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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1节

      这人画的很专心,桌子上有很大一张图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已经快满了。

    图纸我是见过不少的,一是大学时学的专业跟这个有关系,二后来我的行当也会见到各式各样的户型或是施工图,反正大同小异。

    我仔细打量着图纸,觉得有些奇怪。图纸中间的主要部分,只画了一个并不复杂的长方形。四周倒是有很多细化的注明,一时间我也没工夫看全,只觉得这并不像是建筑图纸。没听说谁家的房子会盖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的啧了一声,那人丝毫没有反应。我大胆的把身子俯下去,想看清图纸上的小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门有响动,一回头,只见一个人打扮的跟抢劫犯似的,带着很大的一个口罩,头上还套了一个毛线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时间我慌了一下,本能的朝旁边挪了一步。

    那人却对我没有丝毫反应,径直走到了书桌前跟画图纸的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竖起耳朵听。

    这两个人聊得事情似乎很隐晦,或者压根就是跟我所处的时代有些脱节的原因。

    反正我听了他俩聊得,完全如坠云雾。

    戴眼镜的人一直在表态,这个急不得,要好好计划才行。

    而戴口罩的人一直在催促,说时间不够了,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俩人谁也不让步,似乎都很有底线。

    最后那个戴口罩的人急了,说道:“这事情必须今晚就开始,否则这屋子所有的人都会陪葬!”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我才猛然觉得自己一身冷汗,倒不是被他俩的话吓得,而是戴口罩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

    那种目光太有针对性了,完全不像是凭空望来的。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那人是能看见我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说出来?那话也是说给我听得吗?

    没工夫多想,却见戴眼镜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很焦急也很懊恼,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好几次很险差点撞到我,幸好我及时躲开了。虽然他看不见我,可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走的时候,我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看那个图纸。

    只见图纸边缘的小字写着: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复江

    我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来,这个日子我见过!妈的这不是传说我的死期吗?!

    怎么这里也有?

    妈的而且这个更细致,后头连我的死亡地点都标注出来了?

    我直接趴在了桌上,也不管那戴眼镜的男人了,立刻看其他的注明。

    其他的注明我就不太容易理解了,有一些是数字计算的竖式,得出的数字都不大,也不确定是计算用料还是什么。

    还有一些类似于几何的计算,好像是算的是风向或是气流之类的。我数学实在不好,看的完全眼晕。事实上要不是那个日期我牢牢的记住了,恐怕我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接下来我仔细的揣摩那个长方形。

    图上没有比例尺,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绘制的。但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能用到这么大的图纸,通常比例不会小到哪儿去。

    我盯着长方形,总觉得这东西有蹊跷,而且这蹊跷是我能想出来的。

    我有些着急,差点忍不住跟着那人的脚步在屋里来回踱步了。

    忽然,我猛地反应过来了。

    按照这屋里的陈设,并不是现代,我想现在不会有谁复古到偏要把家里布置成这样吧?

    所以,那个跟我死期一样的日期,也许不是说我的?

    而是压根就是一个时间记录?这戴眼镜的男人文绉绉的,我知道我国早期的很多知识分子都还保留着很多解放前的习惯,包括对于日期的记录也是一样。我猜八成这只是这人的习惯。

    这跟我们现在计年的写法不同,现在2008年就是2008年,过去了就没了。

    而旧时的计年是以12年为一个单位的循环的,也就是如果今年是甲午年,那么十二年前的那一年也称之为甲午年,以此类推,十二年后的那一年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甲午年相当于公历的2014年,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难道是几十年前的甲午年?

    会是那一年呢?

    我拼命的在屋里想寻找能解答当时时间的东西,无奈没见到日历,连报纸都没有。

    我算了一下,从这陈设来看,不像是解放前的事情,往前推的话,最有可能的大概也就是1954年或是1966年了。但具体是那一年我却没找到什么线索来佐证。

    我这时头脑有些乱,有一点点失神。

    没注意那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桌子前头了。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我紧张的要命。

    那人站的位置正好把我卡在桌子与他之间,我根本出不去。这下我恐怕是要暴露了。

    就在我琢磨是否要站到桌子上的功夫,外头忽然有了一个响声,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戴眼镜的男人被吸引了出去,我这才得以脱身。

    之前带口罩的人还没出去,一直就在客厅里,俩人交谈了几句,戴眼镜的男人才回来。

    我这次老老实实的躲到了桌子的侧面,看她拿起笔继续在图纸上写。

    这次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一个大圈把整个长方形包了起来。

    狠狠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做总结陈述。

    我定睛一看,写的是:抬棺人数需不需要上报争取?

    写完后,他卷起图纸收好,又去了客厅里。

    我没有跟出去,事实上我连要不要跟出去的考虑都没有。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图纸画的是什么了。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秦一恒在宗祠里的小房间内,分析那些衣柜来历的话。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棺材,最大的,棺材。

    这图纸上画的是一口棺材!!!

    我想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源头,起码是看起来像源头。

    这口棺材就是这一个人建造的,可我只是看他面熟,却没有见过他。

    而那个带着口罩的人,显然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越想越乱了,难道那个戴口罩的人真的能看见我?而且,他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怕我认出他,所以才会遮住自己的脸吗?

    这时候要是有烟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考过度,头开始有些昏,身子跟着就有些软。

    几秒钟后,我知道这是我逐渐的在失去意识。

    眼前越来越模糊,跟着,等到我能分辨眼前的景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老丘小屋里的小吊灯。

    白开正在一旁盯着我,见我醒来,给我递了块毛巾。

    毛巾是湿的,也不知道是之前他帮我擦过汗,还是有人用过。

    我满脸都是汗珠,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跟发过一场高烧一样。

    我勉强张开嘴要了根烟抽,抽了几口,差点吐出来。我问白开,我睡了多久?

    白开起身把老丘的屋门打开,外头是亮的,我这才知道我已经睡了大半宿了。

    老丘也守着,熬了碗小米粥给我喝了,我才终于精神了一点。也没再多休息,赶紧一五一十的把梦里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了白开,老丘在旁边,我并无忌讳,看白开跟老丘相处的情况,可能真的是自己人,不过我也没工夫计较了。

    白开听后直皱眉头,连声喊我靠。

    我道,你说那些人到底造棺材干嘛?复江是哪里?应该是梦里那所房子的地点,我们得去看看!说不定那个人还住在那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老丘,小米粥里应该加点核桃仁,补智商!”白开拍了下我脑袋道,那个东西不可能是他们造的,复江不是地名,是把棺材再沉到江里的意思,那个棺材是他们捞上来的!

    第四十七章 老丘是谁

    这下一切都跟之前找到的线索对上了!

    我想着那些画在衣柜里奇怪的画,难道指的就是他们?可画中的人完全都是古代的感觉啊。

    我终于能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只是老丘的屋子很小,没走两步就要转身了。

    白开有些看不下去了,直说眼晕,要我坐好了,就伸手指指老丘。我这才想起来老丘的事还没闹明白呢!

    老丘被白开指了一下,弄得还有点拘谨,半晌看表情一直想说话,可就是没张嘴。

    最后还是白开用话茬引了一下,说老丘在这里的原因,是守着一个秘密。

    老丘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讲。

    说早前这个帽子厂是他们村里筹办的,说是为了民众造福利,其实就是几个村干部变相利用村里的人赚钱。但当时大家的收入都不高,这地方太冷,种地又辛苦又困难,大家也就乐得在厂里干活。

    当时厂里主要做的帽子都是东北特有的皮帽子,当地物产丰富,家家都是猎手。销量不大的时候甚至原料都不用购买,组织几个人扛着猎枪到山里转一下,什么都有了。

    后来也是村里的干部出去跑销路,意外的接了几个俄罗斯的订单。这厂子的规模才从早期的小作坊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盲目的扩大生产,在那个时代那种状况,显然是很危险的。

    结果就是,国外的订单做完之后,厂子彻底就闲了,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开工,工人一个个的都受不了现状,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在厂里偷偷点东西变卖。总之这厂子眼瞅着就该关门了。

    当时老丘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算了。可就在这时候,厂子意外的又接了一笔订单,离奇的活了起来。

    老丘说当时的状况很奇怪,先是厂里来了几个人。着装打扮都很明显是城里人,但一个个的都很严肃,由村干部带着在帽子厂里里外外考察了好几次。走之后,厂子就开始赶制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比当时的帽子高出很多,戴起来,头顶总是留有一块空隙,这在东北的环境,都是裹的越严实越好,那样才抗寒。所以当时工人都对这个帽子印象很深刻。老丘忍不住好奇,有次还问接待那些人的村干部,是否这帽子的设计错了。村干部就告诉他,这是那些人一再要求的,错不了。

    当时这批帽子的量要的挺大,十几个人加班加点的干才完事。做了大概有五六百顶。到了交货的时间,来取帽子的人非常多,足有一百多人,这阵势把老丘等人弄得一愣,以为是要拆厂子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用车或是用什么东西把帽子打包装走,而是每个人就地戴上一顶之后,就又成批的坐车离开了。但因为来的人数并没有达到对方预定帽子的数量,所以帽子就剩下了很多。那些人也不要了。于是工人们就每个人都往家里拿了不少,老丘这顶帽子就是当时留下的,不过并没有戴多久,他之前戴了很久的那顶无意丢了,就又翻出来了一顶戴着了。

    那些人走后,村里的人因此谈论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应该来的人是五百多个,反正跟帽子的数量应该一致。但他们肯定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很多人,所以只剩了一百多个人。

    老丘想到那些人取帽子时的脸色,都非常沉重。似乎还真跟村里的传言一致。

    不过这事只能算个谈资,很快就过去了。这之后厂子着实又冷清了好一阵子,就又来了几个人。

    这次来的人跟上次的差不多,也是城里人。不过显然比那些人有素质,说话都很客气。见到谁都发烟。其中好几个人的打扮都是文质彬彬的,很像知识分子。这村里人对读书人最敬重,大家相处的就非常愉快。老丘还专程去打了野兔请几个人到家里吃饭。当时在老丘看来,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明显是干部。其他人一直都听这俩人指挥,平时说话的时候明显都是这俩人不发言,其他人很难表态。

    老丘对这俩人自然印象很深,具体姓名不知道。只知道这俩人一个姓万,一个姓袁。

    应该都是城里的工程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