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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儿就好,鬼皮褪了以后,老雷的皮肤好像比平时白嫩了许多,在他醒后我们几个一起特意去了趟关帝庙,到了那儿自内心的给关老爷磕头,如果不是请了他,恐怕老雷和胖子都得玩完。

    关于库尔勒孩童死亡案,官方给的解答是‘患病’,后来我们走后没多久,库尔勒特意请了一伙西域的僧人到了市里做了几场发事,也许真的是邪神离开了,从那以后,再无任何小孩儿莫名死亡的案件发生。

    至于我们几个,胖子在三天后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儿就是:“老雷,我想吃肉!”

    这下子给我们几个兴奋坏了,仔细算起了时间,胖子已经连续昏迷了十几天!老雷激动的下去买了一堆的吃的,等刚拿上来之后,护士发现了,严厉叮嘱我们绝不能给患者吃油腻的东西,这让胖子气的在用手敲床,若不是他身体没劲儿,我相信他都能扑上来抢。

    在医院为了等胖子恢复,我们跟着他一连着又待了三天,可就在第四天的时候,又出事儿了。

    第二百三十章 蚕中有人

    胖子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没了邪神附体,他体重也瘦了下来,现在看他双下巴没了,‘ 胸大肌’也小了,从前有00斤左右的身材,现在至少瘦了30斤,并且由于瘦了的缘故,老雷他们哥俩长得也是越来越像了。

    闲着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聊天,胖子和老雷同时问我茱莉亚呢?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等我醒来之后,人就已经不见了。胖子说:“洋鬼子的心确实不靠谱,前几日还信誓旦旦的非咱们一贫不嫁,你看看今天就变卦了,怪不得从小我娘就说过,女人太漂亮都靠不住。”

    “咱妈啥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见。”

    “那是因为你长得丑,妈认为你也找不到漂亮的,所以才没告诉你。”

    “你信不信我打你。”老雷一瞪眼睛。

    兄弟俩立刻顶上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好悬要打起来,这个时候,护士进来量血压,胖子问:“护士啊,您看看,我啥时候能出院啊,现在身体健康的不得了,要不然我下地给你翻个跟头都成?”

    护士一边鼓捣着血压仪一边说:“出,现在就算你不出也不行了,一会儿该有许多病人住院,你们把行李什么的快点收拾收拾,还有楼下的你也一样。”

    “那你还量什么血压,摘了得了。”

    “那不行,我量完了就是今天的费用,一会儿下去把钱结算了,东西快点收,病患马上就要来了。”

    没想到护士语气还挺直接,丝毫没遮掩他们乱收费的事情,只是老雷觉得不痛快,他说怎么感觉像是被撵走的似的,忍不住就问了一句怎么了?

    护士说:“不知道,医院接到通知,有上百名病患正在用卡车运回来,好像是什么传染病,你们抓紧走,我撵你们也是为你们好,别到时候戒严了,你们被困在这里可就出不去了。”

    “传染病!”胖子一子蹦了起来,给护士吓的手里的血压计掉在了地上,我不禁有些感慨,他还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按照医院的规定,我们几个卷起了铺盖离开住院部,其实胖子早就没啥大事了,就是老雷不让出院,硬是多住了三天,何况这边的医院并不像大城市那样的人满为患,人家也巴不得我们能多住几天呢。

    老雷去忙着退押金,炎热的午后我们几个站在门口阴凉地方等,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医疗人员走出医院,他们已经穿好了隔离服装,门口拉上警戒线,有的跺着脚,有的议论不断,均焦急的在门口等待着病人,感觉这次阵势不小,有许许多多的病床排成了列,护工护士们齐上阵。

    我们等来等去没等到老雷办完手续,倒是等来了军用绿皮卡车开进了医院大门,一共是三辆卡车先后停在了医院门口,随着车厢被打开,穿着隔离服装的军人往下运送病患。

    隔离线外面围观了许多群众,天气非常的热,汽车拉开后就有一股很强的发霉味儿,一个接着一个人往下运,几乎每个人都是皮肤溃烂,脖子、手臂、脸上长出鸽子蛋大小的脓包,一块儿一块儿的,像极了梅毒重病患者。

    胖子说:“哪得的病啊?怎么像是癞蛤蟆附体似的,一贫,你说是不是闹妖怪了?”

    “快别胡说了,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我嘴上说着,眼睛却跟着人群看,一共抬下来了四十多人,均是奄奄一息,以我所见,应该是被打了镇静剂,否则以脓包的大小,这些人绝对不可能会这么淡定。

    老雷在隔离线外面飞奔过来,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样我还以为遇到啥事儿了呢,他慌乱说:“一,一贫,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什么不好了?”

    “是刘宝利,我看见刘宝利了,他挂着氧气瓶,在最前面那辆车推下来的人,人都快不行了。”

    刘宝利出事了?他不是在水井房么,怎么好端端的也出了事儿,对了,彭加木还与他在一起,我心里一紧,不会是七宝塔出事了吧?

    彭加木一直都在古塔现场,那可是一个大工程,光靠一两个人无法完成,以彭加木的号召力,倒也真没准是挖掘现场的人。

    为了求证想法,我赶忙跑向隔离带,有护士阻拦我不让进,我喊:“你们是不是在佛塔挖掘现场的工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彭加木的人。”,由于里面太过于忙碌,我只能扯着脖子连续喊了好几声。

    不一会儿,有一名穿着绿军装的人男子走过来,问我是谁?

    心里一沉,果然是宝塔出事了,我说我是彭加木的朋友,再次追问了一遍是不是因为宝塔的事情导致的?军人叹了口气,他虽然戴着防毒面罩,但我却依然能大致听清对方所说。

    一切如我刚刚所猜测的那样,确实问题出在七宝塔,不过,宝塔却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离开后,彭加木连续调查了三天,发现那里竟然是一座小型古城,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座大型的寺院。

    他打电话联系到了部队,把重大发现通知给了上层,这件事引起了主意,立刻有部队派来工兵连来查看,等确认无误后,彭加木负责总调度指挥,又找来了许多专业的人士,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罗布泊回到了城市。

    可因为他的长期失踪,那些他带来的团队也纷纷从乌鲁木齐回到北京去做报告,并没有人得到他回来的消息,而他发现埋葬在黄沙里的大寺庙消息又过于惊人,因此也掩盖了他回来的消息。

    大西北这种挖掘团队有很多,立刻在吐鲁番给连夜调来了工程队开始挖掘,随着寺庙屋脊的出现,佛塔的轮廓也开始变得清晰,里面发现了大量的文物与黄金,要不是部队有枪都无法镇压住贪婪的人性。

    可没多久,挖掘对发现了一个至少一米多大小的蚕卵,周围全是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子,彭加木制止了众人继续挖掘,他说这个是宝贝,但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币彻底击溃了人的理智,令他们不顾及士兵的枪。

    几十名的工人一拥而上,有的人抢完了就跑,一大把的金子,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何况漫漫黄沙中,哪有什么法律?这个东西,谁拿走就是谁的。

    争抢的过程中,有人以为蚕卵里面有宝贝,为此合伙的用铁锹拍打拆卸,没几下,整个蚕卵就被打开了,可里面竟然是一具八九岁的小男孩儿,他毫无任何腐烂的迹象,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男孩儿高鼻梁,深眼窝,长长的睫毛有点汉族和维吾尔族的混血儿。这一幕惊呆了周围的人,众人更觉得是见鬼了,吓得更是四散而逃,这回连那些军人也不由退出了许多,唯有彭加木站在蚕卵旁边观察。

    事情却还没有结束,小男孩儿见到太阳以后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据我面前这位戴着面具的军人所说,很短的时间内小孩儿竟然变成一只黑色的甲虫,当它一跃而起过后,所有的金币化为虫子咬向那些拿走金子的人。

    黑虫子有毒,没多久便毒死了三分之二的工人,这次来的幸存者均是重伤或伤口正在溃烂的工人们。

    听他讲完了之后,我担心刘宝利的生命安全,这个北方的汉子可是已经救了我两次,人家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如果是邪病的话,我绝不能坐视不理,万一能有别的办法呢?听他讲的是虫化成人,怎么听都不像是平平常常的一场传染病。

    我焦急的说:“你说的事情我都相信,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我是一名阴阳先生,万一能有办法呢,还有,那个刘宝利是我朋友。”

    第二百三十一章 怪病

    我探讨这件事儿的时候,所有的病患已经运送的差不多了,医生过来找到军人一起去参与抢救,那军人想了想,指着我说:“刘院长,放他进来。”

    “他是干什么的?快别添乱了,已经有几个人快要不行了。”院长着急道。

    阴阳先生的身份在这边不怎么好使,为此,话锋一转,我说自己是一名中医,祖传的老中医!还一本正经的说此种病我曾见过。可是,院长依然不让我进,幸亏我之前在急诊室遇到的维吾尔大夫也在,人家一眼认出了我,当即把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院长这才同意我进去。

    他让人给我找了防毒面具,至于老雷他们三个却被拒绝在外,没多久陆陆续续又来了持枪士兵,他们将住院部彻底包围了起来。随着军人一同进了医院,我俩探讨在沙漠中的事情时,他让我叫他老马就行了。

    所有病患单独关在了一间病房,八十年代许多还是那种铁栓子上面刮了个绿皮锁头的木头门,接二连三的见到有人上锁,就见所有的病患被单独锁起。

    老马说:“镇静剂应该还可以持续半个钟头,每个人除了会发生踌躇、精神失常、幻觉以外,还有很强的攻击性。”

    “有没有可能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院长问。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就是虫子咬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老马我看你也得好好查查了,什么虫子变人,亏你能想得出来。”

    院长依然不相信,他人推出来一名重症的病患,患者被用皮带捆绑在病床上,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脓包,而且五官被脓包挤的扭曲,院长用镊子夹一夹他脖子上的一大块儿脓包,就听‘噗’的一声,大包竟然爆开了,黄脓流的到处都是。而那个病患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就在眨眼的功夫,我捕捉到他的瞳孔居然是红色的,虽说一闪而过,但我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病患像是疯了一样,张着嘴发出野兽低吼的声音,感觉既像是痛苦也有点像着了魔似的疯狂,甚至与狂犬病发作时候有点像,渐渐的,有许多病患苏醒了过来,走廊内开始回荡出阵阵的吼声。

    由于病人挣扎,导致铁艺的病床上下晃动着,军人老马把鞋脱了下来,直接塞到患者的嘴里,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怕人咬舌自尽,至于那些被单独关起来的病患同样也由专人负责捆绑,有的人起来的比较早,他们很凶恶,抓着人就要咬,一名护士被不小心的咬到了胳膊,我眼睁睁看着她一整条手臂烂掉。

    行走江湖以来,确实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怪异的情况,问老马:“他被虫子咬后一开始就这样么?”

    “开始好一点,多数都有理智,但渐渐就不行了,我用镇定剂,电棍把所有人制服,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严重了。”他担心道。

    我让他给我详细讲一讲蚕卵里的女人,可院长却不耐烦的让我们旁边聊,别耽误正常看病。提取了病患体液,血液,拿去化验室化验,结果还需要等待第二天。

    院长在走廊里指挥医生,他先拿四个病人试验,加大抗生素。打算试着搏出一线生机,毕竟现在如果放弃人命就没了,不管是青霉素还是红霉素,许多我从未听过的药物名称,一一在院长口中念出,吩咐护士们试针试药,每个人如同小白鼠一样被翻来覆去的试验,亲眼看见有两名病患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因为药物计量太大导致心脏承受不住而停止。

    老马告诉我,蚕里的男孩儿化作虫子飞走了,剩下就是金币化虫,其他的什么也没注意,不过,没拿金币的人倒是没事儿,比如彭加木现在还在现场。

    我又问他还记不记得虫子到底长得什么样的?老马想了想,带我去医生办公室,他找到一支笔画出虫子的模样,别看图像简陋,可依稀能分辨的出,这不就是我们刚踏入沙漠时所见到的黑甲虫么!对了,最初我们那名向导伊利亚斯说,虫子是胡大的儿子,这个所谓的蚕宝宝难不成真的是胡大的儿子?

    越想越觉得吃惊,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虫子有毒?我也被黑虫咬过,明明没事儿啊。

    “你有什么线索么?按照你刚刚对我说的那样,阴阳先生。”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不单单是他焦急,我也焦急啊,但现在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人变成虫子,又咬人传染疾病的现象,接着,我找了几名军医询问,那些在现场的人均亲眼见到金币变成黑甲虫的诡异,依此来看,必然也是因虫子而发生的阴阳灵怪之事,我又找到院长,拦住他说:“能不能给我一个病患,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救。”

    “别捣乱了,你从进来开始就没问过病情,一个劲儿的人变成虫子人变虫子,你当这是他妈的什么?快点让开。”院长不耐烦的说。

    老马走过来,他也帮我说话,毕竟现在什么对于一切都未知的,尝试一下,万一起了效果对谁都好,院长显得很烦,于是,就让我自己来选,嘱咐我们必须要换上白大褂,因为一会儿卫生局的人要来,若是局里的领导看见我处置病人,肯定会找他麻烦的。

    答应了条件之后,老马也非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我们沿着病房找,分阶段性的,一种找了三个人,其中也包括了刘宝利。

    小老头奄奄一息的样子让我很遗憾,是啊,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有彭加木那种是钱财如粪土的崇高境界,他就是为了给儿子攒钱盖房子的农民,看到金子单纯去拿,这是天性,金子又是无主之物,换做任何人,恐怕也不能免俗。

    院长特意给我们腾出了一间房,药品什么的要自己领,那老马本是军医,配药自然是不在话下。三个人绑在病床,他们分别是重度、中度、轻度三个类型,将他们并排放置在一起,其中刘宝利的伤情算轻的,身上的脓包像是雨后的蘑菇一般正在缓缓的出了头儿。

    先小刀放血,再用火罐拔出,可折腾折腾去,脓包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接着,我又拿出法器,画了一张驱邪符,点了符水给病患冲下,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除了能激起病患的情绪外,没有任何的效果。

    这些人就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我相信如果现在打开捆绑皮带,他们必然能在第一时间扑过来将我活活咬死。

    胡大?胡大不是守护神么,为什么他的儿子要如此恶毒?

    段时间怕出不去,我写了一个物品单,让他们帮我去买,最重要的几样东西分别是雄黄粉、米酒、桃木、糯米、观音土。期间没有一刻的耽搁,始终都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却眼睁睁看着重症患者被活活疼死。

    尸体没有运出去,我想观察一下他死后是否有尸变的形象,正常人的灵魂会在死后脱壳,三十分钟之后才会完全离开身体,所以,可当我以阴阳眼仔细观察却惊奇的发现,被虫子咬过的人,死后竟然没有灵魂!

    怎么可能,这是被吃了么?人有三魂七魄,只要一口气儿不咽下去,灵魂绝对会在身体之中,丢魂也不过是丢了三魂中的一魂,奇怪,接着,我画了一道‘虎符’贴在了对方的灵台,又以银针刺入泥丸宫!这是一种取魂的方法,也是想验证下自己的想法,结果,一针落入后,虎符居然毫无反应,

    万万没想到,病患的泥丸宫竟然真的是空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追魂

    泥丸指的就是脑部,道教上说,脑的颜色是黄的,像土,所以泥丸是土的意思,而且脑神为“精根”,乃是一身元神所居之处为,古代传说的修士,修的便是泥丸宫,这里潜藏了人的三魂七魄,位于两眉毛之间。

    哪怕人死之后,短时间内泥丸宫的魂魄还是无法离开身体,直到死后半个小时,灵魂破开泥丸宫通过天灵盖而离开,我以虎符镇压,再通过银针破开病患的泥丸宫,打算取魂一探究竟,这一法本就十分凶险,下针也是小心再小心,可为什么会是空的?病患明明还有着呼吸、血液又是循环的,他并不是僵尸。

    这就好像,明明这个人还活着,可偏偏没了魂儿,就像是一具会移动的肉体躯壳,他所有的行为完全凭借着本能去做,再看那些脓包,突然,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这些脓包都人的精气所化?

    老马说:“怎么样?到底看出什么了没有?”

    “病患没有灵魂,救不回来了。”叹了口气,除非可以过阴曹去问问,但我从前骗过牛头马面,让那对儿哥俩吃了亏,现在要是去了,不成自投罗网了么。

    他担心的问:“这病传染不传染?”

    我叹了口气:“之前咱们在外面看到那个被咬了的护士,她整条胳膊都烂了,我觉得还得小心一点好,不过,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居然会吞掉病者灵魂。”

    阴阳先生也不是万能的,如果闹个精怪,或者出现点什么游魂野鬼的,或许我使使劲儿也就给破了,但这次显然问题超脱了我的认知,被胡大的儿子咬了以后,伤者灵魂消失不见了,成为名副其实的活死人。刘宝利以及另外一名患者正手脚不住的挣扎,他的的病情算是轻的,瞧他眼神涣散的模样,我叹了口气说:“刘叔,我尽力而为,但不管怎么样,泥丸宫一针下去,您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我希望你下辈子能有个好出身,如果真的虫子咬了会吞魂,那您或许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言自语的说完,我以虎符贴在刘宝利的额头继续取魂,银针落下去再拔出后,他安定了许多,取出一滴鲜血滴在虎符,顿时‘噗’一声,符纸燃烧了。

    眼前出现了一缕青烟,那是刘宝利的灵魂,他正飘飘荡荡的离开了医院,见状我大惊道:“快跟我追!这些魂魄没事儿,可能是被引到了别的地方!”

    老马也被吓了一跳,我一脚踹开了窗户,眼看着刘宝利灵魂飞向远方的时候,当即一步跳下了楼,老马紧随其后,摔在地上时,外围的士兵用枪对准我。

    老马喊:“没事儿没事儿,自己人!”

    灵魂离体后,人是飘着走,速度会虽然会比普通人快一些,但也绝非是那种一瞬千里的感觉,只要快点跑,或者开车一定可以追的上的,而且他的魂魄很像是被人叫走了一样,先不管怪病有没有救,但找到灵魂所去的地方,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准,几十条人命呢,不能眼瞅着大家就这样完了。

    头上太阳很足,刘宝利的魂魄却毫无畏惧的一直往前走。我说:“老马,你帮个忙叫辆车追我,快点,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