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节
“干。”
磅礴浓烟,尘土飞扬,一阵响天彻地的巨响过后,公冶润钰司马金四人成功破阵而出,之前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完全塌陷进地里面,周围的树木横七竖八的倒得遍地都是,要是退慢一步,人就该全部活埋在地里了。
呼——
成功脱险,立华立坤主狠松了一口气,他们庆幸自己能活下来,也感激司马金出现得及时。
但在这之后,他们就开始起疑司马金的来意了。
要知道司马金可是提醒过他们家少主不要进入赤霞焚天谷的,但他们少主不但来了,而且还落到需要他来救的地步,可不就让他们心里圈满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么?
“上古绝杀生灵阵不是闹着玩的,赤霞焚天谷中所有动植物的生机已经被吞噬一半不止,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他,并且将他带出去,只等生机全部被吞噬完,咱们也就全得葬在这里了。”
“该死的,他们竟然动用这处禁忌之阵,就不怕……”
“就不怕什么?怕赫连氏追究吗?如果他死了,那么就算追究又有何用?你就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
“是啊,他们都巴不得他去死。”
“难道你就不盼着他死吗?要知道这里的事情一旦传进涅槃城,甭管太叔南门两大世家如何遮掩,他们都是讨不到好的,就算必须要有第二继承人站出来,依照那位的性子,她的儿子被人害了性命,就算她别的事情做不了,至少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再得到权利,也就是说……”
后面的话司马金没有说完就被公冶润钰给打断,他冷着脸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是吗?”
就算你公冶润钰心里没有那样的想法却不代表你的家族没有,说来说去与你也就脱不开关系。
只是,司马金也没想点明什么,在他看来陌殇可不像是个短命的。
虽然他很担心陌殇在赤霞焚天谷中的处境,但同时他又满怀希望与期待,他想看看陌殇究竟能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他是不是有资格坐稳那个位置。
要是他太弱,即便能够借着赫连氏坐上那个位置,他也是守不住的,而司马金对他的期待远不只如此。
所以,之前他才会极力阻止,甚至是增加了阵法的难度,但他怎么都没有料想到,那两个混蛋竟然会借着绝地山庄之后在这里布下上古绝杀生灵阵。
眼下,此阵已然成型,谷中生机消逝的速度越来越快,留给他们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还有一件最让司马金没有想到的是,绝地山庄所谓的魅惑之术,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哪怕是他都险些被困于自己的心魔之内,完全不知那不过就是阵法所影射出来的迷幻术罢了。
想到他失控做下的那些事情,司马金就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别用你的想法去揣测我的想法,我亦不会用我的想法去揣测你的。”
“你怎么想的,本岛主没兴趣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跟你目前有着一样的目的即可。”
“好,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普通的阵法自然是难不住公冶润钰的,但眼前这个不是普通的阵法,要不然也不会让司马金都这么为难。
上古绝杀生灵阵他是有过耳闻的,否则也不会被列为禁忌之阵,以太叔清荣跟南门长风的行事之风,他们断然不会给自己做下的事情留下尾巴,也就是说他们撇开这件事情以外,还有另外一手准备,反正就是打定主意要把知情者,参与者,甚至是目睹者通通都除掉的意思。
不然,只要泄露出去一点,那两大世家都得玩完。
“绝地山庄的魅惑之术你可有听说过?”
公冶润钰皱了皱眉,冷声道:“不曾。”
“那从你进入赤霞焚天谷可有其他不一样的感觉?”
果不其然,司马金话音一落,公冶润钰脸上的表情就猛然一变,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却没能逃过司马金的眼睛。
于是,司马金倒也没有紧追着这个话题去问,接着又道:“魅惑之术不但是媚术的一种,女子施展专门用来对付男人所用,而且最要紧的是,此术还能勾出一个人的心魔,让其沦为心魔的傀儡,然后复制出另外一个跟你本人一模一样的人,只要施术之人心念一动,便可杀人于无形。”
心魔二字,让得公冶润钰面色一僵,身体亦是一怔,他抿了抿唇道:“咱们是要去找施术之人吗?”
魅惑之术的厉害之处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想到在幻境里发生的一切,公冶润钰都不免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原来他也是有那些想法的。
他也渴望手掌天下,成为主宰别人生死的那个至高无尚的人。
好在最后他守住了自己的本心,否则他就已经沦为司马金口中那个被心魔缠身,继而沦为施术者杀人的傀儡,兴许他运气再差一点,就会成为去以付陌殇的那一个。
若有一天他清醒过来,只怕万死都难以赎罪,而整个公冶世家也将为他的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
“找到她,除掉她是最快捷的办法,而且在这期间,他遇上的对手会一个比一个强,就算他于怎么厉害也是经不住车轮战的,为免发生意外,咱们的速度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听你的安排。”
“如此甚好。”
“哪怕以牺牲我为代价,你也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他们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陌殇,而此时正发了疯寻找宓妃的他,完全不知道因为他将要展开多么疯狂的一场争斗。
“有你这话,本岛主是不会客气的。”
“少主,您不能这样。”
“你们什么都不许说,否则本少主就杀了你们。”
立华立坤默,只能红着眼瞪着公冶润钰,多么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他,重过一切。”
少主,您都这样说了,我们还能再说什么?
“行啦,他小子命长着呢,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