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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95节

      只是念头是刹不住的。

    对于他们谢家和沈家来说,林重阳真是一个变数,而且还是一个干扰了大家最初决定的变数。

    按照两家的约定,是定然要联姻的。

    虽然两家联姻,是结通家之好,先定下要结亲,再来看谁适合婚龄,并没有说谁一定要娶谁这样的概念。

    可他其实一直是中意要娶沈君瑶的,只是沈君瑶对自己似乎并没有那样的感觉,而且自从林重阳中状元以后,沈家的态度就越来越明确。

    当然两家的联姻还是不变的,沈家也不只有一个沈君瑶,还有其他小姐呢,所以给他定了沈二老爷家的,同样是一位知书达理、温柔美丽的沈小姐。

    虽然他没有见过,可他知道不会差,成亲以后也会相敬如宾的,就是珠玉在前,总让他觉得有些失落。

    让他奇怪的是,因为那人是林重阳,他又觉得不是难以接受。

    沈君瑶若是嫁给林重阳,那对她来说自然是更好的,她喜欢的,沈家看中的,而他这个正经的情敌居然也觉得不错,可想而知是真的不错的。

    只是……他现在又觉得其实自己妹妹和林重阳才更般配呢。

    一样爱好读书,一样博学多识,两人坐在那里看书的样子,那般默契,如画,赏心悦目。

    当然,他知道老爷子的意思,其实是想谢瑶环嫁给沈君澜的。

    不过看起来妹妹对沈君澜不怎么感冒,毕竟一个武夫嘛,性子冷冷清清的,看人一眼总让人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总觉得妹妹要是嫁给沈君澜会吃亏。

    虽然他沈君澜长得俊,武功好,也是皇帝跟前红人,可女孩子嫁夫君,又不仅仅是靠着皮相好来的,最重要的还是性情。

    妹妹又不是那种看见长得好就会心动的女孩子,真要是让妹妹嫁给沈君澜,那还不如林承润呢。

    不过林承润好像定了家里的表妹还是表姐

    在林重阳不知道的情况下,谢昭为他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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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的差不多了,林重阳忍不住对谢昭和谢瑶环道:“来年清华学院的学生更多,有几个是官家子弟,因为没有科考天分,读书却也不错。我看过他们的面试题目,其中有几个很喜欢写戏,到时候不如你们成立一个话本戏曲班,开这么一门课,既可以教着学生写,也能写一些戏曲交给戏班们排练,岂不好?”

    反正他们兄妹之前在齐州书院,就带着一帮人一起写书。

    现在来京城,将那个工作室的范围扩展一下,除了话本,同时写戏曲脚本,或者自己将话本改编成戏曲脚本,然后找人演、唱即可。

    当下娱乐少,电视机收音机都没,识字读书的是少数,老百姓最多的就是听书、听戏。

    那些火起来的作品,其实很多都是靠着青楼传唱、说书先生口口相传,戏班子翻来覆去地演。

    虽然现在拼音启蒙普及,读书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基本不是以科举为目的的,不过要想他们成为阅读主力,起码也得十年。

    谢昭和谢瑶环很喜欢这个建议。

    谢瑶环道:“咱们可以先把世兄的神州双雄编写一下。”

    谢昭笑道:“神州双雄如今已经被说书先生们四处说唱,再写本子戏倒是正好。奇怪的是怎么以前没人写呢?我觉得当中有几篇拿出来单独成戏挺好的。”

    他说的那几篇是双雄分开各自回家日常的一段时间,写的是他们的感情经历,在整部书里篇幅不大,但是从总体来看却也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单独拿出来成章,也其未尝不可,略加修改就可以。

    两人就看林重阳。

    林重阳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把你们写的改改,怎么又绕回我身上了?

    他笑道:“那书写的太幼稚,还是改这本好。”

    谢瑶环却道:“世兄几岁时候写的东西,却也胜于我等,实在是天赋异禀。”

    林重阳当然不好意思说,我不是天赋异禀,我是老牛装嫩,前世二十好几一直读书教书,除了这个不会干别的,自然比你们小鲜肉小萝莉写的成熟点。

    “那是二哥和兴哥儿跟我一起写的。”不得已他又祭出代写大法。

    两人笑起来,之前还信,可大家了解日久,他们也看了不少林重阳的文章,自然一看便知。那两人的水平还没有他们兄妹好呢,林承润或许可以写点,韩兴是绝对写不出的。

    当然以林重阳现在的地位,他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毕竟他写的那话本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东西,情节曲折、感情充沛,充满了冒险传奇,粉丝众多。

    既然他们坚持,林重阳也就不说什么,随便他们做去。

    初八上衙,朝中一片吵吵跟菜市场一样,连四夷馆都不能幸免。

    倒不是四夷馆自己人吵吵,而是城内那些闲着没事的,或者有点权力的勋贵们,都跑来询问各种事情,简直能吵得人头裂开。

    最后林重阳索性回翰林院办公,至少翰林院还有比他大的官坐镇,他往那个旮旯里一躲,别人就找不到他。

    不过几天后他就又被人挖出来,一群人围着他吵,非要他开口让他们进市舶司、造船厂、出海船队。

    林重阳只能一遍遍地喊:“下官无权做主,求放过啊!你们去找陛下、去找殿下、去找靖宁侯!”

    他只是个提建议的,皇帝采纳了,具体实施人有别的大人们,干嘛非要来找他啊。

    实在是蛋疼啊!

    最后还是宁王够意思,把他从人堆里捞出去,那些围着林重阳的虽然都是勋贵之家,那也只是比林重阳贵而已,跟皇帝的亲儿子比自然就要贱一些了。

    于是林重阳被三皇子宁王成功捞走,坐着宁王府的马车遛弯去了,最后七拐八拐地进了一条胡同。

    林重阳撩开窗帘,透过玻璃车窗看到外面一溜的大红灯笼,真实喜庆,这是哪里啊,一条街的红灯笼。

    嗯,好像是要元宵节了吧。

    看样子不是十王府。

    宁王坐在他对面。

    他比林重阳大一岁,为人开朗和气,对林重阳从来不拿王爷架子,反而给林重阳一种感觉,他很想做兄弟一样的朋友。

    虽然如此林重阳对他也恭恭敬敬的,绝对不会僭越。

    “殿下,您这是带下官去哪里?”

    宁王笑道:“你还没来过吧,正好小王带你见识一下。”

    这时候马车停下来了,宁王先下了车。

    林重阳一下车就看到教坊司的大牌子,只有一间门楼,可门牌太拉风。

    林重阳愕然,“殿下?”

    宁王挽着他的手,朗声道:“陛下为了奖赏林大人以及众官员夜以继日地绘制那幅天下舆图,所以特赐酒宴。”

    “赐宴?”林重阳又看了一眼教坊司的大牌子,赐到这里来?

    还有,这就是奖赏了,不会没有别的赏赐吧?

    虽然对他来说,绘制地图也算分内事,并不求什么赏赐,但是跟着他的那些人,那么辛苦,他还是想给他们挣点荣誉的。

    总不能一顿饭打发他们吧,哪怕这顿饭是在教坊司吃,那也吃不出个花儿来啊。

    事实表明他太天真了。

    他心里怀着疑问,就跟着宁王进了教坊司。

    他们来的是教坊司衙门,实际教坊司的地盘足足有两条胡同,这一条本司胡同,还有前面一条。

    教坊司隶属于礼部,管着宫廷乐师、舞姬、歌姬等,其实就是官妓,这是官员们可以光明正大来消费的地方。

    犯官的女眷,年轻的被没籍充入教坊司做官妓,就住在这胡同里。日常如果有官方宴会,就会找她们陪酒,除了陪酒,她们其实也有陪客的责任。当然来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官员,素质高,比起民办青楼,她们的待遇是不错的。可以参考秦淮八艳。

    甚至有那些碰到看对眼的,还会将她们赎回家做妾的,所以官妓们其实是很欢迎诸位大人们前来的。

    很多官员也乐意来这里,毕竟官员逛私营青楼有失体统,会被弹劾,来教坊司这里,就属于光明正大不违法。

    林重阳却是第一次来,且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被人说蔑视教坊司,教坊司人家也是有组织有靠山的。

    他跟着宁王一进去,就有教坊司的司正带领众官员们跪迎。

    宁王摆手,“诸位大人们可都到了?”

    教坊司司正忙道:“已经到了,正在等候林大人呢。”

    我擦,还有这待遇呢?

    林重阳直觉的是鸿门宴,皇帝请客,怎么也要进宫表示一把,这才是体面,怎么还跑来教坊司?

    难道这是皇帝怕他这种单身狗太寂寞,要赐美人?

    他立刻警惕起来,寻思着皇帝赐推辞不了,可他一点也不想要皇帝赐的女人跟着。

    说是美人,谁知道是不是监视的呢。

    到时候少不得各种麻烦。

    等他们跟着司正七拐八拐绕过了正堂又往东边去,曲径通幽之后,来到一片院子里,一阵清幽甜香袭来,眼前就是一片繁华迷离之所,各色华贵的琉璃灯散发着莹莹光芒。

    林重阳看得很无语,原来自己进贡给宫里的那些华贵琉璃花灯都来这里了啊。

    博山琉璃厂给宫里做了一大批各色的琉璃花灯,莲花、牡丹等各种造型,美不胜收,原本他以为是给后妃的赏赐呢。

    没想到是给了教坊司。

    嗯,的确物尽其用了。

    他们来到一座名叫流光的花厅,里面装修更是极尽奢华,头顶上是大件的琉璃灯挂灯,中间是琉璃壁灯,地上有琉璃盏。

    地上铺着羊毛毡地毯,墙壁上挂着的是毛纺织的挂毯,全都是林重阳的毛纺织作坊的贡品。

    现在他相信皇帝赐宴是给体面了,不是随便打发一下。

    厅内没有桌椅,只有一人一条案,大家席地而坐。

    等他们入座,他惊讶地发现赵文藻、陆延、蓝琇、庄继法还有林毓隽等人陆续进来,先给宁王行礼,然后跟他招呼一声,按身份落座。

    很快蔡康、杨颖、吕明宪等人也进来,行礼、落座。

    翰林院年纪在三十以下的全来了。

    林重阳看着众人鱼贯而入,分别落座,心里却犯嘀咕,看来真的是皇帝赐宴。

    只是为何要在教坊司赐宴?难道是要给他们年轻官员们一个福利不成?

    来的都是青年官员,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的,而且基本都是翰林院官员,另外就是他们无用社的人。

    所以林重阳觉得此事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