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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郁庭川开腔:“那走吧。”

    ……

    这趟出门,郁庭川开的是那辆黑色路虎。

    在南城,路虎其实不罕见,包括那辆黑色捷豹,也不算顶级豪车,宋倾城只觉得以郁庭川的身家,开这些车真的很低调,不同于那些动辄买上千万跑车的老板,他在这方面,似乎看的很淡。

    打开副驾驶车门,宋倾城瞧见座位上放着两个档案袋。

    她拿起,打算放到后面。

    有样东西从两个档案袋缝隙里掉出来。

    宋倾城低头去看,那东西,怎么会不认识,是一本户口本。

    车尾,传来后备箱门合上的声响。

    她把户口本塞回档案袋中间,一并放去车后排。

    普愿寺在邻市跟南城的交界处,走高速,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宋倾城在车上睡了会儿,再醒过来,车子刚下道口,她转头去看开车的郁庭川,见他脸上没有疲态,原先有些不放心的情绪,逐渐跟着消散无踪影。

    普愿寺位于山顶,但因为修缮了环山公路,上山不难,尤其是九月的时节,车子刚在露天停车场熄火,宋倾城远远的望去,窄窄的山道上,来来往往不少的香客,两边也有当地人摆着卖蜡烛、香或特产的摊子。

    ------题外话------

    这一更是昨晚的,写到两千多字,例假来了,老酒有痛经的毛病(感谢公司有经期假),今天也挺尸了一天,所以凌晨没有更新,傍晚用笔记本在床上补完三千字,现在才上传。

    ☆、第123章 有些注视,令人心驰神往

    郁庭川手底下的人已经等在停车场。

    下了车,宋倾城没有陪郁庭川去见日本客户,而是由一位恒远员工领着,先去今晚要住的地方。

    普愿寺后边的厢房,不像大殿跟宝塔那样辉煌,总体上来说偏简陋。

    宋倾城去的是一间南北朝向的厢房。

    房间里,摆着两张1米的木板床,还有一个床头柜。

    除此,再无其它东西。

    其实这个房间还算好的,其它的厢房,还有六人间的,上下铺,门打开还有股霉味,相比较之下,现在这个两人间,最起码光线不阴暗,还比较干净,至于被子之类的,是郁庭川吩咐底下人带上山来的。

    像这种大老板,再不讲究,也肯定比一般人来的爱干净。

    宋倾城没让那个员工一直陪着自己,对方走了以后,她把拉杆箱推到门,因为不确定箱子里有没有贵重的东西,不敢随意走开去,只在厢房附近逛了一圈,转回来的时候,瞧见两个大娘坐在屋檐下做手工。

    待走近,发现她们编的是草制品。

    宋倾城驻足看了会儿,觉得很有趣,发现其中有顶草帽不错,看着那大娘已经在收尾,她开口问:“这个卖不卖?”

    对方讲的是方言,宋倾城听了个大意:卖的,三十五块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宋倾城把草帽拿在手里把玩,越看越喜欢,刚想试戴,瞥见郁庭川进了院子,她很有眼识的迎上去,轻轻莞尔:“忙完了?”

    “打了声招呼,过会儿一块吃午饭。”

    郁庭川说着,已经留意到她手里握着的东西。

    “刚买的手工草帽,现场编的。”宋倾城反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位大娘,神情间,流露出几分不自知的腼腆,又问:“现在回厢房么?”

    郁庭川点了点头,从屋檐那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她,询问起她的穿着:“穿这样出来不冷?”

    宋倾城原先穿的是牛仔长裤跟雪纺衫,上山后发现温度不低,这会儿又是中午,觉得有些热,索性换了身石榴红碎花的吊带长裙,外面罩了件薄薄的针织衫,现在听郁庭川像是顺带的一提,她的眼珠子动了动,抿着唇:“有点热。”

    尽管如此,郁庭川还是让她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

    宋倾城边拉下针织衫袖口边跟着走去包厢,想起上回外出吃早餐,自己偷懒打算就穿无袖衫跟热裤,临出门时却被他勒令换掉,就连裙子都不能露大腿,必须过膝。

    在某些方面,郁庭川跟寻常男子无异。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以前不熟的时候,随你怎么打扮,现在扯上关系,连露个腿都要管。

    。

    中午,宋倾城跟着郁庭川和日本人一起吃饭。

    食堂的条件很一般,日本人对饭菜不怎么挑剔,得知蔬菜是山上自种的,还交头接耳的夸赞了一番。

    恒远这边来了六七人,除了翻译跟工作人员,还有一位副总。

    看到那副总对着郁庭川唯命是从,宋倾城也知道,这些大公司里都有站队分派,郁庭川这回带上山的,应该都是他底下出力的人。

    吃饭的时候,男人们一张桌,宋倾城被安排和几位日本夫人坐一块。

    有翻译在,交流不成问题。

    中途,宋倾城转头,看了眼男人那张桌,恰巧瞧见郁庭川在跟人攀谈,郁林江说他想要日本人的造车技术,可是这会儿看来,哪怕有求于人,他的姿态也不见放低,好像今次真的只是单纯来烧香拜佛,至于生意上的事,未听他提一个字。

    吃完饭,许东在食堂泡了两壶热茶送上桌。

    宋倾城在陆家,也喝过不少名茶,只一口就喝出是铁观音。

    又见日本夫人那里,那位藤本先生的太太,也就拿起茶杯装了装样子,很快就把茶杯放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动过。

    宋倾城喊住要回座位的许东,轻声问他:“车上还有没有其它茶叶?”

    许东也低声回:“有的,还带了大红袍、碧螺春跟普洱。”

    “那就泡壶普洱茶。”宋倾城说。

    许东以为她喝不惯铁观音,又去拿了一盒普洱茶叶,等他重新沏好一壶回来,宋倾城道了谢,接过茶壶后,取了个干净的茶杯,先倒一杯递给那位年轻的日本夫人。

    对方愣了下,随后看过来,颔首浅笑。

    宋倾城也回了个大方的微笑。

    那夫人执起杯子,一边小口喝茶一边跟人继续说话。

    。

    下午三点,普愿寺的住持有场讲禅,得知这位住持在大陆佛教界颇具盛名,那位藤本先生向往至极,还未到时间就起身要过去,以示诚意。

    听讲禅的场地在一所偏殿,进去的人皆席地而坐。

    这一听,没有两三个小时出不来。

    考虑到怀孕,宋倾城没再跟着凑热闹,回厢房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日落西山。

    宋倾城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出头,起来后发现头发有些打结,不确定这里有没有电吹风,怕夜里再洗干不了,干脆这会儿拿上新脸盆、毛巾跟洗发水出厢房。

    厢房所在的院子里有一口井,装了手压泵。

    刚好房间又有两壶热水。

    宋倾城把脸盆放在石板上,又拎了热水壶出来,等打上来半脸盆井水,掺和进去热水,确定温度差不多,她合上热水壶的壶盖,将长发捋了捋,弯下脖子浸到脸盆里。

    刚洗掉满头泡沫,换了一脸盆的清水,院子月门那边有人走进来。

    看清是郁庭川,宋倾城唇边绽开一抹笑容:“有些头痒。”她说得很自然,不动声色间,又换了话题:“讲禅结束了?那是不是也快吃晚饭了?”

    “还要过一会儿。”郁庭川没有回厢房,屋檐下摆着几个蒲团,他随便选了个坐下:“烟瘾犯了,回来抽根烟。”

    宋倾城点点头,转回身,继续洗头。

    清澈的温水从她的乌发间流过,重新落回脸盆,红中带黄的夕阳映着她雪白的颈背,为了不弄湿外套,她脱了针织衫,现在只穿着吊带长裙,露出里面的白色裹胸。

    余光里,宋倾城有所感应,郁庭川在看自己。

    但她没有再回头。

    郁庭川的坐姿很随意,一条长腿曲起着,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目光落在院中那人纤瘦却不失窈窕的身上。

    有些注视,往往令人心驰神往。

    宋倾城先用手绞干发上的水,又拿起毛巾擦拭着半湿的头发,这时,跟郁庭川同行的那位副总也来了,也学郁庭川的样子坐在屋檐下,不过他发福的厉害,蒲团显得过小,愣是大半个人都坐到水泥地上。

    看出他们有话说,宋倾城识趣的先回了厢房。

    等房门掩上,那副总才开口:“这些日本人还真有一套,两个小时坐下来,愣是动都没动一下,明明听不懂那老和尚在说什么,还能做出一副倾心聆听的样子。”

    郁庭川说:“信仰这东西,心领意会最重要。”

    副总见老板都这么讲,不好再吐槽什么,把话题引到工作上:“这么些日子过去,咱们这边说不谈生意,他们还真只顾着玩乐,许东跟那边的翻译聊了几句,从翻译那得知,藤本这行人已经定好周末的机票,打算游完东亭湖,在青市那边直接坐飞机回日本。”

    话语里,难免流露出焦急的意思。

    郁庭川拿出打火机,垂首点了第二支烟,过了会儿开腔:“这事急不得,要是真不成也没办法。”

    “不过,”副总顿了顿,又说:“我刚才有观察,藤本他老婆看着挺高兴的,刚才讲禅结束,还问咱们这边的翻译,怎么没看到你们郁总的太太。”

    副总是原话转达,说着,还拿手指了指包厢里面。

    郁庭川听了,抽烟的动作稍顿,抬头看向对方,副总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后来把翻译拉到角落问了问,这才知道,中午在饭桌上,郁总你带来的那女伴,跟许东要了壶普洱茶,然后倒了一杯给藤本的老婆,翻译也说,藤本他老婆开始没碰铁观音,但是普洱茶,后来喝完又自己倒了一杯。”

    。

    郁庭川推开门进屋,宋倾城已经坐在床边整理东西。

    她的头发,干了六七分。

    见郁庭川进来,她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眼,那位副总也已经走了。

    宋倾城点了点包里的东西,食堂没有纸巾供应,她就往包里放了两包纸巾,偏头想问什么时候去吃晚饭,发现郁庭川正拿着那顶她上午买的草帽在端详。

    今天,郁庭川穿了一身藏青西装,米白色口袋巾,剪裁得体,尤其当他靠着窗槛处,更衬出好身板跟长腿,衬衫领口开了两颗钮扣,喉结突出,西装袖口露出一小截的白衬衫袖边,草帽在他手里,不但不显突兀,反而有种悠闲的绅士风度。

    郁庭川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收拾好了?”

    “……嗯。”触及男人的眼睛,宋倾城有种偷窥被抓的尴尬,贴着床边缘站起来:“现在走么?”

    说完,作势就要出门。

    郁庭川开口问:“帽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