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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0节

      “这是什么?”沐溪隐问。

    “是我一直喜欢吃的小蛋糕,特地买来送给你吃。”娄悦丹说,“谢谢你的帮忙。”

    “其实我没帮你什么忙,你应该感谢应书澄。”

    “你和他都是要感谢的,请收下这个蛋糕。”娄悦丹顿了顿,“应医生说了,我应该多信任别人,多接受别人的善意,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

    沐溪隐不再拒绝,收下了蛋糕。

    没想到的是,娄悦丹又拎着另一只小盒子走去唐河洋的座位,在唐河洋诧异的目光下,将盒子放在他桌上,点了点头后沉默走开。

    唐河洋傻眼地看了面前的盒子整整五分钟,始终不相信这个东西是真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下又缩回,反复几次后才舍得去打开它。打开的瞬间,一张迷你的卡片落在他的掌心,他瞪大眼睛一看,上面写着“感谢”两个字,他又一次瞠目结舌。

    沐溪隐看到他一系列的反应,忍不住转头笑出来。

    这个晚上不仅是娄悦丹来了,连一段时间不见的骆姐也现身了,只不过她状态很差,让沐溪隐吓了一跳。

    骆姐罕见地没有化妆,面容憔悴,披散头发,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家居衣,看样子不像是从公司赶来的。

    “骆姐,你从家里过来的?”沐溪隐多问一句。

    骆姐没回答,只是皱了皱眉,犹豫后说:“算了,我没心思喝咖啡。刚下单的咖啡帮我退掉吧,钱不用还了。对了,小沐,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很想找人聊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

    沐溪隐没说话。

    “算了,你不愿意就拒绝。”

    “不,我愿意。”沐溪隐反应过来,“明天我有时间,约在哪里?”

    骆姐拿过她面前的笔,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在纸巾上写下自己的地址,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沐溪隐拿过纸巾一看,潦草的一行字,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地址。

    打烊后,许之松留下来打扫卫生,沐溪隐先走一步,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应书澄开车过来,越来越近之后看清楚是上次球仔来接他们的那辆车。

    应书澄摇下窗,让沐溪隐上来。

    沐溪隐坐好后,问怎么开车来了。

    “他上周末买了新车,将车还给我了。”应书澄解释。

    沐溪隐很是新鲜地观察了一番,发现应书澄将车里原有的小饰品都移走了,只留下一张球仔女儿的照片放在车上。照片上的女宝宝穿着小熊连体衣坐在地板上,圆滚滚的一个,特别可爱。

    “小宝宝就是可爱。”沐溪隐说。

    “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应书澄忽然问。

    “我?我小时候很胖,冬天穿上棉袄走路都累。”沐溪隐回忆说,“亲戚都喜欢抱我,但他们很惨,我会流口水在他们衣服上。不骗你,我小时候超会流口水,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咧嘴傻笑。”

    “小花痴”他说。

    “其实我现在也是。”她很小声地补充一句,偷偷看他一眼。

    应书澄没听见,提议:“带你去兜兜风?”

    “好啊,去哪里?”

    “开到哪里算哪里。”

    于是,他载着她穿梭在夜晚的街道,开过僻静的地带,经过闹市区、夜市和大排档,关门的博物馆和公园,开过桥,来到对岸的工业区,兜兜转转了很久,才往回家的方向缓缓而去。

    一路上,无数灯火在沐溪隐眼眸闪现,无数张面孔模糊地后退,偶尔转头看就近的他,觉得特别安心。

    等停下车,他们在车里吃娄悦丹送的蛋糕。

    “我有些困。”沐溪隐揉了揉眼睛,“如果我说想在你车里睡一会儿,会不会很过分?”

    “不会,你还可以靠在我身上睡。”

    沐溪隐闻言听话地靠过去,头挨在他的肩头。车里有一股属于他衣服上的清水皂香,没有香气却安神,令她觉得舒服。

    她安安心心地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后觉得十分清醒,不想立刻上楼,只想多和他说一会儿话。

    “老实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她忽然有了兴致,想知道他对她的评价。

    “很好很可爱。”

    被“可爱”两字说得心里一动,她问:“这是甜言蜜语?”

    “不,是实话。”

    “那你说说我的缺点是什么?”

    “暂时还没找到。”

    “那等相处的时间长了呢?”

    “肯定会有。”

    “到时候该怎么办?”

    “该担心这个问题的人是我。”他说,“时间长了,说不定你会很讨厌我。”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片刻后认真缓慢地摇头。

    “我从小就劣迹斑斑,幼儿园将一个女生吓哭过。”

    “为什么?”

    “她们吃饭太磨蹭了,吃得慢就必须等她们吃完,我们才能出去玩。于是,我跑过去恐吓她,让她吃快一些,没想到她哭了。”

    沐溪隐很有意思地听下去,然后问他:“男生小时候是不是喜欢谁就会故意欺负她?”

    “不是,我当时是真的讨厌她。”

    “那青春期呢?你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生?”

    “没有。”

    “那你不正常吧。”沐溪隐双手捧脸,盯着他看。

    “你应该说,我正常得比较晚。”他说着拿手指拢了拢她的额前的头发。

    沐溪隐忽然觉得很甜蜜,自己竟然是他喜欢过的第一个女孩。

    “你的头发很软。”他自言自语,“女孩子的头发都这么软吗?”

    “应该是。”她笑了,“你喜欢我将头发再养长一些吗?”

    “都可以,你自己决定。”他继续把玩她的头发,“现在这样就很漂亮。”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小时,沐溪隐上楼,应书澄很快收到一条来自“小猪”发来的信息。

    “别担心,就算时间再长,我都不会讨厌你。”

    他回复:“希望如此。”

    “你呢?将来会不会讨厌我?”

    半分钟后,沐溪隐收到回复:“小白猪不会让我讨厌。”

    她一愣,发过去问:“谁?谁是小白猪?”

    “错别字。”

    “……真的假的?什么词汇可以打成小白猪?”

    “我想打的是,”应书澄想了想,组织语言,“下辈子也不会让人讨厌。”

    幸好,“小白猪”和“下辈子”的拼音缩写是一样。

    第21章

    沐溪隐白天找到骆姐的住处,打过去电话,骆姐在电话里说:“你不用上来了,我穿好衣服了,我们去外面走走。”

    沐溪隐没等多久,看见骆姐穿了一件松垮的灰蓝色长裙走下来,手上提了一只扁扁的小包,头发随意地扎了扎,脸上带妆,气色比昨天好一些。

    “我去取车,我们去江边转转。”骆姐低头走向车库。

    沐溪隐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可见苍翠的玉兰树和木槿树,还有一座假山、一排盆栽和一圈供人休憩的石凳。继续看看,不远处是一个适合儿童玩乐的游戏区,有滑梯和旋转木马,再望过去,一片绿丛的缝隙后有一汪碧蓝的水池,一只游泳圈轻盈地漂在水上。

    深呼吸一下,花香入鼻。

    沐溪隐觉得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居住。

    骆姐开车过来,载上沐溪隐,缓缓朝向江边的方向去。一路上,骆姐没说话,沐溪隐也没开口问任何问题。等到了离江不远的地方,骆姐停好车,和沐溪隐下车一起慢慢走过去。

    等耳边隐约传来汽笛声,骆姐迎风停下,欣赏江水和天光。

    沐溪隐低头的时候看见骆姐穿了一双旧旧的平底凉鞋,鞋面上有一块琥珀色的宝石,色泽温润,随光的照耀一点点变幻出几种色彩,就像是一把流动的沙,越看越漂亮,便夸赞一句:“好漂亮的鞋子”

    “十多年前买的,去海边的时候可以穿,拍照也好看。”骆姐目光不变,任由江风将大裙摆吹得像海鸥的翅膀一样。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骆姐转过头来,声音飘在风中,迟疑地说:“小沐,虽然我们不太熟悉,但我喜欢你这个人,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眼缘。我现在和你说件事,你听了后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当然。”沐溪隐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骆姐一笑,“记得我说过在这座城市属于我的只有一个看不见山也望不见海的小公寓吗?那是真的,没有骗你。我混得不好,爬上四十岁拥有的却只有这些,不过在我老家,我还有……”

    “什么?”见骆姐迟迟没说出答案,沐溪隐开口问。

    “我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骆姐一咬牙便说了出来,“我生他的那一年刚好二十九岁,当时没准备好要孩子,但年龄和身体状况不允许我流产,我只能生下他。生下后我将他给了男方,双方有了口头协议,我给孩子一笔钱当抚养费,分十年付清,其他的不用再付出。”

    “我生完孩子很快一个人回到这里打拼,一直到现在。十三年来我几乎对他不闻不问,偶尔知道一些他的近况也是我父母转告的。还有他的照片,他们拍了很多给我,我删掉了一些,也保存了一些。我是一个烂人,不想尽母亲的责任,也早就做好了没有人送终的打算,一个人生一个人死,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那现在呢?”沐溪隐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

    “现在事情有了变故。”骆姐说,“他,我指的是孩子的爸爸,以前一个老实人,今年打算再婚,不知道那个女人提了什么要求,他忽然联系我,单方面改动当时的口头协议。他说除非我再给他一笔钱,否则他不会再供孩子去念大学。我当然不愿意再给他一分钱,但是我听出他的别层意思了,他已经厌倦这个孩子,不想继续留孩子在身边了。”

    “你打算将孩子要回来?”沐溪隐猜测。

    骆姐没料到沐溪隐竟然得出这个结论,顿时心里和炸开锅一般,各种滋味窜上来,终于没能将不咸不淡的陈述维持下去,情绪失控道:“你从哪里听出我是这个意思?”

    “我感觉你好像有这个意思,是我的错觉吗?”

    “是你的错觉。”骆姐冷冷道。

    沐溪隐暂时不说话了。

    骆姐又喋喋不休起来:“你说得轻巧,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和公司女经理积怨越来越深,已经做好随时被炒的准备。我现在更年期,晚上睡不着,脾气暴躁,看谁都不顺眼,路上买东西多算我一块钱我就要吵个没完,根本就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女人。你让我这样一个烂女人养孩子?你就不怕他被我虐待?”

    “骆姐,你别激动,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针对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