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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12节

      我瞥见院子深处,有一间屋子还透着光亮,便无声无息的闪身过去。

    到了近处,我便听见里面有人轻声问道:“他们都睡了吧?”

    我听得出是牛升涂的声音。

    接着又是牛怀德说道:“刘胜去看过了,都睡熟了。”

    我心中暗暗吃惊。

    只听那牛怀德又问道:“父亲,你觉得这两个人大半夜翻墙闯进来,是真病还是假病?”

    “说不准。”牛升涂道:“那个陈弘德一会儿发烧,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又好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装的。陈汉生那个老狐狸,我原以为他不把我夹在眼里,早把我给忘了,现在想想,当年我用药毒害他儿子,他可能知道了。这次,怕是派两个儿子来毁我的。”

    我不禁惊愕交加,听这话的意思,牛升涂当年用药毒害过我?

    却听那牛怀德问道:“父亲,你当年毒的是谁?”

    牛升涂道:“是陈汉生的二儿子,陈弘德。”

    第403章 河隐医魂(五)

    听见这话,我不禁心中一凛,暗忖道:“不是我,原来是弘德。怎么这事儿从来没有听老爹说过?”忽然又想起来,老二发烧说胡话的时候,有几句是口口声声在骂牛升涂下药害他,我原以为他是中了邪,难道竟然是在说自己?

    可为什么清醒的时候,老二却反又不记得了?

    只听那牛怀德问道:“当时陈汉生知道不知道?”

    “当时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当时就该对我不客气了。”牛升涂道:“我当年找陈汉生看相,也是因为他神断的名声在外,想去看个前程,不料他却摆架子,就是不给我看。后来,我央求着张熙岳,卖了个情面,陈汉生才给我看。”

    牛怀德道:“看的怎样?”

    牛升涂道:“陈汉生的话忒阴损,说什么我急功近利,为人不实,刻薄寡义,又说我如果不改的话,晚年凄凉,子孙都难保,无可挽回。我听他满口胡言乱语的咒我,实在是气不过。又见那个陈弘德,当时才一岁多,在门口爬着玩儿,就丢了一个药瓶子,开了口,里面装的是老鼠药,想着小孩子都爱胡乱吃东西,说不得就毒死了那小崽子。”

    我听得又惊又怒,差点立时就发作,转念一想,老二到现在还好好的,便又强行忍住,看看这两个恶人还说什么。

    那牛怀德不胜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了,那个陈弘德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牛升涂道:“当时陈汉生咒我子孙难保,我想着毒死他一个儿子,让他看看自己有什么好报。后来,陈弘德也没死,陈汉生也没有再找过我。这里面阴差阳错,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倒是心惊胆战了许久,后来不见动静,才又心安理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顺风顺水的,子孙满堂的,想来陈汉生还是可恶,那就是个大骗子!”

    牛怀德道:“现在,他两个儿子来,估计是陈汉生已经知道您毒害他儿子的事情了,又或者是他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如咱们,心生嫉妒,故意叫儿子们来捣乱的。”

    牛升涂道:“说的有道理,对于这事儿,咱们不得不防。”

    我听得无名火起,暗暗啐了一口,心中骂道:“小人之心!我爹从来就没有提过这事儿!”

    那牛怀德道:“父亲,那咱们怎么处理他们兄弟俩?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佘所长,就说他们夜闯民宅,给抓走了事。”

    “先不忙。”牛升涂道:“麻衣陈家家大业大,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人来这里是不是陈汉生的主意,有没有什么后招,所以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这天马上要亮了,且看明天,他们怎么表现。要是他们真来找事,也不能给他们只安个夜闯民宅的罪过,张罗就得张罗个大的,一次置他们于死地!让陈汉生也没话说。”

    “嗯!”牛怀德笑道:“还是父亲老成持重。”

    我听得浑身脊背发寒,这父子二人,论本事,即便是西医之术精湛,但是我要收拾他们,也易如反掌,可是若论心地,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委实令人生畏。

    只听牛升涂道:“去睡一会儿吧。我也眯一会儿。”

    牛怀德道:“父亲辛苦了。对了,姓石的那一家,应该是没得治了,还留吗?”

    牛升涂道:“怎么不留?虽然是不治之症,但是我看了,还能活三个月,咱们这里再留他一个半月,然后打发走人。咱们赚钱,让人死在别处去。”

    牛怀德道:“是。嘶……我这手上怎么有点痒呢?”

    牛升涂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手上有点痒,脸上也有点痒。可能是出皮疹了,最近咱们这边湿气有点大,去那些药膏来抹抹吧。”

    牛怀德道:“好,我去拿……”

    耳听得两人要走出来,我连忙闪身回去。

    如此一来,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世上怎么还有这种恶心的人,连快要死的人的钱,也要想方设法抠到最后。

    想的多了,连床都觉得污秽不堪,我索性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大亮,老二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道:“哥,你走来走去干啥?还走那么重,’踏踏‘的响,害得我做噩梦。”

    我气愤愤的不说话。

    老二道:“你咋还气鼓鼓的跟个癞肚蛤蟆似的?”

    我把夜里偷听到牛氏父子的话给老二又说了一遍,老二又惊又呆,愣了片刻,怒发冲冠,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叉腰骂道:“老东西,怪不得老子发烧说胡话非要来找他呢,原来这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下老鼠药想害死老子!哥,走,弄死这俩鳖孙!”

    我道:“你先穿上衣服。”

    老二一怔,道:“都气糊涂了。”

    眼看着老二穿衣服,我道:“你身体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老二道:“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了啊,好了!”

    我道:“那你对小时候的事儿还有印象没有?”

    老二道:“那时候在地上爬着玩,说明我才一岁左右吧,哪儿还有印象。”

    我道:“这倒是奇怪了,为什么你摸了药罐子,发了烧,稀里糊涂的居然就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老二道:“谁知道。我还想知道当年我为啥没有吃那老鼠药呢。”

    我道:“估计是吃了,不过可能是假药,所以人没死,长残了。”

    老二笑骂道:“屁话,你跟着我就不说学好!”

    此时,外面脚步声临近,听得出是刘胜的,我便对老二说道:“先不忙发作,咱们看看那对父子能搞什么鬼。”

    老二道:“中!”

    敲门声起,我打开来,见刘胜站门口,笑道;“你们起来了啊,牛医生让我喊你们俩吃饭呢。”

    我道:“就去。”

    去吃饭的时候,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在,我看见他们两人脸上都起着一片斑斑点点的细小的暗红色小颗粒,手背上也是,想起来昨天夜里他们说是起了皮疹,看来是抹了药,还没好。

    我不禁有些好笑。

    老二已经开口问道:“哎哟,两位医生,这脸上是咋了?一晚上没见,变得跟蛤蟆皮似的?”

    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尴尬的一笑。

    牛升涂道:“你还发烧吗?”

    老二道:“全好了!”

    牛升涂道:“那就好。我跟汉生是多年的朋友了,所以我看你们就像是看我儿子一样。在我这里,那是千万不能出事的。”

    “是啊。”牛怀德道:“我父亲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呢,怕弘德弟弟又发烧。还特意嘱咐我,不要睡死了,要时刻照顾好你们。”

    我听得心中一阵恶寒,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牛伯父,有句话我还是想问问您,您当年有没有要下药毒死人?”

    牛升涂一怔,继而笑道:“这孩子,这话说的,我是做医生的,是救人的,下药毒死人干什么?”

    老二也忍不住了,道:“姓牛的,你别装了!有种发个毒誓,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没害过人,那我就信你。”

    牛升涂变了脸色,看看我,又看看老二,冷笑道:“好啊,原来你们两兄弟是来找事的啊。亏我还好心留你们!”

    “少废话!”老二道:“就问你敢不敢发毒誓!?”

    “发毒誓?”牛升涂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我这辈子发的毒誓多了去了。只是啊,从来没有应验过,可见都是些牙疼咒,磨磨嘴皮子而已。”

    老二道:“你不敢发毒誓,我替你发!你要是做了亏心事,害过人,叫你生病自己给自己治死!”

    “哈哈哈……”牛升涂笑道:“真是滑稽!”

    牛怀德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道:“牛医生,你究竟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一句实话也不敢说?”

    牛升涂还没有搭话,牛怀德便冷冷道:“陈弘道,你说话客气些!我父亲行医五十年,这一辈子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命,光’妙手回春‘、’神医再世‘的锦旗都堆了一屋子,你敢说他老人家做亏心事?我看是你弟弟自己做了亏心事,撞了鬼,所以才会发烧说胡话吧!”

    “你放屁!”老二跳脚道:“二爷我做啥亏心事了?!”

    牛怀德道:“就像你哥说的,这事儿得问你自己!”

    老二道:“问我自己也没有!二爷比你好多了!身上随便拔下来一根毛,都比你正气!”

    牛怀德道:“那你发什么烧,说什么胡话,撞什么邪?”

    老二道:“那是因为我善良!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人善被鬼欺,人恶遭鬼嫌!”

    “好了!”牛升涂道:“既然你们不信我,就别在这里待了。装神弄鬼,处理撞邪的事情,正是你们麻衣陈家的老本行。你们自己出去,糊弄一下就赶紧回家吧。”

    老二怒道:“你这糟老头子,长得像人,尽不说人话!谁装神弄鬼了?啥叫做糊弄一下?”

    第404章 河隐医魂(六)

    牛升涂嘿然笑道:“怎么?要犯横?别说是你们,就是陈汉生,我也不怕!两个黄口孺子,也敢到我这里放刁?你们要是再不滚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听得心头大怒,道:“牛升涂,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

    “刘胜!”牛升涂叫了一声:“进来!”

    那刘胜一溜小跑进了屋子,牛升涂道:“我记得昨晚这俩人睡的屋子里,原来放了一口药箱,里面的药价值过万,你去瞧瞧,还在不在了?要是不在的话,问问这院子里所有的人,看是谁见了。”

    刘胜应了一声,又麻溜跑了出去。

    我见牛升涂朝刘胜使了眼色,知道这厮要捣鬼,又回想了一下,我们住的屋子里哪里有什么药?

    老二已经大声喝道:“牛老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想诬赖我们偷了你的药?!”

    牛升涂笑道:“怎么,我还没说是你们偷的,你们就先做贼心虚了?”

    老二道:“老子不心虚!老子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这时候,刘胜又跑了回来, 还没有进屋,就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牛医生,不好了!药不见了!”

    牛怀德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大喝一声:“好哇!”伸手指着我和老二,骂道:“怪不得你们昨天大半夜要翻墙进来,说是发烧了,又不让量体温,不吃药自己又好了,原来是装病偷我们家的药来了!两个不要脸的小偷,你们等着!”

    牛升涂问刘胜道:“问过大家伙了吗?”

    刘胜道:“大家伙都说刚才这俩人来之前,药还在。一转眼,就没了,那肯定是这两个人偷的。牛医生,咱们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