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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79节

      于是,喝酒便成了夏痕每日必做之事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第一次饮酒的时候,夏痕真的是痛苦万分,那酒水的辛辣和呛鼻,差点儿把小夏痕弄得栽个跟头。

    但是再次饮酒,他就没有之前那些不适了,反而很是享受。鼻子也不呛了,舌头也不觉得辣了,甚至喝完酒以后都不觉得头疼了。

    冉清和夏耿一直以为是寒毒造成他酒量大增的原因,不过甄修明检查之后却发现,这小子的酒量根本就是天生如此。

    若不是他身中寒毒不得不小小年纪就得接触酒水,等他长大了一点儿肯定也是个大酒鬼!

    对此冉清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儿子酒量好,不用太过担心酒水会侵蚀他的身体。忧的是,儿子酒量也太好了,若是将来喝多少酒都不能克制住寒毒,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好在这份担忧没有持续很久,就在夏痕六岁那年,远去了三年的老道士终于有消息了。

    这天冉清正打算带着小儿子去军营中探望夏远,便接到了下人的禀报,说是门口有个小乞丐送了个东西回来,十分重要,要亲手交给夏耿或者冉清才行。

    小乞丐能送来什么重要的东西?

    若此时遇到此事的是旁人,定然会以为这小乞丐是为了讨银子故意使的招数。

    但是冉清出身草莽,素来知晓乞丐的人数众多与人脉广泛的,听说乞丐还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帮派,几乎全天下的乞丐都入了这个帮派。

    用乞丐传递消息或者传送什么东西,也是江湖中不少人的习惯。

    不知怎的,冉清的头脑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远去了三年的老道士。

    会不会这个小乞丐是老道士派来的?

    顾不得让下人将小乞丐带进来,冉清便带着夏痕匆匆出门去见那小乞丐了。

    这小乞丐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他手里抓着的一团干草却十分显眼。

    因为,那草实在是太臭了!

    夏痕此时已经长成了大孩子了,一袭白色长袍,脚蹬同色小鹿皮靴子,看上去十分地干净英朗。

    看到那脏兮兮的小乞丐时,他立即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不仅没有嫌弃,反而还觉得有几分亲切。

    只是,在闻到他手里的那团臭烘烘的干草时,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嫌弃地皱起了鼻子。

    小乞丐见他如此,觉得十分有趣,故意将那团干草又往他面前伸了伸,好笑地说道:“这东西是有人让我带来交给一个叫做大疙瘩的人的。你们谁是大疙瘩?赶紧过来拿吧,这东西可是给他救命的呢!”

    大疙瘩!

    果然是给夏痕治病的药引子!

    冉清欣喜若狂,再三道谢就要接过来。

    那小乞丐却不依了:“委托我的人说了,大疙瘩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是个女子呢?你还是让大疙瘩亲自来拿吧!”

    冉清狐疑地眨了眨眼睛,刚刚下人不是说这小乞丐要把东西亲自交给夏耿或者她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儿子了?

    冉清没有注意到小乞丐眼中的戏谑,若是她看到了定然就知道这小乞丐是故意在整夏痕的了。

    夏痕已经三年没有听过大疙瘩这三个字了,他现在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翩翩公子呢,小小年纪就有不少女子都倾慕于他。

    虽然他自己不是很喜欢那些浑身擦满胭脂,散发着各种难闻刺鼻味道的女子们,但是这可不阻碍他享受被众人追捧的优越感。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以前的名字是大疙瘩,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稀罕他?

    不能接,不能接,就算那团干草又香又好看,他也不会去接的!

    ☆、夏痕篇14解毒

    “咦?难道没有一个叫做大疙瘩的人吗?既然没有,那我可就要带着这东西走了啊!”

    小乞丐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个纠结万分的小男孩儿,扬了扬手里的干草还真打算转身离开了。

    “等等!”

    夏痕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叫住他:“你说这东西是交给大疙瘩的,难道你不知道,这大疙瘩已经在三年前死掉了吗?”

    死掉了?!

    小乞丐惊到了,他怎么知道大疙瘩死掉了,这团干草只是帮中长老让他送来的,说让他交给冉清或者夏耿。

    至于大疙瘩的名字,根本是他偷偷听长老们说话的时候知道的。长老还说那大疙瘩等着这药救命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居然没有等到!

    他还以为眼前这个小公子就是那个大疙瘩呢,哪成想……

    听儿子说大疙瘩三年前就死了,冉清顿时就急了,死这个字在她这里可是禁忌,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更何况今日说这个字的人又是夏痕,哪里有自己诅咒自己死了的?

    不过,转念一想,冉清便释怀了,大疙瘩的确在三年前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夏痕!

    “原来,晚了……”

    小乞丐将手中的干草交到冉清手里,有些悲痛地说道:“夫人,请节哀。”

    咳咳,咳咳。

    冉清干干笑了笑,赶紧转开话题:“这东西是不是鬼手神医让你送来的?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不亲自送过来?”

    小乞丐此时也没有心思去开玩笑了,听到冉清问话立即乖乖地回答:“我不知道鬼手神医是谁,我听长老说,这东西是他一个朋友送来的,至于那个朋友是谁就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而且,我家长老也不知道。”

    他没有说谎,他偷听的时候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长老抱怨说“这家伙居然又不说去了哪里,真是可恶!”

    冉清让下人拿了些点心和银两交给小乞丐,才让下人送他离开了。

    “娘,他……”

    毕竟跟在老道士身边三年,夏痕对他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冉清知道儿子这三年里一直在惦记着老道士,本来还有些吃味儿,但是现在老道士生死不明,她也十分担心。

    “乖儿子,老先生心性洒脱,这三年一心为你寻药,定然错过了很多好东西。既然现在已经将药送了回来,他也该过一过自己的生活了。放心吧,老先生本事大得很呢,他定然没事的!”

    既是安慰儿子,也是安慰自己。

    鬼手神医当年可是江湖上的传奇,多少人想要拜他为师,又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定然不会有事的!

    拿到了药引子,冉清立即让人将甄修明请了过来。

    三年前老道士离开的时候,不仅留下了克制寒毒的方法,还在那张纸里详尽地阐述了解毒的法子。

    现在有了这味药引子,就不怕夏痕身上的毒解不开了。

    甄修明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且胡子也长得不行了,看上去就跟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怪物似的。

    这三年里,夏痕的寒毒又发作了几次,都是甄修明妙手回春给救了回来。

    要不是他大胆地将老道士留下的丹药融化再造,只怕老道士那几粒丹药根本就不够给夏痕救命的。

    拿到了干草之后,甄修明激动万分,围着客厅嗷嗷地转了好几圈才兴奋地回去准备解毒的工具了。

    给夏痕解毒,其实做起来并不是很难。不然老道士也不会这么放心地将药引子交给甄修明去做了。

    解毒的过程很顺利,夏痕在甄修明准备的汤药里泡了整整三天,又由他亲自施针针灸了七天,这才将体内的寒毒解了个干干净净。

    “痕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冉清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当听到甄修明说寒毒已经解开之后,她仿佛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可是,不听到儿子说一句安好,她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儿子的病就此好了的。

    夏痕坐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啊!”

    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在平时的时候,这有寒毒跟没有寒毒其实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若说真的不一样,那就是寒毒发作的时候了。

    看来,就只能等等看他还会不会寒毒发作了。

    虽然甄修明一再拍着胸脯子保证夏痕体内余毒清除干净了,但是冉清和夏耿十分不放心,依然让他继续每日饮酒。

    其实就算冉清和夏耿不让他饮酒,对于夏痕来说,饮酒已经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了,每天不喝上一点儿,他可是浑身都不舒服。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夏痕的寒毒一次都没有发作,夏耿和冉清这才放心了。

    只不过,又有一件令人挠头的事摆在了面前。

    夏痕,嗜酒成性戒不掉了。

    之前允许夏痕饮酒是为了压制他体内的寒毒,但是现在寒毒清除干净了,也就不需要再饮酒了。所以冉清和夏耿也就没有再让小丫鬟给他准备酒水。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饮酒。

    这可把冉清给惊到了,才七岁的孩子啊,天天喝酒这哪能行?

    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酒壶,冉清板着脸厉声呵斥道:“夏痕,你现在体内已经没有寒毒了,不用再饮酒压制寒毒了。以后,这酒不许再沾了!”

    从三岁开始饮酒,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就算是习惯也很难改掉的啊,更何况是喝酒。

    夏痕早就把喝酒当做喝水喝茶一般平常的事了,哪里是说戒掉就能戒掉的?

    但是看着娘亲那愤怒的脸,夏痕知道自己不能说个不字,不然娘亲定然会很伤心的。

    小小年纪的他深深地垂下了自己的头,重重地点了点头。

    冉清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当即就让丫鬟们将府中所有的酒水全都藏到库房中去,还把库房的钥匙贴身收到了荷包里。

    这下,别说是夏痕了,就是一心宠溺儿子的夏耿也别想偷走钥匙给他拿酒喝了。

    不过,千算万算终究是算漏了一件事。

    她忘记夏痕轻功卓绝了。

    在夏府这四年里,夏痕不用每日跟在老道士身后赶路,也不用像夏远那样去军营中历练,所以他能用到轻功的地方很少,以至于冉清都忘了儿子其实还是个轻功十分厉害的人。

    存放酒水的库房在府中的东南角,是个十分宽敞的大屋子,以前是给家中姨娘准备的院子,不过夏耿只有冉清一个女人,这些院子也就用不上了,所以冉清就将这些院子封了起来。

    因为要存放酒水,就临时找了个合适的开了院子。

    平日里,这里是没有人会过来的,更何况是晚上。

    但是这天晚上,这院子里却偷偷地摸进来一个小小的人影。

    “哎呦我的娘啊,这院子是多久没有打扫了,怎么这么脏!”

    夏痕嫌弃地踢了踢脚底下的烂树枝子,快走几步赶到了库房门口。

    “哇,好香啊!”

    一脸陶醉地趴在门口上嗅着门缝里散发出来的酒香,夏痕都忘了那库房大门上也满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