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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虚无(h)

      她费力地掀开枕头,却依旧感觉吸不上气。每次顾惟一捅进来,她就本能地绷直两条合不拢的腿儿,由大腿根的肌肉带动穴里的逼肉拼命绞紧,抽搐个不住。然而,他根本不管她已经给操成了什么样,好像真的准备践行自己说过的话似的——空空张开的小嘴无声哭叫,感到鸡巴贯穿了整个身体,真的要从喉咙里穿透出来。

    尽管如此,他却无法从强烈的性交快感当中获得任何期望的慰藉。没有用……告白没有用,交合也没有用,就连对着她射精,把子宫灌满精液,大概也不会有用。空虚就像病毒一样不停地在体内繁衍、增殖,终于变成巨大而阴晦的孤独吞没他的身心。

    爱不爱他,他怎么会这么问?这个问题本身就犯了错,犯了很大的错。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就连那叁个字都变成了最乏味的标准答案,变成在快感的压迫下,不得已才发出的哭求与呻吟。

    他要的不是这种东西……既不是她的奶也不是她的逼,不是她的屈服更不是她的顺从。他要的,其实是不能要的东西。不能要,只能等她给。因为一旦开口要求,那么得来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然而——

    然而,她不肯给。

    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她,支配着她,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彻底摧毁她。但做得再多也无法挣脱肉体的牢笼,无法再进一步打破隔阂向她靠近……为什么?难道是自己不够爱她吗?还是她不够爱他?为什么分明近在咫尺却怎么都无法缓解体内的焦虑与孤独?他头一次清楚无误地体会到痛苦。并且这种痛苦不会因为身份或是地位就优待于他。应当说,只要人活在现实之中,就必将遭受这样的痛苦。就像徐礼熙……

    他竟然还是变得跟徐礼熙一样可悲了。不,说不准谁更可悲一些。徐礼熙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他都做了,都做了,却发现一样也不奏效。他享受着她的一切——她的爱情,她的身体,她的泪水,她的笑容。就算是现在,濡湿软弹的逼肉也一刻不停地绞紧整条鸡巴,阵阵抽搐的宫口勒得他几乎发疼。徐礼熙没有这样的待遇而他有,他想射她几次就射她几次,但,有什么用?这样不知满足地操她、射她,把她操到晕厥操到死,到头来也还是跟什么都没做一样。

    高潮迫近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开始冲刺,全速全力地冲刺。暴虐的穿透感如疾风骤雨般拍打着她,打得整条甬道又烫又麻。所有的感觉都被极速驰骋的鸡巴侵犯掠夺,连剧烈抽搐的逼肉都感觉不到了。伴随着龟头插开体内的最深处,强硬到令她浑身打颤的充塞感随处肆虐,火辣辣地蔓延开来,逐渐传遍神经,传遍子宫,传遍整个腹腔。好似连与性交无关的四肢百骸都深切地体会到那一次次透彻的贯穿与填充。她已然分不清舒爽和痛苦的区别,大脑一片发麻,连眼前的黑暗都跟着摇晃起来。她的双手在床上胡乱抓挠,双腿似要张开缓和冲击,却又在追逐快感的本能下发了疯地想要夹紧。

    顾惟的手仍然操控着她的小逼,鸡巴抽插冲撞手就抓住她前后推拉。外阴肿得都似要涨破,却还是给无情地抓揉着、碾压着。阴蒂阴唇上的快感几乎是鞭策着穴口不停缩紧。鸡巴连根贯入,再加上手指狠力地一夹,酷烈的磨砺感像钢针一样扎进逼肉里,大片大片的快感汹涌而至。她骤然扬起脖颈,发出一声尖细而短促的哀鸣。阴蒂与阴道的双重高潮如洪流般击溃了她、冲垮了她。她陷入快感的漩涡中无力自救,只有手儿抓住床单,脚趾绷到死紧。阴蒂上的血管一下下地跳动不已,甬道里的逼肉也尽数痉挛,无助而绝望地抽搐绞紧。这种可怕的本能不仅吓住她的精神,连向来为了快感就能出卖理智的身体都感受到惶恐。

    宫口丧魂失魄地潮喷出淫液,同时也预料到下一个瞬间即将遭受怎样的酷刑。鸡巴不顾一切地捅,龟头硬是插着高潮的宫口不让她收缩。结果宫口反射性地缩紧,却又给圆大的龟头硬塞着,一腔淫液连喷都喷不出来,全积在子宫里,给他一下下地操得晃荡。抽插、磨砺、冲撞、填塞,所有刺激无穷无尽地从她的甬道里轮番碾过。黏唧唧的水花声不绝于耳。而她则不得不在高潮未过的快感中,承受着他射精前后的整个过程。

    “给我……给我……”

    隐隐约约地,她听到耳畔传来喑哑的索求。当然,这时的她已经无法回答,只有快给鸡巴操成浆糊的大脑无力地思索着他到底要的是什么?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能给的一切早就都给了他……如果还是无法令他满意,无法令他高兴,她还有什么呢……

    顾惟也不期待她的回答。暴动的情绪挟持着他的精神,使他发出如梦呓般的呢喃,同时,又在梦呓中张露出凶残的獠牙:

    “不肯给是吧?行啊,有本事就藏着别给……把你的逼肉全操烂,肚子剖开心捅穿,看你还拿什么地方来藏?”

    这些不明其意的耳语在她的心中激起一层恐惧的涟漪,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力求饶。射精前的鸡巴大到令人绝望,性虐般的冲刺插得她死去活来。她奄奄一息地被他压在身下,沾满水湿的脸儿歪倒在枕边,在凶狠暴虐的冲击下无助地摇晃着,终至于头晕目眩。整个小逼都给他操透了,从阴蒂到阴道到宫口到子宫,每一个细胞都又麻又爽。她把腿儿绷了又绷,浑身上下除开反射性的抽搐就再没有一分多余的力气。这一刻,绝顶的性交快感于她恰如洪水猛兽。她拼尽全力忍耐,试图忍到他射精的时候再高潮,要是再高潮一次而他却没有射,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然而,就连这样的忍耐也不过是一种徒劳。她高潮的节奏从来都是处在他的掌控之下,她的极限对他而言,毫不费力就能突破。

    太强……刺激太强了……不行……不行啊啊!……呜……求求你快射,呜呜射出来,射、快射……嗯不、不啊啊啊!太快!不要、不要、会高潮,又、又高潮啊啊啊啊——

    高潮的瞬间,她骤然睁大了除开黑暗什么也瞧不见的双眼。他抓紧她在快感中脉动的阴蒂,鸡巴最后猛操了十来下,终于,龟头重重插进高潮下喷水抽搐的宫口,射出了她所哭求的精液。滚烫的浓精大量地灌入进来,把爽到发虚的子宫一鼓作气地填到饱,再用龟头紧紧塞住,一滴也不许外流。射精中的鸡巴硬胀到极限,连痉挛着想要收缩的甬道都无可奈何。偏偏逼肉像是要自我毁灭般用尽气力地绞弄,反而给刚硬地鸡巴撑到酸痛。这种绞弄带动无力的双腿也跟着紧绷、抖动起来,整个人从脚趾尖直直地麻到头发梢。

    她连哭的力气都不剩下,生理性的泪水从空洞的眼睛漫溢出来,混合着口水把面颊下的床单洇开一块水渍。顾惟把脸埋入她的肩窝,喘息了一会,渐次在高潮的余韵下平复呼吸。这种状态维持了两叁分钟左右,她才感到鸡巴出现了软化的征兆。直到这个时候,甬道才总算得以顺应反射神经的要求,阵阵收缩起来,方才绞不动鸡巴的逼肉,也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抽搐跳动了。

    鸡巴一拔出去,大股精液就跟着涌了出来。过度满足的性欲化作疲惫,使她不禁渴望起他的温情。她想回头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怀中,跟他一同入睡……然而,他好像完全没这个意思,仍然压住她的身体不许她擅动。最近的浓情蜜意同样也使她忘却了一个事实,顾惟的温情,必须建立在已经得到满足的前提之上。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满足,就只有射精后空虚的快意罢了。

    她昏昏欲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使得上劲。顾惟总算不再压着她,胸膛离开她的背后,只有嘴唇还留在耳畔轻啄,好像是想跟她接吻。她艰难而顺从地翻过身子,张开小嘴主动吻上他,因为她以为他已经弄完了,这会是享受温情的时刻。然而,她完全想错了——他一度过不应期立马又再次插了进来,唇齿甚至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求饶。哪怕有精液和淫水的润滑,给操肿的穴口都依然强烈地推拒着他。而这种推拒注定也是徒劳无功,并且,这就是她所能做出的全部反抗。她发出含混的呜咽,甚至抬不起手来推他。酸软的双腿累到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曲起拉开,眼睁睁地看着龟头操开红肿的穴口。涂满淫水和精液的柱身势不可挡地持续深入,把好不容易才得到休息的甬道重新撑满,龟头顶上堪堪关合,这会儿再度惊惧不已的宫口。那之后,激烈的驰骋卷土重来。

    操她没有用,折磨她也没用……尽管持续不断地贯穿她的小逼,他却感到自己的行为毫无意义。但,毫无意义也要做。他就是要把被她激起的燥郁和不快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就是要用鸡巴捅穿她,用高潮支配她,在她的体内深深刻印下与他交媾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