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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节

      这是在干嘛?凌杰心生疑虑,带着侍从悄声靠近。

    而此刻,童攸也通过系统感知到他的踪迹,故意扬声道:“当初上卷只要二两银子,为何这下卷如此之贵?”

    “我这是真正的古籍。”男人不以为杵:“更何况,你能夺取小两元,不也是靠着我这上卷?如今想要下卷,自然要多付些银钱。还是凌案首觉得,一个状元名头值不得纹银百两。”

    男人这话说的坚决,童攸的脸上也按捺不住焦急之色。沉思半晌,见他态度坚决,只得点头道:“那好,可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需要回家一趟。”

    “可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要快着些,否则遇见价高的,我就会卖给别人。”

    童攸点点头,而后便叫了马车赶紧往家里赶。

    躲在暗处的凌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方才童攸和男人的对话他听得真真切切,于此同时,在他们争执间露出来和古籍有关的信息也让他心生好奇。

    他一直对童攸的学问抱有怀疑,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取巧的办法。否则一个村里出来的泥腿子,再聪慧也缺乏名师指引,如何能连夺小两元?如今看来,恐怕是真有猫腻。

    凌杰想着,连忙派侍从去探查童攸的动向,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卖书男人周遭的情况。

    说来也怪,平日里这样打扮的男人,别说是卖书,纵然是乞丐恐怕也是无人问津。今儿却成了抢手馍馍一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竟还有其他人过来找他。只是价钱依旧没有谈拢,可看他们离开时的神情,好像十分遗憾。

    凌杰细心辨认,发现其中几个人看起来很是面熟,似乎正是府试时和童攸号房相邻的那几个童生。

    恰巧此时,之前跟着童攸的侍从也回来禀报。说童攸果然是回去拿银子。

    “我看他连冬衣都送去了当铺,应该是势在必得。”侍从将自己看见的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凌杰。

    “知道了。”凌杰听罢,想了一会,干脆直接走到那男人面前,花两倍银子将古籍买下。

    他倒不是盲目跟风,只是想让童攸白费功夫罢了,因此买书的时候也没有掩饰身份。可书一到手,却也忍不住好奇翻开看看。

    纸张触感温润,又带着古墨特有的香气,隐约还有些清甜混杂在其中,正是上等徽墨沉淀后的特征。

    似乎有点意思。

    凌杰仔细查看,可不过第一篇开头的寥寥数句便足矣让他大开眼界。

    果然见解不俗,虽然都是些普通的题目,可破题方向与技巧却格外与众不同,颇有些另辟蹊径之妙。至于遣词造句,看似平和,但细细咀嚼起来,却是工巧中不失大气,别有一番风骨。

    怪不得童攸能够两次拔得头筹,竟是靠着这个。什么神童案首,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卑劣小人。

    看着街角匆匆回来却失了机会的童攸,凌杰的心里越发快意,却忽略了童攸藏匿在眼底的那分嘲讽,和他同流浪汉对视时的心照不宣。

    鱼,上钩了。

    其实这古籍是童攸用新纸做旧弄得仿造品,至于里面的文章亦是他亲手所作。看似锦绣,实则都有巨大的瑕疵隐患。只可惜,以凌杰的年纪阅历完全看不出来。

    回到自家院子后,童攸看着桌上的两百两银子,心里格外期待院试的开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凌杰想断了他的前程,他也理该让凌杰好好尝尝落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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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院门口

    这日便是院试开考的时间,眼下天还未大亮,可参与院试的童生们却已经到了贡院门外。

    院试的流程规矩同府试的并无差别,但参考人数却是少了大半。童攸来的很早,此刻正站在人群里安静的琢磨着心思。

    就在这时,不远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又过了一会,那马车竟然直接停在了他的身边。童攸下意识转头,正对上凌杰那张趾高气昂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凌杰:我买了一本巨好用的参考书,感觉仿佛要开挂

    童丶作家丶攸:我也是这么想哒(*^__^*)

    第4章 寒门学子的复仇(4)

    用金银二线绣着凌府标记的车帘掀起,凌杰被侍从们簇拥着好似众星捧月一般从车上下来,锦衣玉带,处处尊贵非常。

    他直接走到童攸身前,不住的拿眼打量。

    面前少年不过韶龄,但精致的眉眼和萦绕在周身书卷气息却格外雅致。只可惜,一身布衣太过简陋,想要和身份尊贵的自己比起来,就犹如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匹敌之法。

    凌杰思量着,眼神愈发轻蔑。他见童攸沉默,干脆主动开口搭话:“这不是小两元案首吗?神色这般轻松,想必是胸有成竹。早有耳闻凌案首学力不俗,这次院试定是要再度夺魁了。”

    凌杰话说的巧妙,一下子便把童攸推到了风口浪尖。

    自古文人相轻总归是有些道理。这些童生又多都是尚未及冠的少年,哪里就会真的服气。若是成绩已经出来,倒还无所谓,偏偏是在考前。凌杰这番亦真亦假的推崇,直接为童攸招来许多敌意的目光。

    然而童攸却并不在意,反而拱手笑道:“和二少爷没法比。毕竟二少爷有名师教导,家学底蕴也深厚,茗清自愧不如。”

    竟是半分情面不留,好似当众一巴掌直接抽到凌杰脸上。

    现在上京谁人不知,凌家启蒙先生因为诬告被夺去功名,哪里算得了名师。至于凌家本家,更是早在在学子圈里臭了名声,连宗学先生都聘请不到。所谓家学底蕴,就是个笑话!

    周围的童生们禁不住小声窃窃私语起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落在凌杰身上的眼神也都带着些鄙夷。大安学风清正,即便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但不择手段之人总是为人不齿。

    凌杰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看着童攸的眼神也格外阴狠。他原本算计着想要在院试前给童攸拉一把仇恨,却不想自食恶果,反到招来一身骂名。

    “都是误会,凌案首宽容大量,总不会真的被些市井传言动摇。更何况凌案首和我是同宗,又被并成凌氏瑜亮,哪里就会真的疏远?”凌杰这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心里却告诫自己忍耐。

    “还是不要了。”童攸毫不犹豫的反驳:“莫说我才疏学浅,无法和圣人相比,就单论二少爷自比周公瑾,可就不大妥当。毕竟,那位可是被气死的。”

    这便是换着法子咒凌杰早死。

    “凌茗清!”凌杰忍无可忍怒声斥道,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上前一步逼到童攸面前,恶毒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

    而童攸坦然对视,沉静的眼眸静若寒潭,看着凌杰的模样竟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妄图以卵击石,真真可笑之极。

    危机一触即发,周遭之人皆嗅到了紧张的味道,不由自主的远离他们,以求自保。毕竟院试在即,谁也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就在这时贡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锣响,接着有差役喊道:“诸生入场!”

    竟是院试开考的时间到了。

    差役面前,凌杰总要克制一些,不能太过放肆。再想到那卷从童攸手中抢来的古籍,越发安定了不少。

    凌杰本就觉得童攸是靠着取巧获胜,并非真才实学。如今古籍在他手中,更是犹如锦上添花。一个小小案首,自然是手到擒来。更何况,若是他能拿到案首,之前嫉妒传言便会直接澄清。等到那时,童攸的生死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定要让童攸为之前的狂妄付出代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思及至此,凌杰深吸一口气,将怒意按捺,小声在童攸耳边警告道:“别太嚣张,鹿死谁手,尚且未知。”然后便率先带人进了考场。

    的确如此,童攸看着他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这鹿,总归不会死在凌杰手里。他童攸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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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院

    风峻鼓已经敲响三遍,卷子也准时发了下来。只是那些接到试卷的童生们并不像往日那般积极,反而在看到题目的瞬间,就皆变了脸色。

    原因无他,因为诺大的卷子上,并无任何汉字,只有一个画得工工整整的圆。

    这是什么问题?

    一些历练少的童生直接就慌了,半晌无法回神。至于那些经验丰富的,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考场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还隐隐还透着些焦急和绝望。

    作为主考官的学政大人一边巡视着,一边摇头,暗自感叹现在的童生们处事太过浮躁,不够沉稳。

    然而,在他走过两列号房之后,却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童生格外与众不同。他似乎完全没有被不符常理的命题难住,反而文思泉涌,下笔如神。

    “这是凌府嫡子凌杰,素有几分才名。”见学政好奇,有识趣的随从恰到好处的在他耳边小声介绍。

    “难怪如此,的确心思敏捷。”学政点点头,并不多加评论,然后便转头去了别处。

    凌杰附近号房的童生见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艳慕之色。而不远处,同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童攸,却丝毫不受影响的起笔沾墨,开始破题。

    眼下凌杰已经入局,剩下的就是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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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院试结束,参考的童生们也终于满身疲惫的从贡院中走出。不同于往日的热闹,绝大多数的童生都是脸色苍白,眼神之中满是懊恼。

    童攸走在最后,并不十分引人瞩目。而前面的凌杰却是喜形于色,和凌氏宗族的其他人大肆讨论起来。

    有人问他破题之道,凌杰得意的回答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治国之道,法之道也。”

    原本略显喧嚣的人群骤然变得沉默起来,众人思索半晌,方才发觉这破题的精妙之处。不过是个圆,竟能映射到规矩,进而谈到治国之策。

    “看来这次凌兄定然能够高中了。”有人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其他诸人也皆用艳慕的眼神看着凌杰,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凌杰享受着诸人的追捧,挑衅的看了一眼落在最后童攸,然后便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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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试结束后,凌杰因为破题精妙再次在学子中引起了风潮。而后几次参加诗文会,也同样表现不俗。

    虽然不过十四岁,可跟那些足够老练的秀才举子们相比,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凌杰风光无限。与此同时,上京人人口耳相传,皆言这次院试案首必是凌氏凌杰。至于之前的小两元案首童攸,也自然被人拉出来比较。只是这一次,他完全成了凌杰的垫脚石,被评判得一无是处。

    甚至还有人说,童攸这次必会落榜,因为他连普通的破题都无法做到。

    之前告一段落的科举舞弊案又被人重新提起,可在有心之人的刻意揣度之下,却被完全曲解成另外的结果。

    竟都说是童攸不应天理罔顾人伦,上蒙蔽府丞,下陷害恩师兄弟,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强行抹黑凌家本家。

    而这样的流言,在凌杰扬名后,越发变得真实。

    小院中,童攸半倚在躺椅上看着手中的书,模样格外悠闲。

    “少爷您都不生气吗?”小童从外面采买回来,听了一肚子的闲话,早就连眼圈都憋红了。

    “有什么可气的。”童攸捏了捏他的脸,好笑的摇摇头。这些流言不过都是他故意放纵。毕竟打脸要打到最痛处,唯有让现在的凌杰足够得意,后面他自高处跌下时,才能充分感受到那种绝望。

    半低着头,童攸眼帘微敛,不着痕迹的的遮住一抹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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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过了数日,这天便是院试放榜之时。

    因着凌杰胸有成竹,凌家早就提前就做好了庆贺的准备。

    眼下,正厅已经设好了宴席,遍邀宗族亲友。院子里也挂满了讨喜的红绸,就连蜡烛上都贴着用金箔剪成的吉利话语。

    去贡院看榜的侍从自破晓就被放了出去。如今凌府中门大开,只等报喜之人的回来。

    “提前恭喜凌大人,令郎这次破题精妙,定是要高中的。”前来贺喜的人围在凌杰父子身边,开口便是讨喜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