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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节

      和诸多义务条款一起签订的还有相当量的权利条款,其中最长的就是身份保密条款。

    在x学院的校长办公室里漂浮着魔法能量体形式的协议名册,上面是各种真名和化名,如果有人能翻翻它就会发现,前面的千分之一估计写满了世人熟悉的超英,后面的十九页是还能露露脸的龙套,剩下的八十页是活跃在背景板领域的酱油人士,最后九百页是在编内编外游移的小透明。然而就算是小透明,只要是其中的一员,就受到魔法的束缚。也许有卓越的法系超英能硬肛契约,但像芙蕾雅这种简单粗暴的物理系还是不要作大死的好。

    她叹了口气。

    反派boss之所以成为反派boss,就是因为他们只要一息尚存,搞事的决心不死。

    就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万磁王动了。

    他凌空而立,右手高举,已经在垂死挣扎的大桥发出最后一声悲鸣,从中段开始整个倒进了海里。

    红色从海面蔓延开来。

    惨叫声,呼救声,祈祷声,宛如人间炼狱。

    他侧耳,旋即笑道:“听听吧,人类是如此的弱小,只要一点点力量就能像碾死蚂蚁一样碾碎他们。你想救他们,你又能救几个人?那个会飞的男人,人们管他叫超人,需要的时候就高喊他的名字,用过之后就把他从天上踩到泥里,他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

    “我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芙蕾雅的眼中喷涌着怒火,“如果真有地狱,这一笔烂账自然是记在你的头上!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做任何事都是因为我想这样做,并且我有能力这样做,那些谴责施救者而非施暴者的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但他既不能触动我,更不能伤害我,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直直地将手上的匕首朝大腿捅去,钢筋像豆腐一样整整齐齐地被切成两段,匕首在接触到皮肤时却刺溜出一串火星。

    万磁王虽然戒备着她,但速度却远远不如。芙蕾雅像闪电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嘣”的一声,像被鞭子抽中了一样,万磁王向空中飞起。芙蕾雅脚尖一点,再一次向他冲去。

    万磁王在半空稳住了身形,四周散落的车辆残骸汇聚成金属河流,拼成一个巨大的盾牌。

    只一击,这道钢铁城墙就化作碎屑分崩离析。

    他们在高空频频交手,迸发的火光像烟花一样四溅。直到一线金光如雷霆万钧,直直地穿透万磁王的身体,把他钉在了桥上。

    芙蕾雅落到地面上,猛地摘下他的头盔,对那张因失血而渐渐苍白的脸微笑了一下。

    “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救人了。”

    第4章 伤感的路人【捉虫】

    大山姆经营哥谭渡口的小餐馆已经有二十多年,这家店虽然规模不大,装饰也十分简陋,但由于旅客络绎,除了维持生计之外要支付雇员的薪金也是绰绰有余。

    生意景气使大山姆养就了一副好脾气、惬意的作息和与之相匹配的肚腩。

    上午八点多,大山姆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

    不远处的码头正好到了一艘渡轮,主栈桥上人头攒动。和其他任何地方不同的是,在哥谭的渡口鲜少能看到结伴同行的情侣或者一家三口,这里的工人见得最多的就是独行者。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用皱巴巴的钞票付着船票钱和餐费,他们行色匆匆地来往于哥谭和大都会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攫取财富的机会。

    另一处稍远些的栈桥边靠着三两艘小船,还有一辆私人游艇,这些已经带了点锈迹的家伙原本是用来出海找乐子的,但从购置以来却总是无人问津——城间码头就像一条藏污纳垢的小巷,衣装光鲜的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哥谭不乏富裕的人,但那些富人更喜欢混迹在自己的圈子里,与他们这种阴沟里求生的老鼠有云泥之别。

    又是一艘船缓缓开进了渡口,随着乘客从沙丁鱼罐头里被倒出来时如释重负的喧哗,码头上出现了一片热闹景象。

    人群的喧嚣声对大山姆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他啜着咖啡翻翻报纸,鼻梢环绕着廉价油和煎蛋的香味,很是惬意。

    一道阴影忽然挡住了他的阳光。

    “你好,”有个女声说,“我想问下最近的地铁站怎么走?”

    “地铁站离这里可有点远。”大山姆抬头瞥了一眼,懒洋洋地应道。

    对方停顿了一下,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便心领神会地说道:“出门太早,还没有好好吃过早饭。”

    大山姆顿时精神了起来。“不着急的话不如就在我这里吃点,等会儿店里有客人要出发过去,正好顺路带你一程。”

    对方道了声谢,就往小餐馆里面去了。

    大山姆注视着她的背影,等她完全走进房子里后才脸色不太好看地摆了摆右手。

    “什么时候大山姆的胆子也变小了?”边上有人嗤道。

    “胆子小?”大山姆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她的大衣能卖多少钱?包能卖多少钱?这张脸蛋又能卖多少钱?大山姆不是瞎子,别人也不是,可她从‘梅瑞尔号’上下来却连个扣子都没掉。二十年蹲在这破地方只教会了我一件事,在哥谭,别惹你惹不起的人。”

    芙蕾雅正拿纸巾仔细地擦油腻腻的凳子,侧耳听到这话,她先是一愣,旋即轻轻一笑。

    今天才刚过了三分之一,可战斗的兴奋劲一过去,她就开始觉得有些疲惫了。

    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因为海湾大桥的彻底断裂而没了后话,她的爱车也在万磁王最后的攻击下和半个桥面的东西一起滑落,成了海上的一块垃圾。所幸战斗结束又将存活下来的人救起后,芙蕾雅还来得及把自己的车提出水面,破开玻璃拿出两个包裹。

    手包里面装着一些常用的物品和证件,而箱里除了行李还有电脑和开会必须的资料,东西到手后,芙蕾雅心痛地看着爱车沉入了海底。

    这是她的第一辆车,非常低调的福特,过去的几场危机只是给它添了些枪眼,这一次却完全报废了。芙蕾雅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自己买了保险,第二个念头是恨不得回过身去再捅万磁王一刀。

    只有在当扯下面具混入人群之中,看到一车毫发无损的孩子窝在一起哭的哭,闹的闹时,她的心情才散去阴云,稍微明朗了些。

    没了车,又来不及订当天的机票,更不可能直接飞到哥谭,她只好选择轮渡。

    二十多分钟赶到城间码头,正好最快的一个航次准备开船。芙蕾雅刚想买下一班的票就被塞了张当班的票。那船上面已经挤满了人,却好像根本不怕出问题,船工为了多赚钱,乘客为了多省钱,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甫一上船就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包上,在芙蕾雅抓着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男人直到他惨叫出声之后,所有蠢蠢欲动的人才都安分下来。

    这一趟走得并不那么顺利,她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佳,现在看来竟是这条航线的传统。

    瓷盘和桌面敲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鼻子有点歪的老妇人把装着培根和蛋的盘子放在桌上,手在围裙上搓了搓。芙蕾雅给了她一些小费。

    大山姆在芙蕾雅快吃完的时候腆着肚子从门外走进来喊她上车。

    芙蕾雅擦干净手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另一个乘客是个精神有些亢奋过头的白人老头,手里紧紧抓着个皮包,看向她的眼神满是警惕。

    大山姆坐上车发动,皮质座椅发出一阵吱嘎声。

    “好了,老东西,别摆出这副模样了,只不过是个姑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老头这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和芙蕾雅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是生面孔。”他说。

    “对,这是我第一次来哥谭。”芙蕾雅答道。

    “今天过来的客人们都在抱怨。”大山姆单手开车,插嘴道,“海湾大桥上好一出闹剧。新出现的超能力者把万磁王打成了重伤,还救了一大堆平民,现在人人都在说她的好话。可惜最后x战警来了也没拦下这个人,听说连快银都没追上。”

    老头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走了。“竟还有这样的事?我一直以为快银是速度最快的呢。”

    “闪电侠,超人,好几个家伙都比他要快吧,”大山姆摇了摇头,“可是新出现的是个女人,我还没听说哪个女变种人或者超能力者有这么快的速度,更不用说还能把万磁王打成这样。”

    “可惜没杀了他。”老头说道。

    芙蕾雅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他的脸上。

    当时有一股无形的触感像柔软的丝织品一样从精神上滑过,她立刻知道是教授来了。和x战警正面接触非她所想,离开现场是最好的选择。

    “老科里森和变种人总是合不来。”大山姆盯着后视镜,解释了一句。

    这个叫科里森的老头狰狞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我可不是唯一一个,这两年这些女表子养的杀了多少人?”

    “哪里没有一些坏胚子呢,”芙蕾雅说,“一两个人也不能代表整个群体,变种人里不还有x战警吗。”

    “x战警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老科里森的声音里满是恶意,“瞧着吧,小丫头,人落到x战警手里可就没有后续啦,他们这种人总归是相互包庇的。一两个人惹了事,就有其他变种人出面来把人领回去,结果呢?既不杀了他们,又关不住他们,最后还不是出来为非作歹。”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高声叫道——

    “等等,刚刚我说了什么,这段话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耳熟?”

    大山姆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两个静默了一秒,竟突然都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来。

    老科里森笑得格外用力,最后连眼泪都从浑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芙蕾雅深深地吸了口气。

    老科里森边笑,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吓坏了,是不是?”他问,“小姑娘,你来哥谭做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丑杀了我的家人。”

    他逼近芙蕾雅,双手举起,神经质地颤抖。

    “那是一次针对火车站的爆炸袭击,他们那类人管这叫一个‘玩笑’。”

    “整个穹顶倒塌,二十六个人死了,几百个人受伤。那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我的妻子,那天早上她和我吻别,赶去车站接我们的女儿。”

    “我的拉娜,可怜的小东西,她再也回不了家了。”

    “她才十九岁,十九岁啊......”

    这个丧失了所有希望的男人老泪纵横。

    “蝙蝠抓住了他,把他投进精神病院里,没过多久他却再度逍遥法外。”

    老科里森擦干眼泪,短促地笑了一声。

    “所有这些人,所有这些手上流着无辜的血的人,他们来去自如,每一次只要有一个越狱,就会带走无数人的性命。这些死掉的人做错了什么?他们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人,一些好人。”

    “这不是蝙蝠侠的错。”芙蕾雅说,“在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像这样的疯子可能会被送上电椅,可哥谭废除了死刑。”

    “那他就应该杀了小丑!”老科里森说。

    芙蕾雅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为所有无辜逝去的生命,为努力保护他人却得不到感激的蝙蝠侠,为无作为却推出旁人作挡箭牌的政府和司法机关。

    人们不知道去恨谁,只能恨蝙蝠侠。

    “蝙蝠侠不是神。”她轻轻地说。

    他不能救所有的人,他尽力尝试了。

    “好了。”大山姆的声音突兀地从前面响起,“我们快到地铁站了。可惜今天没能看到新人和x战警的打斗,不过约翰开了盘,下一回我们就有得耍了。”

    他们于是又讨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来。

    大山姆和老科里森语气轻快,往往还露出几分遗憾,讨论超能力者和变种人的争斗就像古时候的座上客在讨论场下的斗兽。

    芙蕾雅不再说话了。

    第5章 看报的路人

    最后一段行程在沉默中度过。

    下车之后芙蕾雅向大山姆道谢,她和老科里森在不同的线路前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