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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然而,这一切,不管是年少时的江成书,还是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他,都没有办法理解。
    他曾经无数次的回想,他和宋时渊,在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他不想反抗,他也有他想得到的东西。
    况且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他不会长久,人与人的相处,总是要随着时间流逝而两看生厌,以他自以为对宋时渊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喜欢他多久,但是,这场情感上的拉锯战,一下子就持续了十年。
    第16章 风流债
    家庭医生来看的时候也惊讶于这一次的严重。
    家庭医生拿钱办事,从不多嘴一句,今天看着江成书,少有的对宋时渊恶语相向,
    宋时渊满不在乎地说:“终归是要这样的,”
    医生过去检查,他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那次之后,宋时渊便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一直到江成书工作。
    但是在这十年里,即使宋时渊为他做的再多,他都无法妄想宋时渊对他的感情,他对他的好是建立在不对等的关系之上,他只是在看好他的物品。
    宋时渊带着江成书回到主院,宋时清最近在忙一批新货的加工,刚下飞机就匆匆赶来,
    主桌上自然是宋家二老列主位,老爷子身着大红中式坎肩,宋老太太也配合的穿着喜庆。
    老爷子旁边给宋时渊留了一个位置,再旁边是孔羽和宋家嫡长子宋青松,老太太那侧是宋时清,旁边依次是宋家老一辈的叔叔伯伯。
    江成书正要去角落里小辈那一桌坐,被宋时渊拉住了衬衫袖子。
    “怎么没有江成书的位置?”宋时渊语气平静的看向二老。
    宋老太太说:“他又不是宋家人,以什么身份坐在这儿。”
    宋时渊说:“他以我宋时渊枕边人的身份,够不够。”
    这句话惊得一桌子人都没了声音。
    宋时渊让管家添了一个座位,就挨在自己的旁边,让江成书坐过来。
    江成书心里是抗拒的,但宋时渊望向他的眼神,让他不容拒绝,于是一桌的宋家内戚,眼睁睁的看着江成书落座。
    宋家的寿宴,人到的格外齐,不光自家人,各大名门望族,以及政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宴席摆了整整八桌。
    江成书坐在椅子上,针扎似的难受,斜对面是宋时渊的三叔,五十来岁的男人,和江成书无意中对视一眼,慌忙的错开了。
    开席前,宋时渊做了寿宴上的贺词,一些祝寿的场面话掺了一些不真不假的道谢,感谢亲朋好友多年来的辛苦助力。
    宋时渊讲完话,宴席才算要正式开始,他鹰一样狩猎般的眼神看向三叔说:“三叔,开席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是不是可以劳驾三叔移步别桌。”
    一桌子人都被他这句话惊到了,齐齐看向宋家三叔。
    老太太坐不住了,摸得光亮的手杖狠狠敲地:“老大,你别太过分了。”
    宋时渊对上老太太的眼神说:“我过不过分都无所谓,”转头看向三叔“今天如果还想把这顿饭平平安安的吃完,三叔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七年前的老宅家宴,江成书第二次被宋时渊领回宋家,四十岁出头的三叔不知何时就盯上了他。
    宋时渊找到人时,江出书吓坏了。
    当年的事虽然被宋时渊压了下来,没有传出去,不过宋家自己人都是亲历者,每每看见三叔一瘸一拐的腿,都能想起,当时的宋时渊有多可怕,像一头被夺了领土的狮王,发疯的啃咬入侵者的骨血。
    三叔颤抖着站起身,看了看宋时渊,又心虚的朝江成书看一眼,转身退出主桌。
    老太太恨恨的低语:“这样的腌臜事儿,自己家人知道还不够吗,怎么还有脸拿出来说。”
    宋老爷子望向一桌子老老少少,对宋时渊说:“适可而止吧。”
    宋时渊中气十足的说:“开席。”
    山珍海味流水般的送上桌,宋时渊没再说什么,只腾出空来给江成书夹菜。
    宋老太太面色冷静镇定,但是她心里明白,她这个自负到不可一世的儿子,看江成书的眼神就像看沙漠里的最后一口淡水那样珍视,宋老太太心里惊惧于这样的宋时渊,但努力装的面无表情,久久未动。
    这一顿饭下来,宋家人不得不重新评估江成书的地位。
    原本在宋家二老看来,江成书只不过是宋时渊年轻时资助的一个穷学生,但是他很会讨好宋时渊。
    但是宋老太太也看得明白,宋时渊对他的宠爱早就过分了。
    后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时渊待江成书确实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不是那种长辈疼小辈的,像在不设防时,宋时渊已经真的把这人当了一回事儿。
    宴席过半,太阳都快压上地平线了。
    第17章 我受不了
    夜深了,寿宴虽然中间有些小波折,但还算是顺利的散席了。
    孩子们在院子里鼓捣着玩具,还有孩子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烟花。
    本来祥和一片,宋时渊却听到了儿子的叫骂声,宋青松从四岁就开始学散打,他挥舞着小拳头,踢着脚,就这样招呼在江成书的身上。
    宋时渊循着声音过去,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抬腿一脚把宋青松踹在地上,小男孩哭闹不止。长辈们闻声都过来问怎么了。
    宋时渊头大如斗,想着大寿宴的日子,大人孩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