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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47节

      这些魅惑人的绝色男女,实际都是被恶鬼所害死的鬼魂,以秘法拘了魂魄炼制,供其驱使。这种幻阵乃是情欲幻阵,所奏出的音乐声,飘散出的香气,以及这些美人的眼神,都是不同寻常之物,最能惑人神智,别说是凡夫俗子,便是功力不足的修道者都难以抵挡。

    这恶鬼同是地狱逃出,乃是有名儿的色鬼,因为他虽是吸、食、精、气修炼,却亦贪图皮囊色相,但凡姿色不好,他都看不上眼。且这幻阵中男女不仅是供他驱使,还在死后亦供他淫乐,奉他为主人。

    这色鬼到了人间,为贪图肉体欢愉,选了副皮囊附身,但他身上鬼气太重,这皮囊早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桃朔白驱动缚魂索连番搅动,直朝恶鬼隐蔽处攻去,所谓擒贼先擒王。

    “好个无情男子!”那些男女神色一变,温柔缱绻换做愤怒仇恨,双手一抬,十指尖利,四面围攻上去,一张张俊美的面容也陡然化作恐怖鬼面。

    桃朔白却是身影一闪穿过这些男女鬼怪,一掌将空无人迹处打破,一个面貌青灰的瘦弱男子显现出来。见无处可逃,口中尖啸,利齿突出,浑身泛出一层似粉非红的烟雾,双手夹裹着这种烟雾朝他打来。

    缚魂索缠绕上金色阳火,所过处尽被焚烧。当缚魂索缠上色鬼,色鬼面色惊恐,惨叫连连,周身弥漫的烟雾如晨露蒸发,瞬间烧得全身一片火光。

    桃朔白立时打出手诀,收回阳火。

    色鬼下半身已被烧完,灰烬都没留下,齐胸而上,倒是还残留着。

    桃朔白要拿色鬼交差,自然不能白白烧了。伸手虚空一抓,将躯体内恹恹一息的色鬼抓出来,塞入桃木瓶儿里。

    方才那些还要攻击他的男男女女,此刻个个眼神怔怔,呆立不动,而他们的容貌虽然依旧美,却没有之前那么绝美,也没了惑人之态。

    桃朔白将这些鬼魂都收了。

    房中再次恢复了安静和黑暗。

    “朔白。”

    桃朔白正要走,忽然听到有人喊出他的名字,对上黑暗中那双寒眸,难掩惊色。

    实际上,当脱口而出这个陌生的名字,东方不败比他更吃惊。他确信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可总有隐隐熟悉感,还莫名其妙叫出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桃朔白将桌上的烛台点亮。

    此时东方不败的脸色已是惨白,额头细细密密出了一层冷汗,在他脚下有一小滩血,正是两根袖管滴落下来的。之前色鬼抓伤了他的胳膊,骨头被捏断,血流了很多,因为衣服颜色大红看不出来,实际两只袖子早已被鲜血浸透了。

    桃朔白心头一紧,忙解开他的穴道,将人扶坐在椅子上。

    要查看伤势,因伤在胳膊,衣服有些不好脱。

    “扯掉便是。”东方不败开口说道。此时他的举动很奇怪,按理该叫来刘洪,但他却似乎更信任这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经过今晚那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觉得再多诡异也算不得什么了。

    桃朔白扯着他的衣服微一用力,衣服被震碎,却并未伤到人。东方不败不仅是骨头被捏碎,流了那些血,是因为碎骨戳穿了皮肉,十分狰狞吓人。骨头若只是断了,接上后兴许还能养好,却也比不得当初,若是骨头碎了……

    东方不败脸色越发冷了。

    碎骨要如何治?若是别的部位,兴许没有大碍,但偏生是两条胳膊,胳膊被废,如何习武?生活如何自理?他正当壮年,前程辉煌,难道要就此苟延残喘一生么?

    说来讽刺,此番虽被算计,但他觉得便是采花恶鬼再厉害,至少凭他的身手不会有性命之忧。如今看来,世间之事殊难预料,的确性命无忧,却是生不如死。

    这种消沉也只是瞬间所思,他定了定心,将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

    桃朔白正好抬眼看他,并与他说道:“我可以治好你的胳膊,但是会很疼。”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痛有何惧,尽管施展。”

    他原本是见此人能捉鬼,有神秘莫测只能,所以抱了一份侥幸,果然,他有办法!

    桃朔白已仔细观察过两条胳膊的伤势,都在上臂,他双手分别置于左右两臂,功法运转,便有蒙蒙白光从手掌中发出,将两条胳膊笼罩。

    东方不败正吃惊,忽觉胳膊剧痛,骨头似乎在肉里钻动,这种痛简直比受伤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受伤时被捏断骨头只是瞬间之事,如今医治却是让碎骨复位,过程很是缓慢,简直像凌迟之刑。

    实际上,桃朔白正是要先让碎骨复原,再运用自身的生机之力将骨骼肌肉都重新蕴养如初。这是十分精细的活儿,当然不能大意,出了丁点儿差错往后双手就没以往灵活,也会影响练功。而且,受了皮肉伤,在恢复期皮肉重新生长,会很痒,如今将这个恢复的过程加快了,那种痒同样加剧,好似许多蚂蚁在爬,竟比先时生骨移位还要难熬。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东方不败从未觉得半个时辰如此漫长。

    当桃朔白收回手,他的两条手臂光洁如新,就似从未受过伤。

    东方不败试探的活动一番,又拔剑舞动了几下,毫无窒碍,和曾经一样灵活自如。东方不败看向面前之人:“多谢相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桃朔白。”治疗的过程中桃朔白已冷静下来,知道对方并非真的认出他,但能一口道破他的名字,已是意外之喜。上一世的宋青书曾恢复了两三世的记忆,好似朦朦胧胧对本身之事亦有所感,如今这一世东方不败虽没继承那些记忆,但已有好的开端。

    桃朔白……

    东方不败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确信从未听过,可这个名字让他恍惚,让他留恋。

    收敛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他看向地上只剩半截儿的尸体,疑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桃朔白知他疑惑,总归方才一幕他都见了,就没隐瞒,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另外,除了那些死去的男女无辜,这个被附身的人却算不得可怜。此人生前就是个采花贼,但口味没色鬼那么挑剔,短短两三年里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偏生他运气好次次躲过追捕。直至色鬼出现,挑中他做肉身,好运才告罄。

    东方不败面色平静的听完,上前一剑砍下采花贼的头颅,说道:“我此番出来便是为斩杀此人,他的头是要拿回去交差的。桃公子欲往何处去?”

    “尚要在济南逗留数日。”桃朔白此番除掉了色鬼,稳妥起见,打算四周查看一番。此时距离正式剧情开始尚早,但也不一定没有旁的变数。

    东方不败查账之行才是第一站,但已斩杀了采花恶鬼,这人头却耽搁不起。思忖后说道:“我需回教一趟。”

    若他估料不错,此番回去便能凭此功绩力压其他长老,任我行近来年频频破格提拔他,俨然作为心腹培养,所以年底时他就会接任光明左使一职。

    他并非不懂任我行用意,其他长老堂主都是跟随任我行的老人儿,根基深厚,难免威胁到教主威严和地位,这才启用他这个新人,以他做棋子和那些人撕扯消磨,平衡力量罢了。任我行对他算是知遇之恩,被放到这个位置,也没什么不满,这是危机,也是磨砺和机遇。

    几次三番,东方不败险些冲口邀请桃朔白同去黑木崖,到底忍住了。

    现今他晋升势头迅猛,也有些自己势力,但到底根基太浅,难以和那些老家伙们抗衡。若是算计他,不外乎像如今这次于任务上提高难度,盼他意外身死,但若他突然带个人上黑木崖,真不知会衍变出多少事情。时间不好,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总有一天他会带人回去,令黑木崖上下无一人敢质疑。

    思及此,他从身上摸出一块通透无暇的云海日出碧玉佩,递给桃朔白:“这枚玉佩你收着,若是有何需求,可拿它去定州青松客栈交给掌柜。”

    桃朔白接在手中,这是枚圆佩,颇为小巧,雕工精致,在玉佩背面有两个小篆字体:东方。可见这是他随身之物。

    天色已蒙蒙亮,外头街道上已有行人,酒楼后厨的伙计也开始一天的忙碌。

    东方不败忽觉这一夜过的如此之快,太阳一出来,他就该返回黑木崖了。恍然此刻还未与对方通名姓,他将桌上的冷茶倒了一杯,掌心已发功,递过去时茶水微微冒着热气:“桃公子莫嫌弃。”

    “无妨。”桃朔白在他对面坐了,接了茶,啜了一口。茶叶是碧螺春,哪怕泡了一夜,如今喝起来依旧有回甘之味。

    “我姓东方,本名早已弃之不用,东方不败是我如今的名号。我乃是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之一。桃公子师承何门何派?”东方不败三言两句将自身情况说了,留心着对方的反应,毕竟江湖中对日月神教皆以魔教称呼。

    “我无什么门派,我所做之事如你昨晚所见,但这类事很是罕见,想来东方长老运气不佳。”桃朔白的确觉得他这两世有些晦气,但不可否认,若非如此,何来福报。

    “你我相识,实在奇缘一桩,若不嫌弃,称呼我’东方‘便是。”东方不败眼梢微挑,带着淡淡笑意,显得洒脱又肆意,令人觉得爽快亲切。

    桃朔白将他的神色落在眼中,心下暗笑,面上却是点头道:“就依东方所言。”

    仿佛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天已大亮,朝阳从窗外照进来,两人停止了交谈。

    “一路保重!”桃朔白起身告别。

    东方不败看他身若轻鸿,自窗口掠出,转瞬便消失于坊市之内。

    第153章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2

    一切如东方不败所料,待他回到黑木崖,任我行果然将他提拔为光明左使。一时间成德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唯有风雷堂堂长老童百熊大笑着恭贺,其他人顾忌着教主任我行,这才不论真假的道贺起来。

    东方不败禀道:“教主,此番出行原是为查各地分坛账目,属下只查了一处,尚未完成,距年底尚有两月,属下愿将此事完成。”

    任我行微感意外,但看到殿中诸人面上神色,似有了然,便道:“既然东方左使愿意辛苦一趟,再好不过。”

    任我行对东方不败自是赏识,此人心智手段不俗,办事出众。现今他在潜修《吸星大法》,越来越觉得处理教务是负担,可要完全放手,又不放心。他当然知道教内对他提拔东方不败有异议,若是人人都赞同,他又岂会选中此人。

    至于东方不败此番依旧愿意去查账,是有心避开教内纷争,亦或者有旁的事想做,都不要紧。

    东方不败直至出了成德殿方才微微舒了口气。

    任我行近年来一直在练日月神教内的镇派秘籍《吸星大法》,每隔一段时日,他便能感觉到任我行身上的变化,当那双眼睛注视而来,极具压迫感。

    “东方兄弟!走,咱们去风雷堂,我让人准备好酒好菜为你庆贺!”童百熊和他兄弟相称,实际比他年长十来岁,是个四五十岁粗犷壮实的汉子。

    “多谢童大哥。”东方不败自是不好推拒。

    席间,童百熊摆手,立刻有人带来两名年轻娇媚的女子,童百熊语重心长的说道:“东方兄弟,你如今已是光明左使,风光无限,也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嘛。之前你总说要专心练武,专心教内事务,不愿分心,如今你心想事成,何不来个双喜临门呢!”

    虽说东方不败三十三岁尚未有家室,但在江湖人,特别是江湖高手来说并不算奇怪。有的人痴迷武学,无心娶妻生子;有的人十分挑剔,宁缺毋滥;有的则是流连花丛,没有定性……

    就东方不败来说,以前只一心武学,希望在教内博得一个前程地位,自从做了长老开始,不少属下进献美女,但他毫无兴致。如今又见童百熊此举,虽知是常情,但他下意识里皱眉,倒是想起那个一身白衣的桃朔白。

    “怎么,东方兄弟瞧不上?哈哈,东方兄弟这般品貌武功,寻常胭脂水粉自是配不上,她两个是从江南买来的淸倌人,其中一个原是官家小姐,做东方兄弟的夫人是够不上,收下做个侍妾暖床也是一件乐事嘛。”

    “童大哥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欲在女色上浪费时间,便是她二人到我那里,能做的也不过洒扫等粗活儿,倒是浪费了容貌才情。若是童大哥不介意,将她二人给我身边之人配个正头夫妻,如何?”东方不败岁不愿接受,可又不好直接拒了好意,便提出个折中之法。

    童百熊闹不懂他的想法,虽是不大高兴,却也不好再劝,便笑道:“既是送了你,自有你做主。”

    东方不败吃了一顿酒,又花几天时间处理事情,然后就下了黑木崖。

    临走时,那两个女子也有了去处。

    他自从做了堂主便开始培养自己人手,如今十来年,手底下也有一批心腹,领头的便是陈一、赵二、张三、李四。他将意思说了,自有这四人商议,最后把两女赏给近来功绩最好的人。

    东方不败按照行程巡查几处分坛,每一处都会停留几日,转眼便到年底。虽说教内最重的节日是端午,但新年也是重要日子,作为光明左使也不可缺席。此时他行至山西境内,账目皆已查完,只因不想立刻启程会黑木崖,便以大雪阻路为由,又拖延了几日。

    他本以为四下巡视,兴许会再见桃朔白,然而始终没能遇上。

    若是派人去找,那样显眼之人,定是十分好找,但他如今暴露在各方视线之内,不仅是教中的长老堂主,便是任我行也不是全然信任他,未免节外生枝,他不愿把桃朔白牵扯进来。

    主动去寻一个人,和意外相遇,是完全不同的。

    “左使,东西准备好了,请过目。”东方不败这次带了几个人出来,负责采买礼品。

    新年时要向教主献礼,到底不能马虎。任我行妻妾虽多,但始终只有一女,如今才两三岁,作为教中的大小姐,少不得要仔细哄着。

    东方不败随意扫了一眼,站在窗边未动。

    天色暮青,街上灯笼亮了起来,映照着簌簌飘落的大雪,天地之间一片静谧。他站在客栈的二楼,放眼望去尽是雪白的屋脊,炊烟袅袅,猛地自不远处的街道尽头走来一个身裹白狐裘的人影。

    东方不败心头一动,哪怕没看到容貌,他却知道一定是桃朔白!

    桃朔白心有所感,抬头望了过来,随后便走进了这家客栈。

    东方不败遣退陈一等人,等着桃朔白进门来,伸手为其解去身上狐裘披风,意识到举止唐突,略一顿,又捕捉痕迹的掩饰了。桃朔白却是习以为常,哪怕东方不记得过往,但他灵魂深处是知道的,以至于总会做些在如今看来唐突冒昧,过于熟稔的举止言行。

    “想不到你会到这里。”东方将刚冲泡的热茶倒了一杯。

    “当日在济南办完事,便四处随意走动,原本打算去定州。”桃朔白目前并未感觉到这方小世界有别的异常,但凡事无绝对,若是离的太远,或者有什么法宝遮掩天机,他就可能被蒙蔽。他法力的确强大,却是相对而言,历经多世任务,不是没有出过意外。

    “定州?去寻我?”东方虽是疑问,却已料定,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笑来。黑木崖就在定州西北四十余里的猩猩滩,当初他给出玉佩,便说可去定州寻他。

    桃朔白但笑不语,默认了。

    次次轮回,他也习惯了人间对于过年的重视,这是一年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是新旧交替,是家人团聚,所以他就想和东方一起度过。

    “朔白既是单身一人,那便我与去定州过年,如何?”东方不败说着又有顾虑,提醒道:“我的身份你清楚,上次回去,教主提拔我为光明左使,教内颇有几人看我不顺眼。我投身黑木崖已有二十年,身边从无女色,且自来对此事没有兴趣,私下里有些传言,若我带你去定州,必为人所知,为人所议,兴许还难以清静。”

    “流言蜚语何所惧,若有人嫌命长,我替阎王收了便是。”桃朔白清楚他的担忧,但他并不需要为此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