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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7节

      一溜响声出来,一溜火光出来,山崩地裂的力气压得他的剑反劈向自己。

    危急之中,阮瑛和钟家兄弟中的钟华钟卓一起来救,四把剑对上一把弯刀,刀尖偏离开来,把钟南手臂划开。

    钟南保住了命,却痛上来,血涌出来,不敢相信也出来。

    钟华最先明白,冷汗骤出,他也大声示警:“兄弟们小心,真的是精兵!”

    三十个人一涌而进小树林里,没几招,三家一起退出树林。钟华悲愤的咬着嘴唇,抱着他的奴才。

    命还在,但一刀伤到胸膛见骨,血流个不停。

    贵公子们自从京中显赫,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一个一个红了眼睛。

    对着执瑜执璞的方向退去,边提醒他们:“小心!精兵,我们的人受伤了!”

    十数匹马过来,萧战的嗓音传遍旷野:“听福姐儿,都听加福的!”

    打斗一开始,萧战就上马到处传令,两个先生和护卫跟着他。

    耳中陡然一声:“我们受伤了!”

    出风头从来他第二别人不能占第一的小王爷,对着精兵二字流口水,心里暗嘲笑这是哪家的笨蛋,还没开始打,就伤了人。

    小王爷岂有不救之理,就是用不着他救,前去看两眼,等太平了算过没死人——在萧战的心思里,有他和加福在,就等于不会死人——好好笑话一番,也是件大事情。

    这种时候还能想到看人笑话的,也只有萧战这一位。

    为求马快,他在于林马上,一双小锤早就在手里,当下一抖精神,一声咆哮:“看看去!”

    给他的先生都不是凡人,于林一抖马缰,马几乎腾空而奔,伴着小王爷的呼声:“都让开,我萧战到也!”

    一看乐了,月色在这里晦暗,但撵在贵公子们后面的几个人,他们初战得胜,大部分守道路,只出来七、八个,个个肤色深、眼窝陷,小王爷心心念念要当大元帅,家里还有异邦的奴才,这面容……

    “异邦敌兵!”这是第一句。

    第二句:“于先生咱们上前,等我会一会他!”

    “得令!”

    于林更不废话,应声已经催马,马如奔雷,小王爷在马上怪声不止:“呀呀呀呀……”

    钟阮董三家松一口气,救奴才的救奴才,另一个先生纵马过来,送上一包子药:“用我们的吧,在军中这也是止血良药。”

    药一沾身,血随后止。钟南包扎好手臂,又气又羞,迸的眼泪横流。抬臂把泪水甩掉,拎剑愤恨站起:“哥哥兄弟们!给奴才们报仇啊!”

    贵公子们留下人手照看伤者,别的人一呼百应,原本出城是响应执瑜执璞,立功为家门添辉,现在是愤恨仇怨一古脑儿上来。

    这亏吃的,明天没脸见人去,不找回来怎么行。

    梁山王府的到来,给他们平添底气。这就重整衣裳压沮丧,跟在萧战后面。

    萧战已经和一个人交上手。

    怒眼圆睁的小王爷,单手一锤就挡住弯刀,让小瞧他是个孩子的精兵反倒一惊。

    “滚你的吧!”

    另一只小锤击打过来,精兵抽刀不及,精钢百铸之刀让这小孩打成两截。

    “好大力气!”他逃向同伴们中间,说的是异邦话。

    于林不愧博学多识,这就揭破:“这是高南人!”然后用高南话回他:“此乃梁山王府小王爷是也!束手就擒,饶尔不死!”

    萧战还不过瘾:“于先生,咱不同他废话,揍他!”不等于林拍马,自己小腿夹着马腹动个不停:“上啊,好马儿,跟上去!”

    钟阮董三家也知道正和高南国开仗,更群情激昂,知道自己们不敌,这一回没有大意,三、五个架住一个,打得倒是痛快。

    悄悄的几匹马奔来驰去,他们打得性起,都没太放在心上。于林虽然见到,认出是京都护卫,知道有他们在,于先生大为放心,不必就在此时刻意明说。

    高丘之上,镇南王就不时得到回话,公子们没有受伤他可以放心,各家都有好奴才跟出来护着。

    不时,他看向三十里外的野店。

    阿赤得到消息,王爷也得到消息:“那是一帮行路商人,人数一百六十七人,加上行李马匹计两百四十匹马。三十人住店,一百三十七人搭十六个帐篷。”

    只要他们不动,那确实是行路商人。

    镇南王心中总有感觉,不时把他们想起来。

    ……

    “升火!”

    一声稚嫩小嗓音,从高处下来。下面瑞庆长公主先欢喜不尽,帮着传话:“加福说升火!”

    香姐儿异常严肃:“生火!”

    梁山王府的护卫整装待发,郑重告诉长公主的护卫:“我们至少一刻钟回来,这里交给你们。”

    长公主殿下出嫁是有宫中侍卫为陪嫁,他们的警惕性高。眼前还没见到精兵良将,也嗅出夜风里不对的味道,一口答应下来。加福和萧战带出城的人一半跟着萧战,一半这就尽数出去。

    头一堆火点燃,方圆一里开外照的清清楚楚。

    “好大的火,”镇南王在高丘上赞赏,瞄瞄袁训和宝珠:“这不知道是战哥儿和加福的手笔,还是你家胖儿子的?”

    袁家儿子们的胖,墩墩的可以赛石头,也是京里出了名。袁训微乐,清清嗓子回他:“我儿子还没学到这里,这只能是战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