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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3节

      “你又怎知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的。”

    无论怎么劝他都不听,杨安便也不愿意再废口舌,他捏碎手里最后半块糕点,白色的碎渣如雪花一般飘下。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太女殿下可并不是这么好相与的,李明珏再这般下去,很有可能会吃一个大亏。

    ……

    出征在即,季凌霄却更加闭门不出了,闲来无事,不是继续抄抄从秦婉家里拉来的兵书,就是听杨安给她上课,闲来听听琵琶小曲儿,和自己的宾客们聊聊天,过得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李琼也为了犒劳她,特地命人将岭南的荔枝快马加鞭运到长安,好让她在临出征前饕餮一番。

    季凌霄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口舌生津,还被李琼好一顿嘲笑。

    然而,她绝没有想到来送荔枝的居然是这两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李将军?”

    正捏着一个还带着柳叶的小竹篮看个不停的高大挺拔男人骤然抬头。

    他头戴金冠,身穿绸袍,风一吹,那绸袍的前襟就紧紧地贴上他的肌肤,勾勒出他的胸肌以及充满爆发力的腰腹,那根挂着鞭子的金腰带也紧紧地箍在那截充满蛮力的腰上,他常在外奔波,原本发白的肌肤已经被晒成了深褐色,就像是烧焦的蜜糖一般,不知道舔上一舔,是不是也是甜的。

    那双眼睛也从洒满阳光的湖面变成了夕阳下的海面,即便眼角生出几丝鱼尾纹,在那样沉静温和的目光下也会让所有想要寻找依靠的女人心动。

    男人有时候像酒,酿的越久便越醇越香,少年郎凭着一时的力气能让女人得到一时的欢愉,如一星爆开的烈火;而年纪大的男人则会用他通过时间磨练出的忍耐与包容,真正让女人得到回味无尽的高~潮,恰似美酒入喉,那热与暖一直熨帖进胃里。

    “殿下。”李斯年咧开嘴,露出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季凌霄鼻子一酸,总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变了好多……

    从牛奶一般的少年郎变成了焦糖一样老男人,可不变的是一样的温柔。

    季凌霄年少的时候遇到了刚刚离家出走从武去的李斯年,那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炫目如阳光。那时候的他刚刚加冠,两人的年纪便已经相差的过大了,更别提她现在变成了更小一辈的李神爱。

    君生我未生的遗憾季凌霄如今终于体会到了。

    李将军将手中的篮子往前送了送,笑道:“这是陛下给殿下吃着玩的。”

    季凌霄接过了这个篮子,李将军收回手,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掌心有一条纵贯手指到手腕的伤口,虽然早已经愈合,可留下的痕迹仍然那样恐怖,可见当时情况之紧急。

    她如此反常自然被李斯年注意到了,李斯年只当是她从来未上过战场因而对他身上的一切都好奇。

    “这是握着敌人砍来的刀时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的,殿下上战场定然稳坐后方,不会遭遇这些的。”

    他将手掌攥紧,掩藏进袖子中。

    “出兵的日子定了吗?”

    季凌霄边招呼着李斯年边问。

    “五日后出发。”

    她倒吸一口冷气,“如此急迫?”

    李斯年笑道:“殿下放心,兵贵神速,别说五日后出发,当年即刻出征的次数也不是没有,那白忱和罗璋不过是些贼匪,对付他们也容易。”

    季凌霄立即想到上辈子的她也是如此自信,结果却吃了一个大亏。

    她脸上露出越发郑重的神情,“骄兵必败,请李将军切勿让兵士有样学样了。”

    李斯年眼角下拉,温柔沉静的眼眸像是夜空又像是沧海,“臣明白,多谢殿下提醒。”

    季凌霄连连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比得上李将军你经验丰富。”

    李斯年朗声大笑,“经验丰富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早生了几年而已,全天下都说太女殿下是酒囊饭袋,臣倒是说这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狗眼了!”

    “世人如何看我与我无关。”

    “好,殿下说得好!”李斯年抚掌,对季凌霄赞叹不已。

    好久不见“老朋友”,季凌霄想要跟他多聊几句,只可惜李斯年还有公务在身,还要去城外的营地察看不便久留,她便恋恋不舍地一直将李斯年送到门口。

    等李斯年消失在视线中,季凌霄才毫无顾忌地握住了陪着李斯年前来的魏良的手。

    “本宫的良臣……让你久等了。”

    魏良扬了扬下巴,带着傲气道:“臣不负殿下所托,取得了季淑妃娘娘的信任,臣现在这个位置……季淑妃娘娘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本宫果然没有信错人。”

    季凌霄转身回殿里,摸出几个金子打的荔枝递给魏良,魏良不收,她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是这东西是殿下赏赐的,便给魏良你得个好彩头吧。”

    魏良对这些虚荣的东西尤其抗拒不了,他抓住那几个金荔枝,紧紧地,口中道:“臣不需要的,殿下还是快拿回去吧。”

    “既然给你了,那便是你的了。”

    魏良努力掰平嘴角,眼中却雀跃的很。

    季凌霄侧身去拿茶杯,魏良坐在她的下首,探身道:“季淑妃近来让臣去查殿下的底细。”

    “本宫底细?”

    “她让臣查看殿下近来有没有特别的地方,比如说:做一些奇怪的举动什么……”

    季凌霄抬起茶杯遮住自己的侧脸,“还有什么?”

    “还有……让臣散布殿下是害死王皇后的罪魁祸首。”

    “鼓动王家与太女殿下您成仇。”

    她就说怎么路上见了王家的郎君,人家都是把头一摆,根本不理她,原来背后是杜景兰搞的鬼。

    她果然还没有死心。

    季凌霄又鼓励了魏良一番,并赏赐了一大堆东西,魏良这才乐颠颠的离开。

    魏良离开后,崔歆几人方才冲屏风后拐了出来,原来屏风后有一道通往外界的小门,季凌霄见李斯年和魏良联袂而来,怕有什么事情,这才忙使眼色给一旁伺候的罗巢,罗巢心领神会便将崔歆唐说几人都找了来。

    “你们觉得如何?”

    “很显然,李将军对殿下的好感很高,若是加以利用未必不能起到关键性作用。”崔歆先道。

    “谁也不知道李将军那副样子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我听闻李将军回来的当日,信安郡王便拜访了李将军。”

    “你又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郭淮质问唐说。

    唐说冷笑一声,“这些世家王孙不将民众当人,自然也不避讳着他们处事,我是从我市井中的人脉处得知的。”

    “辛苦唐先生了。”季凌霄笑容款款,唐说却仰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想来想去,季凌霄是不太相信李斯年跟李明珏是一丘之貉的。

    “也许有人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将李将军推向别人,殿下应该多加小心。”

    这话算是说进了季凌霄心中。

    之后,众人又说起来的魏良,几乎所有人都表示魏良绝对不可信,连慧心都说魏良脑后生有反骨,提醒季凌霄注意。

    季凌霄应了,心中却有别的想法。

    虽然,魏良不算忠,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如果她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最优选择的话,他也不至于眼瞎到改换门庭。

    即便魏良脑后生有反骨,他也有不可比拟的优点,那就是能把别人干不了、不能干的脏活累活干得漂亮。

    “也许殿下还有别的想法?”崔歆笑容温和,一眼就看透了季凌霄的应付。

    “对于他,本宫还是能够把控得住的,而且,本宫以后可能会需要他做些事情。”

    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得,而魏良能够做的?

    “那依着殿下的心思来,魏良这里我会注意的。”郭淮低声道。

    李斯年和魏良的事情讨论完,季凌霄轻轻松了一口气,坐姿变得懒散起来,她仰着头,轻声笑道:“出征的日子终于到了。”

    跟随着季凌霄随军的唐说、慧心无不兴奋,而留下来的崔歆、郭淮则难免心生忧虑。

    “本宫为监军的话……”话音还未落,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小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圣旨到”。

    季凌霄麻溜起来接旨。

    然而,等小太监宣布完旨意,季凌霄整个人都是蒙的。

    “我?让我为主帅?”季凌霄指着自己一脸难以置信

    太女李神爱为主帅,监军则变成了李斯年,将主帅和监军颠倒了一个儿,这是只有李琼才能做到的大手笔的宠爱,他似乎想要用这场战役,彻底奠定她太女的稳固位置。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激动雀跃的心脏这才重新回到胸腔里,仍旧震得胸腔发麻。

    莫说只有儿郎愿征战沙场,即便是身为女子的她也一直有一颗马踏山河,剑定天下的心。

    如今,既然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发挥,李琼下了这样一道圣旨不免会遭到许多大臣的反对,可是,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李琼的选择没错,她绝不仅仅是生长在夫人手、温柔乡里的太女,更是可以将大周一肩挑起的储君。

    ——反正,她都挑起过一次了,更加熟门熟路。

    她自顾自的热血沸腾,崔歆等人却也为了这圣旨中隐含的意思激动不已,同时更加担忧了,武艺最高的慧心被他们一遍遍提醒:一定要守在季凌霄的身边,时刻保护她。

    在避开季凌霄的场合,崔歆道:“我知道大师对殿下害您破戒一事心有怨怼,只要大师这次能将太女安全的送还回来,我便出面向殿下请求,请求殿下放你归山门。”

    原本面色平静,默默听着他们嘱咐的慧心突然抬眼,“我何时说过我要归山门?”

    “我也未曾怨怼过殿下。”

    他重新垂眸,耳朵泛红,“一切都是贫……”他将念熟的自称重新咽了下去,改称道:“……是我自己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向着白忱靠近了一大步,走,带你们去看大物去~

    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么么~

    不知道知不知道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27 00:31:28

    ☆、第84章

    出征的那天, 闷热了许久的天竟然下起了小雨。

    大明宫中,李琼拿起奏折还没到一刻就又放下, 他咂了咂嘴, 又百无聊赖地捏起了奏折,翻来覆去看着看着, 他猛地皱眉,将奏折甩到了地上。

    “不知所谓!”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