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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65节

      两个孩子虽被京城中的气氛影响的紧张,但到底不懂这些,只乖乖点头。
    赵瑾又叮嘱了珩儿一番,这才起身。
    周念慈道:“母亲放心,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她没再说旁的,现在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人平安才最重要。
    赵瑾点了点头,与裴羡转身离开。
    她将惜夏等人都留在了府里,无论皇宫还是府里都不安全,但府里的退路总容易些,她已经交代好了惜夏,一旦京城有异动,就护着周念慈四人先藏起来以待离开。
    卫封会在府外接应,钱百万和惜冬能妥善安置他们。
    倒不是她当真如此悲壮消极,只是担忧之下下意识留个后路罢了。
    她更相信建文帝与六皇子技高一筹,也相信男女主光环会打败二皇子,但结果未知前,她总要给自己的孩子留条路,若今日当真没事,权当她杞人忧天。
    第719章 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如今京城戒严,街上行人稀少,多数还是今日准备进宫的各府家眷。
    裴羡掀开帘子看了看,也松了口气:“如此也好,若今日出了何事,至少百姓安然待在自己家里,不至于被波及到。”
    二皇子但凡还指望上位,就不会滥杀无辜坏自己的名声,反倒是官宦家眷们要提着小心。
    赵瑾也点头:“但愿如此吧。”
    很快到了宫里,赵瑾与裴羡算是来得早的,鸾凤宫里只有玉华公主、承恩公夫人和赵夫人等人来了。
    相互见礼后她们落座,赵夫人忙问:“如意糕糕和珩儿呢,是州哥儿媳妇儿在府里陪着?”
    赵瑾笑了笑:“州哥儿媳妇儿这两日有些风寒,为免冲撞贵人,她今日便没来,让我向姐姐道个不是,如意糕糕他们孝顺,便在家陪着二嫂了。”
    她话落,赵夫人也知道是自己急了,顺势改口道:“那是该在府里休养着。”
    皇后也含笑开口:“州哥儿媳妇儿可是见外了,自己人客气什么,本宫正巧得了些雪莲,待你回府时给她带回去。”
    “有姐姐照拂,她必然会早日无恙。”赵瑾回道。
    皇后等人也觉得这种时候周念慈在家陪着几个孩子好些,都知道近日不宁,当然是待在府里安全些,甚至承恩公夫人与赵夫人都没带家里小辈来,只几个大人来捧场了。
    几人默契地转移话题,聊起了旁的,渐渐地,命妇贵女们也相继进宫。
    打从人多了后赵瑾就没怎么说过话了,只偶尔同身边的赵夫人和柔嘉长公主轻声聊上两句。
    不过看到进门行礼的定南伯夫人,她还是有些惊讶,悄声与柔嘉长公主道:“她这……怎得瞧着像是几日没睡了似的?”
    上好的胭脂都遮不住她眼下乌青,连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容色憔悴精神不济。
    柔嘉长公主瞥了一眼:“干着大逆不道的事,身家性命与荣辱皆未可知,谁心大的能睡着啊!”
    “说的也是。”赵瑾也想起自己一夜未眠了。
    殿内多数人是注意到了定南伯夫人的状态的,却没几个人安慰关心她,除去如今的二皇子党受人白眼排挤外,也有她往日里人缘太差的缘故。
    定南伯夫人受了冷落也并不在意,自己就缓缓落座,在那当木头人了。
    今日只有她一个人进宫,连往常不离左右的儿媳妇都没带,此时一人坐在那里默默无言的模样倒多了些孤寂落寞,凭空叫人关注三分。
    赵瑾见她无意开口,也就没再看她,而是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这个时辰,想来裴承允应该已经拿到名单,准备行动了吧?
    刑部有了证据上门拿人,不知可能制得住韩府那群府卫,定南伯府也不容小觑。
    还有裴西岭,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众人在殿内坐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上前提醒时辰差不多了。
    这是钦天监测算出来的吉时,记名嫡子的仪式也在太和殿举办,眼下众人都该往那边去了。
    皇后含笑应了一声,率先带着众人离开鸾凤宫。
    虽然近来局势不明且怪异,但今日这样的大喜事,不少命妇还是压下心中疑问,妙语连珠地捧着皇后贺喜的,毕竟记名嫡子这事虽是双赢,可在六皇子地位稳当的如今,到底是皇后占利更多,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毕竟是不同的,今日一过,便是史书也要记上一笔,这才是名正言顺。
    由此她们便猜测这是建文帝对皇后的厚待,说不得还是为先前疏远猜疑那事的补偿,所以她们面对皇后只有捧着敬着恭维着,态度十足亲近。
    很快就到了太和殿。
    此时原该是早朝时间,不过建文帝今日提前结束早朝,直接领着百官就来了太和殿。
    百官极其家眷观礼,宗室齐齐出动,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六皇子已经换下朝服,穿上了蟒袍,他很少穿这个,乍见之下倒叫人多了几分新鲜感,而他露出的与以往温和截然不同的气势则又叫人不敢直视,只在心下隐隐升起不敢冒犯之意。
    不少老臣们都暗暗点头,心下满意。
    建文帝有意为他造势,流程也准备得十分繁冗正式,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才算结束。
    皇后笑看着眼前双膝跪地的六皇子,亲自扶了他起身。
    六皇子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抬头一笑:“母后。”
    短短两个字,却叫皇后眼眶微红,应了一声。
    未想她竟也有如此缘分。
    不是玉华公主不好,她为了女儿可以付出一切,只是身在其位,无论为了血脉还是利益,她对儿子的盼望都可以说是真心且急切的,却到底缘分太浅。
    如今有了个名义上的儿子,到底不一样了。
    建文帝见状,心下也觉得这一步是走对了。
    那样的生母不配叫老六记挂于心,皇后才是最适合他的慈母。
    母慈方才子孝。
    一切念头只在转眼间,接着他便一挥手,杨德业立即向前一步,高声开口:“六皇子接旨——”
    六皇子又利落地跪下:“儿臣听旨。”
    随后,杨德业尖利的嗓音响彻在大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恭临宝位,亭育寰区,凡社稷民事,无不事必躬亲,任贤用能,后得子明熙,天纵英姿,经明行修,不矜不伐,阳煦山立,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读完圣旨,杨德业笑眯眯合上,双手恭敬地递给六皇子。
    六皇子双手捧着圣旨举过头顶,定声开口:“儿臣接旨,必不负父皇厚望!”
    建文帝眼中隐约含了些轻松之色,亲手扶他起身。
    众人意外又不意外。
    打从二皇子栽了后他们就在等这天了,今日这样好的时机,立储也是常理之中。
    心下过了一圈,朝臣们俱都朗笑开口,向六皇子……不,应当是向太子贺喜,向建文帝贺喜,也向皇后贺喜。
    其中尤以七皇子的声音为最,满殿瞧着最开心的也是他,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活像是被立储的是他似的。
    新任太子也含笑与众人说话,态度不骄不躁,没有得意也没有谦逊,可叫朝臣们都暗暗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女眷这里看向裴羡的眼神就尤其火热了。
    知道六皇子会上位是一回事,可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还没过门就从皇子妃一跃成太子妃,这是何等好命!
    偏生有如此命格的不是他们。
    不过已成定局,无论她们心里怎么酸怎么想,面上都是一派亲近之意,不好明着道喜,他们态度便更客气了三分。
    正在满殿浓浓喜气之时,外头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如此欢声笑语,我来的倒不是时候了。”
    第720章 以圈禁之身回京,此乃大不敬
    大家对这道声音并不陌生,或者说在此之前时常听到这道声音。
    不少人心下就是一突。
    果然,下一瞬,二皇子悠悠进门。
    已经被圈禁的人此时出现在皇宫,还如此堂而皇之一看就来势汹汹,再联想到近日皇后遇刺、京城戒严,再不知内情的人此时都明白过来,心下顿时一凉。
    只与二皇子打了个照面的工夫,已经有人腿软得跌坐在地。
    气氛陡然僵硬凝滞。
    二皇子像是没察觉似的,照旧如往常般上前行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顿了顿,他笑看向太子:“说来也该向太子请安,恭喜皇弟得偿所愿。”
    没人觉得他是气得头脑发昏才前后称呼不一致。
    太子微不可查地向前一步,半挡在二皇子与建文帝间,含笑回道:“多谢皇兄,可惜皇兄来晚了一步。”
    二皇子眼神阴沉一瞬,复又笑了起来:“无碍,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也莫要强求。”意外的,这话是建文帝说的。
    他没站在太子身后,反而向前一步,沉声开口:“以圈禁之身回京,此乃大不敬。”
    “父皇说笑了,分明是您察觉六皇弟狼子野心,不堪大用,叫儿臣回京接任的。”二皇子始终笑容满面,慢悠悠说着颠倒黑白的造反之言。
    饶是知道他出现在这里不简单,恐要逼宫,听见这话的众人还是心下一跳,御史们更是已经连声骂了起来。
    赵瑾看着二皇子也惊疑不定。
    二皇子是如何躲过直隶裴西岭的围堵、京城与皇宫禁卫军的严格审查,一路顺利地来到太和殿的?
    就算他在皇宫有内应,可后者的身份该高到何种境地,才能叫他如入无人之境?
    “老二,你是要学老大那个白眼狼逼宫?!”七皇子怒瞪着他,厉声开口。
    “何谓逼宫?”二皇子并不承认,“不过清君侧罢了。”
    “呸!一个个拿清君侧当由头遮掩自己欲逼宫弑父的恶毒本质,还当这是多好的词儿呢?!干点啥都要清君侧,要我看,最该清了的就是你们这群畜生玩意儿!!”
    七皇子的怒骂比御史还要有攻击力,二皇子却只是眼神暗了一瞬:“七皇弟,念在你我兄弟之情,你若就此闭嘴,来日我可既往不咎,叫你做个闲散王爷。”
    说来他对七皇子的包容度还真是仅次于五皇子了,被骂了那么多次找了那么多茬都没将他怎么着。
    当然有大半原因也是太子将傻子弟弟护得够严实。
    七皇子对他却始终都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冷笑一声:“我可去你的吧!还闲散王爷,我用得着你一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既往不咎?!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听到这仿佛诅咒他必败的一句话,二皇子眼神彻底沉了下来:“你如此不识好歹,便莫怪我不念着兄弟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