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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43节

      冯顺笑道:“当然能,只要您肯用心学,七老八十,三四岁都不在话下。当然如果年纪在六七岁以上四十以下更好。”

    旁边还有无用社的书生们宣传,“现在就可以来试试,今天现教学六个拼音,第二天再来考核,如果能记住三个的就算合格,奖一升米,如果记住四个,奖两升,记住六个的,奖三升。”

    人群里几个打扮成普通人的小太监探头探脑的,互相戳戳,“去,来福,上去!”

    来福犹豫了一下,“你们去。”

    “你想给爷爷丢人是不?你要是学会这个,以后你是先生,咱们都服你,小子们也都跟你学。”

    “就是就是,你要是先会了,以后咱们都听你的。”

    来福一咬牙,就冲上去,“我!”

    冯顺见有人报名,高兴道:“请坐!”

    “还有没有人,三个人就可以开课。”

    这时候一个儒雅的老者领着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示意他去。

    很快又有几个十来岁的上去。

    冯顺看了看,对着人群喊道:“店铺里的伙计,不识字的,来两个,你们还害羞?”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催着身边认识的伙计上去试试。

    于是有几个不识字脑瓜伶俐的小伙计上去。

    很快凑齐了十个人,冯顺就开始讲课。

    拼音表就挂在一块大木牌子上,他挨着顺序先教前面的,并没有挑最容易的来教。

    冯顺脑瓜也活络,林重阳教他的时候就没有死板地教和学,而是寓教于乐、发散思维以及联想思维都开动起来,所以学的时候又有趣又记得住。而他更是将林重阳这一教学方法发扬光大,办得有声有色。

    他一边教一边让学生们自己联想那些字母像什么。

    “a像倒插各篓子!”

    “倒插各篓子是什么?”

    “就是歪吧的崽儿啊,这都不知道,真笨!”

    “那明明是歪物!”

    “那是蝌蚪,你们别没学问丢人啦。”

    “爷爷,我瞅着像嗓子疼,大夫让我张嘴‘啊——’,爷爷你看我啊的时候,是不是能看到一个小舌头?跟这个a可像了呢。”

    “这小子真有伶俐劲儿,还真是这样呢。”众人纷纷夸他。

    见学生们争,下面的围观众人们也争论不休,冯顺乐滋滋地看着,争吧争吧,争者争着你们就记住这是啥了。

    所以他只教着念了几遍,剩下时间让他们争这东西像什么。

    o是没有异议的,就是圈、鸡蛋鸭蛋驴粪蛋马粪蛋的,基本都跟蛋有关。

    e大家又争起来,有人说像小鱼,有人说像笑呵呵的嘴巴,有个老婆子喊道:“这明明就是我老婆子的耳坠子,你们看!”

    她一把将自己的银耳坠取下来,众人一看,果然很像,都笑起来。

    还有小孩子就喊:“饿啊,饿啊,俺就记住了。饿了就想吃鸡蛋,吃着鸡蛋就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笑,在轻松地讨论氛围里就把今天的教学任务完成,吃瓜众人们还是意犹未尽,“小先生,时辰还早哩,继续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尤其是来福,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来的,自然更加卖力。

    于是一次大家学了十个,似乎也忘记给多少米的奖励了,反正都乐呵呵的。

    围观众人们也是来了走了,最后居然里三层外三层比看社戏还热闹。

    暮鼓响起来,很多人还意犹未尽,都嚷嚷着,“小先生,明儿什么时辰开始啊。”

    冯顺喊道:“巳时!”

    散场以后,来福和小伙伴们会合,然后躲进一家客栈换了衣裳,骑了马回宫去。

    进了宫里,他们先去给韦光磕头汇报经历,然后就被韦光领到乾清宫昭仁殿去。

    昭仁殿是乾清宫的东耳殿,算是乾清宫皇帝的私人书库,皇帝正在这里翻阅一些书籍,却也没有找到类似的。

    实际这个书库放的很多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书籍,比如说前朝的一些书籍。

    可惜的是太宗的时候乾清宫遭过雷击,昭仁殿被烧为灰炭,大部分前朝的书籍都被焚烧殆尽,抢救起来的寥寥无几,后来昭仁殿扩充的书库不再是前朝的违禁书籍,反而是其他的,甚至是一些不能被臣子们知道的——各家的秘辛。

    皇帝从墙上小门回到乾清宫东暖阁楼下最开阔的一间,小太监来福几个已经跪在那里。

    韦光吩咐:“把今儿去外面耳听眼见的给万岁爷好好讲讲。”

    第178章 支持、反对

    几个小太监就将外面看到的、百姓们的反应、无用社的作为都讲了, 最后来福查漏补缺, 又将自己上去学拼音的经过和感觉汇报一下。

    皇帝笑道:“听着倒是有意思, 明儿你能记住几个?”

    来福不敢抬头,恭敬道:“回万岁爷, 小的全都记住了, 记得牢牢的,保管明年都忘不。”

    “哈哈, 教的这样好?”

    一般孩子学读书, 第一天去学堂, 被先生连吓带唬的, 根本学不到什么,哪怕十天半个月也记不住几句话。

    皇帝就让韦光又召来几个宫女和小太监, 让来福演练一遍上课的过程。

    来福开始有点放不开, 不过皇帝和和气气的,并未给他压力,还鼓励他放轻松, 他慢慢也就放开,尤其是让大家联想像什么的时候,也都是各有联想,十分有趣。

    皇帝都忍不住也说了两个。

    等演练完, 韦光将小太监们打发下去,让他们明儿还去。

    韦光回来,看皇帝面色愉悦,就松了口气。

    皇帝笑道:“倒是挺有意思, 这林承阳挺有意思。”

    韦光道:“老奴也瞧着这位林状元是个聪慧的,又不小气,也不钻营,踏实。”

    无用社的成员们尤其是新晋的一批,的确没有钻营的,工作能力也都很突出,这些自然有人暗中观察记录。

    皇帝道:“这个无用社也有意思,他们时常聚会是吧。”

    韦光点点头,“回陛下,是的,不过都是说些做学问的事情,尤其热衷讨论那自行车烧玻璃什么的,比起其他人本分得多。”

    皇帝笑了笑,“博山那里进展如何?”

    “那蓝琇也是个能干的,虽然碰到不少刁难,倒是都处置得妥妥当当的,看着文气,狠起来也是狠角色呢。”

    “老实人逼急了更厉害。”皇帝笑起来,老话儿不是说么,咬人的狗不叫啊。

    皇帝翻了翻那本拼音启蒙,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这书开篇说得明白,只是为了启蒙方便,待记熟以后就要放开拼音独立认字,等两三年以后就不能再继续用拼音的。

    看着拼音和那些句读符号,皇帝道:“若臣工们上折子也都有句读,批阅起来倒是也容易。”

    “老奴早就觉得应该更简单些,免得累坏了陛下的龙目,反正老奴觉得能让陛下轻松些,老奴就乐意的。”韦光一副倒像是他整天看折子受累一样委屈,“还不许陛下当朝时候出一个厉害人么。”

    就算不是大贤,也该流传史册吧。

    再说了,林状元还是御赐神童呢,你们这么刁难陛下的神童,简直是故意找茬,给陛下难看!

    皇帝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日京城街头的拼音授课班继续开课。

    十月的京城天气已经转冷,但是街头上的男女老少挤得满满当当的,尤其是当中的冯顺等人被围得水泄不通,寒风不进,穿着棉袄都觉得热乎乎的。

    大家都被这个三五天就可以学认字的噱头吸引着去看热闹,可一经接触又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今日人更多。

    林重阳休沐,就和赵文藻、陆延几个悄悄地上街头观察一下看看情况。

    冯顺在棋盘街书市街口,其他的也各在交通要道的交叉口,昨天因为一度堵塞交通,后来就挪到就近的书铺或者是其他的空闲地方,繁华地段甚至有酒楼愿意请他们去院子里讲课,免费提供茶水。

    比如说黄老板。

    林重阳几个想找个合适的角度,从酒楼茶楼的雅间悄悄观察一下冯顺他们,谁知道居然被告知满员。

    再看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那里,根本挤不进去,最后没办法只得远一些地方找个茶楼去坐坐。

    去雅间的时候恰好遇蔡康等人。

    “重阳,大家一起坐吧。”

    林重阳见李源和吕明宪也在,自然不肯过去,过去少不得就要互怼,没意思。

    李源可是谭赟的忠实拥护者,在句读符号之争的时候没少当马前卒,好几次就差跑到跟前来指着林重阳的鼻子骂他“哗众取宠,妄想与圣贤争辉!”

    不过一个标点符号就狰狞成那样,现在拼音出来,那可更了不得。

    “世安兄好意,咱们还约了人,怕是坐不下,还是改日再聊吧。”他们几个和蔡康几个虽然并没有表面的矛盾,但是大家不知不觉中关系就淡淡的,现在表面过得去而已。

    那些人在指责林重阳不务正业用自行车和玻璃这种奇技淫巧来哗众取宠的时候,他又弄了个句读符号,在大家争得头破血流还没平息的时候,他又说什么拼音启蒙。

    反对者们只觉得目不暇接,要攻击林重阳就好像是守着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明知道浑身是刺,随手一指就能指责他,可因为刺太多,反而没法下嘴啊。

    林重阳不想和他们正面怼,他觉得自己占着穿越者的优势,揣着一个天大的金手指,一本正经地和当代人置气掐架实在是小气,有失二十一世纪新好青年的优良作风,不够宽容。

    毕竟这是学术之争,是好事,他才不生气呢。

    “呵呵,世安兄不要白费口舌了,人家如今堪比仓颉,哪里看得上区区几个同年?”李源扬着下巴目光挑衅地瞄着林重阳。

    仓颉造字?

    林重阳吓了一跳,艾玛,果然最爱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你自己谦卑小心,敌人却把你抬上了至尊……敌人的地位。

    林重阳居然觉得很羞耻,李源同学你不要这样,你大可以攻击我哗众取宠、不尊祖宗之法、狂悖无道……千万不要这样说。

    毕竟咱是拿来主义哪里敢说造字啊!

    李源见他不想接招,顿时觉得受到很大的蔑视,虽然一直都是他挑衅在先别人不理会,可他却觉得自己受到最大的伤害。

    他站起来,激动得脸色发红,“林修撰,既然你说这是学问之争,那不如就给我们好好讲讲这是一个什么狗屁学问?”

    他指名道谢地说,陆延和赵文藻几个就不能忍,甚至李源他们座中也有人直接说他过分。

    他们虽然不是无用社的人,但是却非常欣赏林重阳,并不想让林重阳以为他们是聚众商讨如何为难他,所以李源这般说以后就有人站起来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