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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萧千云听母亲这般吩咐,自然是不敢违命,当即让人备马,赶出家门,直接顺着东大街追过去,谁知道一路追去,待到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爹的软轿已经进宫去了。

    他爹身份不一般,皇上特赐可以不经宣召便能进宫门的,他却不一样,当下只能守在入宫门处,请太监里面传话,再等宣召。

    此时他想起母亲焦急的神情,再忆起适才父亲绷着的一张脸,知道必然是出了大事。要不然以父亲那性子,原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微微皱眉,他吩咐了底下人一声:“回去告诉夫人知晓,只说国公爷已经进宫去了,我也跟着进去参见皇上。”

    底下侍卫得令,自然回去告知萧杏花。

    萧千云在宫门外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听得里面宣召,当下正了正衣冠,便要抬脚进去,谁知道刚迈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声响:“且等一等!”

    回头一看,知道这是他家的轿子。

    那轿子行得极快,来到跟前,停下来后,从上面走下的却是萧杏花。

    “娘,你怎么也来了?”

    “我在家琢磨着怕你拉不住,这才赶过来,谁知道半路碰上了你的侍卫,知道你爹已经进宫了。”

    一时看了看旁边宫门含笑哈腰的太监:“皇上已经下旨召见你了吗?”

    “是,娘,儿子等了片刻,这才得了宣召打算进宫去。”萧千云看他娘喘气都有点急,连忙劝慰道:“娘,你先别急,我爹那边进宫了,左右拦也拦不住了,我们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什么!你既得了宣召,我跟着你一起进宫。”

    萧杏花当机立断,跟着儿子一起混进宫去,若能阻止萧战庭自然是好,若不能,好歹也得给他解释下,免得他和皇上因为这事儿闹起来。

    到时候皇上执意不认,他却以为皇上始乱终弃……想想后果便觉不堪设想。

    “好,娘,那我们一起进宫。”萧千云实在并不知父亲到底为何事如此恼怒,便是隐约猜到和妹妹有关,但是到底那边是天子,他哪里敢再往深处想。

    如今见爹娘都要进宫,他也怕出什么事,自然是要跟着的好。

    一时母子两个人进了宫,萧杏花乘坐宫中车辇,儿子萧千云本应骑马的,只是她想想,这事儿还是得告知儿子,要不然等下闹起来,他都不知究竟。

    于是她便借口自己腿疼,让儿子扶着自己上车辇,顺势也让他陪着自己乘坐车辇了。

    萧千云见母亲这般行事,知道她怕是有什么要紧话要告诉自己。

    “娘,爹刚才到底怎么了?为何如今你又要阻止爹进宫?”

    “哎,还不是因了你妹妹!”

    “佩珩?娘,佩珩到底怎么了?”

    萧杏花无奈地道:“这事说来话长,皇上是想娶你妹妹当皇后的,只是我和你爹,自然是不喜。”

    “那是自然!依咱家如今的门第,随便找一个给妹妹当女婿也不至于太差的,以后不说爹,便是我和哥哥嫂嫂,必然都能护得妹妹一世周全。可若是进了宫,这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皇上再有三宫六院,岂不是平白糟心!”

    “原本是这个理,可是你妹妹偏偏执意要嫁皇上。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来慢慢劝她。谁曾想,她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我便有了疑心,以为她怀下身子,偏生那一日皇上来咱家小歇,莫名其妙地竟然咱在家院中歇了一歇,我和你爹一商量,更觉得可疑了。”

    “这,这,这——可是真的?我原本以为他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曾想,竟然干出这等事来!”

    萧千云一听,也是咬牙切齿的。

    “所以你爹才气冲冲地进宫,是要找皇上理论。”

    萧杏花心急如焚,看看外面简直看不头的红墙,只恨不得赶紧冲进去阻止自家男人。

    “那自然是应该理论的!”其实依萧千云的意思,不但应该理论,若不是他已经登上帝王宝座,真该拉过来狠狠揍一顿!

    竟然搞大了他家妹妹的肚子?!

    不打死他都不是当人哥哥的!

    萧杏花看着自家儿子那切齿含恨的样子,叹息了一声:“我哪里想到,其实佩珩根本没有怀孕,这根本是个乌龙!人家和佩珩清清白白的!”

    “啊?”萧千云听着这句,顿时傻眼了:“可是,可是爹他已经进宫面圣了!”

    “是啊所以我急啊!”萧杏花简直是想哭:“你爹那脾气,你也知道的,他真以为皇上搞大了佩珩的肚子,如今他阴着脸进宫,还不知道怎么和皇上说呢!若是真一个说不好,两个人争执起来,我都怕闹出什么乱子!”

    一个是三朝重臣,功彪史册的大将,封萧国公的,位极人臣,一个是刚刚上位的天子,龙颜不可犯!

    这两个人,一个若非说自己冤枉,另一个气恼他不认账,会是什么样情境,萧杏花想都不敢想。

    “罢了!娘,你先乘坐车辇,儿子这就换了马,能快一点是一点!”

    萧千云听了,比他娘还着急,当即忙告辞了娘,赶过去。

    这边萧杏花也催着车辇速度快一些,这其中不知道又换了几次车辇,最后终于来到御书房外。

    “国夫人,近来可好?”

    萧杏花赶到的时候,只见儿子已经等在御书房外了,正和笑咪咪的大太监冯云说话。

    这冯云自然是知道萧杏花的,他正在御书房内服侍,恰好出来,却被萧千云叫住了。谁知道刚说了几句,又看到了萧杏花。他忙上前见过了萧杏花。

    “国公爷可在御书房内?”

    “国公爷带着武德侯爷,已经进去御书房,正和皇上议事。”

    冯云这么一说,萧杏花顿时脑袋懵的一下,竟然还是晚来了一步?

    “那,那里面什么情境?”萧杏花默了片刻后,终于对着大条件冯云苦笑一声:“可否劳烦冯公公帮着进去看看,若是方便,最好帮着通禀一声……”

    她其实也明白,按理说萧战庭和皇上在御书房说话,她这位国夫人也是不该去搅扰的,于礼不合。

    只是她心里焦急,只盼着能知晓些里面情境,万一萧战庭真得和皇上起了口角,她硬着头皮也得闯进这御书房,先把萧战庭拉下来是正经!

    那冯云见萧杏花这般神色,多少猜到了什么。

    他自然明白萧家如今的地位,自然是不敢开罪,便笑着道:“国夫人的意思,洒家自然是明白,洒家正好要去给皇上和国公爷奉茶,正好进去瞧瞧,若是得便,自然替国夫人通禀一声。”

    “那就先谢过冯公公了。”

    冯云点头,一时转身进去。

    “娘,爹该不会……该不会做下什么错事吧?”萧千云想到这个,眉头不觉皱起。

    “谁知道呢!你爹往日性子自然是沉稳,只是遇到你妹妹的事儿,难免有些沉不住气。”叹了口气,萧杏花道:“你爹啊,其实心里疼你妹妹疼得很,比疼你们两个更甚,只是他平日性子冷,也不说罢了。”

    本就是疼女儿的爹,再因为之前误会佩珩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心里还是存着歉疚的,恨不得十万倍地补偿佩珩。

    如今知道有人欺负了佩珩,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这简直是在他萧战庭身上直接剜肉啊!

    “这……”萧千云越发皱眉,万一真出什么事,那可怎么收场?

    谁知道这两个人正担心着,就见冯云走出来,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

    萧杏花见了,不免有些发怔,想着难道说其实没闹起来?要不然冯公公怎么还带着笑?

    “国公爷正和武德侯爷在里面和皇上说话,我瞧着,皇上对咱国公爷敬重得很。”

    冯公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这哪只是敬重,根本是低声下气吧!

    皇上为了娶国公爷家的小姑娘,这是豁出去了!

    “这——”萧杏花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是唱哪出?没闹起来?

    “国夫人,侯爷,二位还是请进吧,皇上宣您二位进去。”

    冯公公腰弯得更低了,嘴边的笑容也越发放大了。

    第122章

    却说萧战庭当时知晓自己女儿和皇上有了私情,本就急怒交加,他表面上看似无事,其实原本这些日子修养身子慢慢压抑消融的毒性,也竟然在这一瞬间聚集起来,顺着气血往上冲撞,几乎压抑不住。不过他一时强自忍住,不敢让萧杏花知道,还是出门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这身子看似好了,太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终究是和以前不同了。

    他往日只是藏着不说,任凭太医为自己开药,可是谁都知道,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过是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罢了。平时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哄着萧杏花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好了。

    可实际呢,他吃下的那些解毒的毒,都沉淀在体内。

    平时并不知道厉害,可是今日一时急怒,那几种毒在体内冲撞着,几乎撕裂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得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不过他到底是咬牙忍下了。

    他才多大,三十多岁,两个儿子纵然有了些长进,可是女儿还没出嫁,又有个皇帝对她虎视眈眈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

    他怎么也得趁着现在有些功绩,又仗着这点脸面,为女儿寻一条好路。

    本心上,他是不希望佩珩进宫的。

    只是若佩珩真得怀上帝王的骨肉,甚至根本不必怀了骨肉,便是有些私情,那她不进宫也得进宫了。

    这刘凝真看中了他的女儿,燕京城里,还有哪家敢娶佩珩?

    是以今日,他拼着一口气要进宫去,面见皇上,要说个清楚。

    进了宫门,勉强被扶持着进了御书房,他拜见了天子。

    昔年这个男子,是他这个重臣需要避而远之的涵阳王,也是曾经被他一巴掌打过去的人。

    可是如今,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萧国公有伤在身,免礼就是。”虽然当了皇帝,不过刘凝对于这位“准岳父”自然是十分敬重的。

    其实就算不是准岳父,在萧战庭面前,他也依然不会摆出皇帝的架子。

    这是本性使然。

    “皇上,今日臣进宫,是有件十分为难之事。”

    皇上听闻,不免挑眉,略带诧异地道:“有什么事,萧国公尽管道来,若是朕能做到的,必然竭力去办就是了。”

    他是看着今日萧战庭进了御书房,面色就十分不善,也不知道是病得厉害的缘故,还是说遇到了什么事?

    “皇上,今日臣冒昧前来参见皇上,是为了给家中小女请婚。”

    “请婚?”刘凝听闻这个,顿时皱眉。

    请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请他给佩珩赐婚吗?赐给谁?他已经看中了什么夫婿?

    只是既看中了,为何要来找自己赐婚?

    刘凝望着萧战庭,不过是片刻功夫,脑中思绪万千,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萧战庭是故意的。

    他必然是知道了自己和佩珩的事,心存不满,故意说这话来,让自己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