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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服务生过来轻敲了敲他的桌子:“先生您好,这是三号卡座一位先生点给您的玫瑰香槟。”
    石野感到一阵烦躁,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三个了,他来的是酒吧,又不是夜店。
    “不需要,还给他。”喝多了酒的嗓音十分干涩。
    服务生道了声打扰,刚离开不到两秒,又一道脚步声逼近。步伐沉稳有力,不紧不慢,桌面轻轻“啪嗒”一声,酒杯置在上面,座椅拉开。
    “失恋不代表你有问题,每个人在情感中都会经历挫折。”
    石野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紧皱起来,头都没抬:“你脑残吗,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显得你特聪明是吗?”
    alpha笑了笑,并没有因为他过于恶劣的态度而离开,他沉沉的视线落在beta浮着一层绯色的光洁后颈,比起温顺的omega,有时候性情火爆的beta更能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他晃动着酒杯:“一万三千八百八十八的玫瑰香槟,不尝一口试试?”
    “拿走,滚蛋!”
    石野不耐烦地转头朝内,却不知这样将后颈更加毫无保留地展露在alpha眼前。
    alpha抿了一口香槟,挪开了酒杯,像他一样趴在了吧台上:“我前天也刚分手,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他一边轻轻说着,一边释放出信息素,手指抚摸上那片肌肤。
    石野一个激灵睁开眼,反应过来,恶心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长腿往地上一蹬,撤开凳子,抓起一个啤酒瓶往桌上一砸,锋利的尖端对准alpha。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几乎没有分寸可言,这一下险些直接戳alpha脸上。
    alpha吓得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生怕面前情绪激动的beta真一瓶子砸下来,给他开了瓢。
    石野心里像憋着一团火,握着啤酒瓶的手用力到发抖,他是真想给alpha来那么一下,可过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小脑,让他腿脚发软,眼前发昏,站都站不稳。
    他身体晃了晃,一手撑住吧台,另一手依旧指着alpha的脸。
    alpha似乎发现了他的体力不支,渐渐站起来。
    石野一只手已经撑不住,扔掉啤酒瓶,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瞥见alpha靠近,一脚踹翻了高脚凳。
    “滚!”
    alpha慢慢靠近,手扶住他腰,暧昧地揉了一下:“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去包间休息一下?”
    “……我操你大爷的!”
    石野恶心得想吐,一个肘击猛击猛砸在alpha脸上,这一下把alpha鼻血都砸出来,他还不解气,一脚踹在alpha小腿,把人踹倒在地,又摸过一个啤酒瓶,举起来就要照人脑袋砸下去。
    这一下要真砸结实了,轻了要吃官司,重了闹不好会出人命。
    手腕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握住。
    “小野哥。”
    耳边熟悉的声音平静又有力,仿佛一股暗流,在寂静中缓缓涌动,一下子冲刷掉他心里的烦躁与不安。
    江池骋站在他身后,握着他手腕的大手慢慢爬到他的手背,握住瓶颈,另一手安抚般捏了捏他后颈:“把瓶子给我。”
    石野愣了几秒,像个木头似的,慢吞吞松开手。
    江池骋接住,稳稳放回吧台。
    他余光瞟了地上的alpha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温度。alpha对高等级的alpha带有天然的畏惧,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江池骋视线又落回眼前人身上。
    石野身上的味道冲得几乎没法闻,熏人的酒臭味儿还是其次,主要是陌生alpha的信息素,刺激着他的腺体,一阵阵针扎似的疼。
    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江池骋无法再忍受一分一秒,一句话没说,抓起石野的手腕,大步向外走。
    石野东倒西歪地走了没两步,没了力气似的,往他身上一靠,打了个酒嗝,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陪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厕所不干净,回家再上。”
    石野不肯走:“憋不住了。”
    “……”
    江池骋停下,回头,嘴角向下紧绷着,像是压抑着即将破口而出的怒骂。
    “你瞪什么,我真憋不住了!”
    石野皱起眉头,哭红的双眼回瞪着,却没有多大攻击性。
    许是醉酒的缘故,瞳孔微微地放大,平时清澈的眼睛此刻变得朦胧,仿佛笼罩着一层雾气。
    江池骋拗不过,拖着人进了厕所,里面烟味儿很大,他把人扶到beta厕所门口:“还用我进去给你扶着吗?”
    石野一手撑着墙面站稳,摆了摆手,进了厕所。
    没一会儿,江池骋就听到里面像要把胃给吐出来的呕吐声。
    石野洗完脸和手出来的时候,发现江池骋手里多了一包酒精湿巾和一瓶矿泉水。
    他接过水漱口,江池骋则拿着酒精湿巾给他擦了一路的手,一根一根地擦,像是跟他手有仇一样,擦得很用力,连指甲缝都给他扣干净,坐上出租车还没擦完。
    石野不明所以:“我上完厕所洗手了。”
    江池骋嗯了声,却没停下动作。石野也无所谓,脑袋还晕乎乎的又涨又疼,闭上眼睛睡意就上来了,刚要睡着时,忽然感觉脑袋被人调转了个方向,改朝外。
    浓浓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湿凉的布料落在他的后颈,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一遍又一遍地擦,弄得他又疼又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