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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8节

      对于自己母亲那一长串充满溢美之词的介绍,池清画感觉自己不仅是嘴角抽,就连额头也抽了,他再次简短又坚决的给了两个字,“不去。”

    邵夏蓉闻言更加着急了,她追着问道:“为什么不去,你不看看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也不耽误你时间,就一小时,你要不喜欢妈绝不勉强,你就试试,就去看一眼好不好。”

    池清画心中依然残留有今天终于与心爱之人相认的喜悦,以及那因为与之相处而产生的浓浓甜蜜和满足感,他听到自己母亲的话,转过身来伸手扶住自己母亲的双肩,俯下身来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妈,你不用再给我想办法介绍了,那些人我都不会去见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除了他,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

    邵夏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不论是从自己儿子的眼睛里还是话语里,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儿子此时所说的话是真的,她的儿子是真的很喜欢他所说的那个人,喜欢到非他不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地步。

    其实不用她儿子此时的这番话,仅是这些年来的种种迹象,她又如何不明白,她的儿子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走火入魔,执迷不悟的地步!

    可是与这种认知相对的,是她飞快在胸腔里聚集的怒火,以及她满脑子的为什么要是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男人?她永远也忘不掉,当初那个可恶的男人对她弥补都来不及的大儿子的口出恶言,那种轻慢,那种侮辱,那种践踏!正如初见时她就控制不住的上去甩了一个巴掌一般,她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男人对她的儿子做出的一切。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所有的愤怒都可以通过报复来平复,那个男人对她珍爱的儿子所做下的一切恶行,也都可以使之付出足够的代价来弥补。当她发现自己儿子在创办公司后一举一动都在针对那个男人的公司时,她还非常的欣慰,可是一次偶然的发现,让她知道自己错了,一切都错了,简直错到离谱。她的儿子哪里是在报复那个男人,又哪里是憎恨那个男人,恨一个人,会在无人的时候悄悄拿出他的照片,用那种眼神长久的凝视吗?

    邵夏蓉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追求者无数,又活到这把岁数的人,她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那种眼神,那种饱含了爱慕的眼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是那个男人?

    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冰凉的,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大儿子对于那个男人的感情,已经无需质疑。知道这一点后,她再看自己大儿子的公司选择了和那个男人同样的行业,又处处针锋相对,心里的感觉已经完全变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她的儿子那样去针对顾氏集团,并不是因为他在报复,而是因为他还没有放下。

    有什么,能比这一点还要可怕的呢,她那受了那么多苦的孩子,在终于被她找回来后,居然还没有完全挣脱泥潭,甚至于依然陷在苦恋的深渊里,而他所爱的,还是那样一个对他做下种种劣迹的混蛋。

    身为一个母亲,相信没有谁可以容忍这一点,容忍自己的孩子爱着一个会肆意伤害他,践踏他的人。但是她又怎么忍心责备他,这个因为她没有保护好,而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又受了那么多苦的孩子,她怎么忍心对他说一句重话。所以她在那之后就开始积极的帮儿子找寻对象,刚开始是女人,后来是男人。是的,只要能让她儿子的感情从那个男人身上挪开,她已经无所谓男女。

    她儿子喜欢的人可以很普通,可以不优秀,甚至可以是男人,但是绝对绝对,不能是那个叫顾北达的人。那个她亲眼目睹过对方对自己儿子的辱骂和伤害,没有一丝尊重,简直不把他当人的男人。

    一直以来邵夏蓉的这种信念是如此坚定,可是此时看着自己儿子扶着自己的肩膀,用那般郑重的话语倾吐着对那个男人的爱语,说着非那个男人不可的宛若誓言的话,她只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那长久以来一直忍耐的愤怒终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她再也无法忍受的拂开了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前所未有的冰冷与尖锐语气道:“我不同意!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管,但只有一点,那个叫顾北达的混蛋,我决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邵夏蓉等于→_→史上最好搞定丈母娘

    (以及我深刻的体会了自己的渣程度和鸵鸟属性)

    ☆、第84章 83.82.81.1

    邵夏蓉一直是冷静而优雅的,在池清画面前,她更是一个百分百的慈母,对池清画几乎称得上是千依百顺,她此时这般愤怒而尖锐的音调,不说池清画,就连刚好下来准备倒杯水的池逸也愣住了。

    因为邵夏蓉那堪称声色俱厉的话语,客厅内一时间充满了难言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后,池清画终于神色莫名复杂的开口了,“妈……”

    “你不用和我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妈!”邵夏蓉不等儿子开口,就一口抵了回去。

    池清画脸上的神情顿时多了更多的古怪,他看着自己母亲那气得不轻,一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似乎他要开口说出一句要和顾北达在一起的话,就绝对会引发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的样子。终于没忍住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将那句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妈,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的是顾北达了。”

    诶?

    本来怒气冲冲的邵夏蓉一下子顿住了,她的愤怒,她的痛心疾首,都仿佛瞬间进入了一个凝固的空间里,过了半晌,她才恢复了感知的眨了眨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大儿子,简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可能是邵夏蓉脸上怀疑的神情太过明显了,池清画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字一句,语调清晰的再次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遍,“我说,我没有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顾北达。”

    这一次,邵夏蓉总算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可是狂喜才刚涌上心头,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儿子盯着那个男人照片看时的眼神,以及儿子对顾氏集团那种明显不正常的执着与关注度,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成了狐疑,“你不会是想骗妈吧?”

    池清画上前一步握住自己母亲的手轻笑道:“妈,这种事情我骗你干嘛,如果你不信,那以后我把喜欢的人带回来,你就知道了。”

    邵夏蓉虽然依然感觉事情的发展美好顺遂的简直像个梦境,但正如儿子所说,这种事情骗她没有意义,等以后儿子把人带回来了,一切自见分晓。于是邵夏蓉最终还是回握住了大儿子的手,放缓了脸上的神情道:“好,那妈等你以后把人带回来。”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那个姓顾的男人都好说。

    这边母子俩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恢复了刚开始的融洽,那边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池逸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疑惑,大哥喜欢的人?是谁呢。

    翌日,池逸本来准备继续去何大哥那里待半天,可是谁曾想,学校那边却一直让他回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打电话来的部员声音里满是急促和丝丝兴奋,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来。

    有没有搞错,现在可是周末。池逸放下电话,心中满是懊恼,可是他身为学校外联部的部长,现在好像又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部员都等着他呢,不去是不可能的,于是池逸最终只能拿了车钥匙,直奔车库而去。现在他所能期望的,就是部里的那啥子事情能尽快解决,如果赶得及的话,他下午还可以有时间去何大哥那里。

    此时的池逸绝对不会想到,学校里那让他想要尽快解决的事情居然一忙就忙了一个星期,没完没了的洽谈,与学生会各分部频繁的联系,几乎忙的他脚不沾地,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但是这偏偏又是他们外联部近年来拉到的最大的一个赞助,外联部从上到下都很兴奋,部员们对于加班加点更是没有任何怨言,简直拿出了十二分的干劲。在这种情况下,身为部长的他,对于赞助方提出的各种要求自然也只能尽量满足。

    池逸更加不会知道的是,在他满心想要过去的何大哥家里,这一周时间几乎每天家里都有客人,而那个客人,正是他的大哥池清画。

    自从那日的相认之后,池清画每天都来拜访何术舒,并且一待就是大半天,其停留的时间比之池逸还要长,这样高频率的接触下,两个人的关系快速升温,很快就恢复了当初的熟稔,就连钟点阿姨现在对于每次来时都能看到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人都已经习惯了。

    又一次日落西山时,池清画从那栋居民楼里走出来,脸上犹带有些许满足的微笑,他上了自己的车后,径直往一个方向开去。

    当大约半小时的路程后,池清画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这里不是池家,而是他自己在a市置办的住宅,这次回a市,他只在池家住了几天后就搬出来了,毕竟突然回a市长期住着明显与他平时的行迹不符,而且和父母住在一起,很多事情也会受到限制,远没有自己住那么自由。

    池清画回来时别墅里还亮着灯光,当他走进去后,他的助理萧泽更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道:“池总,视频会议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

    池清画点了点头,走进那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的书房,开始他一天的工作,而萧泽则跟了进去,坐在角落里做着会议记录。

    当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结束后,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萧泽拿出一摞必须给池清画签字的文件放在他的书桌上,而自己,一边处理着别的事务一边准备着应对boss随时的提问。没错,这就是他这几天的工作状态,白天几乎放假,天黑了才开始正式的工作,连带着公司所有需要boss出席的会议,也改为了晚上八点的视频会议,这让清维公司所有高层们不禁怀疑boss最近是不是出国了。

    对此,萧泽只想冷笑,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在a市的boss能搞出这种奇葩的作息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池清画桌上的文件越来越少,而时间也到达了凌晨一点,突然,萧泽听到了boss那清冷的嗓音,“萧泽,把这份我改了几个条款的合同重新打印出来,然后我再看看。”

    本来正待在角落里忙碌的萧泽闻言立即走过来,接过合同后看了一眼上面几行被修改的条款,就走回角落自己那临时添加的办公场地开工起来,一阵忙碌后,萧泽拿着崭新出炉的合同准备送给boss过目,结果走到近前后,他就一下子呆住了。

    他的boss没有在处理文件,而是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坐姿优雅,全神投入的看着。

    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毕竟依着boss的工作效率,这个时候也是时候处理完工作了。但问题的关键是boss他手中拿的那本书不仅是粉色的书壳,幼稚卡通的图案,书脊处还非常显眼的写了《恋爱三十六计》几个大字!

    萧泽感觉整个人都玄幻了,这还是他那个虽然长了一张美人脸,但是却常年冰山,不苟言笑的boss吗?还是说他的boss终于再也等不了了,准备正式对顾氏集团的那位顾总下手了?

    可能是萧泽站在这里挡着光了,也可能是萧泽的视线太过强烈了,总之本来看的非常入神的池清画终于发现了这个助理的存在,他瞄了一眼萧泽手中的合同,将一张书签放入手中那看了大半的书页中,然后将书轻轻的放在了一旁,那妥帖自然的态度,好像他看的不是什么与他身份地位完全不符的书,而是什么世界名著一般。

    行云流水般做好这一串动作的池清画接过萧泽手中的合同,翻了翻后点头道:“嗯,就这样吧,明天就拿这份合同去谈。”

    萧泽点头应是,正打算拿着合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时,没想到boss叫住了他。萧泽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就见到boss眉心微蹙,双手合十的放在桌子上,是一个比较郑重的神态。

    萧泽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下意识被影响了,连忙压低了点音量道:“池总,还有什么吩咐?”

    池清画神色明灭不定的看着萧泽,眸色非常的沉,似乎在思量该不该说,又或者在措辞该如何说,让萧泽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潜意识这又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是要说月底那个项目是否该用些非常手段?还是说又要让潜入顾氏集团的商业间-谍做些什么?

    萧泽屏息等待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他家boss那凝重而又迟疑的嗓音,“听说你谈过很多次恋爱?”

    “啥?”这是反应不及的萧泽。

    池清画没有理会萧泽脸上那见鬼一般的神情,萧泽虽然作为他的助理非常的认真负责,但是在情场上一直花名在外,即使池清画一向不关心这些,也对萧泽丰富的情感经历有所耳闻。而也正因为如此,经过慎重思考后,他才决定向自己这个经验丰富的助理讨教一番,话已经说出口后,池清画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的目的道明了:“既然这样,那么你追求人的经验应该很丰富了,想必追求人的四类办法你也应该很了解吧,不知道对于日久生情法,浪漫出击法,展示自我法,以及患难真情法,你最推崇哪一种?”

    什么鬼?萧泽错愕的盯着自己的boss,严重怀疑眼前的老板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不过见到老板那双黑沉的和深潭一样的眼睛,以及没有一丝玩笑意味的态度,他立刻摒弃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端正起态度来。好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四类**虽然他从来没研究过,但是听名字就很容易明白意思,他考虑了一会后开口道:“我一般是用浪漫出击法加展示自我法,我感觉这两个方法挺好用的,效率也高。”

    萧泽这句话也是大实话,他追求人一般都是使用一些浪漫的小手段,加上本身条件也好,大多数情况不出一月,很快就能上手,这也是他畅游情海的不二法则。

    池清画听了萧泽的话,沉默了一会,凝声道:“如果这两个方法不管用呢?”

    这个……怎么感觉boss好没自信的样子,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萧泽明智的没有把这会让老板下不来台的话说出来,而是安慰道:“这两个方法不管用,那就打持久战呗,那个日久生情法,每天出现刷存在感,然后投其所好,时间长了总能拿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池清画静静地看向萧泽,目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你是这样想的吗?不过我更加看好患难真情法呢,在危机中携手共进,还能有比这更好培养感情的方法吗?”

    萧泽一下子默了,老板不会是想要先弄垮顾氏集团,然后再假装好人的伸手救顾氏集团于水火之中吧,到底要不要这样折腾啊?

    不过想到老板喜欢的那个对象,他也有点明白过来老板为什么会这样没把握,又为何要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如果老板想要拿下的人是顾氏集团的那位的话,那确实很难搞定啊,那位的脾气就先不说了,本身还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霸道总裁,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用他提议的那些普通手法去追求,估计确实会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老板的决定,他这等小兵小将还是跟在后面听令就是了,虽然他还是想说一句,土豪的爱情他不懂。

    两人对于追求手法的讨论止步于此,在萧泽准备拿着文件退下的时候,池清画突然开口吩咐道:“你去订两张明天晚上的,不,是今天晚上去s市的机票,回程的票订明天中午的。”

    听到是订两张机票,萧泽就明白了这是自己也要跟着去的意思,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上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的时间,半夜出发,第二天中午赶回来的机票,这是又要夜里活动的标志啊。不过萧泽突然好奇起来,他们这样短暂的回s市一趟是干什么,毕竟这满打满算也只能在s市待半个白天的行程显然干不了什么,除非是开个会议,但是公司比较大的例行会议最近明明都已经通过视频开过了,所以这样匆匆的回s市一趟,到底是要干什么?萧泽这样疑惑着,他也这样问了,毕竟身为助理,只有知道了老板的目的,他才能更好的安排行程。

    而对于萧泽的问题,池清画转头看向一片黑暗的窗外,眼底一片黑沉,“有一些问题,需要弄清楚。”

    得,说了和没说是一样,见到boss没打算说明,萧泽也明智的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他正准备转身离去时,视线不经意的扫到了书桌上的另一摞书,然后,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一秒之后,他当机立断的转身,僵硬着身形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萧泽心里拼命的喃喃念道。

    之前那个《恋爱三十六计》也就算了,但是那本《女人做好这些,抓住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鬼啊!!

    ……

    翌日,池清画按照行程到达了s市,他到达s市的时候还是半夜,天还要几个小时才会亮,但是池清画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了自己在s市的一个据点下达了一串指令,然后就在屋内静坐等待着。

    这个据点是一座普通的别墅,地处s市的知名富人区,环境优美生活便利,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市场有点太近了,这个紧邻富人区的市场食材新鲜品种丰富,远非那些大型超市能比,自然是那些嘴刁富人的首选,这片富人区大部分的食材采购都是在这个市场进行,所以每到清晨,就一片熙熙攘攘,保姆家佣纷涌而来,车鸣喇叭声不绝于耳,实在不算是个好地方。

    但是池清画就坐在这栋别墅的二楼房间里静静等着,从天黑到天亮,直到房门那里传来一声打开的轻响,他的眼睛猛地睁开,来了。

    走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她已经不年轻了,头上甚至爬上了几根白丝,一身衣服简朴无华,但是浆洗的很干净。她手中拎着个似乎是买菜用的竹篮,显得非常拘谨的站在那里,在身后的门被人关上时,甚至于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视线也逃避的不敢和池清画对视。

    但是池清画看到这个人,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笑意,他笑得非常亲切,甚至于起身走了过去,开口招呼道:“王姨,好久不见。”

    没错,这个中年妇人正是顾宅的保姆王姨,曾经他被顾北达囚禁时,那在顾宅里帮着看管他的王姨。虽然王姨曾经对他的遭遇视而不见,甚至于还有过助纣为孽的行为,但是池清画并不恨她,毕竟她也只是受雇于人,而但凡受雇的,也总会有被别人雇佣的一天不是吗?再怎么为顾家做了二十年的事情,只要利益足够大,也不会有那么忠心的。

    池清画想着这些,脸上的笑容更好看了,“王姨,你不用紧张,我今天找你来只是想问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答,许诺你的东西,你自然可以拿到。”

    王姨听了池清画的话,心里也放松了一点,但她还是不怎么敢与池清画对视,只是垂着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心里还残留有些许背叛主家的羞愧,还是因为池清画已经今日不同于往日,毕竟她以前从未想过,那个被顾先生带回来养着的青年,有朝一日会身份一跃而变,变得比顾先生还要有钱有势。

    池清画见到王姨点头后,也不再在意其他,而是抓紧时间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毕竟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所在。

    “王姨,我想知道,我以前在顾宅住的那间房子现在怎么样了?”

    王姨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回道:“是在二楼的那间房吗?”

    池清画点了点头。

    王姨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您搬出去以后,顾先生就把您的用品都扔了。”

    听到这话,池清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继续询问,“都扔了哪些?”

    王姨露出了回忆的神情,毕竟是她经手的事情,虽然过了很久,但很快她还是想起来了,“被子,还有您穿的衣服鞋子和一些日用品。”

    池清画的神情更加专注,“只有这些?除了这些,房间内的摆设他有动吗,比如家具窗帘那些?”

    王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都没动,所有的东西还是按照原来那样布置着。”

    “那那间房子现在怎么样,是已经荒废了吗?”

    王姨有些奇怪这位今天怎么问的所有问题都和那间房子有关,只是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房子,至于那么关心吗,但她还是很快回道:“当然没有,顾先生让我每天都打扫的,里面还和几年前一个样呢。”

    池清画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和几年前一样吗?还每天派人打扫,这可不是顾北达的作风啊,毕竟以他们这几年关系的恶劣程度,和他对顾氏集团的打压,顾北达居然还会好好打理他曾经住过的房间,这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毕竟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顾宅占地那么大,里面房间更是众多,除了一些常用房间和几个书房,并不是所有房间都每日打扫的,很多空置房间更是直接常年上了锁,与荒废无异。按照他与顾北达的恶劣关系来说,他住过的房间不是该直接锁起来眼不见为净吗,但是那个这些年已经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居然仅仅是把他的东西扔了,但房间还是好好打理着,这不得不说非常反常。

    并且准确来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年他还不知道有那间房子存在时,那他被囚禁在顾宅,每日忍受着顾北达的侮辱和折磨时,顾北达那个男人就是那样的仔细打理着那间房子,那间明明是给他准备的房子,但是顾北达就偏是那样矛盾的一边对他厌恶的几乎已经可以化为实质,一边又那样认真照料着那间房子。

    如果说以前他还没有住进去过,顾北达仅仅是喜欢那间房,那么一切还可以勉强说的通,但是后来他都已经住进去了,在那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顾北达居然还能这样一如往常的对待那间房子,整整三年时间让王姨日日打扫着,这实在是很让人深思。

    曾经的他可能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但是在他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是有实体的,知道他心爱的人是姓何,知道顾北达曾经疯狂的找过一个姓何的人,这就由不得他不深思了。

    毕竟仔细想来,顾北达对他的很多敌意,实在是太过蹊跷。

    王姨说完这些,见到池清画脸上那细微的笑意,加上池清画一直询问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的事情,可能误会了什么,以为这位对于顾先生还留有余情,就忍不住多嘴主动说了一句,“其实池先生您曾经住的房间顾先生还经常进去看看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小时。”

    听到这个补充消息,池清画忍不住一愣,但是旋即他脸上的笑意就忍不住越变越大,终于,补齐了。现在他已经对于自己的某个猜测有了百分百的把握,是什么能让顾北达对自己最厌恶的人住过的房间那么缅怀呢,不仅每日细心打扫,还时不时的就进去看看,总不能是在怀念他这个所有衣服被子都被扔出去的人吧。

    而那间房子里扔掉了他的东西,还剩下什么呢?

    那间房子里的每一景,每一物,可都是那个人亲手布置的啊。

    果然,可笑,他居然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