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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节

      俞璇玑啊俞璇玑,有时候真是希望能少爱她一分,或许等以后失去也不会那般的沉痛的让人无法接受吧。

    “来人,打一盆温水来”他还在兀自凝思,却听伊凝突然吩咐。

    碧弛狐疑而问,“璇玑,你这是要做什么”

    “听说用温水净身可以降温,我为他擦拭一番,或许可以让他退烧。”

    他们从前是夫妻,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只是擦个身子而已,这事攸关他的性命,她原本觉得这并无不妥,可碧弛却是大惊失色。

    他可以忍受她为他那般服药,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心里喜欢她,就算他再大度,他也无法忍受她的女人对着一个赤裸的男子,为他擦拭身体。

    只要一想到,便是觉得身子在烈火中煎熬。

    “璇玑,此事让太监做即可,你还是在一旁休息一会吧,我看你面色不好”

    “可是”她原本想说,她担心太监做不好,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怎么样也是碧弛对外的未婚妻,虽然两人是假成亲,但是这碧弛是北凉的王子,这又是在他的地盘,而她为自己的前夫做那些亲密之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事确实也不用她亲自动手。

    “好,那让旁人来吧,我们先去外头等一会吧”

    伊凝点头答应,但仍是细心地嘱咐了太监。

    两人站在珠帘外头,伊凝一颗心系在白少卿的身上,虽说在休息,一双步子却是忍不住在殿内徘徊,而碧弛的一双眼却是从未离开她。

    “小凝子,你坐下来闭目养神一会,等好了我再唤你”

    “碧弛,他现在这样,我哪里能睡的着,我没事,怀孕也是要走动走动的,我当是提前锻炼了,有助生产”

    碧弛轻叹一声,半晌后,他问道:“小凝子,你后悔了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虽是不经意地询问,可一双眸子却是紧紧地盯着她。

    伊凝转过身,俏面一寒,咬唇道:“碧弛,他即使不是我的丈夫了,就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能不管不顾是不是况且,他现在变成了这样也是因为我,我能不管他吗”

    碧弛见她语气有些激动,连忙解释道:“小凝子,我并无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要取消”

    他终是问了出来,一双眸子似是期待到了极限,似乎下一秒她的唇里若是吐出那个答案,恐怕他的世界会就此倾覆了。

    现在的他不敢肯定她是否还愿意与自己假成亲,若是连这个也不愿了,那么他便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伊凝现在没有心思谈论这些,怀了孕了身子确实容易困乏,她无力地摆摆手,“碧弛,一切等他好了再说行吗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也没有脑子去想其他的。”

    碧弛笑了笑,微微颔首,“没关系,我就是随意问问而已,你累了先去休息下吧这里我看着好吗不然等白少卿醒来,你却是累着了,况且,就算是你不休息,你腹中的孩子亦要休息”

    伊凝撑起眼皮,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不用了,碧弛,我没有那么娇贵,我没事,我等他醒来”

    “好,那你累了与我说”碧弛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一颗心却是在不断的变凉,他的视线只是远远地注目着她,身型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像一般。

    情深2米 大哥你要做什么?

    珠帘内,物理降温之后,白少卿仍是没有苏醒,身上的高热也没有褪去。

    伊凝守在他的床榻边上,看着那张原本丰神俊朗的脸这才短短几日却是眼窝塌陷,下颚消瘦,情不自禁的伸手抚过他的脸颊。

    “少卿儿,你若是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会彻底的忘记你”

    “我会设立一个后宫团,美男三千宠着,每天不重样的唤着”

    “我会给你的孩子生无数个弟弟妹妹”

    “”

    碧弛一双眼眸充满了怜爱,他站在一旁默默地注目着伊凝姣美的面容,悄然退下,他发觉他们之间,他竟然完全插不上去。

    伊凝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困乏袭来便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小和尚最终没有挺过来,无论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应她。

    彼时,天阙,临城。

    慕容长歌痛彻心扉后便是独自一人离开了,没有同任何人告别,这让凌宛如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了,按照他从前的性子,他应该会死缠烂打才对。

    慕容长歌不辞而别,慕容白亦是震惊,像他爹这样的人,即使不死缠烂打,也不会就这样突然离开,他就不怕真的失去他娘

    “娘,慕容长歌这老头怎么想的”

    凌宛如灿若星辰的眸子一转,她倒是没有担忧,只道:“没事,他估计独自舔伤口去了,让他好好想清楚吧”

    苏妩看了一眼凌宛如,眉心露出一抹踌躇,半晌才道:“礼亲王说想见你一面。”

    “好”

    十几年不见了,故人再次见面却是沉默了,二人只是定定的看着彼此,眼中自动闪现着过往的种种。

    良久后,凌宛如问道:“好久不见了”

    礼亲王浅浅一笑,“你仍是老样子,还是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小如。”

    凌宛如轻笑,“这些年,还会偷偷喝酒吗”

    忆起当年,她与他之间的事,恍若隔世,只是那些过往无关风月。

    “偶尔会喝几口,你不在,少了许多趣味。”礼亲王说完,喉咙像卡了鱼刺一般,难受的紧,半晌后,他才道:“小如,我不知道你原来一直都在皇宫内,还被皇兄我对不起你阿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