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4节
一个他若出现,一切流言就将不攻自破的道理。
摆在眼前的事实,与虚无飘渺的臆测,当然是前者更容易令人信服。
“给本王高调的进城,高调的回府。”这个时候墨寒羽也不怕遭遇刺杀,但愿他这样的出场方式,可以警告警告某些人。
他不作为不代表他没脾气,真要惹毛了他,他可不会顾念什么情份不情份的。
“是,王爷。”
很快,幽夜打出寒王府的标记,从城门口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寒王府。
一时之间,寒王从边关返回皇城的消息就如烧不尽的野草般,风一吹就又疯狂的生长了起来。
其传播的速度之快,远远超出某些人的预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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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92】世子要抱抱,准备解毒1
明王跟武王各有各的势力,撇开他们身后外祖家能给予他们的助力之外,明里暗里他们也各自培养了不少见不得光的黑暗势力。
那些黑暗势力如同黑夜里的一双双眼睛,时时刻刻替他们打探着情报,以便于他们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往墨寒羽的身边放人,可墨寒羽身边的守卫太过严密,且不说他的寒王府都被守得犹如铁桶一般,单就他自己的身,也不是谁想近就能近的。
太子将从庞太师那里得来的消息,稍加改动之后送去给了明王和武王,大致的意思就是他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目前最紧要的就是除去墨寒羽,他是他们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墨寒羽还活着一天,他们就别想能坐得上那个位置,就算真的坐上了,谁又敢保证他们能坐多久?
因此,只有墨寒羽死了,彻底掐断宣帝的退路,他的目光才有可能会落到他们几个的身上,他们也才具备去争,去夺,去抢的权利。
明王也好,武王也罢,对于太子传递给他们的情报,相信他是一回事,防备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经过小心的求证之后,明王跟武王可算是弄明白了太子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趁他病,要他命。
这便是太子要对墨寒羽做的事情,而他们两个也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因此,无不全力配合太子的行动。
以前墨寒羽纵使毒发,整个人虚弱得如同一张白纸,仿佛风一吹就会破掉,却也从未见他安排过替身来代他行事。
这要不是他体内的毒再也无法压制,甚至到了爆发的关键时期,依照墨寒羽的性子,他断然不可能安排一个如此完美的替身,代他坐阵军营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明王武王更是越发的配合太子的行动,如若不能趁此机会彻底干掉墨寒羽,那么真要等到他挺过这一关,往后再想对付他,怕就难上加难了。
再加上还有陌殇跟宓妃两个极其强大,却又完全无法掌控的变数存在,太子只会比他们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打探墨寒羽的下落,一旦找到墨寒羽的踪迹,就必然是要弄死他的。
而就算在太子给他们的情报中真与假有所出入,但不可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这三方势力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誓必要不计任何代价的除掉墨寒羽。
哪怕最差的结果,也是要将墨寒羽阻隔在星殒城外,让他再无机会进入星殒城,出现在宣帝的视线之内。
就算明面上墨寒羽执掌着名震四方的麒麟军,暗地里又掌着金凤国自建国以来就神秘莫测,却威名赫赫的赤湮军又如何,以墨寒羽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手下的军队祸乱自己家国的。
故而,他们也可以说是有恃无恐,毕竟墨寒羽不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人,他的枪口始终得是朝着敌人的。
即便因着皇位之争,他们兄弟几个闹得再怎么厉害,只要他们几个人里面没有出现与他国结盟的情况,那么就不算犯到墨寒羽的底线,他也就没有可能借助手中军权为自己造势。
赤湮军到底拥有多少人,又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又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些统统无人知晓,赤湮军就仿佛是个外面包裹着层层浓雾的谜团,除了执掌赤湮军的人以外,谁也不清楚赤湮军的真实情况。
哪怕就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决策人宣帝,他因没有接手过赤湮军,所以就连他也是不知道赤湮军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军队。
先皇离世之时,直接掠过他这个儿子,亲手将可以调动赤湮军的令牌交给了墨寒羽,从此,赤湮军便成为了墨寒羽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墨寒羽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他还没有闭上眼睛,那么他的使命就还得继续下去,他的命运兴许早就已经是注定好的。
不管他如何挣扎,终究是逃不过那一场宿命。
“消息都证实了吗?”
“回爷的话,已经证实了。”
“确定没有看错人,的确是他的马车进城了?”
“回爷的话,属下等得到的消息只是看到有一辆寒王府标记的马车进了城。”
“寒王府的马车?”书案后,身着一袭银色锦袍的明王一脸的阴沉狠戾之色,那泛着凶光的眼神落到底下正跪着回话的侍卫身上,险些没把他给吓得当场落跑。
他…他他他就只是个传话的,哪里就能那么清楚个中细节了?
“那马车是什么样的规格,可有何特殊之处?”浩瀚大陆尊卑等级异常的分明,表现得最为常见也最为明显的一处便是在出行的工具上面。
且不说帝后出行所乘坐的轿辇是有特殊规格的,其余人等一律不许乘坐,否则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就是皇亲国戚,王候公爵等等,象征着他们身份的马车或是软轿之类的东西,即便就是经由本人许可,寻常人也是轻易不可乘坐的。
太高的门第普通人接触不到,也跟普通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可一些相较于富庶一点的人家,他们对于身份尊与卑的划定就非常的简单,左不过就是嫡庶有别。
嫡出能用的东西庶出是绝对不能用的,否则便是以下犯上,诸如此类的事件在民间流传也非常的广,故而,嫡出与庶出之间的差距,岂止只是出现在名门贵族之中,就是寻常的普通人家也都是如此。
寒王未曾迎娶寒王妃,他的后院更是干净得很,压根就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明王完全有理由相信,绝对不可能有人胆敢乘着墨寒羽的马车四处去晃荡。
那么那辆从城外驶进城里的马车里,坐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寒王呢?
该不会又是一个替身?
这样的想法不断在明王的脑海中盘旋,吵得他头疼欲裂不说,还不得不打起精神为自己谋取更多的退路。
“哑巴了吗?本王在问你话,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