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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08章

      松松垮垮的领口吹进一点风,吹得何复身体发冷,但脑袋越来越上火。
    他猛地往白皎那里冲了两步,又被身边的人按住。
    何复心里的怒气积攒到了顶峰。
    他望着白皎,火气冲出喉咙,大声吼了起来。
    “白皎,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儿,你配吗!你知道贺子是过来干什么的吗,我告诉你,他是过来找小月亮的,跟你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视线摇晃间,他看见白皎挣扎的动作似乎微弱了一些。
    何复从心底冒出一些残酷的快感,他嘴里的声音没有停。
    “就知道躲在后面玩心眼,让别人护着,让别人他妈的替你挨打,还装一副无辜可怜的样,有妈生没妈养的傻逼,顶替被人在别人家里蹭了这么久,野狗都不如的狗杂种,还有你家里那对脑残爸妈——”
    宋一青听不下去了,他完全不明白何复在说什么,但这些骂白皎的话太过难听,他拦着白皎的动作慢了一些,注意力转移到了何复身上,“你他妈闭嘴!”
    下一秒,宋一青手里忽然一空。
    不知道何复话里的哪个字刺激到了白皎,白皎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后忽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始料不及的力气,连旁边两个学长都没能按住。
    也就一秒的功夫,宋一青眼睁睁地看着白皎一下子挣脱开其他人,抄起不知道是谁掉在地上的记事夹板,旋风一样冲向了何复,连拦都拦不及。
    何复还没反应过来,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说着,忽然兜头被白皎用硬邦邦的夹板猛拍了一下。
    白皎手里的夹板虽然算不上很厚,但也是足够结实的木胶合板,这一下打得何复眼冒金星,鼻腔发木,大脑白了一瞬间。
    回过神来后,何复没想到白皎居然还能冲上来打人,打得他脑袋嗡嗡直响。
    何复脑袋里最后一根弦也迸断了。
    他一把甩开身边的人,阴沉沉地死盯着白皎另一边一直耸着没有抬起来过的胳膊,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握拳,下了狠手抡过去。
    “白白!”许安然看到了何复对准了白皎右肩的动作,在身后尖叫起来。
    “何复,你他妈的——”宋一青的吼声几乎能震破鼓膜。
    一切仿佛都被放慢,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流动着。
    白皎那双鹿眼圆睁着,光洒进他的眼睛里,熠熠生光,和季茹最初为小月亮拍下的那张照片慢慢重叠,连着小月亮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起。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慢镜头一般的场景落进眼中,他的视线慢慢抬起,看到高空中那些聚光灯投下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逐渐向下飘,在空中闪闪发光,宛若仙尘。
    灯光刺眼,就像劣质的灯泡散射出的照明,而那些仙尘一般细小的尘埃,似乎变成了一颗颗冰晶,落在他的脸上,冰凉转瞬即逝,化成了水。
    身边的人按着他,他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面前的一个男人阴沉地盯着他,手里拿着一根从木凳上拆下来的又长又粗的木棍,木棍上钉着几颗长钉,不知道挥舞了几次,变得歪歪扭扭。
    “那杂种狗呢?”
    白皎的嗓子眼仿佛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破碎不成型的嗓音,也像那根木棍上的长钉一样,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行,你哭,你哭一声,我扇你一次,反正也谈黄了,没人要你,你这张脸扇我烂了也不碍事,我看你还敢不敢哭出声。”
    白皎硬生生地堵住了即将冲破嗓子眼的哭声,咽了下去,连同恐惧至极的情绪一起。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细小的雪花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像一只稳重的手,沉默地为他消去那些火辣辣的痛意。
    [皎皎,别哭了,我心疼。]
    声音响起,像是幻听,安静地盘旋在白皎耳边。
    他没有哭,他拼命地忍住了,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不说是吧。”面前的男人不耐烦了,眼睛里透出一股凶恶的狠劲儿,“他妈的,不说,我看你这胳膊也不用再留着了,废物。”
    钉着铁钉的木棍扬了起来,那些歪曲的铁钉和天空上的冰晶一样,在强烈的光中折射出刺眼的反光,在慢动作中以无法抵御的气势向他砸来。
    他觉得他要摔倒在地上了,那些灯光越来越明亮,比白炽更加耀眼,几乎要将他的视网膜灼烧起来。
    白皎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向后倒去。
    “你这个杂种,那个死狗到底去哪儿了——”
    小狗去哪儿了呢?
    曾经听见过的稚气又迷茫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小狗走了,小狗不会回来了,小狗去更好的地方了呀。
    你不是希望小狗去更好的地方吗?
    那个天真的声音反问着他。
    嗯,我希望小狗能去更远更好的地方。
    白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十七岁的自己,仍然天真,但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稚气,语气坚决。
    我不想拖小狗的后腿,我希望小狗去更好的地方,哪怕他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住手!”
    一声冰冷刺骨的厉喝响起。
    那根钉着铁钉的木棍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落下来。
    白皎不断地向下跌倒,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