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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节

      脖子上的手冷冰冰的,宛若一个冷血动物迟萻被他摸得心头发悬直到他缓缓地收回去她才松口气。

    不过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又提上来。

    因为摸完她的脖子后,某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一道风席卷进来将门重重地关上。

    迟萻下意识地跟着跑过去,摸着一扇厚重的木门,她摸索着想要将门拉开却发现门在外头锁死。

    一时间,迟萻有些懵逼,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将她囚禁起来?关小黑屋么?这么黑确实有点小黑屋的味道。

    迟萻搞不懂那男人的意思,只好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摸到墙壁上的一样东西啪的一声,突然整个房间光线大亮,同时也让她看清楚这间房的真面目。

    房间确实如她想像的很大是一种欧式宫廷的风格以暗红色为主整个房间的布局华丽而压抑那无处不在的暗红色,如同浓稠的鲜血蔓延,轻易地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排解的压抑情绪。

    住在这种地方,性格到底有多压抑啊?

    迟萻不由得怀疑那男人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一副压抑的性格,到时候她又要苦逼了。

    迟萻走到窗前,将那暗红色绣金色玫瑰纹的窗帘拉开,窗帘后是一扇巨大的格子窗。

    此时窗外的天幕已经黑沉,几点零星的星子闪烁,天幕下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山脉的轮廓,给人的感觉仿佛处理一片荒郊野岭的地带。灯光从窗口洒落,可以看到院子里那铺满花圃的玫瑰花,玫瑰花开得正艳,花瓣簇攒在一起,如同落满地的血色。

    不远处的栏杆上栖息着几只乌鸦,乌鸦的眼睛在暗夜中泛着金色,紧盯而来时,会让人有一种被什么危险生物盯上的错觉。

    乌鸦嘶哑的叫声从黑夜中传来,伴随着空气若隐若现的腥甜的味道,充满不祥的诡异味道。

    迟萻终于能确定,某个男人在这个世界的品味似乎也不乍样。

    看了会儿,她伸手试着推了推窗格上的金属,发现它十分坚固,以她现在的能力自然推不开。

    迟萻看了会儿窗外的乌鸦和玫瑰花,方才返回房间,晃晃悠悠地在房里转着,一会儿打开衣柜瞅瞅里面那些充满西欧宫廷风格的衣服,一会儿又来到立在墙边的一排书柜,看上面古老的线装书籍,一会儿又晃到卫生间,打开卫生间的门往里探头查看。

    迟萻晃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屋内随处可见的十字架图案。

    屋子里的这种十字架图案很多,甚至床头柜上还有一条十字架的项链,让人怀疑这屋子的主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偏好。

    迟萻看了会儿,就摸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

    她顿了下,继续淡定地走进卫生间,将卫生间的门关上,然后放热水,再从旁边摆着的几瓶精油中取出玫瑰精油滴几滴下去,接着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扒光。

    感觉到空气中那道无处不在的视线突然变得炙热起来,迟萻心里暗笑,若无其事地一件件脱去衣服,然后走进浴缸中,撩起水扑到脸上。

    迟萻趴在浴缸边沿,时不时地变换一下姿势,暗暗地推测某个在背后暗搓搓地围观她洗澡的男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发现对方还挺能忍的后,迟萻就不给他看了,快速地将自己洗干净,然后裹着浴衣出去。

    泡完澡后,也不知道已经多少点,这屋子里没有钟表之类的,无法判断时间。

    迟萻将头发擦干,走到窗边看了会儿外面那些监视她的乌鸦她有理由怀疑这些乌鸦确实是在监视她。

    看了会儿后,她便爬上床,将灯关了,在黑暗中渐渐地睡去。

    虽然被带来一个位于荒郊野岭外的地方,屋子里处处都透着诡异,但迟萻没为自己担心,该如何就如何,安然地睡下,就如同在自己的地盘一样。

    睡到半夜,身边多了一具冰冷坚硬的身体,让原本就阴冷的房间里更多了一份冷意。

    熟睡的人将身体往被子里缩,熟悉的气息让她并没有拒绝对方,在对方伸手过来抱她时,迟萻也乖乖地窝到他身上,还伸手搭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体有些紧绷,很快便放松下来,他低头将脸凑到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那鲜美的气息,方才渐渐地睡去。

    一夜好眠,迟萻醒来后,就感觉到紧贴在身后的人体。

    这完全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她的脖子好像被什么尖利的獠牙抵着,那獠牙随时可能会刺破她脖子上的皮肤,咬她一口。

    感觉有点危险。

    迟萻揉了下眼睛,嘟嚷道:“你的尖牙顶到我了。”

    背后的人默默地将獠牙收回来,并且伸手在她被獠牙抵着的地方摸了摸,发现她的皮肤太嫩,那里已经出现一个小小的痕记。

    迟萻慢腾腾地转身,不意外地对上一双没有丝毫睡意的血红色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有一张令人窒息的俊美面容,五官无一不精致,柔软的黑色长发像丝绸一般滑落,皮肤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像大理石一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迟萻克制住伸手戳戳他的冲动,不用戳也能感觉到,这人的皮肤一定十分坚硬。

    见她盯着自己,男人的表情十分漠然,仿佛昨晚半夜爬上床的人不是他一样,就这么优雅地起身。

    他身上穿着一件领的灰色丝绸衬衫,衬衫上还有一些低调华丽的纹路,这么躺一晚,衣服没有丝毫的凌乱。那只修长苍白的手将垂落在颊边的发往后梳,露出俊美冷冽的侧脸,就这么施施然地起身下床。

    迟萻坐在床上瞅着他,觉得这男人的性格真冷淡,就和他身上的体温一样。

    明明不认识的两个男女竟然同床共枕一夜,而且还是不同种族,但两人都十分淡定,以至于这个早晨好像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见那男人就这么走了,迟萻坐在床上,看着那关起来的门,想了想,便下床去找衣服穿。

    半个小时后,迟萻穿着一件洛丽塔风格的黑色蕾丝裙,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一把将袖子上没有系起的缎带扯掉,她施施然地走到门前,拉开门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是光可鉴人的红木地板。

    迟萻袖着手穿过走廊,来到一处旋转阶梯前。

    阶梯通向下面一个巨大的客厅,客厅里没有人。

    迟萻沿着阶梯走下去,刚到客厅,就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便见到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管家模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