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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从他们那里,打听安家祖母的住处。

    宝珠,我也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喝茶

    关于宝珠被掳,南安侯不是没考虑到与他的夫人,那位终生不得他喜欢的正妻有关。

    一早起来,他睁开双目,先就在转这件事。

    他是侯爵,南安侯夫人此时的娘家也是侯爵,文章侯。

    这是当年的老太妃,她出自于南安侯夫人一族,与南安侯夫人娘家这一房是远堂亲。嫔妃们但凡聪明的,就会照顾不管多远的亲眷,何况南安侯去世的岳父,当年还是个官员,对在宫中的嫔妃们来说,外面有当官的亲戚,总好得多。

    老太妃曾很得宠,但再得宠,老皇帝和此时皇帝都清明。中宫所出,由太子而即帝位,就像此时的太子,也是顺利的在东宫,从表面上是无风无浪,无人敢撼。

    太妃争不来帝位,也不敢去争,就竭力的为娘家人求爵位。当时最出众的,就是南安侯的岳父那一房,又有南安侯夫妻不和的事,为压制南安侯,顺利求来侯爵一位,但无功而爵,东扯西扯的政绩又说不过去,就赐名文章侯。

    意指文章过人,所以为侯。

    一样是侯爵,和南安侯比起来,特别是在老太妃去世后,一年比一年稀松。

    世拓敢放狂言:“我不怕姑父,也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句狂言。

    南安侯夫妻不和,又有太妃压制,精力全用在政绩上,此侯比世拓的父亲要强上很大一截子。但再强,他的夫人娘家也是侯爵家,南安侯由宝珠而想到自己夫人身上,就不得不考虑岳父家的这个爵位。

    南安侯对岳父家的下一代看法,如同世拓的狂言:“一代不如一代。”

    他的三个儿子里,有两个有孙子,背后都有争爵位的事。但好歹,孙子们中有出色的。就是趁他不在家,和南安侯夫人走得很近的大爷二爷这两位,也是老老实实自己挎着考篮下科场,扎扎实实的出功名。

    世拓?

    他能下的科场唯有一个,女人科场!

    考哄女人骗女人,世拓说摘桂,别人就不敢去。

    这样的“人材”,也能在宫中起风浪,敢于来一出子掳人记?

    南安侯打楠木大床上坐起,摇摇头,不可能是他!

    “侯爷起来了,”两个年青的女子进来,她们都生得明眸动人,是南安侯从任上带回来的妾。在古代这就是男人的便利之处,可能在现代也是。

    他夫妻不和,自然有妾可以填补。所以世拓渐长,就对姑母也有看法。你和姑父拼什么拼,和自己远嫁的小姑子也犯不着拼。

    除了自己生气,再就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所以成亲,要就嫁个能夫妻相得的,如果还相得不了,那就需要有点儿宽容,有点儿容忍。手段这东西,也是建立在忍让之上。

    很多夫妻都从互相忍让上来,当然这个言论,对某些现代姑娘们来说,她们反过来看。

    漱洗过后,南安侯还是要往妹妹府上去。他孙子都长大,虽有妾,也没有再生子的心。打算卸爵归田,再不出京,才让安老太太回京来,自己可以日日照应。

    “有信来。”

    书房里侍候的家人小跑过来,送上一封南安侯说过,到了哪怕是深夜,也即送进来的信。

    信上熟悉的字体,让南安侯精神一震。急忙拆开,目光搜寻最重要的几句。

    “圣命已下,定八月中秋进京面圣,”

    南安侯呵呵畅快的笑了,笑过以后,掐指算日子,自语道:“八月中秋,这才五月端午,还得三个月成亲。这中间,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这位大人言而有信,他果然回京来看袁训成亲。

    南安侯还记得自己去年回京前,和他把盏而谈。两个人都对这件亲事寄于厚望:“只要夫妻能好,再就孝敬两家长辈,你和我就都安心了。”

    南安侯特地折回去,把信收好,重新再走出来。“父亲,”大老爷过来,陪笑道:“今儿端午佳节,父亲还要去姑母那里?”

    “是啊,端午节,你姑母总算回京,我和她过节去。”

    “那家里,”大老爷明知问也白问,不过也提一声儿。

    南安侯漫不经心:“我在外多少年,你们自己不也是一样的过节。自己过吧,要喜欢,你们三房一起过也行。”

    “我想陪父亲去姑母那里,”大老爷想,父亲多少年没见到姑母,自己也一样是多少年没和父亲一起过年过节。

    南安侯不愿意看到南安侯夫人,又任上道远,儿子们出仕前还接在身边教导,出仕后他过年也不回京。

    外官不奉命,本就不能回京。但自己愿意回来的,却可以上折子请回。

    南安侯微笑,长子就是长子,还能体贴到自己的几分心,也依恋自己。不过他吩咐道:“你在家吧,陪陪你媳妇。三个媳妇都是好的,大过节的,我陪你姑母,你们都跟着来,把媳妇们都闪下来不好。全家都去,家里空了也不好。”

    “是是。”大老爷躬身答应。

    二老爷和三老爷也从一旁走出来,他们晚来几步,也是明知南安侯今年过节一定陪姑母,也要来问一声的。

    见父亲这样的体贴媳妇们,兄弟三人都心中感动。

    他们全是跟随南安侯在任上长大,能下科场时才送回京,和南安侯很有感情。想父亲一生房中不和,但却教导儿子们不能辜负房中,纳妾是正当的,但三个媳妇,南安侯一向关切。

    南安侯夫人在南安侯府总站不住脚,她和自己的丈夫斗,实在不是对手。

    交待过,南安侯就要走。三老爷叫住他:“听说昨天姑母那里的四丫头受了惊吓,”南安侯脸色一沉,前后左右看看没有闲人,再斥责道:“这话是乱说的!”

    那可是在宫里受到惊吓。

    三老爷陪笑:“儿子是想说,女儿们想去看看,父亲既然要去,这就让她们上车,跟了去吧。”南安侯有了笑容,语调也轻松了:“啊,今天不必了,过节呢,我才说你们都留下和媳妇们过,又把孙女儿带走,你们不是团圆不了?明天去看吧,一房一房的去,既不显太热闹,也天天有人去,不显太冷清。”

    三个儿子一起答应,二老爷也有话要问:“行沛的亲事,还不知定下哪一家的好?”大爷钟恒沛已成亲,二爷行沛,三爷留沛,四爷引沛都还没有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