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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李妈妈的底子很好,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这些年不曾下田种地,不用挣工分,虽不算养尊处优,皮肤到底是养回来了,稍微打理一下,就像年轻十岁一般,整个状态都不同了,让傍晚回来的李爸爸很是惊艳了一番,仿佛又找到年轻时第一次见到李妈妈时的感觉。

    晚上李爸爸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电视,辗转反侧,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上,不停地瞅着女儿房间,焦急地等待李妈妈回房。

    可李妈妈正在李拾光的按摩下,做面膜护肤,哪里理会李爸爸的挠心挠肺。

    李爸爸实在坐不住了,打开女儿的房门,就见老婆穿着女儿给她买的睡衣,躺在女儿的床上,脸上贴着面膜,闭着眼睛,女儿正在给她妈妈按摩。

    李拾光前世开了美容院,自己也是会按摩的,这些天李妈妈充分享受了来自女儿的服务,从按脸到开背,虽然条件简陋,但效果还是有点的,李妈妈连连感叹,真是享女儿福了,看的李爸爸心里酸涩不已。

    吃醋了!

    也不知道是吃女儿的醋,还是吃老婆的醋。

    看了一会儿,李爸爸又回到房间,不时地望向门口。

    李妈妈最近被李拾光各种护肤理念的洗脑,导致她现在看到黄瓜的第一反应不是吃,而是拿去切片贴脸。

    李爸爸十分赞成老婆护肤,看着老婆女儿如一对姐妹花般漂亮,这让他觉得很有面子。

    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能让家人过得好觉得幸福是最值得他骄傲的事。

    等李妈妈做完面膜和护肤步骤,李爸爸迫不及待的把李妈妈拖回床上睡觉。

    *****

    从沪市回来后,徐清泓和李拾光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

    她以为她那样说了后,他会理解她的意思,绝了念想,不会再联系她,但她心里,未尝没有一点期待的。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细细密密的缠绕着她,她想装作不在意,又无法忽略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得承认,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诚挚的少年,她是心动的,也是期待的,即使有时候,她也是害怕的。

    没有联系的这几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哪怕她不停的逼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让自己忙碌起来,可她的目光依然不由自主的落到家里的电话机上,每次电话铃声响起,她总是心跳的飞快,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会是他的电话。

    可每当真的不是他的电话,她又莫名的失落。

    这种情绪无法自控。

    如此过了几天,在她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铃再度响起,她心中一跳,都没有抱希望是他,可心中依然隐隐有些跳动,等听到电话中传来他的声音,她竟感到心中一颤。

    “明天有空吗?照片已经洗出来,我约了秦沪出来洗照片,你和马萍一起出来挑吧。”电话中传来他温润的嗓音。

    “嗯。”她应了一声。

    两人都不说话了,可是又都不挂电话。

    一种莫名的情愫萦绕在二人之间。

    “你没话说吗?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良久,还是她先开的口。

    可她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脸上笑容抑都抑制不住,不自觉地就带出点撒娇的语气。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徐清泓脸也红红的,颇有些窘迫,正襟危坐地坐在自家沙发上,轻声问:“你喜欢什么?”

    李拾光忍不住偷笑,“你也要送我?”

    “嗯。”

    “送什么看你心意喽。”她声音软软的,甜蜜道:“我都行。”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两人就这样抱着电话聊了许久,知道李爸爸李妈妈回来,李拾光赶紧像被捉奸了似的,小声地在电话里说了句:“我爸妈回来了,先不和你说了。”

    徐清泓依依不舍:“那明天见。”

    “明天见!”

    李拾光啪嗒一下,挂了电话,双手按着胸口,长出了口气。

    心跳好快。

    李妈妈看她面红耳赤的坐在电话机旁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了句:“跟谁打电话呢?怎么跟做贼似的?”

    她本是无意的一句话,没想到李爸爸立刻反应过来,黑着脸问:“徐清泓吧?”

    李妈妈一听是徐清泓,来了兴致:“清泓啊?自从你们毕业后就好久没见他了,让他什么时候来店里坐坐。”又戳戳李拾光额头:“你呀,别没事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给家乌龟似的,年轻人,出去看看电影多好。”

    李妈妈十分喜欢徐清泓,这年头十**岁谈恋爱,二十岁结婚的比比皆是,在农村,十七八岁结婚都是常事。

    李爸爸和李妈妈就是十八岁结婚的。

    李拾光不害臊地说:“好呀,明天我就出去看电影。”

    李爸爸气道:“大热天的看什么电影?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在家看看书多好。别听你妈的。”

    李妈妈恨铁不成钢白了李爸爸一眼:“清泓那孩子多好,真不知道你挑什么。”

    …………

    第二天一早,李拾光就起床,站在镜子前捣腾自己。

    先是给自己修了眉。十八无丑女,李拾光正值人生中年龄最好的时候,皮肤雪白,气色红润,根本不需要过多修饰,只在出门前浅浅地涂个橙色口红就够了。

    之后就是换衣服,她站在衣橱前,挑挑这套,换换那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因为心中重视一个人,也格外的在乎自己的外表仪容,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等到她出门,路上回头率那叫一个高啊。

    她心中又有些忐忑,自己会不会重视过头了?说实话,她都有些被自己美到了。

    那种美是由内而外的,仿佛从灵魂中散发的光彩。

    就像是……就像是焕发了第二春!

    整个人熠熠生辉,像在发着光。

    几人还是约在上次吃冰粥的那家有秋千椅的店里。

    她原本还怕自己去早了,太不矜持,没想到到达几人约定的目的地的时候,徐清泓已经到了。

    他几乎远远的就看到她,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了,只能看到她。

    她从简陋的三轮马自达的小车厢内下来,原本黯淡无光的小三轮车仿佛也因为她的出现而闪亮起来。

    李拾光从车厢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他。

    他也在看她。

    她脸倏地红了。

    这一过程实际上很短暂,可她却觉得很漫长,也很窘迫。

    她真的不是一个矜持的姑娘,在确定自己心意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她喜欢他。

    她根本就不掩饰她的心动。

    两个人也挺有心机的。

    原本是四个人约着出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告诉另外两人是下午,他们却上午就来了。

    就连这样的小默契,两人都觉得甜蜜。

    等到马萍和秦沪到来时,马萍都惊呆了,兴奋地跑过来拉着李拾光的手:“拾光,你好美,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李拾光眸光流转,“我只有今天美吗?”

    马萍就像是被她电到一般,心跳的飞快,红着脸说:“你每天都很美,可你今天特别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她目光嗖地一下,如电一般射向徐清泓,“哦~~~~~~我懂了!”她上下飞舞地动着眉毛,指着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她嘿嘿嘿嘿地笑着。

    李拾光却斜睨着她,目光在她和秦沪之间扫了一眼:“我记得你们俩家不在同一个方向吧?这么凑巧碰上?”

    马萍脸立刻爆红:“本……本来就是凑巧。”垂着眼,眼睛左闪右闪,就是不敢看大家。

    秦沪那张在海边晒成包公的黑脸也难得的爆红,不过他脸皮厚,面不改色地坐到马萍旁边,转移话题:“不是看照片吗?照片呢?”

    “照片我就不挑了,里面的每一张我都要。”她将照片推过去:“你们挑吧。”

    七卷胶卷,两百五十九张照片,洗照片价格不贵,但照片多了,价格也上去了,他们不可能每一张都要,只能从中选取一些自己觉得好看的洗出来,有合照的,就问他们要不要,要就多洗,不要就只洗出要的人的。

    徐清泓和李拾光对视一眼:“我也每张都要。”

    李拾光被他看的脸一红,装作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托着下巴看马萍和秦沪挑照片,实际上心脏跳到飞起。

    马萍和秦沪接过照片挑选。

    等看到里面照片后,惊呆了。

    “你看看你这拍的都是什么?为什么这一张我只有半张脸?你到底是拍我还是拍拾光?”照片里面的马萍全部都是半身的、不在镜头的、背影的、闭眼的、吃东西或说话时面部表情扭曲的……

    马萍简直想掐死徐清泓。

    只见徐清泓拍她的那些扭曲照片中,每一张照片的不远处,都有李拾光的身影存在,这也是为什么马萍清楚的知道这些照片是徐清泓拍的,而不是李拾光拍的原因。

    跟这些照片有着强烈对比的,就是李拾光给她拍的照片,每一张都美到飞起,漂亮的她简直不敢相信,照片中的人是她。

    每一张都有不同神态的美,照片的光影还有背景都恰到好处。

    看看李拾光给她拍的照片,再看看徐清泓给她拍的照片,她简直想哭啊。

    她吸吸鼻子,深情地看着李拾光:“拾光,我可算明白了,你对我是真爱。”

    秦沪将徐清泓给马萍拍的照片拿过去,一边看一边拍桌大笑:“这些照片我要,给我洗一份!”

    “去shi!”马萍连忙将那些照片抢过来,想要毁尸灭迹。

    桌上散了一桌子的照片,徐清泓声音清越:“每张照片我只洗了一张,有哪些照片你们要自留的,我再去洗。”

    “你怎么把拾光拍的这么好看?”马萍挑出几张照片出来嘟着嘴。

    李拾光笑道:“我把你拍的也好看呀。”

    马萍看着李拾光给自己拍的照片,顿时心情飞扬,尤其是看到和自己同框时的秦沪那滑稽的丑样儿,更是乐得拍手哈哈直笑。

    秦沪苦着脸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我的牺牲也算有价值了。”

    几个人都笑了。

    马萍挑出几张李拾光的照片,递到李拾光面前,嘻嘻地对她眨了眨眼,故作抱怨道:“你看看,好多你的照片啊,桌上大半照片都是你的。”

    之前李拾光和徐清泓只顾着聊天和对视害羞了,也没看照片,此时听马萍说,低头看了一眼,入眼全部是她的照片,站在外滩扶着栏杆眺望的她,被江风吹乱了发丝拨弄头发的她,不知看到什么情不自禁浅笑的她,侧身回头的,蹲在栀子花前陶醉的嗅着花香的她,拍照被发现侧过脸粲然而笑的她。

    各种各样的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十八岁的时候在镜头中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