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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8节

      “好,我得问你一些事。”郑鎏装模作样地打量四周,做作地摇头说,“不行,在走廊上说话隔墙有耳,可能会被听到。”

    “那去房间里说吧?”温顽提议。

    哪知,郑鎏勉强地说:“可是周警官让我在这里看守,等前辈来了,我要跟她一起迎接……”

    温顽满腹怀疑,他这是想帮还是不想帮?

    但郑鎏立刻抹去正色,再次挤眉弄眼,似乎还想挣扎一下。

    她决定姑且再信他一回。

    于是他替他找理由:“没关系,我们开着门说话,周警官来了也不会错过。”

    “好吧!”郑鎏露出笑容,“那就进房间说。”

    说完,率先走进1305房。

    房间里就两把椅子,郑鎏和孙小乔一人占了一个位置,温顽只好走到床边坐下。

    郑鎏等她坐好,缓缓说道:“其实这种机密本来是不应该告诉别人的,但你算是本案涉事人,又是被牵连的,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我能告诉你一点细节,让你安心,但你要答应,不能透露出去。”

    “我绝不会说的。”

    “你放心,死者她……并不是什么坏人。”

    “她是谁?”孙小乔按捺不住地插嘴。

    “她还真是个名人。”郑鎏看向孙小乔,“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陈鹫。”

    温顽听得一头雾水,孙小乔却目瞪口呆:“你说那个女人就是陈鹫?”

    “你认识?”温顽也看向她。如果她认识,之前询问她时,她为什么一脸茫然?

    “是哪个陈鹫?”孙小乔没空搭理她,急迫地问,“是那位陈家九姑娘?”

    “叫陈鹫的名人,在我们棉城就一个。”郑鎏笑,“听说你们来自泉城,没想到你知道不少。”

    “……我只是爱好八卦。”孙小乔脸色苍白,勉强地扯扯嘴角。

    温顽见她神色不定,摇摇晃晃,像是将要被吓晕过去似的。

    她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温顽伸长脖子凑过去偷听:“真倒霉、真倒霉、真倒霉……”

    孙小乔小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活像是在念经。

    郑鎏偏头看了她一眼,问温顽:“她怎么怕成这样?”

    “可能是不舒服吧。”温顽替她道歉。

    “不,是害怕。”郑鎏说,“不过,死者是陈鹫,她怕也是正常的。”

    温顽本来以为他在问她,没想到他只是自问自答。

    郑鎏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然地打量着孙小乔,眼神兴致盎然,和之前的他截然不同。他又问温顽:“你们不是泉城来的吗?为什么她对棉城的事这么了解?”

    “她有亲戚在这,常常会来的。”孙小乔毫无反应,温顽只好替她收场。

    郑鎏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哦!原来如此。”

    说这话时他真是像极了周思。

    第四十四章 来自隔壁的声音(十四)

    温顽急着送客, 孙小乔突然变成这样, 她得问问是怎么回事。郑鎏在这,许多话不方便说。

    “我们想谈谈,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你不问了?”郑鎏反问。

    温顽苦笑, 她哪还敢?

    原本以为这人好套话, 可现在看明白了,原来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她加孙小乔,玩不过!真是小狐狸。

    “既然你说她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人来?”郑鎏没动。

    “不用,我想亲自检查一下, 可以请您先离开吗?”温顽再次送客。

    郑鎏说:“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是医生还是护士?”他最多只有脚尖移动了几厘米。

    “……学过一点。”

    温顽坚决地说:“这事有点私密,您恐怕不能留下。”第三次赶人。

    郑鎏终于满满扶着椅子站起身了, 他点点头:“如果需要帮忙, 出来找我。”

    “谢谢。”

    温顽跟着他,送他出了房间,坚决地关紧门, 将门链闩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今天才彻底明了这句话的痛。

    等她转身打算去解决孙小乔鬼打墙的问题, 却发现孙小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恢复正常。她看着温顽, 把音量控制在她能听见但又不会传出门外的大小,就算郑鎏趴在门上偷听,也不可能听清她说的话:“你快点过来。”

    “你没事了?”温顽向前走了几步, 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装的?”

    当着一个敏锐的警察装鬼打墙, 她不怕被郑鎏看出来吗?

    不对,之后郑鎏突然走得那么爽快,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孙小乔摇摇头说:“不,我刚才脑子里真有点乱……现在没事了。”

    “你怎么听到一个名字都吓成那样?”温顽这才问起之前的事。

    孙小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道歉:“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你怎么怪起自己了?”

    “是怪我,这回我真是坑了你。全被我搞砸了!陈鹫的资料,不是网上能查到的,我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太害怕,吓成那样,甚至主动问出她是不是陈家的九姑娘?他哪还能不知道我对陈家的事非常了解?如果我们两个只是普通的过路人,当然无辜,但我对陈家了解就不同了,他们一定会更加怀疑。只要他把这件事转告周思,我们两个一定会被列入第一级嫌疑人。”

    “不会吧,网上一点资料都没有?”温顽不信,立刻拿出手机动手尝试。

    但查出来的都是些不相关的消息,加上棉城两字也一样。

    “对了,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个女人的脸吗?那你怎么认识陈鹫?”温顽问。

    “我只是知道她,但我们没见过,我哪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温顽见孙小乔还是十分郁闷,便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被怀疑就被怀疑吧,没事。”

    “没事?我怕她们找不出其他嫌疑人,推我们出去挡枪啊!”

    “可她们没有证据,难道能抓我们?”

    “她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把自己摘出去就行。”孙小乔说,“你以为我怕的是陈鹫?”

    “呃……”难道不是?

    “陈鹫已经死了,我怕个死人作甚?麻烦的是她哥。”

    “她哥?”温顽越听越乱。

    “陈鹫在陈家排行第九,而且他们陈家做派就跟那种古代的世家一样,陈旧,迂腐。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群固执的疯子,可他们倒是引以为豪。陈鹫是典型被陈家培养的大小姐,她乖巧听话,知书达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一个古代千金小姐,可不就是九姑娘吗?”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不出门?”

    这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温顽反而不敢轻易相信。

    有些试图复古的现代人,也确实喜欢把自己的女儿教导成什么大家闺秀,偏偏又没有两进两出的大宅院,就把人锁在阁楼上关禁闭,管这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但是,这种脑残毕竟是少数,集体发疯,更是少有。可听孙小乔的说法,陈家是一整个家族全是这样的做派……一家族的疯子,贯彻这么教条的规矩,没人管管吗?

    孙小乔嗤笑一声:“人家有钱,管不了人家有病。他们直接在郊外买了一大片地建庄园,还挂块牌匾自称什么‘聚贤庄’。”

    温顽:“……幸好他们姓陈不姓游。”

    孙小乔还没说完:“这群卫道士,什么迂腐来什么。他们还搞出什么嫡系,只有嫡系的男丁能做家主继承家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一代的嫡系是陈鹫和她哥哥,这两人父母双亡,所以陈鹫的哥哥也早早接受了家里的事业……聚贤庄庄主。”

    “噗。”温顽忍不住笑了,“她哥该不会叫陈坦之吧?”

    孙小乔却没笑:“陈鹫她哥哥叫陈疑,唯一的亲人只有这个妹妹,对她爱如珍宝。陈鹫比陈疑小五岁,今年应该是二十五。陈疑三十岁,这俩生日也是同一天。”

    “这也太巧了吧?”

    “陈疑把他妹妹当女儿疼。”孙小乔摇摇头,“我越想越觉得他有病。”

    温顽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陈疑宠陈鹫,不止是供她华服美食。

    陈鹫十岁时,缠着哥哥去游乐场玩。为了追跑掉的玩具,她突然跑上了马路,一辆汽车正好开到眼前,差点撞到她,虽然陈鹫就地一滚就成功躲开,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回到家一直大哭,谁也劝不好。不久,那天驾驶汽车的司机被发现淹死在河里,事发路段没有监控,都说是意外;

    陈鹫十五岁,逛街时与店员发生争执,十分不悦。后来,店面被砸,店员也在家中吊死;

    陈鹫二十岁,她试图摆脱来自陈家的阴影,去上大学。陈疑也力排众议,允许她离开家族,但是陈鹫住校没多久,四人间,一个同学路遇暴徒,财物被劫走后仍惨遭杀害;一个同学被人拍了艳照,贴得全校皆知;一个同学突然失踪,至今渺无音讯。陈鹫受不了同校其他人诡异的眼神,只能退学回家。

    这还只是举例,围绕在陈鹫身边的伤亡事件,不止这点。

    虽然有可能全是巧合,可几十桩惨案的受害者都与陈鹫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有几人能信那真是巧合?当然,这十几年都没有证据,谁也无法光明正大说这不是巧合,但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对陈疑陈鹫这对兄妹敬而远之。

    被孤立后陈鹫难过许久,在陈疑的劝说下,彻底切断了与外人的来往。

    温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事恐怕不会是陈鹫的手笔,所有人默契地躲避这对兄妹,谁才是真正主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陈疑?一个能小小年纪坐稳大家族里家主位置的人,就算整个家族全是一堆迂腐死规矩的老头子,也不该是个蠢货。他难道不清楚,什么才是对陈鹫好?但怎么看他为陈鹫做的事,全都是在坑她妹,陈鹫最终成为一个人偶般的“大家闺秀”,这位大哥居功至伟。

    陈疑真的疼爱他的妹妹吗?

    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害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听说过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这种狗血。”

    “那你觉得陈疑是什么样的人?”

    “神经病。”孙小乔补充,“我说陈疑是个神经病,早就应该被送进医院。”

    谈到陈疑这个名字,孙小乔有点激动:“我得打个电话给我爸。”

    “小乔,我还是觉得陈疑很奇怪……”

    “顽顽,他是变态,但一点也不奇怪。无论他做了什么,他让陈鹫再也无法与外界有正常交往,所有想活着的人都疏远她,他成功地让陈鹫留在自己身边。这就是他的目的,他不讨厌她,也不是假装喜欢她,他是陈家家主,如果他真恨她,有千百种方式能整治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陈家谁也不能质疑他的决定,因为嫡系只剩下他一个男人,这是世家最基本的无耻规矩,他们绝不会允许女人做家主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