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6节

      杨赫扫了一眼内里的报道:“或许只是单纯的抗议吧?呼吁‘塔’加强安全措施,其实我那一次应该也算是意外,谁知道蓝顿突然发抽去做什么切断手术呢?”

    欧瑟把沙鼠提起来,放在桌上,任由小家伙开始啃食一块糕点:“说起这个我就想发火,你知道帝国大公艾达尼亚吗?我听说有他作保,希达维把莫沙·蓝顿释放了,那家伙正在首都星做义工赎罪。”

    杨赫却道:“艾达尼亚对蓝顿家族应该有事相求,不然他不会以自己在希达维面前的形象作牺牲,去保释一个迷|奸犯。”

    然而在此刻,沙鼠的小耳朵突然动了动,警觉地看向门的方向。杨赫手上的动作一顿,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军刀,他示意欧瑟安静下来,敏捷地就贴到了门边。

    “怎么回事?”欧瑟动着嘴型问他。

    杨赫的回答是一双带着竖瞳的双眼,这是动用向导力时的征兆,杨赫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竟然有一个人,他已经浑身僵硬靠在墙上,来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赫手上的刀刃,流露出恐惧之色。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那人目光失神,面无表情道:“我只是你们新搬来的邻居,想和你们来打个招呼,你能把刀收起来吗?”

    杨赫握住匕首,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就看到这人突然脖颈一梗,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吼,挣脱了向导力的束缚,直接扑向了杨赫。欧瑟此时也反应过来,他失声吼道:“不对,会长,你别靠近他!”

    欧瑟见到对方把手插|进了口袋,在本能之下,身体先于他的大脑做出了动作。他只来得及按住杨赫,那个人在他们身前自爆,爆炸产生的声波把公寓前后的玻璃全部震得粉碎,甚至连合金门板都轰开了十米远。

    血液和肉沫沾了他们一脸,杨赫发现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爆炸直接触发了住宅区的警报。

    不知来自谁的血溅进了他的眼睛。视线里,杨赫似乎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护住他的欧瑟嘴唇翕动,他的双眼最终失去了活力的光彩。

    直到欧瑟被送走急救,杨赫仍旧还停留在刚才的突发意外之中。

    他记得欧瑟喊了他一声“会长”。

    “会长”是什么?欧瑟叫的那个会长是他吗?

    从来到星桥开始,先是他和希达维遇袭,这次对方直接摸到了他的公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们的手段也更为极端,竟然进入了平民众多的生活区,似乎不把这种杀伤放在眼里,有人企图和他同归于尽。

    杨赫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自问这些年并没有引来什么仇人和宿敌,而现在的确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一直以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什么失忆的可能,幼年的经历、升学与进修,这段时间真实而鲜活,现在想起来就像是走马观灯一般,他切切实实度过了漫长的时间。

    而希达维却告诉他,他所有的不止于此,他有一段记忆。

    至于这段记忆是什么,没人告诉过他。关于往事,许多亲近的人都对他缄口不提,他的父母,还有一直的玩伴欧瑟,更甚于那个几乎从天而降的希达维,他们似乎都在向他掩盖着过往。

    沃夫达尼号旗舰里的希达维,几乎在同一时刻耳朵一蒙,眼前闪过了一抹强光,等到他的视线恢复的时候,会议室的中央展示着局部的空间模型,一名将领正在汇报兵力部署的安排。

    将军正讲到兴起,却看到皇帝陛下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发言。

    希达维非常确定,他在一瞬间之后就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是暂时性失聪?不对,他刚刚做过体检,并没有什么听力方面的隐患,是并发症?还是狂化状态的后遗症?

    将领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同时看向首席上的皇帝陛下,其中一名将军问:“陛下?”

    希达维只能看到对方的口型,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既然他现在听不见的话,就算是会议继续下去也没了意义。

    哨兵敏锐的五感赋予了他出众的听力,这种情况实属蹊跷,皇帝陛下虽然心存疑虑,却还是把会议开完,部署ace计划的相关巡视安排。

    刚才他看到的是什么?这一点还是让希达维心神难定。对一个哨兵而言,五感中的听觉极为重要,而他不能让许多人发现这件事。

    权衡之下,希达维还是做出了决定:“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接下来的汇报择日进行。朕还有些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将领们起身送走皇帝,希达维却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失去听力是一个哨兵致命的短板,现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只不过他需要亲自去证实这件事。

    如果那个假设成立的话,他现在暂时失去了听力,杨赫是不是也一样?

    ☆、第42章 ace计划(八)

    希达维对此事并没有声张,他失去听力这件事,是可以被致死的软肋,如果消息散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所要做的就是把知晓信息的人范围缩到最小,而如果有人主动要见皇帝,这件事必然就瞒不住了。

    听觉可以说是哨兵最优越也最重要的五感之一,为了拖延时间,希达维切断了和许多下属的联系,把即将开始的会议推后,而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旗舰的房间里。

    皇帝陛下直接找来了心腹的御医,对他说起了自己的情况:“朕刚才在会议室的时候,突然就听不见任何声音,想找你来看看,朕是不是因为狂化状态有了后遗症?”

    御医顿时紧张起来,他在随身携带的光屏上写道:“请陛下随我去做一下检查。陛下有没有受到强音刺激?”

    希达维摇了摇头,而此时,阿尔菲受命疾步而来,神色紧张:“陛下,杨赫阁下遇到炸弹袭击,他受了轻伤,就是和他同住的欧瑟重伤。除此以外,杨赫阁下暂时性的失聪了。”

    他的回答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就在他狐疑之时,御医适时地开了口:“阿尔菲,你还是把这些事写下来告诉陛下吧,陛下说他听不见声音。”

    阿尔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也暂时性的失聪了?”

    御医道:“这个不难治,只要杨赫阁下恢复了,陛下也能恢复听力,我们弄错了一件事,原来陛下和杨赫一直都是结合关系,他们之间的情况叫共享五感,只不过……”

    希达维听不见自己的下属在说什么,因为皇帝陛下暂时失去听力的缘故,阿尔菲和御医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抑或是互相交流,以免引起皇帝的猜忌。

    希达维渐渐发现,拜这次失聪的福,他好像进入了杨赫的精神领域。

    这是向导的精神屏障受创之后的表现,不过此时的杨赫不比当年,所有的秘密都被他封存在意识封闭之中,希达维并不能看到,而他发现,杨赫正在想他。

    能够出现在杨赫的精神领域里,对希达维闻言无疑是一种意外之喜,不过,皇帝陛下这样从天而降一样的出现,又由他引出了那么多的事件,杨赫会想起他,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希达维的听力得到了恢复。

    御医见此情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陛下,我们一直以为几十年前,您第一次狂化是由于结合破碎,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太过伤心而导致的精神紊乱,并不是由于结合破碎而导致的。”

    见皇帝不说话,御医接着补充道:“不过陛下,您可以感知到杨赫阁下的五感,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能做到这一点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杨赫阁下的精神屏障松动了,他现在的所见所想不会存在于自己独立的精神领域里,这种情况很危险,当然,这种变化只有他的结合伴侣才能发现。”

    希达维问:“你所说的意思,比如说有别的向导存在,就可以读取杨赫的思维和想法?”

    御医以点头默认了这一点,希达维想,或许是因为杨赫的挚友欧瑟为他受伤,杨赫非常难受,情绪受到了波动,才会导致他精神屏障松动吧?

    不过这也说明,杨赫现在很危险,精神屏障是向导抵御外界精神入侵的武器,希达维没有理由把自己最重要的人置于险情之中。

    希达维亲身体会过那种濒临崩溃的精神屏障,他很清楚,无论对哨兵还是向导来说,这都是杨赫最为脆弱的时候:“随朕去一趟战地医院,你去看看杨赫的身体怎么样了。”

    欧瑟已经被送去急救,杨赫守在手术室外,爆炸中他受了轻伤。他的衣服也没有换,还是在公寓时穿着的淡色制服,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

    希达维看到他的眼神茫然,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坐到了杨赫的身边。

    杨赫的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哪怕是路过的医疗人员,都会收到他警惕的目光。见是希达维,他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希达维大人。”

    皇帝试探性地环住了杨赫,对方却没有挣脱的反应,希达维抚摸着他的发际,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对方。

    哨兵熟悉的气息对向导来说是致命的吸引,杨赫轻声道:“希达维大人,你说和我之间有过去,我相信你说的话。”

    希达维下意识地感到奇怪,却听杨赫解释道:“是今天我才确认的,在遇袭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看到了许多穿着帝国制服将领,那不是幻觉。”

    这与皇帝开的会议完全重合起来,杨赫道:“我并不认识他们,那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我想那里应该是你的视角。希达维大人,我知道那是什么,这是五感共享,这是结合过的伴侣才会有的现象。你就是我的哨兵,可我却记不得你了。”

    希达维直视着他的眼睛:“刚才你暂时失聪的时候,我的耳朵也听不见了。你不是我的伴侣,又有谁是呢?”

    他们之间留滞着一种沉重的东西,在确定彼此的身份之后,杨赫的心头还笼罩着挚友遇袭的疑云,希达维远没有达到圆满之时,不过杨赫能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算是进展了。

    对此,皇帝陛下并无强求:“我在这里陪你等欧瑟抢救的结果,前线的再生设备没有问题,应该可以治疗他的伤势。”

    星桥驻地的生活区混入了携带炸弹的人员,安保出现了不小的纰漏,在星桥区域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希达维派出特情处调查此事,前来汇报的队长却脸色凝重。

    “陛下,这件事并不简单。”因为希达维在战地医院,所以队长就直接到了这里,“根据现场的残肢提样,属下发现,经过基因数据库的对比,现场留下的基因的确有原主,而这个人应该被划归在帝国的失踪人口里。根据帝国法律,失踪人口的基因资料不予消除,在许多区域拥有准入权限,所以不会被安保系统拦截在外。”

    希达维的脸色也不好看:“一个失踪人口怎么来到了星桥驻地?他甚至还混进了战地生活区?”

    如果有这么大的疏漏在,今天可以进入生活区域自爆行刺,明天是不是就能进入皇帝的旗舰意图不轨?

    “不知希达维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一直沉默在侧的杨赫开口,“只有帝国的人才会最熟悉帝国的规则,不管什么时候,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杨赫站起身,看向手术室的方向:“我会揪住那个伤害我挚友的人,他们还没能要了我的命,他们还会再来的。”

    即使希达维下令特情处严查,可对方似乎没有留给他什么线索,欧瑟原本在ace计划的人员名单之列,经过抢救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他还没有到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只能选择休养,并且退出ace计划。

    在出发前,杨赫去见了欧瑟一面:“你好好养伤,最好到首都星去住,星桥这里沃金联邦渗透的太厉害了,说不定会有危险。”

    欧瑟脸色有点发白,不过劲头还不错:“先别管我这个病号,你想过自己的事情吗?”

    “最近发生的事情看上去是在针对你,未尝不是针对希达维。他是帝国皇帝,有专人保护,本人又是高级哨兵,能够伤害他的人非常少,如果说有人要加害希达维,他们肯定就要对着你下手。”

    ☆、第43章 ace计划(九)

    艾达尼亚大公从下属那里知道了杨赫遇袭而没有重伤的事情。

    大公并无表情,看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而此时此刻,蓝顿父子与大公同在星级旗舰之中,蓝顿将军免不得为自己的儿子介绍一番:“这位是帝国大公艾达尼亚大人,是他在希达维大人面前说情,才把你放出来的。”

    蓝顿向艾达尼亚鞠躬致谢,末了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件事于情于理不符,希达维应该极为恨我,怎么可能把我释放,大公殿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艾达尼亚似笑非笑道:“是啊,可是希达维陛下知道是我求情把你放了,可这一切,希达维陛下不都默许了吗?”

    “新一期的ace计划就要开始了,如果说为了提高帝国的战力,陛下想怎么样我也就认了,可偏偏是杨赫。”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在,不过他把话说到这里,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蓝顿一言不发,等告辞的时候才对父亲说起:“父亲,艾达尼亚大公并不是善类,他有反抗希达维的倾向在。”

    蓝顿将军低声道:“怎么会?他的尊贵来自于希达维陛下,如果和希达维作对,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准将道:“可是父亲,比起大公来,难道不是皇帝的位置更加吸引人?而且艾达尼亚大公虽然看起来深受皇帝的信任,可他并没有实际权力,他一直都被排斥在核心之外啊。”

    蓝顿将军的表情严肃起来:“现在的皇帝斯提利科·希达维还没有子嗣,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艾达尼亚登基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父亲是怎么想的?”

    将军的神色带着一丝无奈:“我只不过想把你救出来而已,之后如果艾达尼亚大公想做些什么,我难道还不会推脱么?如果把我们逼急了,照样可以向希达维投诚,他是不敢步步紧逼的。”

    艾达尼亚沉默着坐了一会儿,许久之后,下属来报:“大公殿下,斯普林斯议长有事找您。”

    来自高位伴侣的通讯,艾达尼亚会去接的,帝国议长斯普林斯神情冷漠:“艾达尼亚,你去新联邦我没有意见,可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私见蓝顿,联系圣所,甚至鼓动新联邦首都星抵制ace计划,不过这些还是有转圜余地的,你收手吧。”

    艾达尼亚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所以你就想忍让杨赫上位,看着他迷惑希达维陛下了?”

    斯普林斯眉间紧皱:“杨赫他连帝国国籍都没有,当年把他逼进新联邦,就是防止他记忆恢复顺理成章地进入帝国,希达维陛下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当年陛下亲赴向导公会,占领天桁星系,杨赫的向导公会都是陛下亲自剿灭的,陛下对至爱都防范至此,你没有必要来多此一举”

    “当年陛下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话,自我之后,再无星系总督,艾达尼亚,不要和希达维陛下对抗,你的权限都是陛下赐予你的,你还想怎么样呢?”

    大公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伴侣:“不怎么样,斯普林斯。你今天来通讯就是为了质询我这些事?”

    “我是来给你一个理由脱身。你的母亲——公主殿下病重,她想见你这个儿子一眼。回首都星吧,艾达尼亚。看着公主殿下的情分上,希达维陛下会原谅你的。”

    艾达尼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遗憾的表情:“你还是这么天真,斯普林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回,是轮到斯普林斯错愕了:“你……!”

    战地医院里,杨赫只不过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如果说有人想杀希达维,那我得跟紧点,结合伴侣一方死了,另一方是很难独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