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来人,去瞧瞧钮祜禄氏和佟氏怎么还没来?”
宫人领了旨意赶紧出去。
“贱人宫权还没到手就敢猖狂起来,”
拍!皇后手边茶几上的茶杯被扫落在地上,茶杯摔成了碎片,茶叶茶水溅了一地,一旁的宫人给吓了一颤,引得赫舍里皇后怒瞪了她一眼,吓得那宫女赶紧跪下请罪。
“没用的东西,连个茶杯都端不住,还不赶紧收拾了出去领罚。”
宫女收拾出去后,皇后是越想心里越恼火。
“两个贱人到现在还没,竟敢让本宫等,等分到宫权岂不是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都是那个老不死的,这宫务她都管了这么多年了,当年怀承祜的时候她还不照样打理宫务,如今竟让那老不死以此为借口分了她的宫权。赫舍里皇后不由在心里埋怨起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以让她静心养胎为由分她的宫权,说是为她好,赫舍里皇后是半点也不觉得这是为她好。
后宫那贱些人个个都盯着她的凤座盯着她腹中的孩子,宫权不在手中她如何放心,若是让起子贱人得了宫权对付她,她又如何能静心养胎。
这宫权绝不能分出去,她得想想怎么将宫权揽住才行。
又等了一会儿这让皇后的怒火越来越大,这时之前派出去的宫人急冲冲跑回来了。
“钮祜禄氏和佟氏呢,人呢,怎么还没来?”
没等那宫人开口赫舍里皇后劈头就问,再不来,等等,不来也好,她正愁找不到借口将宫权拦下,若是那两个贱人不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主子娘娘,钮祜禄妃和佟妃都还没来,外头宫人在传……主子娘娘,钮祜禄妃和佟妃那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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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贱人到现在还没,竟敢让本宫等,等分到宫权岂不是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都是那个老不死的,这宫务她都管了这么多年了,当年怀承祜的时候她还不照样打理宫务,如今竟让那老不死以此为借口分了她的宫权。赫舍里皇后不由在心里埋怨起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以让她静心养胎为由分她的宫权,说是为她好,赫舍里皇后是半点也不觉得这是为她好。
后宫那贱些人个个都盯着她的凤座盯着她腹中的孩子,宫权不在手中她如何放心,若是让起子贱人得了宫权对付她,她又如何能静心养胎。
这宫权绝不能分出去,她得想想怎么将宫权揽住才行。
又等了一会儿这让皇后的怒火越来越大,这时之前派出去的宫人急冲冲跑回来了。
“钮祜禄氏和佟氏呢,人呢,怎么还没来?”
没等那宫人开口赫舍里皇后劈头就问,再不来,等等,不来也好,她正愁找不到借口将宫权拦下,若是那两个贱人不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主子娘娘,钮祜禄妃和佟妃都还没来,外头宫人在传……主子娘娘,钮祜禄妃和佟妃那出大事了……”
第30章
承乾宫和翊坤宫中请了太医,很快满宫嫔妃都知道了这消息。皇后先去了承乾宫看望了钮祜禄妃又去了翊坤宫看了佟妃,确定两人的确是生病需要养病后,皇后又去了慈宁宫。
“皇后真是越来越急躁了,不过这样也好。”
钟粹宫马佳庶妃听完宫人禀报后轻声感叹。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之前好。”
以往的皇后表面端庄贤良,处处周全,处事滴水不漏,因为这样的皇后让她第一个孩子流了,她承瑞也去了,纳喇氏的承庆也没留住,六个月大的胎儿也没了,后宫多少怀孕的嫔妃孩子都没能留住。虽然都有猜测隐约知道是皇后的手段,可是就是抓不住把柄找不到证据,众人是连提都不敢提,只能默默忍着。
现在皇后这般急躁,撕破了她那张端庄的脸皮,露出狰狞的爪牙,至于少比不动生声好。如今看来她赫舍里氏也不过是寻常女子,掉价跟王佳氏一个小小庶妃撕破脸明着斗不算,如今为了宫权竟然使出这等昏招。马佳庶妃撇嘴眼中尽是鄙视,赫舍里氏也不过如此。
看来有些事得加快些脚步了。
长春宫纳喇庶妃正在逗着已经一岁多的五阿哥,五阿哥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夭折了长子又流掉了六个大的男胎的纳喇庶妃在怀上五阿哥时可是花了十二万分的精力保胎养胎,躲过无数算计终于怀孕足月生下身体健康的五阿哥。
马佳氏能生又如何,会生阿哥又如何,接连怀孕生子,而且每胎都不是足月生孩子生下身体,能不能养得住还难说,四阿哥已经三周岁了,身体还不如她的五阿哥呢。
“鹅,额,羊……”
“是额娘。”
“鹅羊。”
“哎,额娘的小五真乖。”
“小主。”纳喇庶妃的大宫女安宜进屋轻声行礼,就怕惊着自家小主子五阿哥。
“嗯。”
纳喇庶妃注意全在儿子身上,只是嗯了声连头也没抬。
“事情怎么样了?皇后娘娘可有召见?”
钮祜禄妃和佟妃病了,按规矩后宫嫔妃们得去看看,只是皇后发话了让各宫嫔妃们都不必去打扰钮祜禄妃和佟妃静养。因为事出突然,皇后一时忙乱不想再费心思去应付后宫嫔妃。
“小主,皇后娘娘已经去慈宁宫了。”
“这么说钮祜禄氏和佟氏是真病了。真真是没福气,到手的宫权就这么溜掉了,可惜啊。”
可不是没福气,这宫里不知多少人盯着那宫权,可是皇扣明证言顺又拽得紧,就是和皇后一同进宫身居妃位的钮祜禄妃到现在连宫权的影子都没摸到过呢。
想分宫权不易,可一旦分出去想拢回来也不易,可惜了钮祜禄氏和佟氏都是豆腐捏的,连赫舍里氏的半截小指头都比不上,这么快就让赫舍里氏给斗倒了,白白丢失了太皇太后给的好机会。
翊坤宫主位病了,住在后殿的郭络罗庶妃本该侍疾,可是佟妃的奴才岂能放心她侍疾,当然郭络罗庶妃也不愿意去侍疾,去正殿显示了一下存在感,在皇后走后就被佟嬷嬷给请出去了。
“哼,一个奴才竟然敢撵本小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以为本小主喜欢侍疾不成,不让本小主侍疾,本小主还不稀罕呢。”
论出身她郭络罗氏比佟氏只强不差,论家族她郭络罗氏更是满州大族岂是佟氏一个汉军旗的能比的,不若是沾了孝康皇后的光就凭她佟氏想进宫都不易别说直接封妃了。也亏得这是回病了,要不然得了宫权佟氏还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样呢。
想到佟氏因病丢了宫权,郭络罗庶妃忍不住幸灾乐祸。
皇后去了慈宁宫,嫔妃都盯着慈宁宫的方向,猜测着皇后会不会被太皇太后训斥,正如皇后所预料的那样,钮祜禄妃和佟妃病了,嫔妃都以为是皇后怕两人分权对两人下手了,不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不是也这么认为的。
“钮祜禄妃和佟妃是怎么回事?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儿就病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也是今早久等不见两位妹妹,遣人请人才知道两位妹妹病了,侍候两位妹妹的宫人除了两位妹妹带进宫的陪嫁之外,其余人都是两位妹妹亲自挑选的,按说他们侍候两位妹妹最是精心不过,可是两位妹妹还是病了,臣媳也不知为何两位妹妹好好的就病了。”
听太皇太后问钮祜禄氏和佟氏,皇后压着心里的忐忑不安恭敬的答话,不敢向往日那般亲近,连皇祖母这亲近的称呼也不敢称呼而恭恭敬敬的尊称太皇太后。
皇后特意提起钮祜禄妃和佟妃身边的宫人都是钮祜禄妃和佟妃的人,又提起她不知情就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皇后在心里直叫屈,虽然她不想分权知道两人病了心里也乐,可是两人生病真不是她出手的。
“太医怎么说?病情是否严重?”
“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媳召了御医太医给钮祜禄妹妹和佟妹妹看诊,都是两位妹妹是受了风寒,寒气入体得了伤寒,臣媳已经命御医全力医治务必将两位妹妹治好,幸亏两位妹妹素日里身体健康,虽是伤寒但并不严重,孙御医说了只需服药将寒气发出来,再静养些时日就可痊愈。”
“能痊愈就好,只是承乾宫和翊坤宫那也要你费心盯着才行,不能让那些奴怠慢了钮祜禄氏和佟氏。”
“太皇太后放心,臣媳来前已经敲打过两宫宫人,想来他们是不敢有疏忽的。”
“如此就好。”
“原本想让两人替你分担些,可惜两人身体竟如此不经事,也罢,既如此后宫诸事就累你劳心了。”
也不知道两人病成什么样了,看来得叫苏嘛去瞧瞧,太皇太后显然不相信皇后的话。两个妃子不仅自己身居高位,两人身后的家族在前朝亦是举足轻重,太皇太后不得不看重此事。太皇太后分权予两人除了想让皇后安心养胎以外何赏不是为了安抚两人在前朝的族人,可惜皇后不明白她的苦心。
“皇祖母放心,孙媳会精心打理后宫,不会让您和皇上失望的。”
原本皇后还担心太皇太后会提起让皇太后掌宫权,没想到太皇太后没再提起,皇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暗自自喜。感觉到太皇太后的语气变温和了,皇后立即换了称呼,又亲近起来。
“宫务虽然要紧但最要紧还是哀家的嫡曾孙,万事没有他重要。”
太皇太后看着皇后已经隆起的肚子,眼神担忧。
“孙媳谨遵皇祖母叮嘱,他比孙媳的命还要重要,孙媳不会让腹中孩子出事,皇祖母放心。”
“行了,来回奔波你也累了,回去多歇息歇息。”
“孙媳告退。”
眼送皇后出了殿,太皇太后忧心叹气。
“皇后太重权了。”为了宫权竟做出这样的事,她少不得要替她扫尾。
“皇额娘您不必太担心,皇后入宫多年,她知道轻重的。”一直充壁花的皇太后缓声说道。
“希望吧,希望她下次别再做这样的事。”
钮祜禄氏和佟氏岂是好惹的,两人平日与皇后相争却不成联手,如今皇后朝两人下手,若是两人联手皇后岂是两人对手,到时候她的嫡曾孙。
钮祜禄妃和佟妃病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太皇太后也不得不怀疑皇后。如果说整个皇宫还有人相信不是皇后算计了两妃的话,那人便是蕴纯了。因为她知道皇后没有出手,因为皇后还没那么蠢在这个时候让两人生病,因为是她坑了皇后,正是蕴纯的动的手脚。
“皇后还没从慈宁宫出来吗?”
不知道出了这事太皇太后又没有训斥皇后,可惜没能亲眼看见皇后被训的样子。
“回小主,皇后的凤舆刚刚去,这会已经到坤宁宫了。小主你可有什么吩咐?”
自家小主一直关注着皇后的行踪绿珠还以为自己家小主是有什么行动呢。
“没什么,只是可惜了不能去看戏。”
皇后太狡猾了,不让嫔妃去承乾宫翊坤宫凑热闹,更没有带嫔妃去慈宁宫。
绿珠听到自家小主的恶趣味,无奈的摇头,罢了只要小主开心就好。
后宫这波澜才起头就被皇后强压给按压下去了,又过了几日蕴纯一直宅在宫里不出去,一边等消息一边背着绿珠悄悄准备。
蕴纯的大哥明睿是御前一等四品带刀士卫,自那天与其父华善商定之后上差他便带上蕴纯给他礼物,之前几天沐休,今天腊八节后第一天上差。到了换差的时辰,与王佳·明睿同行的侍卫看到明睿手。
“明睿你手上这是?”
“这个是我礼物,我妹妹亲手做的?”明睿只说是妹妹却没说是哪个妹妹,他除了嫡亲的妹妹之外还有几个庶出的妹妹。庶妃小主身份贵重岂随便说出口。
“温和不?”
“温和,当然温和。”
“看起来不错,你脱下来给我试下看看,若是实用我也回去叫我媳妇给我做一个。”
“这个带着方便不碍事……”
“什么东西戴着方便?”
批折累了的康熙带着梁九功出来在小花园里走走松散松散,远远就见两个侍卫在交头接耳,康熙认出了明睿,因为华善的缘故康熙知道明睿。康熙悄悄走近原本想只两个侍卫在议论什么,走近才知道两人正看一个黑黑的东西,听起来像是不错的东西。
“奴才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驾临还请皇上恕罪。”
“下不为例,起来吧。”
康熙说的是在乾清宫交谈之事。
“这是什么物件?”
“回皇上的话,这个叫手套,是这么用的。”明睿将摘下来的手套又戴在手上示范给康熙看:“是奴才妹妹送给奴才的礼物,奴才妹妹心疼奴才和阿玛特地琢磨出这手套,戴在手上十分温和。您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