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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

    虞子宸连跳五次,直接破了学校最好的记录!

    当主席台的主持人激动的报出数字的那一刻,全场沸腾。虞子宸最后是被班里男生扛着回去的。

    和阮阮后台会面?在兴奋的同学面前,不存在。

    她走在后面,一边担忧他脚踝的事,一边试图在人群中找个熟人结伴回去。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阮阮回头,瞿浩铭站在身后。

    想到了爽约的事,愧疚之情即刻上涌,阮阮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刚才——”

    他抬手:“用不着道歉,我就是想告诉你,刚才我也拿了第一。”高大的男孩子站在原地,娃娃脸异常认真,执拗的强调这一点——他也拿了第一名。

    阮阮吸吸鼻子,倏然之前就有些泪意上来,她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几秒钟,磕磕绊绊的再次道歉:“对不起啊……”

    *

    风风火火的运动会过去了,这个学期同样也很快结束,阮阮的成绩依旧不上不下,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

    第二个学期开始,瞿浩铭很明显的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不再处处粘着阮阮,不再说喜欢她的话,好似完完全全的把她当做了一个普通朋友。阮阮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难过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拒绝这样一个很好的男孩子的追求。

    高二的后半学期没什么活动,即将进入高三,所有人的状态都紧绷起来。而虞子宸自打说过那句话后也和以往没什么区别,阮阮并没有放在心上。唯一有变化的是她亲爱的爸爸秦陆先生,在家里几次闹着要给阮阮配专门的司机,均被路宝宝残忍的拒绝。

    秦陆拗不过妻子,只好瞅准一切机会亲自送她上下学,留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不少。最夸张的莫过于每次与虞子宸见面……说是对待阶级敌人也不为过了……

    生活平静又小打小闹的过去,六月到来,高考的前三天,学校给全校师生放了假。阮阮呆在家里无聊,也怕自己不自觉会玩手机,于是早早跑来了学校的图书馆,打算上三天的自习。

    摊开数学卷子,选择题还没做一半,身边忽然带起一阵风,旁边的位置多了一个人。他带着眼镜,额前的刘海还像初中那样服帖在额前,表情无言近似冷漠,俊逸的侧脸比三年前更添了几分棱角感……

    阮阮讷讷的开口:“羲时……”

    他不说话,也从书包里拿自己的东西。就在阮阮浑身细胞充满了尴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清淡的“嗯”传来。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自从发生了那件事,羲时足足有三年,与她见面如路人。

    这一声“嗯”似是鼓励,阮阮咬了咬嘴唇,试探性的问:”你也来自习吗?”她下意识的用余光看周围,今天的学校人很少,除却部分住校生,图书馆更是寥寥几人。

    他继续“嗯”。

    看他这么冷淡,丝毫没有要聊天的样子,阮阮不好没话找话,只好生疏的笑了笑,继续低头做题。只是同样是同桌,这一刻却无比拘谨以及不安,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回三年前的感觉。

    眼前的数字和字母翻来覆去的变,眼花缭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做题。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做了半份卷子,羲时忽然出声:“你准备考哪所大学?”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高二的时候,高三有一个学长是专业的跳高运动员,人长得帅还爱笑,有一次运动会跳高决赛被排在最后一场,他比赛的时候全校的学生都围在场地外给他加油,女生都在尖叫……啊,青春啊。

    两天没更对不起,过度阶段卡文卡的厉害……大粗长奉上,后面都大粗长哈。

    第28章

    阮阮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卷子看了几秒, 才说:“n大吧, 也可能去首都。”

    羲时听了不置可否, 没有接着开口。

    因为羲时的缘故, 阮阮整个上午都没办法专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卷子写的心不在焉,上午三四个小时, 马马虎虎的完成了一张数学卷子她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

    六月初高考一过, 学校里冷清了不少, 走廊里少了不少背书温习的身影,但谁也没有放松。期末的考试关乎高三的分班问题, 考的好的仍旧可以留在实验班, 享受最优秀的师资力量, 没有考进前一百名的就只好把名额让出来。

    如此残酷, 也如此公平。

    临近考试,虞子宸再度变得严厉起来, 每天耳提面命的揪着阮阮学习,查缺补漏样样不少,连午饭吃的比平时少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好在阮阮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再说虞子宸讲起课来一点都不含糊, 不仅清晰而且快,有时候阮阮还挺享受这样的过程。

    一本书又一本书……

    期末考试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过去了,阮阮毫无悬念的留在一班,成为了广大高三考生中的一名。

    阮阮的爸爸妈妈对于她学习的事向来不担心, 阮阮听话,在学习方面向来没有需要令人督促的地方。因此路宝宝只需要关心她的健康问题就好。

    在她看来,高三的生活并没有外界传说那么可怕,什么修罗场人间地狱……纯粹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心里多了些压力,书包和桌兜里多了一厚摞五三。

    唯一发生变化的是易之薇,在班主任章老师的安排下,她重新成为了阮阮的同桌,但学习态度却一改从前,简直像变了个人。上课从不迟到睡觉,认真听讲完成作业,很多时候就连下课都在琢磨练习题,就连头发也染回了正常的颜色,脸上没了乱七八糟的妆,头发已经留直脖颈,软踏踏的贴在皙白的脖子上,干净而美好。

    对此,阮阮曾和虞子宸进行过单方面的深入谈论,虞子宸只有一句话:“谁家的董事会都不是傻子,一无是处的纨绔和上进坚韧的女太子,任谁都知道该选哪个。”

    黑板上的倒计时显眼的不得了,每天早上章老师都会特意强调一遍。没有人敢松懈,弦崩的一天比一天紧。虞子宸直接要求每晚和她一起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顺手就解决,绝不拖到第二天。初次之外他没有再逼迫她做更多的联系,而是每周一次亲自测验,总体保持令她满意即刻。

    阮阮觉得这一年她变了不少,心态开始有了改变。若说从前她对于人生的规划的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么现在终于开始有了改变。

    秦陆曾就这件事与她谈过心,她的爸爸妈妈上学的时候成绩都好,都是c大毕业,一个进了演艺圈,另外一个紧追其后。

    秦陆是这么说的:“在这件事上爸爸不能给你更多的经验,因为我的大学不够完整,现在回忆起来,更多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你不一样,你不必进这个圈子,你有全新的人生要走,我们不去强迫改变你的意志,像很多父母那样要求孩子上师范或者出国之类的……将来你想要做什么?你的人生目标又是什么?如果从前没有想法,现在开始你也许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了。”

    这段话对阮阮的冲击不小,足够严肃,严肃到令她开始改变想法。

    以前不注意,现在看来身边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目标。小桃子想要做一名记者;之薇要学习金融管理,从父亲偏心的私生子手里争夺继承权;瞿浩铭想要考体校;而虞子宸再明确不过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的——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手段也相当直接明确。

    他要继承虞氏,一代又一代,接过家族的重担。

    阮阮不止一次托腮思考这个问题,喜好是有的,她喜欢中国的古典文化,从文学到建筑,从历史到哲学。不说别的,光一部红楼梦她都翻来覆去看过十几遍。如果一辈子都研究这个呢……好像也挺有趣的。

    就这么一天又一天过去,日子单调且充实,学校里四处贴满了标语,诸如“提高一分,打倒千人”“以优雅的姿态摸爬滚打”“现在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一天比一天增加底气,同时也一天比一天忐忑。

    还剩不到一个月,看着黑板上的数字,阮阮不自觉的焦虑起来。连着几天早上四五点钟自然醒,醒了便再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打开台灯默默的做题。

    直到高考这一天的到来。

    离校的前一天校长亲自站在大门前,挨个与他们道别,用轻松的语气对他们说:“就当去别校写了一份作业。”

    她站在大门前,回头望这个她学习了三年的地方,鼻头发酸直想哭。

    虞子宸就站在身后默默的等她,一言不发,等她看够了才跟在身后上车。

    ……

    淅淅沥沥的小雨,伴随着三天的考试连绵不息。三家的家长联合起来给孩子们办了个解放宴,就连远在外地上大学的傅景曜都赶了回来,带了三份礼物。

    阮阮好久不见傅景曜,和小桃子一起凑过去,像小时候一样缠着哥哥闹。虞子宸就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偶尔瞥来一两道目光,除此之外不再说话。

    *

    去学校领报考指南和试卷答案的那一天,阮阮不太高兴,她对着答案仔细的算了半个小时,总分比一模足足低了二十分。周围的同学都在兴奋的拍合照留念,她坐在座位上,心情不知如何复杂。

    虞子宸去了办公室,易之薇又疯起来,拉着她上蹿下跳,努力在学校的每一个地方留下她的身影。逛到操场上,却偶遇了一个人。

    羲时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他今天穿的不是校服,简单的t恤牛仔裤,越显得高瘦挺拔。与两人六年前的初见,真是有很大的不同……

    他直直的望着她,没有回避的意思。易之薇多少也听过两人的八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再来找你。”

    阮阮是浑身不自在,扭扭捏捏的打了声招呼。

    他开口,却直接令她愣在原地:“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虞子宸对我说了什么?”

    一瞬间心口发紧,口干舌燥,偌大的校园操场,此刻只有高照的艳阳,两个走至陌路的朋友。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鼓噪的蝉鸣。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问:“什么?”

    他无所谓的笑,时隔多年,阮阮再次见到这个冷漠少年的笑容:“现在想想也是很幼稚的,偏偏我就当了真,还记挂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很小心眼?”

    他说:“虞子宸说,你不好意思直接对我说拒绝,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甚至对我有些同情。”顿了顿:“哦,还提到了你们两个人的婚约,现在想想真是小孩子的把戏,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不也没和他在一起吗?”

    如鲠在喉,她还有什么话好说?解释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解释自己以前也是对他有好感的?只怕一句比一句苍白无力。再说现在也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过后不久我就想明白了。不过是我当时在气头上,也在兴头上,猛然被人泼了这么大一盆冷水,我的骄傲放不下罢了。说起来如果当时我愿意找你问问,也许又会是不同的结果。”

    “我……”

    口袋里的手机不知从何时起不停地震动,持续又执着,她一点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看看,“对不起”三个字粘在喉间,吐不出来,也无法下咽。

    羲时走近了两步:“我原本就打算来找你的,我要出国了,就这个月,去德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可能再也不回来……”说到这里他显得无奈,黑色的眼睛明亮,眼神却带了说不出的苦涩。“我以为自己可以骄傲一辈子,现在看来估计没什么机会了。阮阮,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是现在……也喜欢。”

    阮阮不自觉的摒住呼吸,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藏在背后的双手都在发颤。

    他的目光越过她身后,很快又回来。唇角上翘,张开双臂:“最后给我个拥抱不过分吧?”

    她几乎没有一刻的犹豫,小跑着向前两步,轻轻张开双臂。下一秒被少年狠狠地勒入怀中,一秒,两秒。她听到一声轻轻的……再见。

    阮阮的手臂忽然被钳制,一股大力拉着她往后,羲时松手,她便狠狠地撞入一个怀抱。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她下意识的叫:“子宸哥哥?”

    虞子宸捏着她的手腕的力道不断收紧,语气听得出在隐忍克制什么,低低的,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愉悦的情绪来:“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是不是一定要时刻把你放在身边才行?”

    意有所指。

    羲时像是没看到一样,不在意的冲着她挥了挥手,毫不留恋的转身大步离开。

    阮阮鼻尖发酸,从刚才估分开始就憋着的情绪在心里酝酿成一团,不停地升温膨胀,她不满的挣扎,想要他松开手腕:“你干嘛!”

    “我还想问问你想干嘛!他和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上去抱他?你——”

    阮阮打断他的话,眼泪溢出眼眶:“疼!你放开我。”

    他听出哭腔,怔住,手上的力道减轻:“你为什么哭?”

    坏情绪都堆积到了一起,他不仅不温柔,还凶巴巴的质问她为什么。阮阮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倔强的站在那里,就是不回答原因。

    虞子宸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挣扎,横冲直撞要破心而出。他从办公室出来,教室里没了她的身影。同学说她和易之薇一起出去了,他就打她的电话。一次又一次的无人接听,又听别人说她看过答案后貌似心情不太好。虞子宸急的险些把保镖都叫进学校来。

    转而给易之薇打电话,那边却支支吾吾推说一会儿就回来。

    虞子宸的性格像虞沉,心思重疑心也重,当即就出来找人。找到操场的时候,她的小姑娘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颗榆树下,前面还有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愿她与之有交集的人。

    两人之间明明有一段距离,地上的影子却亲昵的交叠在一起,嫉妒在心里疯狂地膨胀,他恨得想要上前把它撕开!而她又做了什么,主动地上前给与拥抱……

    他再也不愿意忍了,不顾她的眼泪,上前推她的肩膀,将人按在树干上,一只手捉住她的手,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狠狠的吻上去。

    舔吮,啮咬,喘息,舌尖深入,强硬的进攻……

    阮阮呆呆的任他亲吻,心口跳动如鼓。树干坚硬,蹭的她后背都痛。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微张着樱唇任他索求。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吻,却来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她感受剧烈。

    而在这样的时刻,她的脑袋里甚至还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每次接吻她都在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一只腿抵在她的两腿间,头轻轻的挨在她脖颈处,将她整个人困于自己与树干中间无处可逃。

    他抱着她,体温炙热:“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我说,我不会等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这个文就是怀念青春,一想到自己高三的冲劲儿,就觉得明年考研我准得考上北大23333

    还在上高中或者已经上高中的宝贝们,一定不要浪费高三的每一天呐~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除了想哭就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