    虽心情沉重,姜元让却是照样办差不动,不想许久未见的噩梦忽然而至。

    不一样的场景,只是他费尽心力守护的阿久,在他不在的时候,仍是孤苦一生。

    半夜叫噩梦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不由想这般钻营便是为了护她,若是为此没了命,做的一切又有什么用。

    呆了半晚上,忙加快进程完了差事,回京前先去张大夫药炉一趟。

    张大夫怒目而视,给他养了许久的身子,不想一二个月便叫他糟践成这般,更是直言不讳。

    “身子本就似个烂箩筐,千疮百孔,还经得起你如此糟蹋,真个嫌命太长了。”

    姜元让乖乖受训,想起阿久,轻轻抿唇,告辞离去。

    至于皇帝跟前,他却是为他出谋划策良多,但不是独一无二,没了他,还有宋轶跟其他人。

    如此倒是心甘情愿带虞宓南下,这会儿瞧她满含笑意的模样,道:“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圣上还能强留吗?”

    她点头,抱住他臂膀,头靠在他肩上,“让让,我好高兴。”

    原以为跟他连见面都困难的日子起码还有一段时日方能结束,不想这么突然。

    他摸摸她头发,“我也高兴,待咱们到了,寻个好宅子。我跟你圆房,然后生一堆孩子,就在那边过。”

    虞宓脸红,一时又觉着不好受了,忙叫人端了酸梅子来,吃了两颗,方压下那股劲儿。

    早在他们动身之前,姜元让便谴了人先来,待人到了,房子已是备好了。

    当即便住了进去,先前几日不熟悉周围,虞宓还不敢出门溜达,后来倒是敢往外跑了。

    有时喊了姜元让出去,一面细细打听哪里有好大夫,一面游玩,南方气候确实宜人。

    过了一段细雨绵绵的日子,院子里青绿如初洗,极是亮眼。

    虞宓早起往院子里走了一遭,云桑来说,隔壁孙太太来叫奶奶,便到前头去。

    未了,叫云桑传话煎了姜元让的药给端过去。来的这位孙太太是虞宓出门认识的,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嫁到巷子里孙家。

    跟虞宓聊的来,二人时常一处说话,进了旁厅,一个粉面红腮的少妇正坐着呢。

    虞宓上前问候,那人忙站起来回礼,说话声轻柔,正是江南这边的绵软。

    闲话几句,便说明来意,笑道:“前儿你不是说你家相公闲着无事,可巧了,我娘家哥哥说是鲁山学府招收先生呢。本来是有当地举子的,只是正巧想找个京中来的,知晓些事儿的,我便想着你家姜公子,特来问问。”

    姜元让带虞宓来此已有三月了,足够打听清楚周围邻居,这般他们的来历必也是人家知了的。

    听闻姜家一门的高位,便是没什么攀附的想法,亲近着也只有好处的。

    虞宓笑道:“那可多谢多谢,虽说是来养病的,只成日家闲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儿,是以想着做些什么。姐姐再细与我说说,若是真个能去,还要请姐姐呢。”

    送了孙太太走,虞宓便回了后院。姜元让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打五禽戏,这是当地一位大夫教的。

    说是每日练个三五道儿,与身子有好处,也便练着。

    待动作完了,虞宓方拿了帕子过去,细细擦了姜元让额间的汗,将养了这些日子,也是有好处。

    现下不说身子多康健,便是面色也好了不少。虞宓拉人往屋里去,一面道:“你不是说闲着无趣儿,今儿孙姐姐来,说是鲁山学府招先生呢。你若想,便去试试。”

    姜元让一言不发,梳洗过了,由着她给他梳头,瞧着镜子里的人不言不语。

    虞宓推了推他,“怎么了,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