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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她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如果她早就放手,宴廷嵩只会欢欢喜喜地把人娶进门,两个人不知道过得多潇洒快乐。
    而她沈美玲只会成为帝都人人皆知的弃妇。
    沈美玲转过身,“把人给我带出来。”
    两个保镖把余薇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她从房间里押了出来。
    余薇看着眼前的环境,有些似曾相识,等到被保镖从楼上带下来,才发现这是沈家老宅。
    她跟宴文洲结婚后,因为沈美玲不喜欢她,三年多的时间,她只来过两次。
    茶几上放着热茶,沈美玲不急不慢地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余薇,你是不是觉得,你肚子里有文洲的孩子,我就不会动你?”
    余薇神色冷漠地看着她,“正常人确实不会,至于你……”
    “我怎么了?”沈美玲晃着茶杯,“我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我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样大,什么都给他最好的!结果呢?”
    沈美玲讽刺地笑了笑,“他却处处不像我,偏偏像宴廷嵩,是个情种!血缘有时候,还真是奇妙。”
    余薇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把枪。
    两个保镖把她按在沙发上之后,就离开了,房间里现在只有她跟沈美玲。
    沈美玲绑她过来,难道是想要带她去给肚子里的宝宝做亲子鉴定?
    “余薇,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爬上文洲的床?”
    余薇回过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我真是低估了基因的强大。”沈美玲放下茶杯,站起身,“当初是我派人把你丢到那山上,你还真是命不该绝,早产,身体那么虚弱,淋了雨,都能被余老爷子救回来。”
    听着沈美玲声音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余薇后背发冷。
    “作为宋清荷人生的污点,你不过是我这些年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一颗棋子。”沈美玲冷笑了一声,“你会跟文洲有交集,也不过是因为我想要做的一个小小实验罢了。”
    她原本是想要让宋清荷的女儿也尝尝,被丈夫背叛,做个有名无实的宴太太是什么滋味儿。
    余薇有什么,不过就是跟宋清荷同样有张好的皮囊罢了!
    可偏偏,文洲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余薇好半天才回过神,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沈美玲,你真可怕,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真的能顺利嫁给我儿子?”沈美玲走到余薇面前,“如果不是我,你连站在我儿子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我那个时候怀孕的事情,也是你动的手脚?”
    沈美玲目光不屑地看着她,“余薇,你不过就是个强奸犯的女儿,你的血都是脏的,你有什么资格给文洲生孩子?”
    “别说你没怀,就算你怀了,我也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你这个疯子!”
    院子里响起引擎熄灭的声音。
    沈美玲不急不慢地拿起桌子上的枪,“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你啊,这么快就找来了。”
    第416章 在你眼里我也该死
    宴文洲把车子停下,看着眼前安静冷清的别墅,外面甚至连保镖都没有,气氛有些诡异。
    他下了车,径自走进了别墅里。
    走进玄关处,宴文洲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余薇。
    余薇看到宴文洲,眸光瞬间亮了起来,想要站起身,就被沈美玲按住了肩膀,“急什么?”
    见沈美玲眼中丝毫没有诧异的神色,余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看来她早就知道宴文洲没有死。
    沈美玲坐回到沙发上,神态松弛,笑着看他,“我的好儿子,欢迎回家,演了这么久的戏,累了吧?”
    只是笑意并未抵达她的眼底。
    宴文洲走到客厅里,确定余薇没有受伤之后,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他看向沈美玲,冷静地开口:“妈,这些恩怨跟余薇没有关系,让她离开,好不好?”
    “难得你还肯叫我这声妈。”沈美玲讽刺一笑,“妈妈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你煮的茶了,今天帮妈妈再煮一次。”
    宴文洲沉默片刻,去了厨房,把煮茶的工具拿了出来,放到茶几上。
    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煮茶。
    客厅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他动作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茶壶里的水沸腾起来。
    宴文洲给沈美玲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眼前,热气徐徐地升起来。
    “以前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海权帮我做这些事情。”沈美玲声音平静,“他从小那么疼你,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出席他的葬礼?他一辈子无儿无女,连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沈美玲顿了顿,“就算他做过太多的错事,可是他有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他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可就是因为我敬重他,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你们两个在一起!”
    “你没有办法接受我们在一起,却可以接受自己跟宋清荷的女儿在一起?”沈美玲眼中充满了愤怒,“甚至为了这个女人,不惜联合外人给我下套!买凶杀人?宴文洲,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嘭!”的一声响,茶杯被摔碎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错下去。”宴文洲俯身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碎片将他的指尖划破,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很快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