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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白桦:“井秧,你打开看看吧。”白桦递过手中的文件袋。

    “好。”

    井秧也有些着急的要打开,她总觉得,这里有她想知道的事情。里面一共四份资料,每份后面还有些照片。

    她翻着何厉的资料,和之前肖南从老管家口中得知的一样。接着是江艳的,也没有什么异样。到仇天晴的时候,资料就少了,只有简单的介绍。

    “白桦,为什么仇天晴的资料这么少。”

    “她之前的资料被销毁了,仇天晴这个名字也是这几年刚改的,销毁的太彻底,所以暂时还查不到什么。”白桦解释着说。

    井秧点头。

    她又看着老管家的资料,老管家叫王海,在何家当了几十年的管家,本来有一妻子,而后癌症去世。后来收养了一个女儿,王萍,但是后来不知所踪。

    井秧:“王萍不知所踪,白桦,这个王萍能查到什么吗?”

    “她是离奇失踪,超过了查找的时间,被算作了死亡,只能查到她之前在阳光孤儿院被领养的。”

    “阳光孤儿院?”

    “是的。”

    老管家的资料已经是最后一份,总的看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井秧发问:“白桦,你有没有查到江雪的资料。”

    “江雪?你说的是江艳的妹妹吗?”

    “嗯。”井秧点头。

    白桦拿出第二份资料,在亲属一栏写着江雪,旁边附属早夭。

    他说:“她早就去世了。”

    井秧总觉得这一切奇怪,所有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井秧又拿起每份资料后的照片看起来,翻到最后一张,叹了口气,将照片和资料放在了茶几上。

    站在井秧身旁的肖南盯着井秧扔在茶几上的最上方的照片看,微微蹙眉。

    “还有让你查的监控录像有进展吗?”

    白桦摇头:“没有,何厉家中的车也没少,看来是用的别的车。”

    井秧叹气。

    白桦:“怎么?失望了?”

    “有些吧。”井秧苦笑说,这次时间紧迫,她也有点心焦。

    “这可不像以前的你。”白桦说。

    井秧没说话。

    肖南俯身拿起了井秧扔在茶几上的一堆照片,细细端倪。

    最上方的照片是江艳儿时的照片,也不知白桦是怎么得来的。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是半身照,能清晰的看出照片中江艳右眼下方有一颗痣,比普通的泪痣稍稍大些。

    而肖南记得,无论是往生鬼,还是遗照上的江艳,都没有这颗痣。

    “怎么了?肖南。”井秧抬头问。

    肖南用手指指着那颗痣,问井秧:“痣会消失吗?”

    “不会。”井秧说。

    肖南:“这张照片上的江艳有痣。”

    经肖南提醒,井秧拿过肖南手上别张江艳的照片,都没有那颗痣。

    “这张照片不是江艳的……”井秧说,“难道……”

    肖南:“是江雪……江雪和江艳也许是双生子。”

    井秧再度拿起江艳的资料,资料下面的注解上写了,父母双亡,井秧疑问,如果是父母双亡,两个小孩怎么长大的。

    她继续向下看,又是孤儿院。

    “朝霞孤儿院。”井秧轻念出声。

    白桦:“嗯,江艳也是孤儿,不过,朝霞孤儿院不在我们市,在隔壁铭阳市。”

    “肖南,我要去这个孤儿院,现在就出发。”井秧着急的说。

    “要不我送你们?”白桦提议。

    肖南和井秧异口同声:“不用了。”

    白桦看着他们的反应淡笑,说:“好吧,那我先走了。”

    井秧和肖南将白桦送到门口,白桦上车前,对井秧说:“井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还有谢谢。”井秧说。

    白桦点头。

    肖南瞥了眼井秧的神情,倒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样子。

    白桦的车最终扬长而去。

    “肖南,我们马上出发去铭阳市。”

    肖南的电话响了,他走到远处接了个电话,过了会儿又走了回来。

    “我的东西马上要到了。”

    “什么东西?”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井秧看着停在老洋房前的黑色越野车发呆。

    “我们的代步工具有了。”肖南说。

    井秧:“你的?”

    “嗯,托别人从肖家运过来的。”

    井秧:“…………”

    第14章 第十四章

    坐进了肖南的车里,他从口袋拿出一条手链,对井秧说:“伸手。”

    “嗯?”

    井秧伸出了左手,肖南将手链戴在了井秧的手腕上,一本正经的说:“借你戴,不能弄坏。”

    井秧:“这链子……”

    银链的上有一颗黑色的石头,这让井秧想起了肖南右耳的耳钉。

    “我妹妹的”,肖南解释,“材质跟我的耳钉一样,这样你就基本见不到鬼了。”

    井秧点头,这路上惨死在车轮在的人很多,所以鬼一定更加不堪入目,难为肖南替她着想。

    “那你妹妹呢?”井秧问。

    肖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后说:“去世了。”

    井秧抿嘴,说:“抱歉。”

    “没事。”

    开车前,肖南瞥了眼井秧,说:“安全带。”

    “哦。”井秧赶紧将安全带系上。

    在路上,井秧想起老洋房的茶,于是问:“白桦喝的茶是你买的?”

    “嗯。”

    肖南又接着说:“去铭阳市要好几个小时,你在路上睡会儿吧。”

    “好几个小时?”井秧惊讶。

    “是啊,所以……白桦要送你的话……看来你们交情不浅啊……况且我们过去,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

    “嗯……”井秧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肖南:“他对你……”

    “我知道。”井秧说。

    “你知道?”肖南倒是没想到井秧会回答的这么爽快。

    井秧平静道:“嗯。”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未再交流。

    井秧回忆着那日她唤仇天晴江雪时的神态,两人也许儿时是相识的。

    通过汽车导航,肖南和井秧此刻已经到达了朝霞孤儿院。天色已黑,二人站在有些破旧的大门前,看着掉色的孤儿院招牌。

    一个小孩看见站在门口的肖南和井秧,对着里面大喊:“奶奶!外面有叔叔阿姨找!”

    “谁啊……”一个有些沧桑的女声远远的传来。

    过了许久,门里走出了一个鬓角微白的上了年纪的大娘,她问着肖南和井秧:“二位是来……”

    井秧:“我们有事想问院长。”

    大娘一愣,随后说:“我就是院长。”

    朝霞孤儿院一切都很简陋,吃穿用度可以看得出,已经非常拮据,可是里面却还有很多孤儿。

    通过一条路,肖南和井秧去了院长办公室。

    肖南环视一周,办公室的白墙已经掉粉严重。墙上还挂着一张张合照,像是历届孤儿的团体照。

    院长请肖南和井秧坐下,用普通的瓷杯倒了杯白开水,放在肖南和井秧面前,说:“还请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