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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节

      你选中的课程、大学、工作、伴侣,都是未来每一条路的拐弯口,人类的寿命那么短暂,每个选择都是一道坎。

    看着那辆警车渐渐驶远的时候,馒馒就在想,方美珍选错了。

    “他会判死刑吗?”

    沈挚摸出烟来闻了闻,“最低无期。”

    他身上的烟味飘过来,很淡很淡,馒馒动了动鼻子,她以为沈挚烟瘾犯了,但这家伙却只闻了闻又收了起来。他脸上被刮胡刀弄破的地方带了条血痂,给他的脸增添了点粗野。

    眉毛粗黑浓密,侧面看的时候下颌的线条锋利,鼻梁很挺,眼睛很大。

    其实沈队长不难看,馒馒想。不过和血族一惯精致阴柔的审美有点差距,大多数的家伙更偏爱白净细腻的小鲜肉。

    “你,什么时候回去?”沈挚感觉到她的视线,稍稍偏过了头,他略显局促的掏了掏兜,摸出一颗水果糖递过来,“吃吗?”折腾一上午都没吃饭。

    馒馒摇摇头,沈挚无法,只好自己剥了糖纸吃了,她能清楚的听见糖块在他齿间碰撞的响动,吞咽唾液的声音,她这么盯着看的时候,他喉结滚动了下。

    “明天。”沈挚回过头,略显诧异的样子,“明天?”

    口中齁甜的糖好像一下子变了味道,好快啊……

    “嗯。”馒馒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我必须尽快把陈迢带回去处理,已经耽搁两天了。”

    “陈迢?”沈挚眉头皱起,他已经洗清嫌疑了啊?

    正待要询问详细的时候,周顶天忽然冲了过来,“沈队沈队!”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我们查过了,案发那天戚大宝的秘书并不在本市,他不具备作案机会。”

    沈挚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有不在场证明?”

    “有的。与他同行的几个人还有往返高铁车票都可以证明。”周顶天也没有一惯嬉笑的样子了,“这是不是就说明,当时在楼上协助戚大宝作案的另有其人?”

    “这个人是否存在,都还需要进一步的核查。”沈挚摇摇手,“走,跟我再去看一遍监控和进出入记录。”

    他们两个的身影匆匆离去,馒馒站在后面,似乎是看到沈挚的脚步一顿,又或是没有。

    “同伙吗?”她自言自语着。

    其实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能够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给戚大宝提供帮助,又无处可查行迹的,实在是比巧合还要巧合的事情。

    她更愿意相信那个所谓的同伙其实不是个人。

    到后来所有人奋战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查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戚大宝打死不承认有帮凶,测谎专家也检验过了,他确实没有说谎。

    拖了几天的杀人案以抓到元凶为结局,而这个所谓的帮凶,名叫‘凑巧’。

    ——————

    “啊啊啊,好累,沈队简直不把人当人用啊。”周顶天摇头晃脑的说。

    晚上下了班以后,几个人一起走出办公室,他旁边两个警员附和着,“沈队是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驴使。”

    “他把他自己当铁人使啊。”一群人点点头,见过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馒馒美女,你明天就要回省会了?”周顶天凑过来,“咱们队长就没说要送送你?”

    她正在和【f】说话,感觉到一个人凑过来,随手将手机放了起来。

    “没有。”她见几个人都围拢过来了,“怎么,有事?”

    周顶天向旁边的人翻了个白眼,“沈队这队长是怎么当的,太冷血了。”

    “对啊对啊,一点都不关怀同事。反正还早,咱们一起去聚餐吧?”

    馒馒见聚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都是沈挚麾下的侦查小组刑警,或者是相熟的情报部和技术科成员,一个个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她。

    喂,你们真的是刑警吗,微表情太明显了吧。

    “好吧。”

    霎时间如同烟花绚烂盛放,人人张灯结彩。

    “first blood!走走走,我去叫沈队,你们定位置去啊!”

    “哎,大学城旁边那家烧烤挺好吃的。”

    “大冷天的,吃火锅啊!反正也不是aa!”

    “你掏钱?”

    “沈队请咯~”

    馒馒被几个人簇拥着往前走去,他们很热情,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按坐在大桌子旁,面前碗筷手巾俱全,锅内已经咕咚着热水了。

    “美女喜欢吃什么,牛肉还是羊肉?”旁边一个殷勤的警员凑的近了些,馒馒默不作声离远了一点距离,“鸭血,谢谢。”

    “嗯,哦……”然后就是一整盘的鲜鸭血都被摆在她面前了。

    火锅店不大,但看起来他们是经常来吃的,老板都很相熟,很自然的就给拼了几张大桌子在一起。

    警员们都是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一片小小的房间立刻就吵闹起来,伴随着辣椒、麻汁和香菜的气味,熏得馒馒有点晕。

    “再来十份粉丝蒸扇贝,两份虾滑,大明虾和炸肉你们看着办吧。”周顶天嘴里还啃着鸡骨头呢,就忙着敲筷子继续点菜了,他眼睛盯在菜单上,忙不迭被后面一人打了头,哎哟哎哟喊起来。

    “小子点菜挺麻溜啊。”沈挚卷起了衬衣袖子,露出一截麦色的小臂,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周顶天,“是不是今天你请啊?”

    “呵呵,这不是知道沈队您爱吃吗,我早早给点好。”周顶天吐掉骨头,站起身来给沈挚让座,“来来,队长您坐,您不来,我们都不敢开席呢。”

    “都吃了一轮了还说没开席。”

    他一来,原本就很闹的众年轻人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摩拳擦掌的,用某人的话说就是:一个个都要上天了。

    “今天有机会,我敬大家一杯,这两天加班辛苦了。”他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早日破案嘛。”

    “为人民服务~”

    耳边是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她从茫茫白雾里抬起头,就见旁边人仰头灌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浅色的液体从他下颌滑落,流进敞开的领口处。

    湿了。

    沈挚酒量不错,但几回车轮战下来也有点晕,他捏着太阳穴坐了下来,还不间断有人端着酒杯过来,都被他轰跑了。

    这帮臭小子,存心找事……他晃了晃脑袋,伸手夹了筷子菜嚼吧嚼吧吃了,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吃了什么。

    闹腾的饭桌上,独有这一片小角落是安静的,没人说话。

    他用余光瞥过去,她脱了外套,就那么小小的一只窝在餐椅里,面前摆了个干干净净的碗,也不知道吃没吃东西。

    忽然一下就酒醒了。

    馒馒只敢偷着吃了几块生的鸭血,一点都不好吃,完全填补不了空空的腹部,她饿了,但是不想吃人类的饭。

    她无聊的撑着下巴看面前警员们放松下来的姿态,周顶天脱了衣服大跳肚皮舞,旁边几个男人在敲碗给他伴奏,还有埋头狂吃的,虾壳空盘子叠了高高一摞。

    真有朝气啊……年轻人。

    她感觉有点困了的时候,就见一个沾了酱料的碗被放在手边,里面有煮过的虾滑、羊肉和别的什么,种类很多。

    “他们吃的快,你得抢,别放不开。”

    那个人没有转过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她说话,他手上还忙着什么,专心致志的下菜、捞锅。

    然后馒馒的眼光就不由自主的被那双手吸引了。

    他手上的经络很明显,又黑又硬的像是石头,但是在玩弄那些肉和菜的时候,她无端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的食物忽然有了香味。

    他是魔法师吗?

    她顺从他的意思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当然,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但是比起这些卖相不错的食物,某个人看起来好像更好吃。

    现在她饿着肚子,他身上散发的香味已经叫她快挡不住了。

    沈挚满心注意力都在身边人的碗筷上,她多吃一口的东西,他就费心从别人盘子里抢过来煮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了。

    “沈队,一起去唱歌啊。”

    “啊?”沈挚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就被周顶天凑过来勾肩搭背了,“呵呵呵。”他邪笑着,“让我们听听队长的美妙歌喉。”

    “我保持沉默。”沈挚毫不留情的撇开他,“都几点了,我要回去睡觉。”

    “别这样嘛,沈队长,你又不是有宿舍门禁的大学生。”周顶天夸张的张开怀抱,“明天馒馒小美女可就要走了也,你就不想来一曲送别吗~”

    沈挚一张老脸被他说的臊的通红,还没回应呢,旁边那人忽然站了起来,“你们慢慢玩,我有点累了,明天还要赶火车,就先回去了。”

    原本喧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周顶天解围道,“那个,特派员明天还有事呢,咱们就别耽搁人家了,将来有缘再聚哈……”

    零星几个人附和着,沈挚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说没说漂亮话了,只是他当时的表情一定不漂亮。

    “我送你回去吧。”他强撑着站起来说。

    “不用,你喝醉了。”而她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chapter10

    她这一句拒绝就好像是突如其来的一把飞刀,吧唧一下扎到了沈挚胸膛上,如果失望有实体的话,他大概已经淌了一地。

    “那你回去吧。”他摇摇晃晃转过身,抓起一瓶酒,“小周我们继续喝。”旁边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尴尬,但都没有违背队长的意思。

    馒馒看了眼他褶皱衬衣的背影,默默转过身走了出去。

    沈挚迷迷糊糊的,他仰头灌下一口啤酒,“小周,你去给她叫辆车。”声音有点沙哑。

    “沈队。”周顶天挠了挠头,“人已经走了。”

    他拍了拍沈挚的肩膀,“队长,你还好吗?特派员小姐……她是省会的人。”不会来诸云的,别想了。

    “我知道。”他推开周顶天,踉跄着往外面走去,“你们继续喝吧,完了记我账上,我先走了……”

    他没去听身后众人的挽留,有人来搀扶也好、阻拦也好,到最后被室外的冷风一吹,一切的浊气都被洗了干净。

    “啊……你这个老流氓,单身汉。”他低声自言自语着,头脑在夜风里异常清晰,啤酒瓶被他丢到了垃圾桶里,外套背在肩上,懒洋洋的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忽然有点湿意,沈挚随手一摸,才发现竟然开始下雨了。

    春雨贵如油,他想着别浪费了,就任由这些雨丝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