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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旁边聂大太太却是看向聂蓉蓉道:“晖哥儿一个太少了,总要再给他生个弟弟,两个做伴才好。”

    “嗯,是要再有个儿子才好。”聂蓉蓉说着,本来她还无所谓儿女的,想着要两个就好,结果硬是被箫殇念的想要儿子,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贤良了,看着箫殇一直这样感慨才好玩呢。

    正抱着儿子散步的箫殇,听到这话立时掉转回来走到聂蓉蓉的跟前,看向聂蓉蓉的肚子。

    “还没呢。”聂蓉蓉说着,然后笑容灿烂的道:“就是再有,肯定也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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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旬聂蓉蓉再次怀孕,大夫诊出喜脉时,箫殇欢喜异常,直接拿出一锭大元宝。大夫看到元宝更欣喜,这样的客户谁不喜欢啊。箫殇马上欢喜的又问,这胎看着像儿子还是女儿,大夫便如实到,像脉像是儿子,不过是怀孕初孕,也未必能诊断准备。

    大夫本以为这样说会再得到一锭大元宝,没想到箫殇脸色却是变了,本来笑着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大夫吓了的抖了几抖,啥都不敢问赶紧走了,后来还是聂大太太把他叫过来开的安胎药。

    看着箫殇黑着的脸,聂蓉蓉却是异常高兴,笑着道:“两个儿子挺好的,正好有个伴。”

    箫殇叹口气,一副我很寂寞,天下间没人能理解我的苍桑表情。

    聂蓉蓉看着嘿嘿笑了起来,其实她挺无所谓儿子,女儿,只是箫殇一直念女儿经,把她的逆反心理都念出来。

    “不过现在才一个多月,大夫也说了看不准。”箫殇稍稍的失望过后,马上打起精神笑着道:“还是有机会的。”

    “……”

    相反怀晖哥儿时的各种不适应,第二胎明显更体贴母亲,聂蓉蓉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胃口也十分不错。箫殇非常高兴,坚认的认为这一定是个女儿,不是女儿不可能如此乖巧,并且开始很认真的给女儿起名。

    “巧,真,淑,英………好像都不错。”箫殇看着手里的字,怎么都觉得不满意,自家女儿的名字应该独一无二才对,这样名字是不是太俗了。

    聂蓉蓉实在懒得吐槽箫殇的起名能力,只是道:“我倒觉得胎是个儿子,你看晖哥儿,虽然怀着的时候皮了点,出生之后却是乖的很。”

    奶妈正抱着晖哥儿在眼前玩耍,晖哥儿每天都非常欢快,此时正冲着聂蓉蓉啊啊叫着。

    聂蓉蓉起身想去抱晖哥儿,箫殇却是快了一步把晖哥儿抱在怀里。晖哥儿立时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就去抓箫殇的脸,箫殇任由他抓着,只是笑着道:“儿子,儿子,快长大啊。”

    聂蓉蓉忍不住笑道:“小心把你儿子也念出了逆反之心。”

    “儿子呀,长大了要好好保护母亲。”箫殇突然说着。

    聂蓉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向箫殇,她晓得箫殇肯定要出门,与他本人的喜好无关,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

    “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门去,这趟……归期不定。”箫殇顿了一下说着,第二个孩子出世,他是肯定不会在聂蓉蓉身边。

    聂蓉蓉笑着点点头,道:“嗯,家里的事你放心,我跟母亲肯定能照看好自己。”

    箫殇看看聂蓉蓉,有几分歉疚的道:“又要丢下你们不管。”

    “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天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们吃什么穿什么。”聂蓉蓉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走,我给你收拾收拾。”

    “快了。”箫殇说着。

    聂蓉蓉给箫殇打包收着拾着东西,以往箫殇出门行李都十分简单,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好了。这回却不同,衣服仍然带的不多,但钱就多了。本来聂蓉蓉怀孕了,箫殇并不想她劳作,但在衣服里缝钱这种事,实在不好劳动别人。

    “这里,这里都有,针线细密都看不出来的。”聂蓉蓉说着。

    箫殇把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顿了一下才道:“你不问我做什么?”

    聂蓉蓉淡然道:“我既然帮不上忙,又何必去问。”

    “嗯。”箫殇轻轻应着,把聂蓉蓉搂在怀里。

    十月初聂大太太和聂蓉蓉摆酒送箫殇出门,按箫殇说的,他会先到海口汇丰船行,要是有事写信过去,他能收到。目前只是准备阶段,事情还不算多,他安顿下来之后也会写信回家,又叮嘱她们不用担心。海上是危险了些,刀枪再不不长眼,他也肯定会活着回来。

    几日之后,江宁再次传来暴炸性的消息,琉球失守,本以为几个小海盗,结果阴沟里翻了船,国土都丢了。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真真假假的消息,聂大太太的心跟猫抓似的,聂蓉蓉倒是十分淡定。

    “大哥在外头这么久,什么风浪没见过,母亲要是为他担忧,那忧的就多了。”聂蓉蓉笑着说,这一年多的轻松自在时间让聂大太太的身体刚有些起色,哪里还经的住这样的忧心。

    聂大太太怀里抱着晖哥儿,又看看肚子微微隆起的聂蓉蓉,道:“你说的是,我们娘们什么时候能管的了他,他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也不管他,该乐就乐。”

    “母亲这才样想才好呢。”聂蓉蓉笑着说。

    晖哥儿也跟着:“啊,啊……”的叫着。

    聂大太太这才笑了起来,想了想却是道:“你大哥这一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我老太婆不中用了,晖哥儿还小,你肚子还里还一个,家里没个人照应总不能让人放心。”

    “母亲的意思是?”

    聂大太太想了想道:“二房暂搬到南阳去,家里肯定轻闲无事。不如接你娘上京来,一是为了照看你,二则也是许久不见,接过来住上一年半载的,倒也热闹。”

    聂蓉蓉则显得稍有些犹豫,她当然希望聂二太太过来,母女团聚如何不欢喜。但是……亲戚之间有时候住的太近也未必好,尤其是二房这么一大家子,若是单把聂二太太接过来,似乎不太合适,但若是把二房全部人马接过来,那就更不合适了。便道:“二房……人多事多……”

    聂大太太晓得聂蓉蓉的忧虑,笑着道:“你娘是个聪明人,比谁都明白。熬了大半辈子,终于儿子娶亲,女儿出嫁,大事办完,女儿要接她过去住阵子,她才不会拖家带口给自己找麻烦。”

    要是聂烘还没娶亲,家里大事没办完,还有要聂二太太操心的事,她不会丢下儿女不管。现在大事办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琐碎家事,又是战争暴发的避难闲散期间,只怕她也不愿意对着聂二老爷。有机会抛开二房,自由自在的过几天舒心日子,她是巴不得。

    聂蓉蓉觉得有理,马上道:“那我就修书一封,问问母亲的意思。”

    聂大太太摆摆手道:“何必还要修书这么麻烦,直接打发两个男仆过去,捎信顺事着接人。天气渐渐冷了,路上不好走,书信一来一回也要拖上半个月,还不如直接派人去。”

    “母亲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写信。”聂蓉蓉说着。

    书信写好,又叫来两个男仆吩咐一通,给了二十两路费,这两个都是以前跟着聂大太太的,跟二房十分熟络。带着信过去,肯定能把人接过来。

    半个月之后聂二太太风尘仆仆的来了,除了侍侯的丫头婆子外,只带了聂芸芸一个。男仆找到南阳庄子上说明来意,聂二老爷还以为是接自己的,欢喜的不行,直说女儿这是真孝顺,知道接父亲到京城开开眼界。

    男仆并不作声,只是把信送上。聂二太太先把人安置休息了,看完信后就开始说聂二老爷。要是需要二房的男人一起去,根本就不用派出男仆来接,直接写封就好了,派出了男仆也就表示不要男人去。再者说了,要是聂二太太自己去,只要跟聂蓉蓉一起住就好了,要是聂二老爷也去了,肯定得好好收拾地方。

    聂大太太身体不好,聂蓉蓉大着肚子,箫殇不在家,大房是缺人照顾了才派人来接她,要是聂二老爷也跟着去,别说照顾孕妇了,只是收拾他就忙不过来了。再者顺哥儿一直养到她屋里,虽然有奶妈照应着,但总要有看着才好,她走了,聂二老爷又没什么事,留下来照看一下孙子也是应该。

    聂二老爷被说的讪讪的,这才打消了念头。

    柳姨娘也十分想跟着,她没去过京城,很想去见见世面。聂二太太自己是无所谓带她,她出门肯定也要带侍侯的人,但妻妾都走,聂二老爷不愿意了,她们去京城潇洒了,留他一个老头子在家。

    聂二太太便把柳姨娘留在家里,带着聂芸芸一起上路。穷养儿子,富养女儿,上京长世面的时候带上她,也没有坏处。柳姨娘虽然遗憾自己不能去,看到聂二太太带着女儿去,也高兴起来,心里又把聂二老爷嫌弃一通。

    聂蓉蓉亲到二门迎接,婆子扶着聂二太太从车上下来,看到聂蓉蓉一副春光满面发福的模样,心里放心了许多。

    “母亲路上辛苦了。”聂蓉蓉上前福身行礼,聂二太太没什么变化,就是笑的时候眉头看起来也像是皱着的。就像聂大太太说的,一般女人熬到这时候都能歇歇了,她却依然辛苦。

    “大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聂二太太说着,上前摸摸聂蓉蓉的手,虽然是热的,却还是道:“你有了身孕,风闪着了不是玩的。”

    “我穿的厚,让母亲挂心了。”聂蓉蓉笑着说。

    正说着,丫头也扶着聂芸芸下来了。上前规矩的行礼道:“见过姐姐。”

    “芸芸也来,南阳太闷,正好来京城散散心。”聂蓉蓉笑着说,上下打量着聂芸芸,长相随柳姨娘,是个美人。要是随着聂二老爷,找婆家都成问题,吩咐章婆子安置下人和行李,聂蓉蓉也不在风口着着,引着聂二太太和聂芸芸往聂大太太院子走。

    聂大太太己经接到消息,吩咐奶妈把晖哥儿抱了过来,聂二太太头一次见外孙。没一会丫头打起帘子,聂蓉蓉,聂二太太,聂芸芸依次进来。

    “哟,这是芸芸吧,转眼都成大姑娘了。”聂大太太看到聂芸芸时也有几惊讶,想想这也正常,这正是她很喜欢聂二太太的地方,在条件可以的情况下,她会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善良。

    聂芸芸多少有些认生,她跟聂大太太是真不熟,丫头拿来垫子,她跪下来恭敬的磕头行礼。

    “好孩子,快起来。”聂大太太笑着说,又对聂二太太道:“你也过来抱抱你外孙。”

    聂二太太见面先看到的就是晖哥儿,顾不上跟聂大太太客套,便走上前把从奶妈怀里接过来晖哥儿,笑着道:“哥儿好壮实,眉眼随女婿,长大了也是招人疼的。”

    众人听得都笑了,聂大太太招呼着坐下来,晖哥儿并不认生,直看着聂二太太笑,聂二太太更是高兴,都不舍得给奶妈了,只是抱着。

    “母亲路上辛苦,以后抱他的时候多着呢。”聂蓉蓉笑着说。

    聂二太太笑着道:“抱一会孩子哪里就能累到了,这孩子乖巧,长大了肯定是个知道疼人的。”

    聂大太太笑着道:“蓉蓉肚子里那个更乖,一点都不折腾他娘。”

    聂二太太也看向聂蓉蓉,连珠炮似的问了起来,聂蓉蓉一一做答了,又笑着道:“看娘说的,晖哥儿都大半岁了,我这都第二个了。”

    “是呀,你都要生第二个了。”聂二太太笑着,却有几分沧桑感慨,转眼间孙子,外孙都抱上了,她也老了。

    聂大太太给奶妈使个眼色,奶妈上前把晖哥儿抱了过来,聂大太太道:“不是年轻时候了,路上辛苦先歇过来再说。不知道芸芸跟着来,也没提前收拾屋子,不如先跟着我住吧。二太太就跟着蓉蓉一起,你们娘三一起,正好闹热。”

    聂芸芸马上起身福礼道:“多谢伯娘。”

    “这孩子,二太太规矩教的不错。”聂大太太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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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两天,聂二太太算是缓过劲来,就像聂大太太说的,不服老不行,身体不好使了。聂大太太吩咐厨房收拾了一桌酒菜,算是给聂二太太接风。席上闲话起来,也就说说两房的事,其实也都是些琐碎家事,两房日子都过的很太平。

    “聂烃在干嘛?”聂大太太想了起来,顺口问了一句。写信给她,让箫殇给他出头到外地去报仇,这根本就是脑子里有包。

    聂二太太摇摇头,道:“二房去了南阳,他留在青阳,不知道在做什么。”

    二房要走的时候,聂烃找上门来过,哭着喊着要二房把他带上。说自己如何如何可怜,却被聂炀赶了出去,自己不干活挣钱养活自己,天天想着好事,指望别人养,这真不可能。

    聂大太太听得不禁摇摇头,道:“受了这么大的教训,仍然不长脑子,没救了。”

    “那天炀儿赶他走时,他还破口大骂,说我们当长辈的不慈,对不住他。”聂二太太叹气说着,有时候她也想不清楚聂烃的脑筋回路,干活做事才有饭吃这是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聂烃就没这个意思,老想自己父母双亡多可怜,钱被人骗了多可怜。大房应该给他报仇,二房应该养他,父母子女之间尚不能如此,亲戚哪来的这么多义务。

    “已经抚养成人了,好歹都是他自己的事了。”聂大太太说着,要是箫殇还姓聂,还像以前那样,家里大把钱挣着,养个闲人还无所谓,总是亲戚一场,不会看着饿死。现在箫殇走了,二房勉强顾住自家,再让二房照顾闲人,那是做不到的事。

    只能说聂烃不会投胎,要是能到一个绝世绝胎,成了王爷世子,被人荣养一辈子还是有可能的。投胎到平民百姓家,那就各顾各家,想被人供养,真是做梦了。道:“不提他了,烘哥儿的媳妇进门许久,有消息了吗?”

    聂二太太笑着道:“我来之前才诊出来,有了身孕,我特意叮嘱烘儿要小心照顾她。成婚不久的小夫妻,感情好着呢。”孙氏跟聂烘倒是十分对脾气,孙氏性格温柔,又知书达理,聂烘也是个书生意气,正好配对。

    “如此就好,你也少操些心。”聂大太太说着,二房上下,从聂二老爷起就该给聂二太太磕个头道谢,聂二太太就是没有在外挣过一毛钱,要是没有她在,二房过不成现在这样。

    “操了一辈子心,也不差这点了。”聂二太太笑着说,又看向旁边的聂芸芸,摸摸头道:“就剩下这么一个丫头,给她找个好婆家,我就彻底心静了。”

    这趟她带着聂芸芸上京来,其实也有这个意思。要是没有战争,全家在青阳安居乐业,那在青阳给她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并不是难事。结果战争来了,二房全家搬到了南阳庄子上,四周全是佃农贫民,原来青阳的旧友可能都搬迁了,就是没搬迁,都不在一处了,战争也不知道打多久,谈婚事只怕也不方便。

    不过一切也要看造化,箫家在京城定居也没多久,更没什么根基。若是有合适的,给她订一家,若是没有,那就回去慢慢寻。

    聂芸芸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头。心里却是有点期待,这趟上京前,柳姨娘是千叮咛,万嘱咐,这回上京是带着目标来的,把自己推销出去,嫁个好人家是第一要务。要是这回失败了,将来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聂大太太笑着道:“姑娘出阁是大事,是要好好挑挑看,也不能只看眼看,总要看看将来前程。”而且像聂芸芸这种情况,最多只能选个潜力股。

    裁衣服打首饰,青阳与京城的衣服首饰样式多少有些差异,箫家在京城也快住两年了,亲朋也多了两家。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总有些应酬,尤其是聂芸芸,聂蓉蓉捡着好颜色流行式样多做了几身。

    “她还要长个子,够穿就好了。”聂二太太说着,知道聂蓉蓉手里有钱,但还是别浪费的好。

    聂蓉蓉笑着道:“总是要把过年要穿的准备好,母亲不晓得,京城的小姐们出门排场大着呢,就这些还未必能够。”

    吃年酒之几天衣服绝对不重样,而且每次出门至少要包三套衣服,上厕所洗把脸都要换衣服。亏得聂家的亲友少,不然要做的更多。

    聂二太太这才不说什么,只是笑着对聂芸芸道:“看你姐姐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