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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63节

      为何不需要了?楚夫人、谢小道、唐说、郭淮等人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为何不需要了?他与他们都接触过了吗?

    季凌霄手指一翻,折扇便打了个转儿,重新回到她的掌中,她拱手道:“多谢郡王殿下了。”

    而后,李明珏又留她用了晚饭,吃饭时他随口说起一些轶事倒是逗得季凌霄一顿饭下来,忍不住多吃了几碗。

    奇怪了,以前跟李明珏相处的时候,他的姿态一向端的很足,这回他怎么不端着了?而且,他那良好优雅的举止,幽默亲切的举止,简直迷死人了。

    这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呢?每当季凌霄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总会又给她带来巨大的惊喜。

    喝了两杯酒,季凌霄微醺,李明珏便让她在他书房的卧榻上休息片刻,而他自己则坐在桌前写写画画。

    卧榻处与他桌子前隔了一道珍珠帘幔,她的额角抵在松软的枕头上,眯着眼睛,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

    “殿下……”

    她声音沙哑,像是粘稠的糖浆。

    李明珏抬眼,微笑地看来。

    季凌霄仍旧闭着眼睛,就好像喝醉了酒在说胡话:“殿下害怕别人碰?是因为……”

    李明珏脸色骤然一变,他起身,动作小心地拂开珍珠帘幔,走到榻前。

    “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耳语。

    李明珏俯下身子,开口问:“是什么?”

    “是……是断袖……”

    说罢,她便蹬了蹬腿,一扭身又睡了过去。

    李明珏等了会儿,听到沉沉的呼吸,才确认她确实是在说梦话。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直起身子,过了会儿,才道:“莫非白忱你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是断袖吗?”

    上辈子他也没有听说这位乌云山上的匪首有这样的爱好……不对,上辈子光听说白忱的大物之名了,还真没有听说他与哪个女子相好,他们乌云山的匪徒也不强抢良家妇女,而白忱的身边也只跟着一个裴谙,白忱的大物名声也是他传出去的。

    李明珏下意识地看了她那里一眼,即便有一副遮挡也能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包,没有哪个男子没有攀比这处的心思,毕竟这事关男性尊严。

    “咳——”

    他手指虚握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等等,他突然想到白忱的大物之名就是裴谙传出去的,裴谙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

    李明珏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走出书房,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从自己嘴里逸散出来的白气慢慢消散在空中。

    “主人,金先生来了。”

    李明珏点了点头,他让人将金寅吾引到正厅,正厅烧的暖呼呼的,地上铺着毛皮毡子,而早已有人占据了那里,那人半倚着案几,嘴里叼着碧玉烟嘴,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明珏身后的金寅吾一见此人,立刻笑道:“原来杨兄也来了。”

    杨韶浅浅一笑,刚要起身,李明珏却压了压手,他又重新保持着刚刚惬意的姿势。

    金寅吾弯着腰跟在李明珏身后,目光闪了闪。

    “金先生请坐。”

    金寅吾立刻浮现出笑容,忙道:“不敢不敢,当然是殿下您先请。”

    李明珏便也没有多寒暄,在杨韶身边坐了下来。

    直到这时,金寅吾才小心翼翼呼出一口气,慢慢跪坐在一边,缩着肩膀,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

    “这青山书院中还有先生看好的人才没有?”

    杨韶捏着镀金的烟杆,笑道:“自然是有的,但是,他们大多都志不在此,即便我诚心诚意地邀请了,他们还是再三推拒。”

    金寅吾出声道:“杨兄此言差矣,在下倒是觉得书院中的人才甚少,多是沽名钓誉之辈,楚夫人不通事故,只会吊书袋子;谢小道行事放纵,又为人懒惰;阿狐那小娘子又年纪太小,更何况还只是个见识短浅的女人;白忱那人更是不着调,整日里与男人拉拉扯扯,败坏风气;唐说好妒,惯来会搬弄是非。倒是太女殿下身边的郭淮是个有才的,然而,简直太过癫狂,且样貌丑陋……”

    金寅吾痛心地摇了摇头,道:“就这些人哪里值得殿下千金之体千里迢迢来一趟?要我说,这天下的俊才都聚集在长安,在长安招揽人才方是正理。”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李明珏则与杨韶对视了一眼。

    杨韶笑了一下,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道:“金兄是从何处得知白忱与男人拉拉扯扯的?”

    金寅吾目露鄙视道:“自然是我亲眼所见,白忱既然跟杨兄是同一个斋房,杨兄还是早点有所防备为妙。”

    “这样的人推荐给殿下,这简直是在有污殿下的耳目。”

    “嗯,”杨韶笑容温和,声音柔和,“金兄说的对。”

    金寅吾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脊背,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要我说自然那些假清高的学子不给咱们殿下脸面,那咱们不如斩草除根,在青山书院放上一把火,让这些人全都葬身火海,以免以后给殿下添堵。”

    金寅吾神色郑重,惋惜道:“虽然此计太过阴损,不过为了殿下……我愿为殿下献出此计,只愿殿下能够得偿所愿。”

    他简直是在舍己为人,连他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然而,李明珏只是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还有第二更~

    ☆、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章

    金寅吾转向杨韶, 笑道:“杨兄觉得如何?”

    杨韶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而后浅浅一笑,低声道:“我只是个商人不懂这些。”

    “殿下。”阿九在屋外唤了一声。

    李明珏立即明白,白忱大概已经起身了。

    他抖了抖袖子, 低声道:“此事再议。”

    待李明珏走后,金寅吾才冷笑一声, 阴阳怪气道:“那白忱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个兔爷儿, 我若是在学院里捅破这层窗户纸, 必然会让他身败名裂。”

    杨韶笑容温和, 轻声问:“那金兄准备去捅破了吗?”

    金寅吾的目光闪了闪,笑道:“自然是要选个好时候。”

    杨韶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是露出惯常的柔软笑容。

    金寅吾虽然也有几分嫉妒杨韶,不过, 比起楚夫人那些人来,杨韶倒算得上上道的,又因为他自认为刚刚为郡王提供了一条好计谋,便洋洋得意道:“多亏那日与杨兄交谈,我才想到了这么一个以火攻之的好办法。”

    “咦?”杨韶面露迷惘, 不解道:“我有说过什么吗?”

    “你那日讲道前朝皇帝用一场大火烧死了……”金寅吾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笑道:“不,没什么。”

    杨韶摇了摇头,面露惭愧道:“我一向不擅长计谋,若是金兄有了什么计策, 也定然是金兄遍读群书、心有智计的功劳。”

    金寅吾被他这么一吹捧,连脸颊都开心地红润了几分,他仰头大笑道:“哈哈,岂敢岂敢,我也只是比那楚夫人更善谋一点而已。”

    转眼,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捏着拳头道:“只可恶那楚夫人是楚无衣的儿子,所以,即便才学、谋略高于楚夫人的我也只能被无视!”

    杨韶面露惋惜,似乎为他所遭遇的不公,为他才华得不到施展而感同身受。

    金寅吾叹了口气。

    ——这杨韶虽然也只是因为家中富余、长得好,才能在青山四杰中占据一位,倒是比其他人看着要顺眼一些,哼,尤其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瞧不起他?他非得要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杨韶手中的烟杆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温和道:“我去更衣。”

    等他走出屋子,在回廊下见到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咦?白兄这是要走了?”

    季凌霄的脸上还有未褪的酒醉红晕,她朝身边的李明珏道:“多谢殿下的款待,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杨韶看了一眼天色,笑道:“时候还早的很,莫非白兄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

    她无奈道:“今日我临出门前从湖中救起唐兄,我实在放心不下,便想要回去看看。”

    杨韶和李明珏的神色同时变得奇怪起来。

    “白兄果然……”杨韶捂住嘴,点头道:“那我便送白兄回去好了。”

    “殿下告辞。”

    李明珏笑容温和,几乎是折节与她相交。

    “希望能与先生在长安继续痛饮。”

    “定然。”

    李明珏目送着两人离开,金寅吾走到他的身后,低声道:“殿下,我说的果然没错吧?那白忱就是个断袖,来殿下这里作客还时时想着她的小情人儿,实在无礼的很。”

    李明珏举起了一只手。

    金寅吾乖乖地停住了嘴。

    “白忱之事,先生不必多说。”

    “那火烧青山书院……”金寅吾有些急切地开口。

    李明珏缓缓地回身,无形的压力扣在了他的身上,金寅吾连忙低下头,作出最为恭敬的模样。

    “提出这样的建议究竟是你的私心作祟,还是真的为小王考虑,小王可是明白的很。”

    金寅吾脸色一白,疾呼:“冤枉……我冤……是不是那杨韶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我对殿下一向忠心耿耿!”

    李明珏扫了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金寅吾背脊一凉,越发说不出话来了。

    “有些小心思没什么,手段毒辣些也没什么,只是别把你的小王当作傻子。”

    金寅吾的后背就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他双腿一软,径直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下去。

    李明珏转身,走进了屋里。

    若说上辈子季凌霄对他那场毫不留情的绝杀最终留给他了什么,大概就是这辈子与人接触就会忍不住恐惧颤抖,还有……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颈项上没有任何伤痕,他却依旧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冰凉的刀锋抹过他气管血管的疼痛,他因为第一世对她的伤害被她报复,这的确是他该得。

    如果天地之间真的有所谓的因果循环,他倒是希望这一次不再一时鬼迷心窍将青山书院众人杀戮殆尽、将青山书院一并焚烧,以免自己真的应了小时候那个道士给他的批语——“姻缘线淡,必遇坎坷,半生相思,半生苦痛。”

    “阿弟在想些什么?”

    马车内,杨韶擎着一支烟袋,半支着头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